“谁带你来的?”换了一种的问法,让段灼可以回答了。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饶澄意的圈名,在宋砚聿不算和善的目光下,说出了“云杉”两个字。 “云杉。”宋砚聿重复了一遍,段灼搞不懂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一直云里雾里的,听到他这么说就跟着点头。 “spider,你的申请书上落款人那一栏写的是我的名字,你知道吗?”这话一出段灼才明白今晚宋砚聿是想说什么,他要说不知道,云杉八成要倒霉,要是说知道,那上下矛盾,就是坐实了他撒谎的行为。 “我……”不管怎么说饶澄意都是好心,他不可能完全把这事推到他头上。“我知道。” “知道,那刚刚就是在骗我。”宋砚聿只留给他一个侧脸,膝盖处的疼痛渐渐被先生的体温融化,只有靠在床头的段灼僵硬的不知如何是好。 “没有,我没想骗您。”可那又是什么呢?他自己也解释不清。 “好,那我再问你,为什么你的担保人会是我?”又是一个问到他盲区的问题,为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看着段灼一脸的茫然和紧张,他也懒得再问下去了,若是真的一无所知,也问不出什么,要是装的,早晚扇烂他的脸。 就在宋砚聿打算放过他时,spider突然翻身下床跪到了他的面前。 “先生,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主意,请您惩罚我。”他多聪明啊,稍微串起来想一想就能明白,无非是云杉为了帮他弄到会员资质,胡乱写了宋砚聿的名字,没成想现在被抓包了,宋砚聿亲自来问他了。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主意。”下巴被人托起来,宋砚聿凑近他一字一句的说着:“惩罚你?”不屑的表情和冷漠的态度让段灼恐惧,他连这事错多错少都不了解,还想着帮别人开脱,蠢孩子。 “是…,都是我的错,先生罚我。”牙齿都在颤抖,怕成这样,还有种说全是自己的错,倒是很有义气。 “剥夺会员资格,拉入黑名单,从今往后不许再来这里。”宋砚聿无情地宣判让段灼瞳孔放大,冷汗津津,下巴被人掐住,他连低头都做不到。 “先生,我……”他什么都没得说,他要什么没什么,宋砚聿一直在拒绝他,他不讨人喜欢,也做不到规矩安分,今天给人惹了麻烦,明天又闯祸犯了错,没有dom会喜欢这样的狗,宋砚聿更是讨厌他。 宋砚聿拿出他的那张会员申请单,段灼接过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右下角是写的确实是“宋砚聿”三个字。 “撕了吧,已经作废了。”轻飘飘的一句话自上而下落到段灼的身上,就足以将他压垮,他捏住纸张,咬牙狠心从中间撕开,“呲啦”一声,一把刀正在割他的心,薄薄一张纸三两下就被撕的粉碎,段灼全都捏在手心里,确保撕得够碎了,才拢到一起举到宋砚聿面前让他检查。 狗终于学会了不能和主人对视,跪姿也比之前好了太多,如果忽略掉双臂的颤抖,可以说他这一课学得十分有效。 宋砚聿拿过床头柜上摆放的烟灰缸,示意段灼把手里的东西扔进去,透明的玻璃器皿够深刚好能全部容纳,宋砚聿又把烟灰缸放到段灼的手心里让他举着,打火机点燃了一块纸片,火势迅速蔓延将全部的纸片都引燃了,段灼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把火将此烧了个干净,残余的一缸灰烬像是在提醒着spider,快滚吧。 宋砚聿把烟灰缸重新放回床头柜上,段灼那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实在好笑,不知道在硬撑什么,垂头丧气的小犬还跪在原地,宋砚聿难得心软,叫他先起来吧,又掏出一张新的申请单,别的地方都写好了,只剩段灼自己的名字没填。 “诚实的奖品。” 得到奖品的小狗眼睛都瞪大了,呆了一秒就猛地扑进了宋砚聿的怀里,一边笑一边高兴地说着“谢谢先生”。 宋砚聿来之前去了找了一趟时岸,大厅里就他一个人坐在那边看表演,钟之泊大概率是正在吃教训呢,别人家的狗该怎么教他不可能去插一手,更不要说钟之泊还是打小跟着时岸长起来的。 两个半小时过去,钟之泊才堪堪完成任务,冲洗身体又废了他好些力气,套上衣服才迈出第一步就让他眼前一黑,娇嫩的部位被插了太久,他也不敢擅自触碰,那两处都小心的没碰到水,姜汁残留的太多,现在一走,两腿摩擦比起挨操也没好到哪里去,更不要说他还得走楼梯下去。 他小心的扶着栏杆往下走,又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生怕自己被扔下了,一通折腾下来手脚发软一个不留神就摔到地上去了,实打实的磕到台阶边,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再疼也不敢耽误了,拍净衣服就赶快继续下楼了。 等他到一楼的时候刚巧碰上十一点,钟声敲响,大厅里几乎没有人了,钟之泊推开门的瞬间和正等着他的时岸眼神相碰,小狗原地跪下朝他爬去。 “主人,对不起,小泊太没用了。”他将脸搁到时岸的大腿上,眼眶都憋红了,显然是被吓坏了。 “上来吧,要不要哥哥亲一下。” 跨坐在时岸身上的奴隶十分没有自觉,又亲又咬的,特别凶。
第6章 〇六 打架
九月匆匆结束,眨眼间十月也已过半。 跟着clock的学习也到了最后一个课程,眼瞧着四平八稳的生活即将就这么按部就班的结束时,spider和另一位sub发生了争执。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打架斗殴。 听到这个消息的宋砚聿起初还有些不敢相信,在他看来spider并不会是能做出来这种事的人,等他怀着极大的质疑和不确认赶过去,看到了那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狗正垂着头露出来的那个圆圆的发旋时,宋砚聿才在此前的消息有了确认无误无疑的实感。 在场的所有sub都有自己的主人,除了spider,所以别的小狗都已经陆续被领走了,只剩他还被关在地下二层监禁室的笼子里反省。 监控里耀武扬威的狗现在只能蜷曲着跪在冰冷的铁笼里,头都抬不起来,直到看见面前出现了熟悉的鞋子才不安的动了动。 “段灼,你可是真厉害啊。” 不再是spider,也不是小狗,第一次宋砚聿叫了他的名字。可惜却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被点名的坏孩子,紧张到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了。 “先、先生。”颤栗不已的声音响起,落到宋先生耳朵里只觉得难听的要命。 “你还有脸叫我。”他今天来不仅仅是为了段灼,更主要的是他的工作范围包括着俱乐部。 “对不起…”他真的没想过会弄成这样,不仅给先生丢了脸还给先生找了大麻烦,他真的很愧疚。 “我今天来是因为目前两边的说法不统一,所以我来问问你,我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我也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那边的监控不收声,如果你打定主意非要跟我撒谎的话,那我确实也是没办法。”在spider有限的视线里,宋砚聿一直半步都没有挪动,始终跟他保持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下。 “是我的错,请您惩罚我。”他的态度很明确,说什么他都认,宋砚聿耐心告急,对这种不知好歹的笨蛋他没什么好说,转身要走时又听到小狗磕绊的替其他人开脱,“和…和别人..没关系的。” “他们都有各自的dom,怎么也轮不到你操心。”是很尖锐的事实,以往宋砚聿说话并不会这么带刺儿,即使是真的很讨厌他,也绝不会这么说他,宋先生这次是真的被段灼气得不轻。 “我…我知道,我知道的,对不起。” 宋砚聿没再理会他,监禁室的大门再次关闭,黑暗重新降临他的世界,刻意缩小了尺寸的笼子他待在里面只能保持着那一个不太舒服的姿势。 不知道还要被关多久。 原本今晚该是让宋砚聿来验收他学习成果的日子。 搞砸了。 spider的态度让这件事彻底陷入了僵局,说到底宋砚聿还是更倾向于段灼在这场冲突里是被动的那方,让他莫名其妙的去给别人两拳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可监控视频里先动手的确实是他。 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着那段视频,翟北那边那么多人也没能拦住段灼挥起的拳头,段灼自己也跟不知道疼似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每一拳都要落到翟北身上,后来又逐渐有人来帮忙和拉架,几分钟的视频可以说是乱作一团。 以翟北为首的说是段灼寻衅滋事,以段灼为首的说是翟北恶意栽赃。 时岸作为俱乐部方的代表,他两边都不能偏向,就算段灼是宋砚聿的狗也不行,公平公正是这种地方的制度核心,哪怕今天打了人的是钟之泊,只要没有合理的理由,他也得被公开惩戒然后驱逐,这就是规定,更何况spider现在最多算个预备犬,还没让主人挂牌敲定呢。 宋砚聿也很头疼,段灼在这件事上太死板,他都不用动脑子想就能猜出个大半来,八成是翟北说了什么有关他的坏话,大概是很难听的,才会让段灼忍无可忍的暴起伤人,明明这种是最好解决的,两边都有错的情况下各打五十大板也就过去了,偏偏段灼是个骨头硬的。 是在担心他听到那些话会难受吗? * 即使段灼不肯说实话也依然不能耽误事情的解决,两方第一次的碰面是在俱乐部的会议室,翟北的脸上青青紫紫的一大片,坐在胡巍山的身边,脸上挂着不满。段灼没有被允许过来,宋砚聿除了第一天去找他问话,余下这几天压根儿没往二层去过,笨狗还在监禁室反省呢。 “宋律,这事您说该怎么办。”胡巍山是时岸的叔叔,他跟时岸算是发小,要论起辈分他也得跟着叫声叔,更不要说现在动手的是spider,受伤住院的是翟北,于情于理,他们这边都是要赔礼道歉的。 “这事当然是胡董说了算,我的狗不懂规矩冒犯了您,我替他先给您赔个不是,说到底是我没教好。”宋砚聿隐隐回护的意思太明显,胡巍山也懂,谁能舍得自家孩子受委屈。 “他哪儿是没规矩,我看,他是快要上天了!”翟北伤得有些重,段灼看起来不是个刚猛的性格,谁知道下起手来倒是又黑又狠,甚至让他足足在医院躺了两天才能下床。 翟北这话一出,让场面瞬间变得尴尬起来了,胡巍山和翟北的相处模式是很典型的DDLB——Daddy Dom Little Boy,在外人面前下他面子,那是绝不能被允许的。 做主的不说话了,翟北也很识时务的急忙跪到了地上,他并非是那种不会看人脸色的奴隶,相反他还算得上是十分敏锐的类型,乖乖闭了嘴才敢去偷瞄主人脸色,他很懂得胡巍山喜欢他什么,他也一直很努力的维持自己的优势,只为能讨得主人欢心,但这次他过了头,看着主人明显不悦的表情,翟北不禁小腹一紧,出门前喝的那两杯水还憋在他的肚子里,跪下的动作导致纸尿裤的包裹感更强烈,让他险些忍不住想要当场尿出来,往常总会搭在他脑袋上的那只手今天也没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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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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