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发现了,尽管宋砚聿很注意避开他,可他就是发现了,宋砚聿的无名指根部有一圈明显的白印,那是他积年累月戴着戒指留下的痕迹。 拦车那天,宋砚聿不许他碰,手臂挣开的瞬间,一闪而过的亮光原来是戒指。 即使见他的时候摘掉了戒指,可还是会留下爱的证据。 他摘掉了戒指,宋砚聿却没有。 六百六十二天,宋砚聿一直在原地没走过。 他真的很容易被原谅,原来宋砚聿要的也不过是他的一句“再也不会这样”。 * 宋砚聿把他从地上抱起来,让他正面跨坐在自己身上,不再废话,掐着段灼的后颈就吻了上去,不温柔也没章法,几乎可以说是宣泄,他扫过段灼的尖牙,嘬着他的舌尖,只有在碰到那枚钉子的时候他才会稍微慢些。 唇瓣贴着唇瓣,舌头勾着舌头,两个人都沉溺其中,宋砚聿空闲的手和段灼的手十指相扣,不容拒绝,段灼予取予求。 太久没有亲密行为,段灼连怎么换气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他耐不住哼出声,可宋砚聿却不放过他,亲吻着他,半刻都不想放开。 手脚渐软,宋砚聿终于放过他,他几乎是靠着宋砚聿的力气才勉强稳住,嘴巴被亲得红肿水润,眼睛也多了些明亮色彩,他们四目相对,段灼又凑过去亲了亲宋砚聿的额头。 “Che tu possa avere felicità e salute.”(愿你拥有快乐和健康) 这次不能再被糊弄的宋砚聿盯着他,问他是什么意思,又去亲他的嘴巴,那些遗失的时间要加倍弥补才行。 * 宋砚聿搬过来和段灼住到了一起。 他甚至适应起来比段灼还要快,两个人的生活轨迹重新相交,段灼总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时候还要想这些吗?”宋砚聿扣着他的腰,正把他按在厨房的台子上狠狠操弄。 段灼身上不着寸缕,一只腿架在桌子上,另一只腿站在地上,被人揉捏着的屁股上布满了掌痕,舌尖外吐着,舌钉上挂着一枚小铃铛,正随着碰撞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音,他要是想说话,就得收回舌头含着铃铛,可那样很怪,段灼根本说不出来。 “......唔,不......”后穴被打得红肿,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和宋砚聿做爱的规矩没变,这还是他举着热熔胶跪了足足一周才好不容易求到的,肠道里湿滑火热,为了宋砚聿能用得高兴,他根本不在乎自己舒服是否,竭力配合着主人抽插的动作收缩着穴。 被裹紧讨好的性器自然舒适,被宋砚聿一手教出来的孩子,自然懂得如何做到最好,也是同理,宋砚聿更知道该怎么才能叫他爽到喷水。 “屁股摇那么欢。”宋砚聿抓着他脖子上的牵引绳,让他抬起头来,一直被冷落的乳尖突然被人狠狠拽住,掐、搓、晃,宋砚聿随心所欲的使用他。“贱货,是不是?”低声的辱骂就在段灼的耳边炸开,爽到的狗发出一阵叫喘,屁股跟着往后撞。 粗大的性器在他的穴里进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段灼甚至能感觉到那上面暴起的血管筋脉,碾过他的敏感点,让他头皮发麻,浑身燥热,宋砚聿忽然减缓里动作的频率,不慌不忙的插着,两只手牢牢箍着段灼的腰,也不许他主动吞。 “要什么?”后颈上的肉被人咬着,宛如神迹的声音正询问着崩溃中的孩子。 “要......要阿聿......操死我。”宋砚聿将段灼一把举起来,让他跪在台面上,屁股悬空出来,手指掰开他已经被操开的穴,任由它晾在空中,看他贪吃的收缩,欲求不满的流水。“阿聿......阿聿!”铃铛声混着哭喊声,宋砚聿终于满意,重新将阴茎插回去,挺身用力,凿进深处。 厨房的窗户正对着公园,段灼看到许愿池前的喷泉处正炸开水花,突然的、猛烈的、高昂的,喷出的水持续着,不间断的,在半空中展开。 几乎是在水花落下的下一时刻,宋砚聿腰上发力整根东西在他穴里一进一出,大开大合的冲着他的敏感点顶,甬道温热湿软,每次宋砚聿的东西插进来都会立刻裹上去,宋砚聿贴在段灼的后背上,也发出舒爽的声音,段灼被这种刺激打得脑袋晕晕,不知不觉间喘息声逐渐拔高,穴里传来的刺激顺着脊椎一路往上,段灼觉得自己现在成了被人千锤百炼后的酥糖。 龟头憋成了深红色,阴茎在空中可怜的摆动摇晃着,却无人抚慰它,段灼的叫声越来越大,他觉得自己像是飘在水中,浑身上下都使不出力气。 “先生!先生!我、我要射了!” 段灼想要转身亲一亲宋砚聿,对方也没拒绝,和他接吻也不妨碍操他,亲他的时候也很凶,掠夺着他人的领地,要对方全部染上自己的气味才好。 “和我一起,嗯?”太有诱惑力的话,让段灼无法拒绝,明明很可怜了,他还是说好。 重的、深的、快的。 段灼手指按在窗户上,指尖用力到发白,肠道快速收缩着,两个人同一时刻射精,浓精浇在他的肠壁上,竟然真的会烫得一个哆嗦,小狗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没有缓过来,宋砚聿把东西从他的身体里拔出来,汁水淋漓的穴眼再无法闭合,白色的、浓稠的精液,从中缓缓流出,划过臀缝,落到地上...... 某种意义上他也成了喷泉,宋砚聿的喷泉。 家里的各处都成了可以被探索的地方,他们有足够长的时间。 * 圣诞节,段灼带宋砚聿回了家。 虽然当时他跟宋砚聿说如果他来玩,他一定会好好招待他,可实际上,这次才算得上是宋砚聿第一次来玩,不因为任何其他的事情。 晚餐的时间,段灼家里人几乎都到了,大家忍不住又拿当初的事出来调侃,问宋砚聿,有没有送给过段灼手链,段灼脸红了又红,在家人的努力下,他在宋砚聿面前可真是毫无面子可言了。 饭后段灼被叫去拿东西,林明心忽然对宋砚聿说:“我其实见过你,只不过是在更早的时候,在哥的电脑上。” “我?”宋砚聿感到疑惑。 “嗯,你是不是参加过很多辩论赛,哥,嗯,他经常看,你还去过他们学校呢,后来他高考的时候也非要去怀城读大学,你是怀城人吧。” “那时候他跟我说,那是他喜欢的人,我还觉得他在抽风,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你。” 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宋砚聿罕见的大脑过载,原来,第一次见面真的是十月,原来,第一见面是在他参加辩论赛的时候,原来,段灼和他那么早之前就见过了。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爱上你了。” 这也不是假话。 宋砚聿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被无声暗恋,从他们认识起,段灼就一直热烈,勇敢无畏的说爱他,百折不挠的追逐,他从没有隐藏过自己的情感。 可到今天,在此刻,他才知道,那原来是长长久久的每一天。 * 还未完全黑透的翡翠冷,天是深蓝色的,阿诺河两岸灯光璀璨,百花大教堂的穹顶和天色相连,整座城市被披上一层蜜色的外衣,段灼和宋砚聿在老桥上散着步。 段灼牵起宋砚聿的手,说道:“传说在桥上挂上同心锁,将钥匙扔进河里,就能得到永恒的爱情。” 是一个非常美好又浪漫的传说。 他又说:“虽然我没有锁,但是我想,送你这个,因为,我爱你。” 两枚戒指并排放在盒子里,款式和之前的有些微不同,都是很低调的款,他等着宋砚聿的回答,教堂钟声敲响,在夜晚显得庄严肃穆。 宋砚聿朝他伸出手。 二十三岁的段灼在宋砚聿过生日时被赠予了一个可以许下自己愿望的机会,彼时尚且天真无邪的男孩想了好久才闭上眼认真的许道。 “如果愿望可以成真的话,那希望我能变成一只真正的小狗。” 愿望被残忍的碾碎,分离的这些年月消耗掉了他所有的天真和梦想,多少次噩梦缠身的夜晚,他都无法原谅自己,负罪和伤累伴随着他从冬到夏,循环往复,在某一个瞬间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成了一个人。 恍惚间宋砚聿仿佛看到了再年轻一些的段灼。 ——“先生,您好,我叫spider,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当初,勇敢又坦率的男孩冲他露出了两颗尖牙。 没想到,原来那并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段灼,好久不见。” 二十六岁的段灼至此才真的得偿所愿。 ---- 非常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和支持,没想到两年过去才完成这本书,跨度真的太大,我也是第一次完成这么长的作品,感受很奇妙,敲下这些字的时候我真的非常激动和紧张,千言万语最后还是要再说一句,谢谢大家。 有人问我spider这个名字有没有什么含义,很遗憾其实没有,但是宋砚聿和段灼这两个名字都是在呼应重铸这个书名的。 砚就是砚台;聿在这里的意思是书写时用的笔。 灼就是火焰燃烧,同时也包含明亮的意思。 重铸开篇的第一把火是段灼烧起来的,开头是从他这里开始的;聿是全篇的书写,所以结尾要落在他这里。 我们番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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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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