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留在这里又怎么样,都是你从小到大住惯的。你的一应用品,样样还为你留着。” 齐锦年挣开淮南王。 “二哥,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五岁便与你订婚,一齐长大,可惜你我无缘。既然已经无缘,请不必强求。” 哪知道淮南王老鹰猎食般,一把扑上去,将齐锦年紧紧抱在怀里。 “锦年,你是我的人。” 齐锦年不咸不淡回了一句“二哥你醉了”。淮南王非但未松手,还要将他抱起来。齐锦年急了,抬手去摸腰间的佩刀。 淮南王自幼习武,眼疾手快,扣住齐锦年手腕,将佩刀夺了下来。他反手一推,齐锦年被摔在地上坐着。 淮南王将齐锦年佩刀抽出,见刀光溢彩,赞叹了一声。 “好刀!必是名家手笔。你哪里得来的?” 齐锦年答道:“刘将军送的。” 淮南王嗤了一声,将刀扔在地上。他乜着眼睛,居高临下瞧着齐锦年。 “锦年,我明日要离京,今夜留下来陪我。” 齐锦年叹了口气:“二哥,要跟你说几次,今日不同往时。承蒙圣上指婚,我已有郎君,你又何必苦苦纠缠?” 淮南王噗地笑出声: “齐锦年,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我难道还不知道?什么侯府公子,你爹养你就跟养娼似的。也罢,你本来就是个娼。你家里虽然有爵位,却并无封邑,只有俸薪。你爹早年站错了队,惹先帝不喜,莫说实缺,虚职都捞不到一个,偏偏又好面子挥霍,家里早就入不敷出了。既然没有别的办法捞钱,你家里只能想些歪心思。你爹拼命结交我爹,又请了大师说你面相好,想与我家结亲。我爹娘看你长得可怜可爱,心一软,便应允了。你能与我订婚,已经是你高攀。你爹怕我家反悔,急急把你送到我家养着,要我爹娘好好调教你。你呢,小小年纪,也真是个人物。到了我家里,那一个四处巴结。我这里不说了,我走哪你跟哪,二哥长二哥短都是你叫的。我爹娘,也都被你唬住了,直把你当亲生孩子疼爱。就连下人,你也一个不得罪。等你长大十一二岁,你爹心思又活络了,花钱贿了人,将你挑进上书房做伴读。好家伙,你去那里可真是如鱼得水。但凡见着个家世强于你的、能带来些方便的,你就要去巴结,见一个缠一个,见两个缠一双。你这身子骨,怕不是蔓藤做的?那上书房的王孙公子被你纠缠了一个遍,尤其八殿下九殿下中意你。你爹呢,掂量着九殿下最受先帝宠爱,母族家世又好,将来必有锦绣前程。他有心悔婚,又不敢直说,逼着我爹开口。” 齐锦年坐在地上,咬着嘴唇,一句话不说。 淮南王却踢了齐锦年一脚。 “你攀上了更高枝,要悔婚,行,我家定下你时下了重聘。你是我家拿了五千两银子买进门的童养媳。婚约被撕毁了,钱呢,却一个子儿不肯还回来。我爹临去世时,还记恨着这件事,问你什么时候将这五千两银子吐出来?” 齐锦年冷笑一声:“二哥,你且听着,钱呢,我有,只是我宁愿拿钱来买你的性命,也不愿意白给你。” 淮南王笑出声。 “齐锦年,你啊,也是亏你生就一张好皮囊。你不肯还也成,你就给我钱债肉偿。听说谁上你家的门催债,你爹都要你作陪。至于陪什么,你这惯会缠男人腰身的两条腿怕是最清楚。” 齐锦年垂着眸子,暗中伸手,要去摸地上扔着的那把刀。他抓住刀身,却拿不动,抬眼看,淮南王已经踩到了刀鞘上。 淮南王抓起齐锦年衣领,将他从地上提溜起来。 “锦年,你是被我弄惯身子的。今晚你就好好伺候伺候二哥我,就跟过去一样。” 齐锦年哪里肯依,抬手又要夺淮南王腰间的佩刀当作武器。淮南王酒气上来,大发雷霆,从齐锦年手上夺下佩刀。他一把揪住齐锦年头发,以佩刀当棍子,劈头盖脑朝齐锦年身上抽下去。 齐锦年挨了总有二三十下,实在吃痛不过,连喊了几声二哥。淮南王这才扔下佩刀,抓着齐锦年胳膊,把他拖进卧室里,按在榻上趴着。 哪知道齐锦年还不肯依,他见两人都没有武器,以为有机可乘,又挣扎起来。淮南王没防备,被齐锦年拳打脚踢了好几下。齐锦年挣扎爬起来要逃走,他刚逃到门口,又被淮南王勾住腰带,拖拽了回来。 这回淮南王再没有惜香怜玉,将齐锦年扔在榻上,狠揍了一顿拳脚。齐锦年脸朝下被压在床榻上,身上衣衫都被扒了个干净。他一只胳膊被扭在背后,疼得快要折断。 淮南王伸手摩挲着齐锦年的后颈。 “看你肩背的线条,这几年还练出来了些。” 他松开握着齐锦年胳膊,两只手一齐从齐锦年背上往下摸去。齐锦年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不是少年时那般纤瘦。但他练出肩背线条,越发显出腰肢纤细,不盈一握。他那腰身柔韧劲道,似乎天生长来就是给人握住。后腰上两个腰窝,正好让人放大拇指,再将其余四指,锁住腰肢。 齐锦年趴在床上,心知逃不过,只好又哀叫了一声“二哥”。 淮南王冷笑一声,取了床头房事用的香膏,抹在手指上,往齐锦年两腿间挤进去。他压在齐锦年身上,轻咬了一下齐锦年耳垂,悄声道。 “锦年,你腿间刻的那个五,意指当今圣上,是不是?他不大追求美色,却教你拿住了,你也实在厉害。” 齐锦年浑身一颤,嘴上却道: “二哥,你要弄就快弄,说什么有的没的,是不是不行?” 淮南王却拿过簪子,狠狠往齐锦年大腿内侧刺青处戳刺了几下。齐锦年哀叫出声,淮南王扣紧了他腰身,用簪子又剜又刺,将那块皮肉划得鲜血直流。 齐锦年痛到没法,浑身颤抖。哪里知道他还没忍过这段苦楚,淮南王已经掰开他臀瓣,挤进他身子里,往谷道深处狠狠撞去。 齐锦年惨叫了几声,到后来痛得只剩呜咽。虽然淮南王润过他身子,这会儿仍然是如同被一刀劈切成两半。他十个指头都紧紧抓住身下床单,艰难地握住成拳。他疼得恨不得就地打滚,偏偏腰身被钳住住,好比铁锁缠住身子,动弹不得。 但就在这刀俎炼狱中,他又听到淮南王说话。 “锦年,你还真当自己是正经侯爷了。你的底细我一清二楚,你说,这假充宗室子弟、冒领爵位是什么罪名?此事一旦败露,怕是连圣上都很难捞你全尸了,你说是不是?” 齐锦年喉咙里呻吟了一声,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淮南王来回抽送,将齐锦年两爿柔软臀肉撞击得啪啪做响。 淮南王正在兴头上。 “锦年,你乖乖听我的,便保你荣华富贵。否则的话……” 齐锦年耳边嗡嗡做响,仿佛没听见淮南王威胁似的。他本该习惯这些,不是吗?他天性柔媚轻贱,只配得到这些,不是吗?淮南王不是第一次这般对待他,自他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以后呢,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就连刘长重呢,也是同样如此待他。 齐锦年有时觉得自己或许早就死了,活着的那个不过一具行尸走肉。 因为,一个人心死了,他也就死了。 更漏已经敲过子时三刻。齐锦年艰难爬下床,身上被打过的地方都起了浮痕,身下呢,更是略动一动,便是钻心剧痛。 淮南王喝过酒,又行了事,已然睡熟。齐锦年瞧了他一眼,忙不迭将衣衫穿好,又把头发挽起来。他先将淮南王的佩刀塞在一沓衣服下藏起来,又捡起自己被打落的佩刀,别在腰上,这才掂起脚,悄悄往外走。 齐锦年自以为自己蹑手蹑脚,他不知道的是,他穿戴衣衫时,淮南王已经醒了,黑暗里,在背后紧紧盯着他。 齐锦年从小长在淮南王府里,各处都熟悉。这间卧室,连着一间小书房,是主人处理机要事务的地方。他闪进书房里,四下一看,都还是过去的陈设。他揭开墙上一幅山水画,里面墙壁上赫然镶嵌着一处壁龛。 钥匙呢,也还在原处。齐锦年从珍宝架上取下花瓶,倒出钥匙,拿出来打开壁龛。他伸手进去,取出一卷文书出来。他抖开文书,细细一看,通篇都是不认识的文字。他判断这必然事关重大,不然又何必藏在此处? 齐锦年收起文书,塞在怀里,一面又把壁龛锁好,钥匙还原。待他做好这一切,子时四刻的更漏也敲了。 齐锦年扭身正要离开,背后却传来淮南王的声音,仿佛惊雷。 “齐锦年,你要去哪里?” 齐锦年惊呆了,他刚一转身,就被淮南王逮住了。他身上还带着伤,哪里是淮南王的对手?淮南王将齐锦年按倒在书案上,伸手从齐锦年怀里夺过文书。齐锦年扑上去要抢,被淮南王一掌拍到地上。 淮南王慌忙寻到火折子,火光亮起。文书被置于火焰上,瞬间便烧成灰烬。 火光映照下,淮南王脸色狰狞。 “齐锦年,谁派你来的,是圣上吗?” 这点儿火焰燃尽了,屋子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中。 齐锦年还未回答淮南王,先仰起脸轻轻啊了一声。 一位黑衣人闪将进来,手持利刃,正要刺向淮南王。 淮南王立刻觉察不对,他一闪身,竟然将地上的齐锦年踢向刺客,挡在自己前面。齐锦年慌忙间拔了刀,只需一记,那刀就被刺客拍到地上。 刺客瞧见齐锦年,竟然也面露讶色。那边淮南王已经趁机要逃走,还在地上的齐锦年猛然扑将上去,抓住了淮南王的一条腿。 淮南王狠踹了齐锦年一脚,齐锦年被踢得浑身一颤,却并未松手。 齐锦年抬起脸,朝淮南王嫣然一笑。 “二哥,不如我们一起死。” -------------------- 这章好像应该选边限
第7章 第四回 隐深宫圣上绝音讯 判死案寺卿矜奥秘(上) 这边大理寺的唐寺卿正在与寺丞商议齐锦年刺死淮南王案子,那边九殿下已经闯了进来。九殿下是圣上皇弟,巡城御史,手下掌着五城兵马司。 唐寺卿早料到此事,知道九殿下此番前来,是想将齐锦年提走。当初齐锦年一家被牵连进前太子大逆案时,九殿下便先人一步,赶在大理寺捉拿疑犯之前提走了齐锦年,说是“关押”在兵马司。齐锦年父亲和哥哥、以及家中其他人等都被扣押在大理寺遭到严刑审讯。 唐寺卿见了九殿下,恭恭敬敬行了礼,又请九殿下上座。 九殿下公务繁重,今夜留在兵马司营所歇息。齐锦年的案子报到他那里时,他本来已经睡下,听说后岂止是大吃一惊,简直是万箭穿心,急得赶快穿衣服起床,朝大理寺赶去。 九殿下道:“唐寺卿矜矜业业,实应嘉奖。只是兵马司专治京城治安,城中盗奸劫掠、杀人越货,都是兵马司的职责所在。因此,此等案件,应移交兵马司,不必大理寺费心。” 唐寺卿却不慌不忙地道:“九殿下接手兵马司之后,城中治安焕然一新,有目共睹。先帝和当今圣上都对九殿下赞不绝口,微臣实属佩服。九殿下所言不错,城中盗奸劫掠都是兵马司管辖范围。只是,各部门事务,有‘先领后辖’四个字。先帝尤其三令五申,要求各部必须严守此项,否则重罚。淮南王遇刺,王府长史官先来大理寺报案。大理寺亦是刑讯诉讼之地,投到大理寺的案件,大理寺不能不管。否则,这失职二字,微臣担当不起。” 唐寺卿讲得头头是道,九殿下一时不好反驳。‘先领后辖’是为了避免各部门互相推诿而提出的律法。也就是,一件事,先投到哪个部门,便必须要该部门先处理。如果此事确实不在该部门管辖范围,则最迟三天内,由此部门出面,移交该事件到其辖管部门受理。 九殿下踌躇片刻,又道: “唐寺卿,此事事关重大,我要参与提审齐锦年。” 唐寺卿忙道: “九殿下,圣上如果下旨,此案需三堂会审,九殿下身为御史,自然可请作都察院使者,代表都察院参加会审。” 九殿下又被诘住,那边唐寺卿又道:“九殿下请宽心,齐侯爷被关押在三品院中,断然不会受一分委屈。微臣一定竭力侦破此案,早日还齐侯爷清白。” 九殿下无可奈何,气得拂袖而去。大理寺卿唐琼是有名的酷吏,油盐不进,九殿下哪能不为齐锦年的安危揪心揪肺?他刚离开大理寺,劈头便问属下,圣上那边可有消息? 原来他一得知案情,便立刻给圣上递了密信。听属下报圣上还没有下旨,九殿下更是心急火燎,又问: “八殿下那边呢?” 八殿下九殿下虽然都是当今圣上的皇弟,但八殿下乃是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比起九殿下这种隔肚皮的兄弟,八殿下与圣上的关系不知道要亲厚多少倍! 属下答道:“九殿下,不知怎的,联系不到八殿下,他三天前入宫,一直未见出来。” 九殿下听了,不由得啊了一声。他奔到书案前翻查记录,原来他初九进宫见了一次圣上,禀告了京城各处火禁部署。自那之后,他再未见到圣上。至于早朝,初五时圣上开过一次,之后也再未上朝。 他招手教属下靠近,耳语了几句,要属下去打听清楚。他已经成年,封了爵位,搬出皇城,居住在城郊自己的亲王府中。但他皇子出身,在深宫中各处均有耳目眼线,消息自然灵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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