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仰:“……你怎么懂这些?” 薛偿:“当然是亲眼看到身边的例子啊。我们是兄弟嘛,兄弟有难肯定要帮的啊,我肯定不想看到你被渣男PUA。趁早断舍离,管他席年还是席月、席日的,都是渣渣。走,出去浪,外面什么帅哥没有。” 就在纪仰犹豫的时候,收到老爸发来的短信——“今天下午三点去机场等着接你表哥。” 纪仰眼睛瞪大,激动地冲薛偿喊:“我靠我爸联系我了,我还以为他不要我这个好大儿了呢!不过我这么多个表哥,他说的是哪个啊。” 薛偿:“出去留学的吗,好像就是黎慕嘉哥哥吧。” “是黎嘉慕!”纪仰。 “哦哦,你表哥回来肯定要接风洗尘吧,那就不叫你出去浪咯。”薛偿准备挂电话。 “诶等等,一起啊。小时候你又不是没跟着一起玩,一起接个机呗。” 纪仰暂时忘了想席年的事,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 自从那天荒唐的同学聚会结束以后,范浩然一群人遭到了报应,黑历史被翻了出来。于是,范浩然被公司开除,上了企业黑名单;钟飞考公务员政审被刷掉;陈超才招聘上某高中美术老师就被取消,并且以后再也不能从事教师这一职业;陈翩翩被富二代男友分手,还被起诉索赔五百万精神损失费…… 一群人惶惶不安,非常确定一切不是巧合,就是有一双无形又强大的大手,把他们一个个收拾了。 这是报复,是报复,是因为纪仰而被报复。 此时他们才开始无比后悔之前的行为,惹了不该惹的人,现在想道歉都无能为力。 · 下午三点半,纪仰和薛偿成功接到黎嘉慕,并在附近吃了一顿火锅。全程都是薛偿话最多,噼里啪啦讲个不停。而黎嘉慕从始至终都是斯斯文文地在吃饭,举止优雅,说话含蓄,时不时接一句。而纪仰就显得心不在焉,总是走神在想事情。 三个人显然都各怀心思。 吃完以后纪仰说要送黎嘉慕回家,黎嘉慕此时才慢条斯理地说:“我父母出国度假去了,自己一个人在家挺孤独的,可以到你家住几天吗?” “哈?”纪仰着实错愕。 黎嘉慕微笑着揽着纪仰的肩:“小仰,小时候你可没少来我家玩,你忘了你把我卧室弄得乱七八糟的样子了吗,我可没有跟你生气。” 纪仰:“……”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拿出来说。 但是纪仰转念一想,让黎嘉慕住进来也可以,正好可以气气席年。谁叫席年今天对他那么冷酷,跟变了个人似的,简直离谱。 到时候席年一回来看到金主大人和别的帅哥这么亲密,肯定会紧张、生气。得让席年知道知道,金主大人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专属。 纪仰嘴角一勾,笑得媚气张扬,像一只摇着九条尾巴的狐狸,回勾住黎嘉慕的肩,说:“表哥想来我家玩,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虽然那是席年租的公寓,不是他的。 薛偿在一旁目睹了纪仰一系列的表情变化,不知道这位爷又在想什么歪心思。 黎嘉慕弯着眼眸笑意盈盈地看着纪仰。 这个漂亮又活泼的小表弟心理真的有问题吗?纪弘量也没说具体什么心理疾病。 · 纪仰带着黎嘉慕到了公寓。 黎嘉慕一进门就看到不属于纪仰的鞋子,这明显是另外一个男人的鞋子。而且鞋子很普通,不是什么奢侈品品牌。首先就排除了纪弘量。 换了拖鞋以后,黎嘉慕打量了一下整个公寓,每个地方都有另一个男人存在的痕迹。于是他不由得抬眸看了眼纪仰喝水的背影。 “小仰,你不是被你爸净身出户了么,怎么还住得起这地段的公寓,是不是目前的工作很挣钱?”黎嘉慕表情轻松,语气悠闲,状似随意地问。 纪仰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递给黎嘉慕,随口回答:“哦,我一个朋友的。你看我人缘这么好的人,到哪儿没有朋友啊。” 黎嘉慕抬手拒绝:“我不喝碳酸饮料,给我一杯冰水吧。” “在国外养成的习惯吧。自己去拿。”纪仰指了指冰箱,随手把易拉罐打开自己喝。 忽然他听到黎嘉慕说:“你这个朋友比你大很多岁吧,是个很成熟的人。你跟他能玩到一块吗?我以为你的朋友都像薛偿一样。” 纪仰一顿,回头看向冰箱旁边的黎嘉慕,惊讶道:“你怎么知道,你们心理医生都有特异功能吗?” 黎嘉慕微微一笑,似乎觉得有时候纪仰很可爱。说:“是啊,还能看出你的性取向呢。” 纪仰表情僵住了。他看着黎嘉慕那自信的笑容,冷声问:“是我爸叫你来给我看病的?他觉得我喜欢男人就是有病,你也这么觉得吗?” 黎嘉慕显然没料到纪仰会生气,他笑容不变,走过来说:“这不是病,也不是他叫我来的,你别多想。难道我身为你表哥,就不能来找你玩吗?那以后别人找我玩,都是找我看病吗。” 纪仰顿时放下戒备,松了一口气,说:“好吧,是我误会了。不过表哥,你是怎么发现我取向的啊?”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 黎嘉慕抿了下嘴,好像在思索要不要坦诚,看了眼沙发上一脸认真的纪仰,觉得他挺可爱的,于是笑了一下,随意说:“因为是同类,所以很容易看出。” 纪仰一顿,手中的可乐差点掉了。他可真是没看出黎嘉慕也是弯的。 “额,那你是1还是0?”纪仰问。 黎嘉慕笑着坐在他旁边,说:“你觉得呢?” 纪仰觉得他笑得怪怪的,皱了皱眉,不自觉往旁边挪了挪,和黎嘉慕保持一米的距离。 黎嘉慕觉得好笑,双手抱臂,说:“你在怕我?” 作者有话要说: 席年:你小子给我等着,有你后悔的时候 薛偿[瑟瑟发抖] ——
第28章 【心理疾病】 “我一个日天日地的1,能怕谁?”纪仰大声说,好像底气十足。 黎嘉慕淡笑,一点也不委婉地说:“可是我觉得,你不像有过那种经验的人。” 纪仰面容微微一僵,眉头轻皱。 他妈的。这男人不愧是学心理学的,这都能看出来。 纪仰耳根不自觉地红了,好像拔光了毛的小鸡仔。扑棱着光秃秃的小翅膀,硬气地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我长得这么好看,对我前仆后继的小0多的是,挑都挑不过来,你说我没经验?” 黎嘉慕这回没说话了,只是意味深长地淡笑不语。他觉得纪仰要治的不是性向,而是心理。 纪仰看得后背发毛。觉得他像个憋着坏水的老狐狸,不知道肚子里藏了什么阴谋。 黎嘉慕站起身来,轻松地说:“小仰,我可能要多住段时间。你会收留我的吧?” “行啊,没问题。”纪仰答得干脆。最好住到席年回来,看到他家里还住着一个男人。真期待到时候席年的表情。 忽然又加了一句:“不过我是有要求的。” “什么要求?”黎嘉慕。 · 最近几天纪仰天天发朋友圈,早上一条,中午一条,晚上一条。 比如,早上发吃的早餐,中午发出去玩的照片,晚上发看的电影。其中的共同特点就是——每张照片都有一个男人的身影。有时候拍到这个男人的手,有时候拍到鞋,有时候拍到背影,就是没有拍到正脸。很难不让人好奇那是谁。 但是薛偿清楚得很,哪怕露出边边角角,都知道那人是黎嘉慕。 在纪仰刷屏的第五天时,薛偿终于忍不住打电话骂他:“我说纪仰,你整天没事做么,老跟表哥腻腻歪歪的像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那男人是你男朋友呢。被你老爸误会了不打死你。” 纪仰此时正泡着澡,懒洋洋地说:“我肯定把我老爸屏蔽了的呀。诶,我问你,你真觉得很暧昧么,真的像是在恋爱吗?” “傻子都觉得很暧昧吧。”薛偿。 纪仰一拍水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枉费我这几天连哄带骗让表哥配合我。” 薛偿:“……” 随后纪仰又纳闷了:“不过我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席年那狗东西怎么没点反应啊。他的金主都快被别人抢走了,竟然还消失得无影无踪。” 薛偿:“不是吧大哥,你精力这么好,怎么不用在工作上。一个穷鬼而已,全世界三十几亿男人,穷鬼还少吗,挑哪个不行?” 纪仰:“……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心里不爽,要让他知道怠慢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哟哟哟大少爷脾气上来了。行,我支持你。不过你这样有办法吗?你不是应该露个富,秀秀豪车之类的,让他觉得不能失去你这个大金主。毕竟他看上的是你的钱,又不是你的人。”薛偿。 纪仰莫名其妙被他这句话弄得心里堵得慌。像是找不到发怒的点,但是处处都想发火。无奈之下只能挂断电话。 冷静下来后,他觉得自己好像对于席年过于在乎了。 · 三亚某星级酒店内。 豪华套房里黑暗无光,所有窗帘都被拉上,安静得落针可闻。一眼望去好像空无一人。但是仔细看会发现,钢琴下坐着一个人。 席年坐在地毯上,背靠着钢琴柱,面无表情,目光虚无,眼下青黑一片。 过了很久他才拿出手机点开朋友圈,看到21:58分的时候,纪仰又发了一条朋友圈。 图片上纪仰不知坐着谁的豪车,副驾驶坐着一直没露脸的暧昧对象。这次露了脸。 是黎嘉慕? 他回国了? 之前看了纪仰的资料,记得黎嘉慕是纪仰的表哥。 这世界还真是小,兜兜转转都是熟人。 那么既然是表哥,又为什么这么亲密。纪仰不会喜欢这种禁忌的刺激吧。 席年眉头紧皱,脑袋又开始痛了起来,不自觉出现幻觉,全是奇奇怪怪的生物在他眼前晃,还发出刺耳的嗡嗡声。 “嘭”地一声,是他猛地把手机扔出去的声音。 他双手抱着头,痛苦而压抑地跪在地上。头发早已凌乱,眼白全是红血丝,表情狰狞得可怕。 此时门敲了三声,然后电子门打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进来,手里提着个箱子。看到席年跪在地上赶紧跑过去:“席总、席总你又看到幻觉了吗?” 他把席年扶起来,然而席年毕竟人高马大,让他废了好一番劲儿,眼镜都差点掉下。 把席年扶到椅子上后,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汗,喘着粗气说:“席总,您的情况每况愈下,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我建议你用半年时间来好好治疗。” 周康是席年的心理医生,已经连续为他治疗好几年了。看到他的情况不容乐观,头发都白了几根。 席年颓废地坐着,模样狼狈,目光森冷。发出的声音像古老的门被推开,嘶哑而沉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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