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吹着夜风,纪仰舒服得吁了口气。问:“年叔叔,今天帅啊,这身行头还有那俩吓死人的保镖哪儿租的?” “保镖公司和服装公司。这些名牌也是假的。”席年很淡定地说。 纪仰惊讶地说:“我靠,现在这些高仿货做得真是越来越逼真了,我混迹奢侈品圈这么多年,真看不出这是假表。” “那说明你也不是什么火眼金睛。”席年。 “哈哈哈哈,我又不是孙悟空,哪里有百分之百辨真假的能力。不过年叔叔,你心理素质可真好,你就不怕到时候穿帮了被乱棍打死啊。要是他们出来看到你开个电瓶车,那不就完犊子了么。”纪仰。 “不,他们会认为这是有钱人的乐趣。”席年。 纪仰:“……” 席年:“你猜他们现在在干嘛。” 纪仰想了想,无所谓道:“多半在骂我吧,骂就骂呗,我要是跟他们计较,那就跟他们没什么区别了。” 席年目光微暗,仿佛在沉思什么事。没想到纪仰现在心境已经这么豁达了,不在乎别人是不是在背后骂他了。 但是,纪仰本人不计较是一回事,他计不计较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收拾这群傻逼,不是他的风格! · 两人骑着电动车在城市的夜空下逛了几圈,纪仰浑身都舒爽了后才回家。 打开家门,席年把手表取下放在鞋柜上,下一秒纪仰大大咧咧地准备把奶茶放上去时不小心碰掉了手表,“啪”地一声手表摔到大理石瓷砖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在偌大的公寓客厅里尤为明显。 “不会摔坏了吧。”纪仰捡起来。 席年看了一眼:“没关系,假货而已。” “可是这种级别的假货应该也要万元以上吧。”纪仰拿起手表仔细看,以他多年玩表的经验,真的没看出这是假货,做得跟真的一样。 “要不了,几百块钱。”席年已经换好拖鞋走进卧室了。 换了家居服再出来的时候,看到纪仰坐在沙发上还在研究那个表。他走过去伸出手:“给我吧,明天去还了。” 纪仰把表还给他,调笑道:“年叔叔,你要是穿今天这一身去勾搭年轻漂亮的大学生,保准一骗一个准,都以为傍上大款了。” 席年看着他:“骗你呢。” “我可骗不了,因为我就是勾搭你的大款啊。”纪仰抬脚勾他的大腿。 席年轻笑一声。 晚上两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坐在餐桌上吃饭,不过这回两人都各自有心事似的,吃得心不在焉,全程没说几句话。纪仰吃完就回自己卧室了,关门前还不忘说一句骚话:“今晚大款想一个人睡,你就安分点自己玩自己吧。” 凌晨一点多。夜空惊雷伴着闪电,瞬间照亮了漆黑的卧室,但是床上却只有一团乱糟糟的薄被,那瘦长的身躯却不见了踪影。 没过一会儿开始大雨倾盆,雷电声夹杂着哗啦啦的雨声。这声音可以让人助眠,也可以让人胆战心惊。 席年站在纪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或许是雷声太大,掩盖了敲门声,以至于三分钟都没有人说话。席年加重力道敲门,还是没人回应他。 下属之前给他的一份资料中写道,纪仰讨厌打雷。 本来想来看看他的,但是现在看好像没在家,什么时候出去的? 席年干脆打开了门,果然没在家,借着闪电看清了床上没有人。 这么晚了还出去,天气这么不好,遇到危险怎么办,真是不让人省心!谁家养了这么个小兔崽子没毛病都要气出病来。 就在席年黑着脸准备出去时,怔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啜泣声,短小而隐秘,夹杂在雨声中差点没听出来。 为了分清是否是幻听,席年故意走出响动把门关上,伪装出走出去了的声音,实际上还在门内,并且借着雷声把拖鞋脱了,摒弃凝神仔细听。 这回听清了,是从衣柜里传来的。 于是,雷声响几下,他就走几步,一直借着雷声的掩盖走到了衣柜前。 轰隆隆—— 在这道巨响中,席年拉开了衣柜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纪仰猛地尖叫。 “救命啊!爸爸救我!” “赵老师求求你我们不要玩大灰狼吃小白兔的游戏好不好,我不是小白兔,呜呜呜不要吃我……” “你别过来啊!” 纪仰缩在衣柜里惊声尖叫,捂住脸瑟瑟发抖,身体蜷缩成一个小刺猬,长发凌乱黏糊,不知道是被汗水还是被泪水打湿的。肌肤白皙如雪,像是上好的陶瓷,但是不敢触碰,怕碰碎了。 席年蹲在地上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抚慰道:“我是席年,我是你的年叔叔。” “走开走开走开……”纪仰呜咽着胡乱地挥手。 “纪仰,我是席年!”席年声音拔高了几度,盖过了雨声。 纪仰一愣,像是反应极慢的蜗牛,缓缓看向面前的人,但是夜晚太黑,他只能看到一个黑漆漆的人影。 突然一道闪电,照亮了卧室,纪仰看清了面前的人。但下一秒又是一道惊雷,纪仰惊叫了一声:“你他妈干什么!” “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你就想看我狼狈的样子是吧?!” “现在你心里一定在嘲讽我对吧!” “你觉得我有病,我是个疯子,我像个傻子,我有被迫害妄想症,随便你怎么想,给我滚!滚!” “是不是在我醉酒那天你就知道什么了?我问你话呢,你说话啊,你聋了吗?” “你不要以为假装对我好我就会感激你,不要以为你是救世主在救赎我,别装伟大了,滚吧!” 席年黑沉着脸冷静地看着激动得发抖的纪仰,像个雨夜里湿漉漉的可怜小野豹。 他在等他发泄完。 终于纪仰骂累了,没力气了,喘着粗气恨恨地盯着席年,像一只小野豹盯着雄狮。 还没等小野豹发作,就被雄狮一把揽住肩膀拥抱满怀。 “你……” “闭嘴!”席年低喝道。 把小野豹唬到了,怔忡了一瞬。 突然又是一道惊雷,小野豹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结果被雄狮抱得更紧了。 “你不是小白兔,我也不是大灰狼。你是纪仰,我是席年。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我是来服务你的。”席年的声音带着蛊惑力,他觉得自己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纪仰身上。 纪仰张口无言。 接着,席年抱着纪仰一起躺进了衣柜底层,一米八的长度,两人蜷缩着挤一挤还是躺进去了,身体贴着身体,躺在铺着衣服的木板上,然后关上了衣柜门。 狭小又密闭的空间里,唯一的空气来源就是衣柜的缝隙。 两人各自看不见对方的脸,但能感受到对方喷洒而来的热气,呼吸交缠着,温度逐渐上升。下一秒,两人嘴唇吻到了一起,也不知是谁主动的。 衣柜外惊雷闪电交加,雨声哗哗啦啦。好像没什么不同,又好像有什么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12-08 18:46:03~2022-12-09 12:58: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请原地结婚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7章 【金丝雀不见了】 次日一早纪仰发现自己在床上醒来,他揉揉眼睛看向旁边的衣柜,已经好好地关上,而床边也没有席年的影子。 昨晚的记忆让他有些尴尬,好像不该对席年发那么大火。 现在也才早上七点,他以为席年在厨房做早餐,但是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席年的身影,连早餐也没有给他做,只是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字迹很潦草,语气也很令人不爽——我有事要离开一阵子,别联系我,自己解决吃饭问题! “真是越来越膨胀了,是一个金丝雀该有的态度吗?!”纪仰郁闷地给自己点了一份外卖。 过了十来分钟,外卖早餐到了。纪仰越想越气,这席年态度怎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啊,是有精神分裂吗? 不行,还是打电话好好问问。 纪仰拿出手机给席年拨电话,一直打不通,直到第四次才拨通了,他还没来得及质问,就被对方的冷漠至极的语气吓到。 “不要给我打电话!” “嘟、嘟、嘟……” 电话挂断。 纪仰懵逼了。随后火气上头,今天非要骂死席年不可。于是再次拨打电话,结果发现被拉黑了。 纪仰错愕几秒,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甚至有几分怀疑人生。 此时手机铃声响了,纪仰下意识以为是席年打回来道歉来了,结果看到来电人是薛偿,顿时失望。 “喂。” “哟,我们纪大少爷这是怎么了,跟吃了枪.药似的。” “少说废话,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出去浪啊,一起。”薛偿。 “不去。” “怎么了啊你这是,真要浪子回头啊。席年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你迷得不着四六的。你还真看得上那穷鬼啊,不就有几分姿色么。”薛偿。 纪仰听到席年两个字就不爽:“别跟老子提他!你还有其他事没,没事就挂了。” “等等等,你和他怎么了,吵架了?”薛偿语气正经了几分。 纪仰一顿:“我根本没和他吵架,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特别耐心、特别细心地对我,我都差点对他敞开心扉了。结果今天玩消失,不允许我联系他,现在还把我拉黑了。我他妈……他以为他席年是个什么东西!” “兄弟,你不会被冷暴力了吧!”薛偿大惊小怪起来。 纪仰皱眉,犹豫道:“不会吧……” 薛偿:“怎么不会,你想想耿响平时是怎么跟我们吹的。说猎物到手了,吃干抹净了,就没意思了,该换下一个猎物了。但为了不显得自己是个渣男,就玩消失,找各种理由说忙,消息不回,电话不接,让对方怀疑自己,逼死对方,最后成功分手,轻轻松松。现在他就是逼你跟他说拜拜!” 纪仰:“可是他并没有得到我啊。” 薛偿思忖片刻,非常严肃郑重其事地说:“那就是你被PUA了!” 纪仰满头问号。 薛偿继续说:“耿响平时也是这么玩的。他说对于难搞的猎物,就要使用PUA手段,让对方从身体上、心理上、精神上,完全被控制。就像被关在鸟笼里的蜜蜂一样,明明四处都可以飞走,但就是被笼子罩住,心甘情愿被控制。” “我早就说过席年这个人没你想得那么老实,你看他长得这么好看,气质也不像普通人,根本就看不透,一点也不简单。他现在在放长线钓大鱼呢,就想让你患得患失,让你失去自我,让你非他不可。这样才能完完全全地控制你。”
薛偿噼里啪啦说了很多。纪仰终于插了一句嘴:“也不像吧,他图什么呀。” “你说还能图什么,图你家有钱啊,图你家有势啊,图你身子啊,图你有个牛逼的老爸啊。像这种乡下来的穷小子,不就图这些么,无非就是少奋斗五十年,从此平步青云,走上人生巅峰。而你就是被利用的棋子!”薛偿说的慷慨激昂,唾沫星子四处横飞。觉得自己像个指引道路的上帝,散发着正义的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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