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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质占有

作者:良月十三   状态:完结   时间:2023-01-07 03:58:42
  酒吧喧闹不止,即鹿眯了眯眼,神情有些凌厉,打量的目光扫过整间酒吧,最后落到盥洗室门口的那台游戏机边。
  段从祯站在一台设备前面,目光盯着极为低档劣质的屏幕,骨节分明的手虚握住水晶操纵杆,另一只手放松地搭在旁边的按键上,专心致志地打着无聊又幼稚的人机对决游戏。
  再赢一局之后,黏在他身边的男孩儿径直抓起他的手,摸了摸他无名指上的戒指,问,“医生,告诉我吧,谁这么倒霉跟你结婚了?”
  目光一滞,即鹿遥遥望着对面举止亲密的人,垂眸片刻,随手抓起酒瓶,径直走过去。
  “医生,别不说话啊……”
  “这个怎么玩?你教教我……”
  段从祯没有搭理男孩的亲密行径,最后实在是被惹得烦了,拗不过他的纠缠,不耐烦地抬了手臂,将他圈进怀中,手把手地教他玩游戏。
  “看这边,拧这个是操纵人的,点这个是攻击……”
  低沉声线,虽然看上去不耐烦,声音却带着无奈的纵容与温和,即鹿盯着靠在一起的人,握紧了手里的酒瓶。

  步步走近,看着段从祯与他人亲近,即鹿嫉妒得快要崩溃,他实在看不出这男人哪里好,他能做到的事,自己也能做到。
  为什么段从祯不来找他?
  明明勾勾手指他就会过去。
  正嬉闹着,或许是余光瞥见这边有人过来,段从祯怀里的男孩收敛了些,迟疑地看向即鹿,动作缓下。
  紧紧盯着段从祯揽在男孩腰上的手,即鹿喘了口气,加快脚步,短短几步路,几乎是冲上去的。
  望着这人过于阴鸷的面色,男孩吓了一跳,险些惊呼出声,“你——”
  猛然一顿,即鹿望向站在男孩身后的人,瞳孔倏地震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剧烈收缩。
  面前,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下颌上的青色胡茬,过于阴沉的眉眼,有些忧郁,全然不像段从祯那样,炽烈耀眼得像一团火,让人忍不住想要投身而入。
  这人,不是段从祯。
  “有什么事吗?”
  或许是注意到即鹿的反应有些异常,男人有些警惕,抬手将男孩往后拦了一把,锐利的目光扫过即鹿的脸,手臂稍僵,一副随时准备打架的姿态。
  “没有。”
  即鹿竭力压下心中的烦闷不安,有些焦躁地掐了一把掌心,故作镇定地微微弯腰鞠了一躬,将手里的酒瓶递上去,“送二位的酒。”
  “我们没要酒。”男人仍然平静,声音却带着怀疑。
  没再说话了,即鹿只觉得心率飙升,呼吸都有些艰难。将酒瓶随手放到游戏机台面上,转身回到吧台。
  再次被震耳欲聋的乐声淹没,即鹿双腿发软,脱力一般靠着吧台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匆忙从口袋里摸出小巧的药瓶。
  又开始了,那种窒息感。
  他又开始出现幻觉了,居然将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看成了段从祯。
  他的病一直都没好。
  硬生生咽下两颗药丸,即鹿埋头在手臂里,指尖紧紧刺进皮肤下,煎熬地等待着那一阵铺天盖地的濒死感过去,才颤抖着手,匆忙擦去脸上眼泪,拿出手机,点开最近联系人,颤颤巍巍地打下几个语无伦次的词句。
  “怎么办,我好害怕,之前的病……好像又、又复发了。”
 
 
第6章 先生,我只是想见你,别那么傲慢
  “小鹿,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
  服务生小杨洗完手,抽了纸张擦拭,歪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面无表情的人,犹豫许久,还是问出了口。
  即鹿望着手上的水流,垂眸瞥了一眼掌心的细小的疤痕,没说话,往手上挤了点洗手液,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地搓洗,半晌,才接腔,“我?”
  小杨显然被这样冷淡的反问弄得尴尬不已,嘴唇张翕几番,到底也只能干咳,“我看你最近干活心不在焉的,不舒服一定要去看医生啊,别硬撑。”
  “嗯。”即鹿淡淡应了,声音不见丝毫起伏,“谢谢。”
  说完便将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先一步离开盥洗室。
  今晚,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个男孩已经连续三天,来到了「暮色」酒吧,每次都带着许许多多的硬币,在门口的游戏机前玩过瘾,然后进来喝酒。
  他每天耳朵上都戴着不同的耳钉,脖子上都是不同的项链,朝气,青春,恣意张扬,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也让即鹿不由得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今天,他有些不一样。
  “小祁,拿个酒怎么那么慢!”
  远处传来不满的声音,又很快被尖锐的笑声压下去。
  “催什么!等一会儿会死吗?”小祁偏头怒吼,又转过头来,盯着吧台上的酒单看,手指点在上面,若有所思,“这些酒度数高吗?”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即鹿瞥见这位姓祁的先生,中指上戴着一枚黑曜石戒指,在吧台晦暗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好不耀眼。
  而就在前不久,即鹿才刚刚在段从祯的手上,见过它。
  真是好巧。
  眼神骤然变得凌冽,嫉妒如同野火一般燎过即鹿的心脏,他不动声色地抬眼,盯着小祁,声音低沉,“波特酒。很适合晚上喝。”
  “谢啦。”
  年轻的男孩并未注意到这边的眼神,从即鹿手上接过酒瓶,便大摇大摆朝着喧闹的人群走去。
  望着青年远去的背影,即鹿手中擦杯巾倏地攥紧,眼神却如无波古井,深不见底的薄凉。
  ·
  半夜十一点,石园市中心医院收治了一位意外受伤的病人。
  “段医生!快去叫段医生!病人失血严重,快做好准备!”
  护士长有条不紊地分配工作,望着担架上大片血红,也不由自主蹙了眉,转向一旁站着的,眼神呆滞,颤栗不止的男人。
  “什么情况?”护士长拿出笔。
  “我、我晚上下班,路过三门桥旁边的那个水渠,结果听见声音,还以为河里有人溺水了,谁知道、谁知道这个人就满身是血地躺在那里!”
  见他情绪极其不稳定,手臂上还因着搬运伤员而满是血迹,连戒指都被染成看不起本色的模样,护士长叹了口气,让男人在椅子上坐下,便又赶着去安排其他病人。
  段从祯本来打算下班了,刚收拾好东西,休息室的门又被推开。
  “段哥,手术室。”来人言简意赅,还在喘着气。
  段从祯眉峰微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收拾好的东西,到底还是“啧”了一声,跟着他往外疾步走去。
  “外伤?”段从祯一边让护士给自己换上装备,一边了解情况。
  助手语速飞快,“初步判断是喝多了掉进半废弃水渠里,右腰侧被钢筋刺穿,离重要器官有一段距离,但出了很多血。”
  听完助手的话,段从祯顿了顿,语调难以置信地拔高,“就这?也找我?”
  助手为难地看着他,快要哭出来。
  段从祯不耐烦地看他一眼,丝毫不隐藏自己的烦躁与厌恶,消完毒后,走到手术台边,却在看清伤者五官的刹那,呼吸都停滞一刹。
  “祁然?”段从祯少见地惊呼,眉峰蓦地紧蹙。
  手术持续了六个多小时,祁然的生命体征才恢复到稳定状态。
  下手术台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段从祯又没睡成觉。
  他现在很烦躁。
  一边卷着衬衫袖子,一边往休息室走,段从祯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只想着赶快睡一觉。
  清晨的医院,走廊死寂幽长,只闻得到淡淡的消毒药水的味道,听得见坚硬足底踩在地板的声音。
  心无旁骛在楼梯间走着,正要掏钥匙打开休息室的门,却在转过楼梯口后,发现自己房间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门扉半掩,段从祯的床上,正坐着一个身形微躬的男人。
  蓦然一顿,段从祯放慢脚步,眼神迟疑地缓缓走近。
  男人低着头,坐在洁白的床单上,身上干净的衣服也沾了祁然的血,白皙修长的双手更是如此,血迹斑驳,遍布在上半身。
  段从祯从护士长那里听说了,是一个男人在路边发现了祁然,打电话叫救护车送来的。
  或许是今夜的经历太过骇人,吓到了这位可怜人,男人瘦削的肩膀仍在止不住地颤抖,双手紧紧绞在一起,用力擦拭上面干涸的血迹。
  似是听见了这边的脚步声,男人稍怔,而后缓缓抬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段从祯微微眯眼,目光刹那间变得锐利。
  “即鹿?”
  被喊到的人先是一愣,干燥失色的嘴唇翕动几分,带着惊惧的颤抖,眼神涣散又茫然,望着段从祯,却没有焦点。
  段从祯走过去,脚步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房间,稍显萧条。
  男人靠近瞬间,带着难以抗拒的压迫感,即鹿下意识低了头,躲开那过分尖锐的目光,肩膀轻颤,往后缩了缩。
  “是你把祁然送来的?”
  段从祯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睨他,眼眸深邃,瞳孔是纯粹的黑,看得人心生寒意。
  原来叫祁然,即鹿指尖动了动,百无聊赖地绞在一起。
  “嗯。”他轻轻点头。
  “你在哪儿看见他的?”段从祯问。
  “三门桥旁边的水渠里。”即鹿小声说。
  “你发现的他?”段从祯又问。
  即鹿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了。
  “还是你伤的他?”
  “我没有。”即鹿矢口否认,一再摇头,嘴里意味不明地重复,“我没伤他,他自己摔的,我没伤他……”
  盯着他看了一会,段从祯眼色稍变,反手锁住了休息室的门,走到桌边倒水,“你是怎么进我休息室的?”
  即鹿又低下头,盯着段从祯的足尖,敛了神色,“门没锁。”
  段从祯淡淡笑了,倚着桌子,懒散地看着他,“再撒谎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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