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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过去抱得太紧,怎么腾出手拥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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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质占有

作者:良月十三   状态:完结   时间:2023-01-07 03:58:42
  慢慢抬眼,即鹿竭力压抑着,故作镇定地“嗯”了一声。
  段从祯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深邃,让人看不真切。半晌,才懒洋洋地开口,“一杯萨泽拉克。”
  微微一顿,
  “太晚了……”即鹿有些犹豫,并没有动作,委婉规劝,“而且你已经喝了不少。”
  “哦。”段从祯不置可否,将烟蒂捻灭,曲肘支颐,歪着头盯着他,“但我很渴,你有什么推荐?”
  即鹿垂眼,看着男人搭在桌上的另一只手,上面戴着两枚戒指。
  没说话,即鹿随手翻过一个杯子,从吧台下面的保温柜里取出一瓶热牛奶,倒进杯中,推到段从祯面前。
  “请。”
  看着面前一杯牛奶,段从祯轻讶,眉梢微挑。
  “稀奇。”段从祯意味不明地轻笑,伸手拿起那杯牛奶,杯壁贴在掌心,还是温热的。
  “多少钱?”他问。
  “不要钱。”即鹿脸上没有表情,轻声道,“这是我自己喝的。不介意的话请你了。”
  热牛奶可以安神助眠,一定程度上缓解焦虑,正好酒吧有保温柜,即鹿常常会带一些过来喝。
  毕竟,他也不想总是依赖药物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便想着法改善这种该死的状况。
  沉默地喝着温热的牛奶,段从祯突然开口,“你的纹身是什么意思?”
  酒吧音乐嘈杂不已,即鹿没有听清他的话,“什么?”
  “纹身。”段从祯抬手,指了指左肩的位置,“你的纹身。”
  即鹿微微一顿,嘴唇半张。
  脑子蓦然闪过那个图案。堪堪振翼的禽鸟。乌黑的,如同在雷雨夜盘旋不下。
  心脏猛地一抽。
  “你纹的什么?”段从祯随口问,“是鹰吗?”
  手上动作变缓,即鹿看着面前的酒杯和白色擦杯巾,呼吸一瞬间紊乱,有些局促地抿了抿唇。
  “说话。”段从祯声音大了一些。
  “是……”即鹿喘了口气,勉强笑了笑,声音干涩而颤抖,“是海东青。”
  “哦。”段从祯兴致缺缺,“纹海东青是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即鹿有些急切地开口,“请不要再问了。”
  过于强硬忤逆的语气,让段从祯一瞬间有些惊讶。
  “不说算了。”
  “哐”一声放下手里的杯子,段从祯脸色有些难看,语气也没什么客气,“走了。”
  “等一下……”
  看着这人真要走,即鹿一下急了,心率霎时飚高不少,咬了咬牙,藏在吧台下面的手缓缓握紧,指尖刺进刚刚才消过毒的伤口,刺痛感让他稍微冷静了些。
  “我说。”即鹿垂眸,望着反光的大理石台面,声音颤抖地恳求,“你先别走。”
  段从祯唇角微勾,满意于自己恶劣手段的得逞,饶有兴趣地挑眉,折返回来,坐到凳子上,指尖无意识点了点台面,“说吧。”
  “海东青是……”即鹿咽了下口水,有些艰难地措辞,到底还是妥协了,“是东青山的标志。”
  “东青山?”段从祯微微皱眉,“那是什么?”
  “是一个地方。”即鹿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每一个字都像从喉中挤出一般。
  “什么地方?”段从祯追问,显然已经有些烦躁于他的这种迂回。
  即鹿沉默了。
  手指紧紧绞着,心跳越来越快,即鹿甚至能感受到喉咙里传来的血腥味。
  “精神病院。”他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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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明明段从祯勾勾手指,他就会过去
  傍晚,大雨倾盆。
  站在生锈的铁门面前,即鹿被风吹得打了个喷嚏,仰头看着头顶的牌子,兀自低声念叨着,片刻,回过头去,有些茫然地望着身后的女人。
  一阵风吹过,拉扯得铁门上的链条哐啷作响,在萧瑟秋风中发出令人心悸的声音。
  “你是即鹿吧?”
  面前蓦然出现一个戴着眼镜的陌生男人,高大壮硕,看上去衣冠楚楚,文质彬彬。
  回过头来,看着他,即鹿轻轻点头,“我是。”
  男人笑了笑,温和又沉稳,拿出插在口袋里的笔,“请跟我来吧,我们去了解一下基本信息,然后再登记入院。”
  有些犹豫地回头等待自己的母亲,女人却站在铁门外侧没动,朝他挥了挥手,而后转身离开了。
  即鹿霎时慌乱,脚步一转,朝铁门跑,“妈……”
  “你妈不用进来。”
  手腕被猛地攥住,如同老虎钳一般的力道,即鹿痛喊出声,回过头,入眼就是一张狰狞的脸。
  隐藏在厚厚眼镜片之后,那双狡黠可怖的,带着贪婪的眼睛。
  男人盯着他,阴恻恻地笑了,
  “这里,只有你和我。”
  头顶蓦然闪过一道凄厉闪电,照亮了昏暗天空。
  即鹿勉力睁眼,看清了面前镶嵌在建筑顶上的雕塑。
  一只巨大又凶恶的,振翼而飞的海东青。
  正低头,双目锋利地盯着他。
  ·
  从梦中惊醒,即鹿抓过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三点十五。
  又梦到那个地方。
  浑身脱力地坐在床上,即鹿喘了口气,抬手堪堪掩住半张脸,睫毛在掌心不住颤抖。
  那种感觉又来了。
  窒息的,撕裂的,濒死感。
  他觉得脑子好像要分成两半,不断争夺这唯一具躯体。
  从床头柜中拿出药瓶,紧紧握在手上,即鹿捏着自己的领子,大口呼吸着,冷汗大颗大颗自鼻尖滚落,滴到绵软温暖的被面上。
  即鹿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余光瞥见床头边那件叠起来的外套,即鹿心尖动了动,伸手拿过来,抱在怀里,低头将脸埋进去,轻轻地呼吸着,这才觉得安心很多。
  就好像段从祯拥抱着他。
  许久,那种不受控制的无力感渐渐褪去,身上才有了点活人的温度,滑进被褥中,即鹿蜷缩起来,怀里牢牢抱着段从祯的外套,才放松不少,缓缓睡去。
  翌日,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即鹿有些恍惚地盯着天花板,良久,才掀被下床,穿衣洗漱。
  望着手臂上绵密的针口,还有数年都没有消褪的烙伤疤痕,即鹿哽了一刹,脑中霎时回想起昨晚的梦境,心中一个慌神,瞳孔微颤。
  挑了一件长袖棉麻质地的T恤,遮住手臂上丑陋痕迹,即鹿低睫,手掌轻轻抚过柔软的布料,心里才安稳了些。
  简单吃了点清淡食物,即鹿打算出门买点东西。
  午后的阳光淡得过分,上午刚下过大雨,整个街道中无处不在的灰尘泥土气味,即鹿从商店出来,余光瞥见巷子口的人影。
  两三个人围在一起抽烟,有一个盘腿坐在垃圾桶的盖子上,看上去桀骜又轻傲,不时懒散地应和两句其他人的话,浅笑出声。
  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即鹿放慢脚步,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那双眉眼,轻佻中带着魅惑,身形瘦削,额发微长,遮在眼睫上,低头间,显得有些我见犹怜。
  啊……想起来了。
  是昨天晚上,跪在段从祯膝上的那个男孩。
  眼神黯淡几分,即鹿望着那边看了许久,才回过头去,转身回家。
  ·
  夜幕降临,即鹿抱着洗干净的外套,匆匆钻进「暮色」酒吧,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将伞收起来挂着。
  “外面下雨了?”另一个服务生抬头看他一眼。
  即鹿没说话,只点点头,拍了拍衣角的水珠,走到内室换上工作服。
  将外套的纸袋放在自己身边,即鹿望了一眼静静躺在里面的衣服,霎时有些期待即将到来的夜晚。
  另一个服务生走后,酒吧又只剩下即鹿一个人。
  或许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雨的缘故,酒吧里人流骤降,连前几夜的一半都不到,即鹿倒是很享受这样安静的工作环境。
  照例擦干净手,从银盘中拿出杯子擦拭,每进来一个人,即鹿便会抬头看上一眼,却总不是他期待的那一个。
  不知道段医生工作忙不忙。
  他是临床医生吗?
  会不会忙于手术呢?
  还是说要在医院通宵值班?
  ……
  手上擦杯巾越攥越紧,即鹿微微皱眉,盯着手里剔透的杯子,眸中满是酒吧倒映的五光十色的灯光,耳边歌舞不息,热闹而躁动的朋克音乐,如同一下下敲打在他的心脏上,震得耳朵和胸腔都有些痛。
  即鹿抬眸,眼神冰冷,淡漠地扫过伴随着音乐扭动的人群,不由自主地掐住掌心。
  好想见他。
  就像食髓知味一般上瘾,他的拥抱和体温,让即鹿发疯似的恋恋不忘。
  好想再次见到他。
  可他不知道段从祯在哪里。
  余光瞥见放在吧台下面的纸袋,里面,段从祯的外套被叠得方方正正,安静躺着,盯着看了一会儿,即鹿像是受到什么蛊惑一般,缓缓伸手,指尖在柔软的布料上摩挲。
  突然想起自己手上还有血,即鹿吓了一跳,连忙收手,肩膀都耷拉下去,小心翼翼地检查一遍,确认掌心的血没有沾染到段从祯的衣服上。
  自从进了东青山精神疗养院,他的手心就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在那个阴暗的地方待了七年,他早就不能确定自己究竟是否正常,那里发生的一切都仿佛与世隔绝,只有疼痛能让他保持一丝清醒。
  抬手摸了摸左肩上,被强制烙印下的海东青标志,指腹微微用力,重重按下去,短暂又剧烈的疼痛,激得即鹿缓缓咬紧牙关。
  “医生,你结婚了?跟谁呀……”
  耳边蓦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带着一点鼻音,凭良心讲,听着是个可爱的人。但他并不可爱,即鹿早就见识过,那人坐在垃圾桶上抽烟的样子。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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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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