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要休息了吗,那我不打扰哥了。” 陈拾讪笑,从善如流地将食物放下,又给陈见津整理好被子,才放下心出去。 地下室外,连着的是一个办公室,鹤时序自从回到政坛后,工作多到让他恨不得连轴转,但是他没办法离开陈见津一步。 明明囚禁人的是鹤时序,可被囚禁的陈见津仿佛也控制了他的所有一般,只要陈见津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就会焦虑地发狂,只能将自己也囚禁在与陈见津只有一窗之隔的小房间里办公。 他看着屏幕上的数据,鹤时序的手指滑过陈见津实时的心跳曲线。 平稳的不成样子,却不知是伪装出来的顺从,还是对囚禁生活的麻木。 “我们放他走吧。” 陈拾进来,看着衣冠禽兽一脸风轻云淡的抿茶,轻声说道。 “他还是不肯吃饭?” 鹤时序生硬地将话题引走,眼睫微垂,摆明了拒绝陈拾的姿态。 手不禁地捏紧,陈拾手里那张他和陈见津的幼时合影,此刻已被陈见津剪去了陈拾的一半,他看着这张被剪的照片,那种被抛弃的恐慌感再次涌上心头,冷汗将照片浸湿。 “就算囚禁他,我们也不会得到他的,我只是希望你想清楚,现在,比起爱你,他可能更恨你。” “滚出去。” 一句话让温润的鹤时序直接暴怒,文件夹迎面冲着陈拾扔了过来。 鹤时序难以忍受不被陈见津爱的假设,他打开门,走进了地下室,想要开口,质问陈见津究竟是恨他还是爱他。 但在靠近那熟睡的长发身影后,鹤时序却胆怯了,他不敢以鹤时序这一囚禁他的始作俑者的身份发问。 清了清嗓子,有些犹豫地望着陈见津冷淡的脸,鹤时序用陈拾的声音,有些别扭的开口: “我和鹤时序,你更爱谁?” “都不爱。” 冷淡又斩钉截铁地回答从床上的长发美人床来。 这个答案莫名的让鹤时序松了一口气,就算现在不爱,也无法决定未来,但起码现在天秤没有倾斜,他和陈拾站在的是同一条起跑线上。 可鹤时序心里又莫名地发堵,纵使伪装了,他心中人盼望着陈见津能将他和陈拾那个贱人分割开来,认出他。 但陈见津没有认出他来,鹤时序那蠢蠢欲动的心此刻占了上风,他率先开口: “你没有看出我是谁吗?” 但话音刚落,鹤时序就浑身一僵,后颈的绯红胎记处,被贴上电极片,电流无孔不入侵蚀着鹤时序,陈见津眉眼间带着讽意,轻笑开口: “装陈拾上瘾吗?你可连替身都没资格当,不过是个垃圾而已。”
第55章 陈见津满眼讽刺地嘲讽着手下的人, 将那电极片更朝着绯红的疤痕处压紧。 任凭手下的鹤时序身体不断颤抖,眼角失神的流出泪水来,他的手也不停歇, 反到变本加厉地折磨手下的人。 “我……错了。” 鹤时序双腿早已瘫软地站不稳,不自觉地跪下, 陈见津却冷着脸将他一把捞到了胸前。 那失神的眼睛里陡然闪烁起了几丝亮意,焦糖色的眼睛盈着泪珠看向陈见津。 是原谅他了吗? 但他完全想错了, 陈见津纤细的手目标明确地滑向了鹤时序的衣服夹层里,取出了钥匙。 “咔哒”一声, 脚上的锁被解开,陈见津轻蔑地拍了拍被电的神志不清的鹤时序的脸,冷声嘲道: “陪你演了这么久,也该你来体验一下了吧。” 说着, 陈见津拿起了一旁的遥控器,给鹤时序的四肢上了镣铐。 鹤时序那张温润贵公子的脸此时满眼泪痕,不住地摇头,呜咽着恳求。 可陈见津只是无动于衷地加大了手上遥控器的电量键,名贵的西装裤上多了一片深色的潮湿。 贵族公子哥被下城区来的贱民弄的一塌糊涂。 “我始终认为玩具的设计者,也应该来体验一下。” 陈见津轻轻地说着,像是怜悯般地拂过了鹤时序的脸, 白炽灯光透过窗户投了进来, 冰冷地硬照在二人之间。 没有宽恕, 只有不死不休的恨。 这就是鹤时序在电击的痛苦中, 拼尽全力所看到的。 远比电击更为痛苦。 “我…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吗?” 狡黠的政坛老手在医疗床上,不顾狼狈的自己,再次无望地耍赖,试图用一贯擅长的假面, 再次博取重新来过的机会。 “有用吗?鹤时序,无论再来多少次,你都学不会尊重,学不会对权势的放手,我们永远只会走向不死不休的结局。” “好好享受吧。” 再一次,陈见津从鹤时序身边离开,不顾身后呜咽的哀求,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走的蹒跚却坚定。 而门外站着的是一脸平静的陈拾。 “我什么都听到了。” 陈见津挑眉想要开口,却被陈拾率先打断,他面色温和平静,手上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 没有人关注地下室里鹤时序的哀嚎,陈拾率先注意到的是陈见津干裂苍白的嘴唇。 他有些担忧地将面递过去,卷起一筷子来,举到陈见津的唇边,眉眼间皆是卑微的讨好: “你好久没吃饭了,现在吃一点吧。” 碗碎裂的声音在平静的地下室里陡然响起,热腾腾的面变成了地下一大坨恶心的脏污。 “现在开始走怀柔路线了,之前干什么去了,我想要的,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没有回答,陈拾率先做的是趴在地上,一点点收拾好洒掉的面。 陈拾不敢抬头看陈见津一眼,当他看到陈见津手腕的红痕,与青黑的眼下,和苍白干裂的唇。 他的心就仿佛在滴血一般,自己和小时候那个怂恿孤儿院的小孩孤立对方的小孩,没有任何区别。 现在他依然在因为自己的私欲伤害对方,甚至引以自豪的是为对方好。 他牵起陈见津的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个有一个巴掌。 哽咽地哀求着冷淡地俯视着自己的陈见津: “哥,你打我吧,怎么样都行,这都是我的错。” “滚开,你这种垃圾也配我打?” 陈见津抽出来被陈拾死死囚在胸前的手,紧接着一脚踹到了陈拾的胸前。 陈拾闷哼一声,仿佛有一个重锤砸到了自己的胸口一般,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心脏的剧烈跳动让他头晕目眩。 “哥还想要打的话,可以继续,下手越狠越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躺在地上的陈拾艰难的吐出这句话,陈见津皱眉,像是打量一种甩不掉的有害垃圾一般,他蹲下来,揪住陈拾的头发,眯眼打量对方的惨状。 但陈拾率先感受到的不是头皮传来的刺痛,而是陈见津长发拂过自己脸颊带来的清香,他本能的靠过去,但迎来的只是尖锐的玻璃碎片。 血液喷涌而出,陈拾满脸错愕地看着面无表情,对着相处了七年的自己,下了死手的陈见津。 他完全失声了,只有泪水还在无声无息地流。 长发的美人背对着白炽灯光,黝黑的皮肤上,溅上喷溅的血迹,左手握着染上献血的尖锐玻璃碎片,湛蓝色的眼睛好似深海的漩涡,审判这恶人的罪行。 陈见津用手指捻去唇边的血迹,将玻璃碎片和沾血的衣物随手丢到了陈拾的身上,多天的滴水未尽,让陈见津不禁眩晕,眼前明暗不明。 但陈见津的唇角却带着愉悦的笑容,他踉跄地捡起陈拾身上的玻璃碎片,冲着对方最在乎的脸,再一次划了下去,而后嗤笑地说: “下地狱赎罪吧,垃圾。” 血液在陈拾的喉间不断的翻涌,他几乎克制不住地想要呕吐,意识模糊地最后一个瞬间,他像是好意的提醒,又像是蓄意的报复: “外面都是狙击手,你一出去就会死。” “更何况,身为你的父亲,我也不会让你走。” 身后一声枪响传来,鹤岐从黑暗中慢慢走了出来,子弹没入了陈见津的小腿。 疼痛一瞬间袭来,失血加重了陈见津的眩晕,他咬着牙,向着大门处爬过去。 红底皮鞋的声音再一次压迫性地在地下室想起,鹤岐轻轻抽着香烟,慢条斯理地走到陈见津地身前。 挡住了陈见津的去路。 “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就这样对我吗?” 陈见津满脸冷汗,湛蓝色的眼睛带着十足的怨恨,看向眉眼带笑,抽着香烟的儒雅男人。 鹤岐不语,只是对着陈见津吐出了一个烟圈,看着陈见津被烟圈呛地眼圈发红,才有几分得趣地轻笑出声。 他蹲下腰,轻轻拂过陈见津的侧脸,只是那动作并不像慈爱的父亲轻抚自己的儿子。 到更像爱而不得的情人在摩挲自己的掌中之物。 “好儿子,为什么不能乖乖地呆在父亲身边呢?” 陈见津恶心地皱眉,可还没等陈见津发作,走廊的尽头,另一道身影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嘴里说着的确是放荡不羁的话: “喂,老男人,放开我的弟弟。”
第56章 陈见津轻咳几声, 鼻尖冒出细汗,脚腕处的伤口仍在不断地失血。 陈见津的上身陷入了一个带着古龙香水味的环抱里,脚腕却被另一双手握住, 湛蓝色的眼睛垂眸向下望去。 对上的是那双熟悉的蜂蜜色眼睛,长发被宋绪时挽在手上, 脚上步步上攀的是柏斯甜的手。 陈见津皱眉,多日的囚禁与绝食让他虚弱不已, 面色苍白,他微微转头, 想要缓解身体上的酸痛,如蝶翼的眼睫无力地垂下,迷迷糊糊地喊着: “渴。” 轻柔的声音刚刚落下,陈见津的唇上便被印上了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血色沾染了苍白的唇, 逐渐变得红润起来,宋绪时宛若献祭一般,用血渡自己的神。 纵使缺血的眩晕袭来,宋绪时也只是唇角轻扬,温和地注视着怀里的弟弟: “有没有好一点。” 陈见津轻轻地点了点头,宋绪时准备拦腰抱起陈见津,却发现他的脚踝处还有另一个不速之客的身影。 “选一个吧。” 桃花眼带着些许挑衅地上扬, 看向对面金色卷发甜心情敌, 刚刚还喝合作无间的盟友, 此刻便为了一个男人, 拔剑相向。 陈见津脚腕处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他疼的不耐皱眉,脚腕上印上了一圈绯色印记,蜂蜜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陈见津。 柏斯甜抿唇, 眼里是闪烁的泪光,他张了张嘴,最后却没有吐出一个字。 但陈见津心知肚明。 无非就是要他选自己。 可这次终究会让他失望了。 从小到大因为被柏家收养,一直以来对柏斯甜处处忍让的陈见津,只属于柏斯甜的叮当猫,违背了永远服从柏斯甜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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