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着狱服的父亲的教诲下,燕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武力强迫才是最好的手段。” 从那以后燕琛便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联合学校里那些贵族子弟一同来霸凌陈见津。 陈见津一五一十地以牙还牙。在燕琛看不到的角落里,陈见津小心翼翼地藏起了在衣袖里的录音笔和针孔摄像头。 越武力压迫对方, 反而陈见津越来越疏远, 走廊里陈见津看到他就直接从另一侧楼梯下去。 他皱着眉追下去。跟着对方的身影, 他顺着小路七拐八拐, 却怎么也追不上。 燕琛已经后悔了自己霸凌的行为,着急地抓住眼前人的衣角,张嘴想要解释。 可是身前的人回头,他发现并不是陈见津。 所以解释的话语都变成了徒劳。 陈见津单手撑墙从墙上翻身而下, 底下则是笑语盈盈地在下面接应着他的鹤时序。 对方张开双臂,想要接住坠落的国王,可对方故意避开他的怀抱,踉跄几步,而后撑住了他的肩。 肩上传来灼热的触感,寂静的二人,之间心跳声变得尤为明显,鹤时序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石阶不平,陈见津被绊了一下,柔软的唇擦过鹤时序的脸颊。 鹤时序怔愣地捂住了脸,心几乎要跳出喉咙间,绯红从耳畔一路攀上脸颊。 精明的桃花眼此时也变得湿漉漉的,像淋了一场绵绵的小雨,他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怀春看向一旁的陈见津。 却失望的发现对方格外的镇静,只是将一支录音笔和针孔摄像头,放在了他的手里。 陈见津将散落在额前的长发别到耳后,深邃的眉眼里是晦涩不明的神色。 他看着鹤时序,眉目含情地将自己的这幅好皮囊用到极致,柔声地说: “这些是燕琛霸凌的证据,他们家的财产你不是还没有吃透吗?他爸也从监狱出来了。” “你把这个利用好,他们家自然永无翻身之地,你也可以重新回到上流圈,不用在这里浪费你的才华。” 陈见津说完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抬眸打量鹤时序的脸色。 鹤时序低头看着手上的东西,沉默了半晌,轻笑一声,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不会这么好心的把这些东西都给我的,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陈见津懒懒的抬眼,鼓了鼓掌,像是由衷地赞赏鹤时序的聪明,接着说: “我想要让你做我的刀,政圈的事情我也要掺一腿。” 鹤时序低头失笑,像是自嘲自己的多情,带着几分嘲意地说: “你任凭燕琛欺凌你,放纵我的亲近。是早就在考虑一天了吧。” 陈见津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向鹤时序身后的方向,像是一种默认。 然后转身只留下一个背影,声音轻到几乎要被风吹散。 “你看着我被燕琛欺凌无动于衷,不也是想利用我,让自己重新回到鹤家,回到政坛吗?我只是将计就计而已。” 鹤时序焦糖色的眼睛带着蒙蒙的泪水盯着陈见津的背影,阳光下,那双眼睛就像一面清澈的镜子,却碎得七零八落怎么也拼不完整,就像鹤时序的心一般。 他有些自嘲的轻笑一声,嘲笑自己的口不对心。 从头到尾他就没有想要利用陈见津的意思,但他确实将燕琛当成一个实验品。 放出燕琛父亲是他的主意,他想要看看武力的豪夺,最后究竟能获得怎样的结果?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默许了燕琛的霸凌,甚至提供了一定的帮助,他早就接受了不能独占陈见津,只能忍受与他人共享的未来。 鹤时序自以为能做隔岸观火的观众,却早就忍不住下场,在背地里警告燕琛好几次。 陈见津主动联系他的时候,他满心欢喜地过去,以为对方将自己作为了依靠,来向他求助,他甚至想抛弃全部的身家带陈见津走。 最后得到的只是一场冰冷的利益交换。 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这一切无非是他自作自受而已,他认了这份命运。 陈见津背着包重新回到了教室里,躲在飘着白纱的窗帘后默默看书,阳光眷恋地拂过那张黝黑精致的脸,平白无故地增添了几分神性。 燕琛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他愣在原地,有些痴痴地看向陈见津,屏住呼吸,几乎不敢惊扰这位美少年。 直到陈见津关上书,看向燕琛,燕琛才结结巴巴地开口: “前几天……对你做那样的事是我的不对。我认错,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们之后好好过,做朋友也可以,好不好?” 燕琛的凤眼变得卑微,他的姿态摆得极低,希望以此方式能够获得原谅。 陈见津歪头用手撑住头,靠在窗台上,他指了指燕琛的身后,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怜悯。 “向后看,蠢货。” 燕琛云愣在原地。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的话还没有说完。手上却被扣上冰冷的手铐。 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发现身后全是警察。 “燕先生,你涉及一起校园霸凌案,现在我们将你逮捕。” 燕琛被警察强制拖走,临走前他仍不死心地看向陈见津。 却崩溃地发现白色窗帘后钻出了另一道身影—鹤时序。 对方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一样,一把抱住了陈见津的腰。还耀武扬威地蹭了蹭。 狐狸眼戏谑地看向燕琛的方向,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用唇语道: “霸凌者是不会得到神的怜悯的,你已经出局了,贱人。”
第39章 陈见津拉开窗帘, 湛蓝色的眼睛静静地盯着楼下,燕琛被身后的人铐着带上了警车,上车前, 他还心有不甘地向楼上投去一眼。 手很快拉来白色窗帘将自己的脸挡住。陈见津躲在窗帘后,躲避着对方窥探的目光。 鹤时序的另一只手则拉开了窗帘, 他从背后环住陈见津,像阴湿的男鬼一样, 趴在陈见津的背上,在他的耳畔说: “怎么把别人送进监狱还舍不得了?” 说完顿了顿, 他又继续说。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话说的得体,可另一只手却紧紧地绞住自己的衣角,掌心被指甲掐的泛出血迹。 陈见津低头把鹤时序陷在掌心里的指尖取出,望着鹤时序的眼睛, 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缠绵的情意,鹤时序喉结滚动,心止不住的轻颤,面上泛起绯红,像是遇到了一场春天的细雨。 “省点力气吧,有闲心生气,不如为我做事不是更好吗?” 现实到极致的话语, 让鹤时序无比清楚地认识到, 自己只是他上位的一个工具。却居然真的陷入了这场被编造的幻梦。 鹤时序无奈地摇了摇头, 松开了环住陈见津的那双手, 柔声问道: “我要走了,不送送我?” 他转过身,抓住陈见津脖颈上的领带,轻轻一拽, 鹤时序将陈见津拽到身前,用手指在陈见津的胸口慢悠悠地打着圈。 “你要真一脚踏进政坛,不也要依仗我的提携。” 真心与假意在那双焦糖色的眼里呈现,纠结与害怕同时萌生。 他既害怕陈见津真的送他,那样他就会一直日思夜想,对方究竟是为了权力还是真的爱他。 可他又害怕陈见津不来送,因为那更能显示出陈见津对他从来没有动心,他不过是一个工具。 陈见津只是歪了歪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鹤时序,像是在打量一个好用的工具,眼里没有一丝情愫,嘴角是公式化的笑容。 “你也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吧,我们两个同时出现,目标这么大,那些媒体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直接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他低头,长发拂过鹤时序的脸,鹤时序身体不自觉地靠近那灼热的身体,看着近在咫尺绯红的唇,他忍不住的想靠近,上前。 陈见津却用着柔软的声音,带着些许警告地说: “认清你的身份。” 鹤时序苦笑一声,慢慢退后。 焦糖色的眼睛满是眷恋,温柔的眼神像一双轻柔的手,拂过陈见津脸颊的每一寸。 他轻声开口,做了一个举杯的动作,眼里闪烁着泪花: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就亲自为你双手奉上,做你的刀,为你开拓疆土。” 哪怕很有可能你的未来没有我。 鹤时序轻笑一声,将最后那句心知肚明的话,扼杀在了心里。 他推开门,向外走去,却走得很慢,仿佛身后有一根铁链,在拽着他的心。 鹤时序走的那一天,他在车站等很久很久,四处张望,火车到了,人还没来。 鹤时序拿着票站在火车站台,手上的汗浸湿了票的边角,他低头,咬牙。 他认栽了,鹤时序无奈地闭眼,故意错过了那俩火车,改签了票。 可是他要等的那个人终究没有来,陈见津没有来送他,在浓重的夜色中,他一个人孤独地走入了黑夜。 他没有料到时,陈见津正被另一些事情缠身。 医院里,由于越雪池在家中突然昏倒,陈见津陪着岳雪池进行第二次产检。 看那检验单上,陈见津眯眼摩挲着检验单,明明就是没有怀孕。 陈拾在一旁沉默的站着,他这一次脸上没有戴面具,而是缠着绷带,好像一具木乃伊,只露出一双可怜兮兮的小狗眼。 他脸色难看地看向越雪池,又小心的抬眼看了一眼冷淡的陈见津。 一时间。房间都变得格外寂静。 陈拾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率先打断这难捱的沉默,可陈见津只是轻轻的一眼扫过来,湛蓝色的眼睛里,仿佛有着深重的控制欲。 他身后狼尾轻轻一抖,有些不自在的眨了下眼。而后乖乖把嘴巴闭了起来。 “你没有怀孕,为什么要骗我?” 床上的越雪池悠然转醒,听到陈见津的话,他愣了一下,银粉色的眼睛全是错愕,然后像疯了一样扯下陈见津手上的化验单。 陈见津一开始不松手,知道越雪池会是使上全身力气,他再松开,也许是因为惯性,越雪池整张脸装上床版,发出痛呼声。 可是陈见津只是带着几分顽劣的勾了唇角。 欣赏与恶劣的统一,好像丝毫没有怜悯的姿态。 陈拾看到眼前的样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挽救一下。 可看到满身阴沉的陈见津,和对方手上不知从哪里上来的拍子,他浑身轻颤,咬了咬牙,知道自己也难逃一劫。 突然床上的越雪池,像是发了疯一样。他的眼尾泛红,银色的盘发乱糟糟,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肚子,不停的摇头,银粉色的眼睛里满是绝望。 “我不信。我就是怀孕了。” 越雪池捂住腹部,温和又疯狂地对陈见津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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