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莉站起身,离去,“轮到输家离场。”
第7章 警告,未成年性关系 == “你好像很高兴。”卢叡克戴上墨镜。 万幸圣爱餐厅为他们清场,否则明天小报能迎来狂欢。 卢叡克颧骨上的伤,很快要红肿。他们终归不能在餐厅吃饭,还是要靠外卖。 乔书亚笑出尖尖的牙齿,“叡克,有些时候,你活该。” 他们回到顶层,乔书亚翻出冰块,给他冷敷。 卢叡克雪白的手指按压白色毛巾,手指上血管发青蓝色。 “你帮她,不只是因为她。” 乔书亚坐到他身边,抱住手臂,“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生她气。但是,找她视频的过程里,我看到过一个片段。” 七八年前,新加坡。卢叡克和歌莉都还只是十七八岁。 那个夏天,阳光灿烂,她参加游泳比赛。玻璃天顶下泳池波光粼粼,脱水而出的刹那,被人们包围,她披着毛巾,扑进卢叡克怀里。 “……你笑得很开心。”抱住她,捧住她的脸,不介意她身上和头发上的水,弄湿衬衣。 乔书亚说,“我不想你后悔。我认为,你曾经真的爱过她。哪怕只有一瞬间。” 卢叡克说,“曾经爱过,才会痛恨背叛,才会试图摧毁。” “唔?” 卢叡克继续冰敷,“你卷进我的家族纠纷了,在我家,知识就是力量。” “所以?” “不要说话。”卢叡克道,“听我说。” 他站起身,“我要倒杯酒。放心,就一杯。” 卢叡克扔开冰敷的毛巾,倒了一指高苏格兰威士忌。 “我十二岁退学,在家休息了一年。十三岁开始在家上课,请家教。我的拉丁文家教,长得很像我母亲。” 黑色卷发,漂亮无辜的眼睛,像狗狗或者小鹿。 健康丰满,嘴唇红润。她读拉丁文诗集的时候,卢叡克只看得到她的嘴唇,柔软开合。 “……她是我的性启蒙。别这么看我,十三岁那年没有发生任何实质的事。只是很多、很多湿梦。十四岁,我去读大学。” 十四岁的天才。所有人都在喝酒社交,他不能。他甚至做所有事,都要监护人签字。 “她在同一所大学做助教,我们又相遇,发生我的初次性接触。” 乔书亚艰难吞咽,“你才十四岁——这是犯法!” “我十四岁的时候,比你十四岁懂多得多。相信我。我们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性行为……” “……她告诉我,她怀孕了。我很害怕,我从头到尾,没有把这些事告诉过一个人。我害怕母亲知道。然后,她带着我的孩子失踪。” 多么绝望,多么狂乱。险些毕不了业。找不到她的每分每秒,都是极端的痛苦。人被凌迟,无形的刀每天都在把他的灵魂削离躯体一点点。 可他还要在所有人面前,在母亲和管家面前,假装一切正常。 “……后来回想,”卢叡克不含感情地说,“是典型的情感控制招数。初见留下印象,抽离,再见升温,关系最热时痛失……再失而复得。她带着孩子出现,我欣喜欲狂,即使她承认孩子不是我的,我也愿意照顾她和孩子一辈子……” 卢叡克在这时,居然轻声笑起来。他啜一口威士忌,“她要我去她家见她父母,我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 十五岁,想要取得她父母的同意,允许他向她求婚。即使不能直接结婚,也能先订婚。他偷偷拿到了母亲的戒指,绕过女管家的注意力。 “……我去她家,见到的是我父亲。” 乔书亚张开嘴,露出忍耐恶心的表情,猜到了接下来的发展。 “我的父亲当然,嘲笑我。她告诉我,她受我父亲雇佣。她永远不可能和我在一起,她宁愿选择我的父亲。即使如此,我像一条狗跪下来求她,像一条虫子,软倒在地上缩成一团……” 击溃了他的自尊,和所有关于爱情的想象。 卢叡克想要举杯,但手腕被乔书亚抓住。他的掌心温热,眼里全是担忧。 卢叡克抽出自己的手,把剩下的酒喝完,矮杯被推到一边。 “歌莉无法控制,被比她大很多的性伴侣吸引。我无法接受,她出轨的对象是我父亲。” “我能说话了吗?”乔书亚小心翼翼。 “刚才也没拦住你。” “……你应该找个办法告你父亲,我说真的。” 雇佣成年人诱奸十四岁的儿子。 卢叡克像被他逗笑,“第二天,她就消失了。大学留下的是一个假身份,这个人从没真实存在。” 他的父亲,教会他宝贵的一课。 卢叡克说,“我从刚认识你,就查过你的背景。” “我应该很不舒服。但是,就你经历过的事,我能理解你这么做。”乔书亚想想,“我还是有点不舒服。查完你得出什么结论吗?” 卢叡克坐在沙发上,乔书亚就单膝跪靠在他旁边。 “没有人指使操纵,你是发生在我身上,全然的意外。” 出席学校活动,被记者堵截追问是否在夜店滥用药物,乔书亚带他从停车场逃跑。 他们只开了一盏小灯,外面夜色漫入。乔书亚陪伴他,咫尺不离。在他喝完一点点威士忌后,把守酒瓶和杯子,不让他再喝。 忠诚护卫,忠实告诫。谁会不想要这样的朋友。 顶层里光线不够,卢叡克的皮肤白得过分,坐在过分宽大的黑皮沙发里,身体线条纤长,显得精致而脆弱。 乔书亚看他颧骨上和唇边的伤痕,“你知道吧,你和歌莉的成长经历和家庭关系,算不上健康。” 富人不健康,穷人也有不健康的。卢叡克要举例那些打架、酗酒、沉迷药物、坐牢的贫困家庭,但他只说,“你可以走开。” 卢叡克笑笑,因为讽刺,伤痕更加明显,“你可以不再配合这一整个假结婚的事。要是你签协议的时候仔细看了,就会知道,哪怕你退出,预付款也不会被收回。” “你在给我又一个退出的机会。”乔书亚说,他明白卢叡克为什么提父子恩怨最不堪的一面:你不知道你踩进什么浑水泥潭,我让你知道。要是想逃,就快点跑吧。 “但是,”乔书亚舔干燥的嘴唇,“我想说的是,你和歌莉,尽管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你们都努力生存下来。而且,”他找词汇形容,“看上去……闪闪发光的。” “闪闪发光的。”卢叡克复述。 “所以我不会跑的。”乔书亚说,“我知道大宅对你多重要。” 卢叡克全部童年时光曾有过的快乐,对母亲的美好记忆,失去它会痛不欲生。 “我不会放弃闪闪发光的朋友。” 卢叡克闭上眼,然后笑起来,“那就更加深地记住,我刚才告诉你的事。” 如果乔书亚要跑走,那些事是他跑走的理由。 如果他要留下。 卢叡克说,“在我家,知识就是力量。”互相设计,互相胁迫,掌握越多他人的秘密和弱点,就越有力量,“你刚才听到的,也许某天,会成为自保的武器。”
第8章 接下来几天,卢叡克工作,检查乔书亚复习。他是最严厉的补习老师,不止一次警告乔书亚。 “我可以改变你的婚姻状态,但是绝不允许你的绩点下降。” 乔书亚埋头背书,偶尔大声诅咒,吃三人份外卖。 吃饭的时候,他们抽时间下西洋棋。乔书亚先是咬指甲,之后抱起手臂指出,“你就是喜欢反复打败我!” “我在教你战略和战术,”卢叡克悠闲地挪动棋子,“当然,我十分享受打败你的过程。” 复习告一段落,连输三盘棋以后,乔书亚丧气地问,“我们下面要做什么?” “你不需要回家吗?” “妈妈去温妮阿姨家了,在另一个州。” “如果实在想不到,”卢叡克若有所思,“我提议,你和我一起回大宅。” 乔书亚吓得打翻棋子,“密斯林?” 密斯林,Miss林,卢家大宅的管家林女士。 三位遗嘱执行人,郭律师,哈利爵士,密斯林是最后一位。 “她不会吃掉你的。”卢叡克沉思着说,“不能永远躲下去。我告诉她今天会回去吃晚餐。” 下午,在车来之前,罗西先到。她握着一束精巧的蓝色风信子。用白缎带扎好,造型整齐优美。 卢叡克示意乔书亚拿花,“密斯林的最爱,至少是她自己起居室小花瓶里最常见的花。” 乔书亚研究他,带点好奇,“你又都策划好了是不是。” “……我很希望我是。”卢叡克说,他在加长豪车的座椅里交叠双腿,“我对密斯林没有把握。所以我们就顺势而为,希望天降哈利爵士那样的奇迹。” 乔书亚痛苦地大声呻吟。 车平缓地驶进大宅外围的地域,雪后的草地和丘陵显得特别清冷。 石质建筑压迫感更足,像一座城堡。 乔书亚张了几次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大宅和管家什么的,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不好意思,这些事从我出生起就和我打包销售。”卢叡克看着他,“放松。” 车开进铁门,更慢地开上车道,来到大门前。 密斯林守候在门口,她是中欧混血,身材高挑,皮肤白,一丝不苟的顺滑银发,款式简洁的黑色套装。身后是其他家务人员。 门打开,她点头,“卢先生,乔书亚先生。” 乔书亚险些踩空,“嗯,密斯林,你好,叫我乔书亚。”他期待地把花束递给她。 “十分感谢。”密斯林接过风信子,锐利的目光直接看向卢叡克。这两人交汇的眼神,一秒钟内互换了千言万语。 乔书亚麻木地跟着她走进大宅。 大宅里面已经亮起灯,吊灯下的大桌茶几上,圆润水晶瓶里满满的白色郁金香。 灯光倾泻在丝绸般的花瓣上,柔和地反光。 密斯林问,“卢先生,鉴于今晚的用餐人数,晚餐安排在小餐厅,可以吗?” “请这样。” 乔书亚打了个抖,他一直觉得卢家大宅的长餐桌只坐两个人太荒谬了。 一对夫妻,中间隔着许多米距离和一捧盛大的桌花。用互相喊叫来交流有失仪态,但是靠佣人在桌子两端间跑步传话,像一场接力赛。 小餐厅是深蓝色的,有一扇对花园的窗,一张大小不离谱的实木雕花桌,两张椅子摆好。 家务人员为乔书亚拉开椅子,拆开雪白餐巾,轻轻铺在他腿上。经受这种礼仪和体贴,乔书亚坐在椅面上不安地扭动。 卢叡克用眼神安慰他,然后又和密斯林无声交流。 密斯林微微点头,“我想,在用餐期间,这里不再需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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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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