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设计我,让我以为‘红堡’绝对拿不到新加坡合同,我才离开!” “那叫公平对阵!”卢叡克快要退出击剑场,连忙转身。 战况越加激烈,卢叡克落到下风。 “新加坡的资源,是我介绍给你的!” 他冷静地说,“但是我做成的!” 他的剑尖轻轻点到歌莉颈下的围兜处。 “她要做‘红堡’的副总裁。”乔书亚总结,“她手上只有个你和我,嗯,”他比个两个人亲嘴动作,“的故事。其实我们并没有真的,嗯。” “我们不是情人,”卢叡克说,“但如果吸引太多好奇,我们已婚的事可能被翻出来。” 乔书亚打了个抖,公众接触不到卢叡克,只能背后议论,但是他呢? 他是准法学生,即将进法学院。他从高中就想进法学院,进了大学,把课程压缩,疯狂学习,提前拿满学分,申请本校的法学院。 一旦公布,他的校园生活和实习……他的人生会立刻被飓风掀得底朝天。 “她有一个故事,一些照片,一些‘知情者’。”卢叡克说。 陪歌莉击剑,让卢叡克更好地看到她的底牌。 毕竟多年相识,毕竟曾是夫妻。 “照片没有什么大不了,我们不是真的情人。”卢叡克说,没有床照和亲吻,几张并肩而行的照片。 有两张哈利爵士那晚,他们一起下车,离得过近的照片。没有室内照,看来那家餐厅安保不错,小报记者和私家侦探都混不进去。 有一张远距离镜头拍的,模糊的露台上的照片。可能是大笑之间,两个身影看上去像依偎。 “剩下的是人和证据。”卢叡克说,不想全交代给乔书亚。 歌莉梳理出,乔书亚高中后获得的一个奖学金,和大学里的住宿补贴,卢叡克在里面起到微妙作用。 新城纪念医院的一个护士证实,两年前某晚,乔书亚父亲突发心脏病,卢叡克用飞机运专科医生过来紧急会诊。 卢叡克只说,“你邻居看到过我开车来找你,在我们刚认识,你才十七岁的时候。他对此有一些,非常具有个人风格和想象力的叙述。” “操。”乔书亚忍不住。他能想象到那会是什么内容。 “噢,”卢叡克意味深长,“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 “我十七岁的时候,你才二十岁!”乔书亚抗争。 卢叡克遗憾摇头,“我比你有钱,我十六岁毕业,我二十岁的时候已经是个企业家,并且有多位女友。这让我自动变成恋童癖。事实上,从局外人的角度看,我都会怀疑自己……” 乔书亚脸颊越来越红,他恼怒地瞪着卢叡克,“够了!” 卢叡克很明白见好就收,他收起笑,轻描淡写地说,“啊,最后还有一位怀恨在心的大楼经理。以上全都不足为惧……” “什么?”乔书亚耳朵竖起,“再说一遍。” “……以上全都不足为惧,因为……” “大楼经理。”乔书亚突然发现,“大楼经理换人,是你让他被炒!” “你为什么一定要觉得是有人做了什么,这本来就是一份流动性很高的工作。”卢叡克镇定自若。 “少来!难怪新的大楼经理对我特别友善……我根本没告诉你这事!我打赌之前那个经理,一定说我是爱告状的男婊子……”他不习惯地在男婊子上暂停。 “好吧,”卢叡克说,“他让你用货梯。我们可以回归正题了吗?”
第6章 “正题。”乔书亚犹豫了一下,茶几上的法国菜外卖还剩下,卢叡克显然不打算再碰。乔书亚又开始吃,“为什么歌莉的威胁不足为惧?” “这不是威胁,她在勒索。”卢叡克缓缓说。 “好吧好吧,”乔书亚做了个苦脸,“我会去翻词典查这两个词的区别。” “对勒索最好的处理方式,是摧毁。”卢叡克说,“我和她结过婚。婚姻不是一种分享温存的关系,我绝对不会和我没有把握的人结婚。” 乔书亚说,“你有她的把柄。” “歌莉总是喜欢比她年纪大得多的男人。”卢叡克回顾,“我们都婚内出轨,我比她小心。我有她婚内出轨的实据。”他补充道,“生动清晰的。” 泄露出去,足以提前摧毁她。 要摧毁一个女人,最容易的做法是让她变成一个人尽皆知的妓女。男权社会会为你做完剩下所有工作。 她的真相变成泄愤,她的嚎叫变成闹剧。 乔书亚吃东西的动作停下,“我假设,你弄到实据的手段合法吗?”十有八九涉及偷拍和监听,“不,我不想知道!我不想哪天在法庭上为你做伪证。” 卢叡克只是一笑。 乔书亚深呼吸,放下餐具,面对茶几上剩下的外卖。 歌莉不是好人,她也买人偷拍,收集卢叡克的资料。 “她勒索你,你的声誉可能受损,我的生活可能被毁掉——这让我成为相关方,对不对?这事会对我打击更大。” 卢叡克仿佛觉察不妙,眼下微微抽动。 “你想说什么?” “不要抢先泄露。”乔书亚说,“她有你的把柄,你也有她的把柄。双方都有核武器,为什么你要先引爆?” “……她基本上是恐怖份子,你记得怎么对待恐怖份子吗?”卢叡克把道理灌进他的脑子,“绝不谈判。绝不妥协。直接消灭。” “她不是恐怖份子。”乔书亚收拾外卖的残局,“她找到你,把她的牌告诉你,还给你两天时间考虑。” 乔书亚转头看卢叡克,抱起手臂,“我不理解的反而是,你明明不必被她勒索,为什么还要装模作样考虑两天?” “在你有把握的时候,多消耗对手时间,反而是更大优势。”卢叡克露出沉思的表情,“歌莉总以为她是下棋的手,但往往只是棋子。” “你想知道有没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乔书亚说,“看吧,我们更应该出其不意,主动伏击她!” “这里没有‘我们’,这是我的事。我绝对不会和你去伏击她。” 乔书亚欢快地说,“我们名义上已婚,就是我们。”然后转移话题,“话说回来,这是哪家的外卖?” 卢叡克瞥了他一眼。 “圣爱餐厅。” 很有名的一家法国料理,历史悠久。 乔书亚怀疑,“他们送外卖?” 卢叡克躺在沙发里,按太阳穴,“这又是你会觉得我是富家公子的时刻了。他们会送外卖,因为是我的要求。” “我们可以在圣爱餐厅伏击她!”乔书亚眼睛亮了,“我明天没有课,学期结束了!” “你明天最好给我老老实实背一天案例……”卢叡克说,“我会抽查你的复习。你不会,我不会,去圣爱餐厅,伏击我的前妻。” 第二天,圣爱餐厅。 “对不起,”歌莉穿着运动装,“有人改动了我的游泳时间,约我到这里。” 她没有化妆,手指上戴着老式玫瑰切的钻戒,松松垮垮地在食指上。 乔书亚说,“嗯,你好,是我。”他想和歌莉握手,又不大好意思,“你真人,比视频里,更漂亮。” 歌莉转向另一个人,“叡克,想好了吗?我不介意婚姻里有三个人。” “哦?”卢叡克问,“你就那么确定。你什么都没有。” 他用那种平滑的语调说,“奖学金,我资助了很多人的学业。包括我的助理罗西,你要指控我也和她睡吗?邻居和大楼经理,谁会相信他们?” “我只要给人们一个理由去看,看进你和,你的小朋友的生活,他们会看到的。”歌莉微笑,“我们认识了太久,我看你太久。你长得像你父亲,一点也不像你母亲。你在公开场合选女伴,也从来没有一个像你的母亲。” 社交圈潜规则,夺取卢叡克的注意力不难,他有一个类型。金发、棕发,偶尔红发,皮肤白皙,脸尖削略长,薄薄的粉唇。 “几乎像你在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特征。”就连歌莉和他结婚的时候,都漂淡拉直了头发。 歌莉看向乔书亚,“但是看他,黑发,自然卷,无辜的眼睛,红润脸颊,婴儿肥还没消,饱满嘴唇,骄傲的下颌……要我继续数吗?” 乔书亚惊恐地看向卢叡克,给了他一个“我像你妈”的眼神。 卢叡克有种按太阳穴的冲动,到底是谁伏击谁? 他用眼神命令乔书亚坐好,再开口时,换了一种语言。 “不要发散你的恋母情结理论。” 歌莉随他转换语言,“难道你要告诉我,你从没发现他眼熟?”她看他的神情,“噢,你真的没发现。” “我们不是来谈这个。”卢叡克喝了一口气泡水。 歌莉也端起水杯等他。 “你以为你有我的一些东西,我实际上有你的一些东西。”卢叡克仍用那种语言,“伦敦,里士满公园;里埃维拉;最后一次是特柳赖德。” 每个地点说出,歌莉的脸都苍白一分。她纤细的手仍稳稳握住水杯。 卢叡克笑笑,“你该改掉自己高潮时分,总大叫床伴名字的习惯。你是新加坡人,你的父亲有无瑕的名誉,有各种身居高位的朋友。想想这个。” 新加坡,同等经济国家里最低的未婚生子率。越是高阶层,越奇异的保守。 这些事能让她身败名裂,家族蒙羞。 “为什么放过我?”歌莉面色惨白,只剩一双眼睛有神,看向家族传下的古董戒指,“你既然发现,居然没有报复我。这可不像你。” 卢叡克又喝了一口气泡水,喉结轻轻滚动。 歌莉那双温柔含情的眼睛转到乔书亚,“因为他?” 乔书亚咳嗽,认真地说,“尊敬的先生女士,如果你们的谈话涉及到我,出于礼貌,应该用我听得懂的语言。” 歌莉说,“你因为他改变?” 卢叡克对她耳语,“也许我不介意亚历山大大帝和赫菲斯提安。” 不介意人们说他们是同性恋,这事还没有定论。 赫菲斯提安是亚历山大大帝终身的朋友。 歌莉显然朝着错误的方向领会,“拥有一切的王子,和平民男孩,有一颗金子心。我没想到你也会这么俗套。” 乔书亚忍不住,“你们意识到,你们在用我听得懂的话,议论我吗?” 歌莉立刻问他,“为什么帮我?你不害怕我反咬你一口。像我这种人,反咬可是天性。” “真是天性,你大概不会说出口。”乔书亚朝她眨眼,“我认为你不会。我也做好承担风险的准备。” 她叹一口气,笑出眼泪,用餐巾擦掉,“叡克?” 卢叡克看向她,她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戒指在卢叡克的颧骨留下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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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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