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先生面色阴晴不定,卢叡克低声说,“带我去医院吧。如果有需要,冼先生可以再和我约时间。” 乔书亚扶起卢叡克,“再见。” 卢叡克没有赢得“新奥”,在车里,乔书亚让卢叡克靠着他,“你只是让‘新奥’怀疑,拖延他们和拿哈斯集团合作。” “这就够了。”卢叡克笑起来,“我发现,你的历史学得不够好……你不熟悉伊苏斯战役。” “是啊,天才。”乔书亚嘟哝。他还没时间去仔细搜索卢叡克的引用。 车直通医院,密斯林做好安排。乔书亚不接受任何意见,把卢叡克抱下车,放上轮椅。 他体温又上升,被推向病房。 亚历山大大帝和波斯帝国的大流士三世,第一次战场对阵。亚历山大重病初愈,兵力薄弱,被逼到伊苏斯。 卢叡克恍惚说,“我最喜欢,亚历山大带着士兵和持盾卫队明面渡河,吸引注意力,实际上……早就分兵,背后包抄。” 大流士三世被前后夹击,为时已晚。波斯军队溃败,大流士三世抛下母亲和女儿,落荒而逃。 病房外面,乔书亚见到罗西。他突然被闪电般的念头击中。 罗西去了哪?为什么没有出现在媒体面前,没有一起去“新奥”? “……‘新奥’是个幌子!只为分散注意力!”乔书亚明白过来。 “卢先生从来没有真想和‘新奥’合作,”罗西穿着高跟鞋,神色流露骄傲,“制造舆论,约见‘新奥’,都只为拖延‘新奥’和拿哈斯集团正式合作。” 卢叡克被绑架前赴新和“新奥”谈判,从来是个假动作。他真正的战略,罗西继续,“‘红堡’已经和‘美亚’确认合作方案。” 见乔书亚不懂,她解释,“‘美亚’是和‘新奥’一样的新加坡本土企业,规模不如‘新奥’。歌莉女士的家族在中间持有股份,她的未婚夫家族刚宣布,出资五亿,扩大‘美亚’新加坡总部的规模。” “新奥”被卢叡克迷惑,在新闻攻势下,难免怀疑拿哈斯集团与劫匪有联系,手段极端,底色肮脏,不敢合作。 而“美亚”刚拿到巨额投资,创造新工作,新产业,新税收,又提交方案,这个项目,官方自然更偏向“美亚”。 罗西道,“卢先生可以慢慢在新加坡养伤。歌莉女士告诉我,已经得到高层确认,三天内,会宣布‘美亚’联合‘红堡’中标。”
第30章 医生在给卢叡克动手部手术。所需时间太长,只能给他全身麻醉。 那天夜里,私人病房里,乔书亚坐在他床边。 他嘴唇在动,唇上干燥,乔书亚把小冰块喂进他嘴里。 “……密斯林很生气,我也应该生气。你居然要医生在你手上植入人工神经系统。把你的实验室研究出来的东西,在你身上试验。” “红堡”有那么多实验室,当然有一个专注神经系统。结果还不成熟,居然被卢叡克直接应用在手上。 乔书亚恼怒地看他含化冰片,“你就不能慢慢来吗,不要去挑战那些不能挑战的事。在你身上试验,你可能会受伤。” 卢叡克喉结滚动,他的颈脖修长脆弱。 “……亚历山大的侍从。” “什么?”他还不清醒,乔书亚一时跟不上他的呓语。 “那个侍从,说‘陛下,你终究是凡人’……一个假历史故事,我希望是真的……我希望那个侍从是赫菲斯提安。” 乔书亚想起那个故事。传说,亚历山大大帝被视为神。他有一个侍从,最大的责任,就是时时在他耳边提醒:陛下,你终究是凡人。 肉体凡胎,会受伤生病,会死亡。 “……你清醒的时候,从来看不出,你是这么狂热的古希腊爱好者。”乔书亚忍不住说。 “在我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我唯一的朋友是古希腊神话和历史。”卢叡克在大宅,在私人教师的古典教育里长大,他的药效还没过,所以坦白,“神话会成为历史,历史成为神话……所有英雄,他们触碰星辰,然后跌落。被惩罚,承受苦难……” 近二十年前,读神话历史和荷马史诗的小男孩。 读到英雄和国王,达成触碰星辰的伟业,之后跌落到万劫不复,还唱着“抓住那颗星”。 乔书亚轻轻吻他。 吻他的额头。 卢叡克不再说话。 乔书亚从他的额头,吻到鼻梁和眼窝。 卢叡克闭眼接受他的吻,然后睁开眼,和他的眼睛对视。 “叡克,你还好吗?” 高烧和麻醉,不足以让他谈到被绑架被伤害的创伤。那么他十有八九,永远不会对乔书亚,对任何人提起。 卢叡克的眼里有闪亮的光,但他仿佛不在此时此地,这张病床上。 他感受不到输液,感受不到手术后重新包扎的手,病床上各种监测他体征的线管。 “我想和你生儿育女,一起变老……和你看,我创造的新世界。” 他清醒后,要是记得曾说过这样的话,一定会恼羞成怒,之后若无其事地否认。 “我就不同了。”乔书亚说,他没忘记卢叡克指控他,不接受邀请躺上他的床。 现在,这张病床足够大。乔书亚小心避开所有管和线,轻柔地按住卢叡克肩膀,不让他迷惑乱动,“我只想现在,好好吻你。” 他吻卢叡克的嘴唇,吻他唇边的旧伤。 卢叡克教过他吻。他有一种特别的吻法,缓慢黏稠,吻到乔书亚在他唇下气喘吁吁地战栗。 乔书亚没有学会那种吻,他只能遵循本能,用鼻尖蹭卢叡克的鼻尖。 饱满的嘴唇露出牙齿,咬卢叡克漂亮的喉结。 隔着手术服,吻落在那些淤青上,还不够。 乔书亚抬头,卢叡克注视他。他就卷起手术服,让嘴唇覆盖在伤痕上。伸出舌头,舔舐青黄印记的边缘。 卢叡克定期脱毛,他的体毛比乔书亚还少,比绝大多数成年男人少。 光滑洁白的皮肤,那些绑匪扒光他的时候,有没有羞辱他? 那些短消息,卢叡克跟他调情,主动提出要给乔书亚口交,绑匪有没有勉强他? 吻到腰部,乔书亚停下。卢叡克大腿上有被踢和被踩的伤痕,乔书亚不敢贸然吻。 卢叡克还好的左手,抚摸他的头发。麻醉消退,他的神智恢复。 “可以么?”乔书亚把他的手放回去,小声问。 卢叡克微笑,“我一直想在公众场合,让你赤身裸体,舔我,吸我。” 乔书亚脱掉上衣,胸膛和腰腹裸露,用脸颊蹭他的大腿,吻大腿的伤痕,鼻尖碰到卢叡克的阴茎。 苍白皮肤上通红的肉棒,很长很直,顶端的皮肤像湿透的天鹅绒。 “我有没有夸过你,”乔书亚咽口水,他怕被卢叡克以外的人听到,“你的这根,很漂亮。你全身都很漂亮。” 卢叡克上身不能动,他撑起一条腿,“我最爱的。” 乔书亚耳朵发烫,他确定卢叡克在用史诗里的方式叫他,调情里带一点轻巧的调侃。 他撑在卢叡克身上,手臂用力,二十岁年轻人的肌肉。 卢叡克的膝盖靠近乔书亚的脸,带得半勃起的肉棒摇晃。 “你不用说出口,看得出来,你馋它馋得不得了。” “我想要你的全部。”乔书亚承认,眼睛对着眼睛。 那一瞬间,卢叡克眼里有光闪过。 卢叡克不催促,乔书亚慢慢用嘴唇蹭他的红肿的龟头。 他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浓密阴影,熟透的嘴唇张开。在卢叡克的仰头叹息里,把那根鸡巴含进喉咙。 他有很多口水,费力地舔吸。 卢叡克的气味萦绕口鼻,他阴茎的顶端抵着乔书亚上颚,从口腔直通鼻腔。熏得乔书亚头昏脑胀,下身顶着四角裤。 他不得不一边含,让口水流满下巴,一边急匆匆解开裤子,握住坚硬的肉棒。 “……不要摸你自己。不许……”卢叡克命令。 乔书亚听到自己哀鸣,勉强抽出手。他硬得难受,眼前都是卢叡克光滑汗湿的皮肤。 他把手握上卢叡克的阴茎,舌头向后吮吸阴囊和会阴,控制不住舔到臀缝。 卢叡克突然颤抖,他快到了。 “我要在你嘴里……”沙哑的声音。 乔书亚赶紧含住他抽搐的性器,本能用舌包裹。精液喷射在舌上,浓稠的满是卢叡克的味道。温度不高,却像要把他嘴里烫伤。 卢叡克无意识地说了几句脏话,乔书亚猜他想看自己吞掉。他是个控制狂。 乔书亚对他张嘴,让他看舌上的白浊。分成几口咽下去。 卢叡克深呼吸,“我总有一天,会后悔教你太多。” 乔书亚忍不住笑起来,“我很高兴,能让你快乐。”他爬起身,凑上去亲卢叡克的下巴。 卢叡克的阴茎经过射精,逐渐变软。乔书亚的那根肉棒还硬着,前液晕开,顶在卢叡克身上。 他太疲倦,但嘴角藏不住笑意,“我想用手给你一个很有诚意的回报,但是现在显然不行。” 他并上大腿,在乔书亚耳边说,“我猜你也没试过腿交,慢慢插进来。”
第31章 事后,乔书亚帮卢叡克清理皮肤上的精液,他敏感的大腿根和腿缝被磨红。 乔书亚爱怜地抚摸发红的肌肤,卢叡克被逗笑,“病房让你比在我们卧室里硬。” 乔书亚埋头在他腿间,抗议地咬了一口。 磨磨蹭蹭收拾完,乔书亚走出病房,再一抬头,居然撞上密斯林。 他头发乱七八糟,衣服也脱过,嘴唇因为吻和口交,还没消肿。 乔书亚从脖子红到耳朵,做了什么是一回事,被抓是另一回事! 他差点要重新躲回病房,但他是个男人了,他稳住身体,“嗯,晚上好……密斯林,叡克从麻醉里醒来了。” 密斯林锐利的目光,没错过他身上的线索,“看得出来,他醒来有一阵子了。” 乔书亚脚下轰地烧起火,被架上火刑架,他说,“我去找医生,然后去给他弄点好消化的食物……你可以先陪着他。”夹起尾巴迈开腿溜走。 让密斯林去严厉斥责叡克在自己手上做实验吧,他活该。 乔书亚到医院的餐饮区,他也需要吃点东西。 乔书亚挑了几样冷食,结账加热。晚上的餐饮区空旷无人,所以他一眼就看见罗西。 “你在……整理?”乔书亚坐到她身边。 罗西喝掉咖啡,“一会儿拿给卢先生。他醒来一定想看这一周的进展,和关于他绑架案的简报。” “噢。”乔书亚想到简报的内容,裴蔼华施压,卢氏基金借钱,拿哈斯集团不管不问。 而一切背后,是他的至亲。是卢基斯设计,那些关于紫药粉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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