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线在乔书亚脑中连起,不那么清晰,但餐饮区统一制作冷藏的鸡肉卷噎在他喉咙里,他的肠胃肺腑都不舒服。 乔书亚抓不住线索,只能顺着话题问,“他会怎么处理卢基斯?” “不会寻求司法介入。”罗西先排除最不可能的,卢叡克不会把卢基斯送进监狱,这会毁了卢家,毁了西蒙妮的身后名。 “封锁消息,所有知情人签保密协议……和信托协商,冻结卢基斯的资产,强制送进戒瘾中心,没戒掉不许出来,再犯就彻底断绝资金供应……大概这样。” “那,修复呢?”乔书亚说,“不是说肢体上的修复,精神上的创伤,他不应该做心理咨询吗?你也应该做心理咨询。” 罗西停下手,“我把空手道训练时间翻倍,回去后会开始定期枪械课。我想卢先生也会这样。” 乔书亚想要说话,却无话可说。罗西说,“我不必告诉你,我小时候带着妹妹住在最差的街区,见过多少暴力案件,为了活下去做过什么。我们是生还者,不择手段活下去,心理咨询对我们没有好处。” 那一瞬间,乔书亚脑海里窜过火光。他想到有问题的点是什么。 没有底线的匪徒,为什么没有进一步伤害卢叡克?性侵害是名人绑架案里非常常见的,因为被侵犯从来不是魅力的体现,而是权力和恶意的发泄。 乔书亚说,“你们是生还者。我之前想不通,叡克身上只有最初留下的淤青,那帮匪徒给他处理了手上的伤口,不理想,但保住了大部分手。他们甚至给他打了破伤风。我原本没想到,他让绑匪如他所愿的交易筹码到底是什么。” 罗西面无表情,但面无表情,说明了一切。 “你知道,是不是?所以你一开始,会答应离开叡克回来送信。你知道他有筹码,他不会死。”乔书亚把脸埋在手里,“天啊,他真是个道德模糊的天才。他用紫药粉的配方和制法,和那些绑匪做交易?” 这可以被定义为紧急避险,万分危急时不择手段。处于被胁迫的境况下,即使被告上法庭,卢叡克都不必承担责任。 乔书亚是法学生,他知道。但法律和道德本身就有不同的底线。 罗西站起身,“我要先去见卢先生。”她离去。 乔书亚还坐在餐饮区内,只剩下他独自一人。 病房里,医生来过,罗西向卢叡克汇报。 “……‘红堡’中标的消息已经被宣布,明天会举行庆功宴。歌莉女士询问你是否出席。” 卢叡克轻笑,“让她放心独领风骚。罗西,请你代我去。” 罗西记下,卢叡克说,“另外,紫药粉的原料和制作所需设备,列出清单和香港警方,以及新城警方共享。提醒他们加强监控……” 罗西说,“已经和FBI协商好,用信息披露换取法律豁免权。” 卢叡克抬起头,“这件事,永远不能让乔书亚发现实证。” 罗西回忆刚才的交谈,她没有给乔书亚“是”或“否”的确认,“他已经猜到。” “猜到和确认不同。”卢叡克有些疲倦,但仍带着笑意,“在亲身发现实证之前,他做不到给我定罪。” 卢叡克睡过去,第二天早上,他听见身边响动。 私人病房,他床边加了一张单人床,乔书亚披着被子醒来。 “早啊。”卢叡克说,今天感觉好多了。 乔书亚看着他,像下定决心,“叡克,有两件事,第一,我不管有没有用,你得去做心理咨询。” 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会愿意袒露真心,也是值得的。 卢叡克笑着看他,“第二?” “第二,”乔书亚迟疑,“要是你以后要挑战任何不确定的东西,做道德模糊的重大冒险,研发什么新药和新科技,你必须告诉我。” 他看着卢叡克的脸,严肃抱臂补充,“如果你不敢让我知道,就证明你知道那不对。你就不能继续。” “……现在我真的有已婚的感觉了。”卢叡克说,“早晨醒来,当我温柔地向配偶道早,他一张嘴就是一堆最后通牒。” “是你要跟我结婚的。”乔书亚理直气壮,然后没那么理直气壮,“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答案。” 如果这是婚姻必须付出的代价,生还者会为活下来不择手段,也会为维持这段关系不择手段。 卢叡克说,“答案是,我接受心理咨询,和我接受,从这一秒起,我有新的兴趣项目会告知你。政府项目和多方共同参与的机密项目除外。” 这足够好了。乔书亚的严肃立刻松动,他放下手臂,睁大眼睛,“嗯,你比我想得大方。” “过来,”卢叡克从乔书亚的脸,看到他被子遮盖的下身,又看到自己的下身,用上无辜又引诱的语气。 “既然我已经这么大方,我需要获得一些,已婚有丈夫的好处。”
第32章 乔书亚又开始咽口水,现在是早上,虽然昨晚……但是经过一夜休息,他当然能行,他才二十一岁。 可现在是白天!随时有人进来的白天! 密斯林的表情,天啊,乔书亚这辈子不想再看她当时的表情了。 他试图吓唬卢叡克,“密斯林不许我再纵容你,她会发现的!” 但卢叡克压根吓不倒,他屈起一条腿,“我很想要你,乔书亚。” 乔书亚咬嘴唇,热烫漫上脸。他薄弱的理智还在抵御—— “你想要我吗?”卢叡克的声音柔滑如丝绸,“你舔我的时候,向后舔了……你难道不想,插进那个洞里,填满我吗?” 乔书亚脑子里所有区域,齐齐罢工。再短暂恢复神智,他已经把卢叡克的头压在枕上,主动吻他。 就在他匆忙撤退的一刹那,卢叡克的唇舌缠住他。 他的嘴唇很软,吻到乔书亚下巴。用嘴唇包住牙,像要把乔书亚吞下去。每一下都动作缓慢,用尽世界上所有时间。 “你……”乔书亚不可置信,“你还专门刮了脸!”一夜之前,他们贴脸,卢叡克下颌有一点刚长出来的发根。乔书亚不在意,因为他自己也没顾上仔细刮脸。 可现在,他还没来得及处理隔夜胡茬。卢叡克的下颌皮肤已经柔软光滑,淡淡薰衣草的气味。 他做好十足准备来勾引! 卢叡克不让乔书亚再说,含住他的唇瓣,用牙轻轻咬。把乔书亚半个下巴吻湿,在亲吻之间说,“要是你还能——” 又贴上,“说这些——” 舌头戏弄乔书亚,“证明我做得不成功。” 他真的能骗修女脱下内裤,乔书亚脸色涨红,因为他的内裤已经被骗下来了。 勃起的阴茎在渗出前液,乔书亚攥紧自己,语气几乎是求救,“你还没好……我们不能做全套!” “我们不用做全套。”卢叡克哄他,“你可以先把手指伸进来,摸一摸我。把这当成一个预告,你会有完全得到我的时候……” “但是,我,”乔书亚小心抚摸卢叡克的身体,还要注意病房的门,“我要怎么做?” 乔书亚跨坐在他身上,卢叡克把一条腿搭在他大腿外侧,“这是医院,你得先去偷点医用润滑。” “什么!” “医用润滑。”卢叡克解释,“总有病人要内检,插导尿管。” “我知道有!”乔书亚压低声音,“医用润滑!我才不会去偷那个!” “下一次,”卢叡克笑着叹气,“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松过关。”他命令,“给我你的手。” 乔书亚不解,他还是抬起手。卢叡克向前倾,嘴唇碰到手指,张开唇含进去。 乔书亚呻吟,鸡巴紧贴卢叡克抖动。卢叡克含住他的手指,吞到指根……湿热的口腔抽成真空,一边用舌在甲缝游走,一边抬起腰摩擦他的阴茎。 等到他吐出手指,乔书亚的手已经湿漉漉。 “插进来。”卢叡克张开腿。 他臀部和大腿修长的肌肉,像柔韧的大理石。乔书亚只敢用指尖触碰,“叡克,你不能在这种时刻,还命令我。” 沾满口水的中指探进甲盖,太紧了,乔书亚心跳漏了节拍,用指腹揉他的穴口。 卢叡克喘息出声,“是吗,为什么?” 这一回,乔书亚推进半个指节。里面又热又干,手指和黏膜的摩擦拉锯。 卢叡克在尽量放松,但那圈肌肉环还是抗拒入侵,夹缠指节,能从手指感受卢叡克的呼吸。 这太刺激,乔书亚低下头嘀咕,“因为,我可能不会听你的。” 他悄悄看卢叡克躺倒,闭上双眼忍耐。 乔书亚埋头到卢叡克胯间,分出一只手握住卢叡克的阴茎,张开嘴把口水滴在马眼上。 卢叡克的下体抽动,“你……”不待他说话,乔书亚深呼吸,然后舔了舔卢叡克的臀缝,手指推得更深,也把卢叡克的鸡巴深深含进嘴里。 他记得被卢叡克占有的感觉,手指找到应该是前列腺的地方。他体内又紧又热,那一块隐藏在内的秘境摸起来光滑紧绷。 他们在病床上,卢叡克不能乱动,乔书亚也不敢快。 乔书亚缓慢揉,嘴里的肉块胀大,顶着他的喉咙。 他流出更多口水,勉强吐出卢叡克的阴茎,还在按摩他的体内。 “乔书亚!”卢叡克身上漫起粉红,他的腿像象牙白的蛇,两条蛇交缠合上,缠住乔书亚,“乔……” 乔书亚喉咙干燥得着火,他稍微分开卢叡克的双腿,不许他并拢。胯贴着胯,把卢叡克湿透滴水的肉棒和自己的贴近,两条一起摩擦。 动作很小,但频率越来越快。 “叡克,等等我……”他的两根手指被卢叡克的穴口含下,卢叡克几乎夹着他的手指,躺在他手掌上。 乔书亚用力地吻他的汗水,吻他白皙的脖子,头昏脑胀地射在卢叡克身上。 他知道卢叡克也高潮了,乔书亚对卢叡克露出大大的笑容,又埋下头去,舔断断续续射精的那根漂亮阴茎。 “……叡克,你感觉还好吗?” 他又是乱糟糟的,嘴唇红肿,手指从卢叡克事后已经松软的穴里抽出。那圈可怜的深红皱褶正在缩回。 “你真是爱死做爱了,是不是?”卢叡克被他舔干净。 乔书亚脸红,故意让尖尖的虎牙,刮过卢叡克敏感的龟头,“我喜欢,和你做爱。” 他无法想象和别人做这样的事。不管是被别人插入,还在床上快乐地乞求,操得一塌糊涂;还是像这样吸一个人,用手指操他的屁股,期待他身体好转,可以把手指换成阴茎。 他也无法想象,卢叡克会对另一个人主动张开腿,引诱他插入。控制呼吸,放松肌肉,让身体柔顺迎合。 特定的事,只能和特定的人做。和特定的人,可以尝试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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