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利亚自认为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定会是不可能。 这种情况下克里斯•罗纳德找上菲利普•勒佩兹的原因就十分显然了,他需要一个不要命的合作者,而菲利普•勒佩兹出狱后的材料他想拿是肯定可以拿到的。 然而塔利亚这个时候却有一种反胃的、令人作呕的难受的感觉,像是有一条皮肤细腻的蜥蜴爬过自己的腹部。 他想起了很久以前,在勒佩兹一案被审的时候,菲利普•勒佩兹看向瑟拉芬娜•桑切斯特的眼神。 赤裸裸的迷恋和某种诡异的臣服。 是的,瑟拉芬娜善于玩弄人心,无论你是高官权贵还是反社会疯子,她都可以把你哄的团团转。 当年菲利普•勒佩兹跨越法庭众人看向冷笑着的瑟拉芬娜的眼神、那种渴求的、矛盾的、像是被受伤的镣铐铐住的自由一般内敛的欲望。 塔利亚的直觉让他有些不安。 然后他看见菲利普•勒佩兹停车到路边后转过头,眼白布满血丝、皮肤也许由于长期的吸毒患上了某种疾病而呈现出青紫色,整张脸却像是要喘不过气了一般的涨的通红,像是弗兰肯斯坦故事里的科学怪人。 塔利亚还没来得及嘴瓢感叹一句什么,就被对方砸晕了过去,在眼前的黑色小方块逐渐蔓延的过程中他似乎看见了对方正拿着注射器向他的手臂注射着什么, 希望不是毒品……要不然真的亏大了…… 这是塔利亚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想法。
第二十六章 圣女(二) 无论怎么说也是还是经过专业的训练的,虽然可能各项训练的成绩没卡罗拉那么优异突出吧,再加上几乎可以说是过于丰富的经验,塔利亚毫不费力地接受了自己再次可能有点麻烦了的事实。 塔利亚勉强地抬起眼,在同一时间感到一阵恶心的头疼,有一种天旋地转的错觉。 有些奇怪——塔利亚想,一般来说没有理由会有这种身体上的不适——除非和之前菲利普•勒佩兹注射的那剂药有关。 在视线变得模糊、思维变得混沌的同时,仿佛有一种灼热的、不可思议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像是疯狂伸展枝条的巨大的藤蔓。一种无法压抑的欲望混合着某种深刻的、剜至骨髓的空虚感淹没了他。 平时对于自己的身体一直有很深刻的掌控此时突然有些脱轨的感觉让塔利亚感到烦躁不安,于是他用额头狠狠地撞向了身旁靠着的墙壁上,额头表面的创口开始火辣辣的疼,混合着鲜血从额角向下流淌最后滴落到了他的嘴唇里。 塔利亚轻轻舔了一口,舌尖浓烈的铁锈味和额头被尖锐的墙沿割开的刺痛极大程度缓解了他此时的混乱,让他逐渐清醒起来。 他看到自己的双手被紧紧束在身前,紧接着,一种诡异的违和感将塔利亚笼罩起来,他发现自己被戴上了一顶女士的长长的黑色的假发,穿的衣服也被换上了一件可以算得上是熟悉的黑色的西装外套。 一阵浓烈反胃感像是海啸时升起的巨大的混合着海腥味和轮船残骸的巨浪吞没了他。 塔利亚冷冷一笑,像是在灼热滚烫的岩浆烧铸后经过骤冷而变成的深灰色。 他微微合上眼,像是在平复什么汹涌的情绪。 该死的相像。 这种强烈的、令人不安且抓狂的相似感让塔利亚有一种极为陌生的感觉,像是自己的存在本身都成为了一种飘忽的姿态。 更加准确的来说——好吧,这个时候塔利亚不知道自己记性太好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套着装和当年瑟拉芬娜•桑切斯特为菲利普•勒佩兹辩护时的穿着几乎一模一样。 一种奇异扭曲的病态感让塔利亚在逐渐失去理智的路上有些想要笑出声来,他感受着自己逐渐上升的体温,时间仿佛凝滞了,他仿佛回到了母亲腹中胎儿的状态,只是一团没有意识的、血肉模糊的粉红色的肉。 也许真的曾经是那么温暖的。 塔利亚微微蜷缩起来,像是要把自己包裹成一个茧。 菲利普•勒佩兹推开门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披着黑色长发的塔利亚缩成一团,身体微微颤抖着,瘦削的脊背和身躯在黑色的外套里勾勒出轮廓,两像是一条搁浅的鱼。 室内的温度似乎高了许多,低低的喘息声在室内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直直的击打在了菲利普•勒佩兹的灵魂上。 “菲利普,”那个女人看着他说,语气温柔而有甜蜜,“你要听我的话,上庭的时候说我让你背过的那部分,知道了么?这样你的父亲才有几率能免除死刑。而且你自己也并不想把余生都在监狱里度过吧,是么?” 女人的口红红得很艳,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在燃烧,穿过十五年的记忆仍旧如此清晰而热烈。 菲利普•勒佩兹像是闻到了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浓烈的、迷人的,像是海风、沙子和爱情的味道。 菲利普•勒佩兹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发现自己已经硬了。 “你做的很好,菲利普。” 那个女人说,然后看向自己,眼里带笑,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在看一个什么可怜的、却又值得疼爱的东西。 菲利普•勒佩兹像是朝圣者一般跪倒在了塔利亚面前,几乎是要疯狂的去吻对方的脚。 塔利亚虽然在药物的作用下无法完全控制自己,但也还能维持一个简单的思考,自知自己状况绝对称不上好,对上这种精虫上脑只剩下性者一件单纯指令的变态最好不要硬抗。因此在菲利普•勒佩兹扑到自己身上就像被一个什么巨大的重物砸中之后,塔利亚并没有立刻做出行动。 对方像是一个动物一般在自己的脖颈处不断啃咬着,然后几乎是粗暴地撕扯着自己身上着一条黑色的裙子。塔利亚能感受到对方两腿间的那个东西蓄势待发,直挺挺地抵着自己的腿根。 塔利亚发出一声闷哼,伸了伸腿,扬起了脖子。 然后,他忽然一瞬间睁开了那双灰绿色的眼睛,紧紧盯住菲利普•勒佩兹,像是要看进对方灵魂的深处,剖析开对方的肝脏和骨骼,冷漠而有着某种不合时宜的疯狂。 “菲利普,你是一个乖孩子,不是么?”塔利亚露出一个浅淡的,带着些许悲哀的微笑,用一种几乎是魅惑般的语调说到。 “听我的话,能帮我把手解开吗?”塔利亚像是艰难地低下了头,然后又在脸上浮现了一个似有似无的笑,语气亲切却又飘渺,“好孩子是有奖励的。” 菲利普.勒佩兹粗重的呼吸在那一瞬间似乎停滞了,那一瞬间,他像是分辨不清了自己所处的时空,这个眼前的人——这样温和却又冷漠地看着自己的人,一样的装束、一样的神态。 菲利普•勒佩兹像是回到了那个夏天,看到那个女人的那一个夏天。 “菲利普,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不是么?我们可以做到的,我们一起。”那个女人看向他,他的手还戴着镣铐,女人却像什么也没看到似的,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 女人的手冰冷而又有些粗糙。 “真乖,菲利普,你真听话。”女人轻轻笑了起来,在他的耳鬓几乎是低语着,像是一条丝丝的蛇。 菲利普•勒佩兹看着身下的人,一时迷晃了心神。他踌躇了一会儿,嘴唇都在微微打颤,良久,他拿出刀来,割开了绑住塔利亚的绳子。 “能闭上眼吗,菲利普,你做的很好。”塔利亚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带着笑,像是要把人揪住沉溺于其中无止尽的深渊,那温柔的、飘忽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回音。 菲利普•勒佩兹闭上了眼睛。然后,他感觉到身下的人似乎用手抚摸上了自己的性器,用一种近乎于温和的方式抚摸着。 菲利普•勒佩兹感觉自已像是某种奇异的棉花一般的物质,在几十年的时间里散开又聚拢,在高潮和欲望里沉沦。 这个人、那个女人、那些说不清的情欲和疯狂。 然后下一瞬间,他就感受到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从阴茎传来,让他怒吼着却又被这份疼痛拖着瘫软在地。 他感觉自己的下身似乎在滴血,似乎有一部分已经不完整了,疼痛让他的眼前出现一阵一阵的黑色,世界像在他的眼前震动着,无数的小型的机器在脑内轰鸣,他几乎连握紧拳头的力量都丧失了。 然后在混乱之中,他感觉到一脚重重的踹进了自己的腹部,几乎是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震碎,他能感受到踹自己的人是赤脚踹的,对方皮肤的温度让自己的疼痛更加深了几分。 在一片荒芜中,他看见了塔利亚笑着,像是盛开的黑色大丽花,诡谲而有美丽,红色的血迹沾染在塔利亚的发梢和脸颊,灰绿色的眼眸像是血河里的星子。 然后,他感觉自己的胳膊被对方生生扭断了,像一个被拆卸的机器。 塔利亚赤脚站在地面上,手上握着一把小刀,上面还有猩红的血液向下滴落着,染上了地板,让他在走路时留下了几个血色的脚印,在地面上几乎要凝固,诡异而又狰狞,像是在地板上生长的红色的植物。 塔利亚微微笑着,脸上的疯狂以一种毫不收敛的姿态释放开来,那张在药物的作用下由于欲望而露出潮红的脸,现在看来在这种状态下却有种相得益彰的错觉。 他微微弯下身来,凑近地上的菲利普•勒佩兹,几乎是在对方的耳边低语,“你知道吗?我现在可比刚才兴奋多了,要是我再继续几次,也许药效就过去了呢。” 菲利普•勒佩兹在自己毫无察觉到的情况下害怕般地拱了一拱。 “所谓的让人性欲激增的药物,分为很多种类,但我想你用的是市面上流行的注射的激素类药物,这种药物一般的作用机理都是通过提高使用者的激素分泌水平,从而达到催欲效果。”塔利亚几乎是温和的用一种循循善诱的口吻说,淡淡一笑,那笑容在血迹的映衬下格外惊人,他舔了舔嘴角,抚摸着菲利普•勒佩兹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只狗,“我想,我体内激素水平上升的时候可能更想做这种事。” 菲利普•勒佩兹再次蠕动了一下身体,艰难地伸了伸那只尚且完好的胳膊,像是死刑犯执行死刑前最后伸向生命的挣扎。 塔利亚看到这个场面不由失笑,“你以为我会把你杀了?放心,就算给我穿上她的衣服,我也不会做出和她一样的事。杀人这一件事,一点趣味也没有。” 说罢,他用脚一下踩住了对方企图伸出来绝望地探寻的手掌,然后用刀捅进了菲利普的右胸口处的位置,又拔出来,自顾自地说,“你都要性侵我了,我还不得正当防卫一下。我很害怕,还被下了药,我不知道下手轻重。” 塔利亚边欢快地说着话变往对方身上捅,“我好不容易趁你不备抢到了你的刀,在惊慌之下,我扎了你很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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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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