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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艾格温和桑切斯特夫人走了进来。 塔利亚一眼也没有看自己的母亲，然后望向一旁的艾格温。 艾格温避开了眼神的接触。 或者说，从那以后，艾格温再也无法与自己的哥哥进行正常的眼神接触了。 ---- 笑死，写完发现这是一章求职推荐…… 嗯，以及重看的时候补充一句，这里面的男FBI是卡罗拉她爸
第十六章 永别了，武器（一） 受苦受难的圣母啊，请俯首 垂怜我的灾殃！ 利剑穿透你的心區，你带着 万般痛楚，仰视你儿子的死亡。 ——《浮士德》 拉斯维加斯，深夜。 几分钟前，色彩斑斓的灯光照射在酒吧中热舞的男男女女身上，他们富有活力的肉体随着节奏感极强的音乐律动着，荷尔蒙的气息倾贯在这一个疯狂的夜晚。 而现在，这家占地面积极大的夜间酒吧已经关门，酒吧的经理正站在一旁，神情紧张而又忐忑，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后另一边，几位顾客模样的和几个酒吧服务员也留了下来，一种极为不安的沉寂蔓延在空气中。 不过多时，两辆亮着警示灯的警车出现在了空旷的道路尽头，然后停在了酒吧门口。酒吧经理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我是奥利弗·科尔，‘海盗之夜’的经理。”奥利弗朝着刚下车的几人说道，语气有些难以掩饰的焦急。 “好的科尔先生，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下情况。”为首的女士平静的声音响起，只见卡罗拉·沃尔特穿着米白色的无袖上衣，外搭一件深紫色西装外套，一身休闲款的西装裤子，一脸冷静。 她朝奥利弗点了点头，然后径直走向了酒吧，忍住自己额头突突直跳的冲动，尽量放缓语气地冲着里面叫到：“塔利亚·桑切斯特，赶快过来！” 塔利亚的身影几乎是立刻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这让卡罗拉有些惊讶，毕竟在酒吧这种地方还能看到“衣冠楚楚”的塔利亚属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当然这并不表明卡罗拉有在酒吧见过塔利亚衣冠不整的样子，因为卡罗拉根本不会出现在酒吧这种场所。 “我以为你所说的因为‘不可抗原因’休息一段时间指的不是晚上到酒吧来一个人鬼混。”卡罗拉几乎是尖声指责到。 “我记得我并没有说过我是一个人。”塔利亚轻轻一笑，然后侧身一让。 看到塔利亚身边的赛提厄斯之后，卡罗拉只觉得自己的血压开始飞速飙升，她好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切换到了工作状态——毕竟塔利亚和谁一起鬼混都和工作无关，只是吸取了这一次的教训之后卡罗拉明白下一次一定不能轻易给塔利亚批假了！ “所以具体情况是什么？”卡罗拉干巴巴地看向塔利亚。 “我刚刚一直在等你们，还没有来得及去仔细看，”塔利亚的语气忽然一下子变得冷静起来，去掉了他平常各种花里胡哨的修饰，“但我敢肯定是硫酸。净水系统里的冷水被换成了硫酸，那几个受害者应该只是磕嗨了为了营造一点更加‘兴奋’的氛围才通过引爆火警系统来找乐子。刚刚他们已经被送往医院急救了，皮肤大面积烧毁，是否有生命危险目前也并不清楚。” “这是这两个月以来第三起案件。”卡罗拉皱起了眉，“这个罪犯通过各种不同的腐蚀性化学药剂来作案，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因此身亡。” “我们的嫌疑人并不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杀人，或许他只是单纯的在折磨这些受害者，毕竟用腐蚀性药剂这种东西可是能让人生不如死。”跟在卡罗拉身后裹在围巾里的希拉歪了歪脑袋。 “他聚焦于各个公众场所，酒吧、电影院、超市，他想要给公众制造恐慌。”韦纳比一脸严肃地开口。 “或者是他想要通过这些传递一个什么信息。”塔利亚冷淡地补充到，“就像那种会在公共场合作案的恐怖分子。” “希拉、韦纳比，你们去现场看看，然后再找留下来的这些目击者聊聊，塔利亚，我们去看监控。”卡罗拉冷静地下达指令。 这时，刚才一言不发的酒吧“海盗之夜”的经理奥利弗·科尔走了过啦，一脸焦虑地问，“请问你们需要什么信息？” “我们需要整个酒吧的监控，”卡罗拉说完，思考了一会儿，问到，“你们酒吧的防火系统什么时候维修过。” 奥利弗·科尔一脸为难地站在那里，有些难以启齿地说：“我们酒吧自开业以来并没有维修过防火系统，但是监控是有的，我马上把电脑拿过来。” 在科尔先生去找电脑的间隙，卡罗拉喵了一眼塔利亚和赛提厄斯，两人穿着打扮都不大像是来酒吧，塔利亚一身深蓝色大衣浅棕色阔腿裤，赛提厄斯更是穿着万年不变的深黑色系列衣服，看两人好像也并不是在约会——总之，卡罗拉作为一名资深的侧写师迷惑了，并且从善如流的选择放弃思考，毕竟这两个人凑在一起能搞出什么东西来，卡罗拉只想说自己并不想知道。 终于，经理科尔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从电脑上调出监控画面，让卡罗拉和塔利亚来看。 卡罗拉迅速将画面调成五倍速，然后给塔利亚使了个眼色，两人开始分屏找寻了起来。 奥利弗•科尔只觉得一阵眼花缭乱，一个小小的电脑屏幕上至少有七八个小屏在播放着监控画面，在倍速的状态下几乎连人都只看得到一个转瞬即逝的残影，但那个铂金头发的女士和那个黑发FBI探员居然看得那么认真，仿佛真的从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里看出来什么似的。 塔利亚全神贯注地看着这些画面，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迅速暂停了其中一个屏幕往后倒退了几分钟，这时，卡罗拉也盯紧了另一个屏幕画面。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说：“找到你了。” 塔利亚微微一笑，轻轻点了一下屏幕，屏幕中是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一看就是来蹦迪的头发浅得像是漂了一般的瘦削男人，神态憔悴，而卡罗拉的那块屏幕里是一个穿着黑色的毫不起眼的清洁工人制服的男人，带着口罩，但从监控里拍到的那漏出的浅色头发和他整个人那身型来看，的确是同一个人！ “理查德，你来查一查这个人的底细。”卡罗拉给理查德发了一个语音通话，然后盯着屏幕思索了起来，“他至少两次来过现场，来进行操作以及检查，我让这边的警员去调另外两个案发地点的监控，看是否也有这个人的痕迹。” “这是一个有预谋、有目的的犯罪，”塔利亚接话，微微眯起眼，“他选择这些公共场所下手，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他在向公众传递信息。但究竟想要传递什么信息呢？” “是的，他做的这一切像是一场表演。”卡罗拉冷冷地说，然后她接到了塔利亚的语音。 “查到了，我已经把他的资料发到你们那里了。”理查德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卡罗拉点击了外放，然后示意了一下塔利亚。 塔利亚打开手机，然后接收了理查德传来的文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身份证件，照片上的人脸颊瘦削、眼窝深陷、看起来极为憔悴，姓名一栏写着：乔治•比安基，国籍是意大利。 “嫌疑人名叫乔治•比安基，意大利人，但有趣的事是，”理查德顿了一下，“我并没有查到他的签证以及入境记录，也就是说，他是非法进入的美国国土。这个叫乔治的嫌疑人在意大利那边是一个化工厂的高管，但曾因多次嫖娼被警方拘留，虽然最后被无罪释放了。 他的消费高得离谱，是他明面上的工资不可能支撑得下来的，前几年一直活得很高调，看起来像是有很硬的后台。 但在一年前，他突然欠上了高利贷，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才重新回到了公众视野。我这里还有一些他的照片。” 紧接着理查德挂断了通话。 塔利亚随意翻看着这个面色颓丧的男人在公司接受采访、在警局拘留等各种各样的照片，忽然，他的手指停了下来，只见一个日期标注为半年前的照片中费沃里的右臂上有一个怪异的、黑红色的纹身。这个纹身在他之前的照片里都从未出现过。 这个纹身的图案看起来很熟悉，但也许是过于抽象了，塔利亚一时没想起来是什么。 “他在半年前新纹的这个纹身，你看出来什么了吗？”塔利亚看向卡罗拉，后者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一直处于沉默状态（塔利亚都怀疑他是不是早走了）的赛提厄斯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那是石榴，”赛提厄斯缓缓开口，温热的呼吸几乎贴在塔利亚的耳边，“在文艺复兴的圣母子题材画作中，通常象征‘基督复活’。但据我所知的这个符号，属于一个源于意大利的组织：‘圣子’，由臭名昭著的国际犯费沃里•莫拉维亚所创立，贩毒、倒卖军火、各种非法生意都有插手。” 塔利亚扬了扬眉，直接稍稍后仰起脸看向对方，几乎是要贴在对方身上，赛提厄斯那双蓝色的眼睛还是辨别不出一丝情绪，塔利亚轻轻一笑，说：“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圣子’不会是来找你的吧？” ---- 某位埃尔南德兹先生，请问您对因为您的存在而使这篇文走向了“by the orders of Peaky Blinders”有什么想法嘛？
第十七章 永别了，武器（二） “‘圣子’的确可能是冲我来的，这一点，沃尔特探员应该知道的比我更加清楚。”赛提厄斯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卡罗拉•沃尔特对于这个所谓“圣子”的组织也略有所闻，再加上她对于塞提厄斯也是有所调查，于是第一时间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冲塔利亚示意让他将赛提厄斯先带回警局再回来找小组汇合。 “如果必要的话，我们会为你申请证人保护计划。”卡罗拉对赛提厄斯干巴巴地说，语气冰冷，看得出来十分不喜欢对方，“但具体的情况我们需要进一步的核实和调查，不管如何，我会先让塔利亚把你送回去。” 卡罗拉吩咐了几句之后就将两人塞进了车，自己迅速重新走回“海盗之夜”酒吧。 塔利亚旋转车钥匙，启动了发动机，然后微微侧身看向了一旁的赛提厄斯，两人的轮廓在黑夜的阴影当中，路边的灯光投射过来，像是某种诡异的流淌的液体在暗处发出汩汩的水流声。 “有什么想说的吗？”塔利亚饶有兴味地欣赏了一番对方冷淡的几乎是毫无波澜的面容，轻轻笑了一下，转头过去盯着前方的马路，路过的车灯将他的脸分割成几块光影交错的部分。 “一些以前的事。”赛提厄斯缓缓说，声音沉没在了汽车的黑暗的空间内，“已经过去了。但也算是一些值得一说的事。” 埃尔南德兹家族曾经在意大利南部西西里地区为首的区域占有绝对的话语权，这要多亏于费尔南多·埃尔南德兹——塞提厄斯的祖父，一位手腕强硬、目光如炬、有宏大野心的土生土长的意大利人，上个世纪基本上垄断了意大利南部的所有黑手党涉猎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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