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林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林宣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腕,说:“这是罪行的审判,是对我的惩罚。” 谢林皱眉道:“什么罪行?” 林宣惨然一笑,道:“妄图更改既定的未来。” 谢林沉默了一会儿,说:“未来是不可限定的。” 林宣说:“我其实只是不想读书,想逃离而已,但是我走出城外的时候,碰见了慌张的陆深,他见到我的第一面,就是叫我快走。” 谢林问:“然后呢?” 林宣望着窗外,说:“我们钻进树林里,找了山洞躲了起来,陆深跟我说,有人要杀他,说什么审判开始……” “我当时很怕,就只能听他的,在山洞躲了一天,之后,我们就分开了。” 谢林:“你们为什么会分开?” 林宣说:“因为,陆深叫我快走,然后给了我一个地址,说分头行动……” 她说话的过程中一直紧紧握着手机。 窗外的桂花树叶片深绿,一只小鸟在树枝间跳跃,叽叽喳喳地啄树枝,似乎在找落单的毛毛虫。 窗对面的高楼上站着一个女人,风吹得她的衣服猎猎作响。
第8章 属于我的审判,也要开始了 女人双手插进风衣外套的口袋里,面无表情地开口:“是否就地击杀1号。” 耳麦里传出指示:“就地击杀。 林宣继续说:“但是,就在我回来之后,收到了一个小女孩送过来的一朵红玫瑰,我就知道,属于我的审判,也要开始了……” “砰!” 谢林瞳孔猛地一缩,有时候真的很想说一句‘卧槽!’来表达一下内心的震惊,但豪门贵公子人设不能倒! 人扑上去的速度快不上子弹,他亲眼看到一个年轻的生命从眼前消逝,却无力挽回,鲜红粘稠的血液喷溅而出,几乎要模糊他的双眼。 谢林急喘两下,努力压下涌上喉头的恶心感,颤抖着手指摁下床头的呼叫铃。 门口守着的两个警员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两人连忙冲进去,就见到林宣眉心处有一个弹孔,鲜血流出。 而谢林面色苍白地抓紧自己胸口的衣服,看起来情况不太好。 “玛德!” …………………… 半个小时一到,所有人集合在会议室,法医开始做尸检报告:“被害人被分尸二十六块,手、脚、和头颅,都保存完好,心脏被花茎给刺穿损坏,无法准确地确定死因。” “我们对被害人的血液进行了提取分析,发现一种新型致幻药品,成瘾性高,在国内暂时还没有流通,这是第一次,却已经可以将其定义为毒品……” 屏幕上的化学公式和一些治疗脑部疾病的药品有极高相似度,只是一点点的不同,就将致幻作用调了上来。 屏幕上的照片和理论材料一帧帧跳闪,众人的面色越听越沉,等法医下去后,黎元让几个人上去把技侦出的材料和摸排走访的情况作汇报。 “我们从被害人手上戴着的手表表盘里采集到了一枚指纹,它属于除林宣和陆深以外的第三人。” 屏幕上跳出一张照片,男人的面相很凶狠,额头上斜刻着一道大概3公分左右的疤痕,个人特征十分鲜明。 “左连,七年前家暴捅死了他的妻子,因为是在比较偏的山村,给他跑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没再出现。” “第一轮摸排走访已经完成,被害人父母双亡,家庭结构简单,有一个大他7岁的哥哥陆祈。老师和同学对他的评价很一致,阳光开朗,乐于助人,大方,人缘好,成绩好,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 “十月十五日,也就是陆深和林宣失踪当天,根据同学和老师的描述,两人当天没有任何异常表现,正常上下课,与人交谈也很自然。” “直到下午放学,两人失踪,十六日晚上九点,学校报警失踪两名学生。十月十七日清晨,陆深的尸体被发现,同时,林宣出现,在此期间,监控并没有拍下二人之中的任何人。” “陆深的家庭成分简单,只有一个哥哥,而林宣的母亲是工厂工人,哥哥姐姐都在外地上大学,父亲入狱后死在了里面。” “由于工作原因,两人的亲属在二人失踪当晚并不在家,甚至都距离上阳十分远,以至于通知他们后,直到现在都没有到。” “而这两个人就刚好在这个时候——两个家长都鞭长莫及的时候失踪,监控里很清楚地显示,他们进了家门后就没有再出现。” 嚯!这就跟闹鬼似的……那么大的两个人,砰!一下就没了。 黎元:“两个可能,一是两人自己避开监控离开,二是两人被人秘密带走,失踪当晚两人家附近的车辆排查过了吗?” 叶泉:“排查了,一共有三辆车重复出现,其中有两辆套牌车,白色比亚迪,套牌连号,确定是同伙,车主十分有反侦查意识,监控没能拍到脸,但从身形判断,应该是一男一女。” 黎元:“地毯式搜索这两辆车,今天之内一定要摸出这两辆车的行车轨迹。还有,立刻发协查通告,左连一定还没有离开上阳市,叫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盯紧了。” “犯人十分危险,你们小心,如果对方反抗激烈,允许就地击杀。” “催一催,争取快一点传唤林宣的母亲和陆深的哥哥,外勤去做第二次摸排走访,这一次的重点放在林宣的身上,她的家庭背景,性格爱好,社会关系,越细越好,标出林宣和陆深二人的交叉点和相似点。” “痕检去两人家中查查有没有什么可疑的毛发,脚印,指纹……一切可指明凶手身份的物品。” “是!”众人齐齐应声,各自接到指令各自忙去了。 黎元刚起身,他的电话就响了,刚好卡在他开完会,看到手机屏幕上谢林的电话号码,黎元心头一跳。 接通电话后,对面先是响起一阵咳嗽声,谢林急切的声音传出:“黎队,林宣死了!” 还没等黎元震惊完,谢林继续说:“你听我说,林宣是被狙击的,危险分子携带枪支出没,您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谢林的声音有些微颤,像是在隐忍着什么,黎元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谢林终于忍不住又吐了一下,他接过方明华递过来的水漱了漱口,深呼吸,道:“我,我没事,就是场面太血腥,胃有点难受,我把手机给你的手下,详情让他汇报。不行,我先去吐一会儿。” 手机到了方明华手里,他一板一眼地汇报:“林宣眉心中弹,当场死亡,为了不引起恐慌,我们没有声张,小泽已经去调监控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黎元:“出事的时候,你们在场吗?” 方明华:“没有,谢医生和林宣单独在聊天。” 黎元:“在我到之前,看住他,不许让他离开你的视线之内。” “明白!” 电话挂断,黎元立马叫上法医和陈意白,几人驱车往医院赶。 陈辛夷第一次坐上自家队长的车,有一些新奇:“黎队竟然亲自开车?” 黎元幽幽道:“为了生命安全,还是我开比较妥。” 陈辛夷偏头看了一眼陈意白,对方回以一个恶魔般的微笑,陈辛夷打了个寒颤,不由得想起了陈某人享誉市局的美名——“马路杀手”。 这货开个车跟碰碰车似的,只会横冲直撞,还特么蛇行!跟喝了白啤混酒一样。
第9章 得偿所愿?被迫选择? 陈意白只开过一次车,就是这么一次,隔壁交警大队将他拖进了黑名单,毕竟装了防弹的改造车都能让他造烂,这样的惨痛教训,谁也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 谢林险些吐到脱力,但总算是缓过来了,他靠在墙边对一旁守着自己的方明华,虚弱一笑:“让你见笑了。” 方明华摇摇头,理解地说:“每个人的身体都不一样,您应该比较少见这种场面。” 他刚想说见多了就好,但幸好刹住了车,这话可不吉利,说出来不就摆明了诅咒人嘛。 于是僵硬地转移话题:“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谢林摆摆手,说:“没什么大碍,我已经好多了。” 方明华:“那谢医生还要喝水吗?” 谢林:“还是别了,我现在满肚子的水,再喝就要溢出来了。” 方明华:“那……要吃饭吗?” 谢林很无奈:“这么激烈地吐一回,短时间内我是不会有什么食欲的。”说着顿了一下,他突然回头看,眼神在那一瞬变得锋利冷冽,很快又消散。 护士推着装满药品的推车从他面前经过,走廊的另一头,男人手里拿着手机,正用方言说着什么,神色悲痛。 门开了又关,这里人来人往,脚步声变换之间,眼前之景又成了另一个模样。 方明华:“你在看什么?” 谢林垂眸:“没什么,就是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看我。” 方明华笑了笑:“谢医生长得这么好看,有人看很正常吧。” 谢林:“你是在夸我吗?” 方明华大方承认:“是啊。” 两人就坐在林宣的病房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短短时间内,方明华这个大嘴巴几乎把他自己给卖了个干净。 连自己家有几口人,老妈做的红烧肉超级棒……这些生活琐事都给抖搂了干净。 这是个倾诉欲望很强烈的人,谢林如是想着。 他安静地听,时不时应几句,不知不觉间竟睡了过去。 方明华感觉到身边人没搭理自己,回头看了一眼,噤了声,他叹了口气,有些同情谢林。 到底是有多累,才会这样不知不觉地睡着?希望案子能快一点破吧,方明华守在门口出了神。 黎元到得挺快,看见谢林靠在门口的椅子上,闭着眼睡觉,那脸上没了刻意装出来的温柔,连线条都透着一股疏离和淡漠。 他身上似乎天生带着一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隔膜,黎元轻轻皱眉,这短短接触的时间里,他看不懂谢林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自己……明明谢林身上存疑的点那么多,可他就是潜意识地觉得谢林绝不是个坏人。 黎元没去打扰,带着法医和陈意白推门进了林宣的病房,也就是是案发现场。 雪白的床铺上溅上鲜红,女孩睁着眼睛斜斜靠在床架上,眉间的血洞昭示着女孩的死亡,她的眼角还有泪痕,瞳孔里似乎还存有未散释然和期盼。 “你说,她是得偿所愿,还是被迫选择?” 谢林靠在门框边,神色淡漠,瞳孔深处却还是藏着一抹难过,但只是晃了一下,很快就消散了,让人怀疑是幻觉。 黎元侧了侧身子挡住谢林的视线,说:“你不是看不得这样的场面吗?怎么还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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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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