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还真是碎尸? 我是不是不应该说话? 谢林说:“如果你再仔细地琢磨一下林宣的话,就能猜到陆深的尸体是不完整的。 林宣出现在案发现场,是等我来,也是在等你们找出陆深,因为林宣答应了陆深会等对方。” 黎元:“……”真的需要把一个人的话过度解读成这个样子吗? 事实证明,真的需要! 谢林继续说:“林宣她总是说自己会死,但是现在依然活得好好的,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又显著地很不好,那能维持现状的原因就是执念。 等我来是一个,等陆深来也是一个,如果‘陆深等到了’,那就意味着执念消了……” 黎元只好配合谢林的脑洞:“所以执念消除,不应该意味着释然了,人就轻松了吗?” 谢林:“可林宣说是她杀死了陆深。” 黎元:“如果她是凶手,那就不存在‘等陆深来’这个执念,因为从一开始她就已经等到对方了。所以要想让这一切闭环,凶手就必须是另有其人。” 谢林:“不对,还是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林宣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凶手总不会是一个古道热肠吧?除非……” 黎元替他把话接上:“除非凶手的目的是在两个人之间挑一个杀死,死的人是谁根本不重要。这也可以对上林宣为什么说她自己是杀死陆深的人了,因为她活着,就意味着间接杀人。” 谢林说:“但是,能形成间接杀人的条件,必然是他们之间存在着其中一个人死,另一个人就能活的事实,但林宣,她说她会死。” 她没有活下来的庆幸,而是对未知的恐惧。 黎元:“那就是说,‘挑选’这个前提依然是不成立的咯?” 谢林道:“所以,被害者为什么会被杀?这其实不应该从被害者本身去寻找原因,而是从凶手身上找。” 显然,黎元也想到了,他说:“在疯子眼中,人命根本不算什么,就算那个人与自己无冤无仇,在某种‘利益’驱动下,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你说,这个‘利益’是什么?林宣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而谢林,又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谢林:“我建议,你们还是派些人去保护一下林宣吧。” 黎元:“有人已经去保护了。” 谢林笑了笑,没再说话,他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水。 下一秒,门被人一脚踹开。 谢林:“……”怎么这个刑侦队的人都这么喜欢踹门啊?! 沈乔安踹开门,面色焦急地说:“黎队,林宣自杀了!” “什么?!” 黎元和谢林同时起身,一起越过沈乔安往前走。 果然,事实证明,有些人的话确实应该过度解读,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些什么。 黎元:“情况怎么样?” 沈乔安连忙跟上快步往前走的俩人,说:“已经送去医院了,现在正在抢救。” 呵呵,上午刚刚从医院回来,这下午就又进去了,跑得这么勤快,医院看见你都觉得你们是不是报假120,就是为了去医院旅游。 黎元:“她是怎么自杀的?” 沈乔安:“割腕,凶器用的是裁纸的美工刀。” 黎元脚步一顿,偏头问:“程韶回来了没?” 沈乔安不知道自家老大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回答了:“副队回来有一个小时了,说是找到陆深消失的其他肢体,法医正在紧急出尸检鉴定。” 黎元看了一眼谢林,眼神意味深长,他道:“林宣去看过陆深的尸体了?” “啊?”沈乔安微讶,“刚刚才找齐尸体,他的亲属还没到,总得有人来认一下尸体吧?” 黎元:“她前不久才干过袭击人的事,你难道忘记了?” 沈乔安有些讪讪:“那么多人陪着,又不是单独让她去……”她越说越小声,越小声便越心虚。 黎元凉凉道:“你们以为没事,可现在出事了,这责任谁负?” 沈乔安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她怎么也想不到林宣自杀与看陆深有什么关系…… 黎元:“检讨!必须检讨,一万字,不写完不给饭吃!” 沈乔安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听到一万字检讨时,整个人都蔫蔫的,又不敢跟自家领导呛声。 黎元嘴里嘟囔着:“我怎么不知道程韶的效率这么高了?难道是这个姓谢的小子乌鸦嘴开过光,说什么来什么?” 谢*乌鸦嘴*开过光*林默默咳了一声:“你说别人小话的时候能不能别当着面说?” 黎元叹了口气,说:“我的谢医生啊,林宣让你救她,她要你如何救?你又打算怎么救?” 谢林面色淡漠,目光在黎元的身上浅浅落了一瞬,说:“我不知道。” 黎元说:“你可别骗我。” 这话说的,跟遇到了负心汉似的,简直是太有气质了。 谢林的食指无意识地动了动,他说:“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黎元不置可否,他说:“希望是吧。” 去医院的路上一路无言。 谢林第一次坐上黎元开的车,那是一辆五菱宏光,实惠又耐用的一款车子。 他坐上副驾驶,没有闻到烟味和新车的皮革味,他松了松唇,心情比较美丽。 黎元注意到了,头铁地直接问:“谢医生很开心?” 谢林:“……”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记得自己的面部表情没有多明显啊。 “主要是你车开的挺稳的,车里又没有烟味,自然而然的就比较愉悦。” “哦~”黎元说,“原来你晕车啊。” 谢林:“不,我洁癖。”
第7章 你这是何苦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林宣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人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宽大的病号服把她衬得身量单薄。 谢林坐在旁边看着,轻轻地叹了一句:“你这是何苦呢?” 林宣眼睫轻轻一颤,缓缓睁开眼,神色清明,说:“谢医生,死亡对于我来说并不是结束,我只是回去了我该去的地方。” 谢林:“那陆深呢?你忍心让他死不瞑目吗?你明明,那么想活着……” 黎元现在不在医院,他了解到林宣没什么问题之后,立马不停蹄地就又回了市局,对着警队里的一干人等就开始吩咐: “叶泉,去催一催法医那边的尸检,陈意白,叫你查的资料查到了没?沈乔安,去拿技侦那边出具的检测报告,其余人准备,半个小时后开会。” 齐刷刷的一声:“是!”落下,众人又开始有条不紊地忙碌,方明华和沈乔安小声交头接耳: “黎队好像心情不好。” “废话,命案压在头上呢,谁开心得起来?” “也对。” 黎元坐在办公室里,陈意白抱着个电脑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老大!我早就查完了,是你被美人计绊住了脚……” 黎元开始瞪人:“什么美人计?!” 陈意白讪讪地改口:“老大是在查案子,没时间理我。” 黎元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 陈意白撇了撇嘴,想到什么,又开心起来:“老大,你让我查的这个谢林,他的履历是真的很丰富啊。” 他移了移鼠标,点开一个文件,说:“你看啊,谢氏的临川医药,行业里的龙头老大,谢林一个人控股百分之五十一,这表明整个谢氏就是他的一言堂,说一不二的大老板啊!这可是个巨粗的金大腿!” 黎元抽了抽嘴角,心想这是在卡bug吗?居然就卡在百分之五十一,刚刚好卡在最极限的情况成为公司最大的股东。 陈意白还在说:“而且,他不仅有钱,还有才有貌,最重要的是,他还特别年轻。” 陈意白将鼠标往下拉,屏幕上出现一张谢林的证件照,说:“谢林,上阳市本地人,年方二十五,临川医药最大股东。他大学专业学的金融,毕业后又自学了心理学,然后兼职做了心理医生!” “凭借着老天爷赏饭吃的神仙天赋,他一路高歌猛进,顺风顺水,唯一可惜的是,死爹死妈亲缘淡薄,太可怜了……” 黎元:“他没有兄弟姐妹?” 陈意白:“他是家里的独生子,二十年前,也就是他五岁的时候,谢林的母亲卫扶苏在家中自杀了,到谢林七岁时,他的父亲谢司宇失踪,最后从河里打捞出来,确认死亡。 也许是亲人祭天,法力无边,谢林一路开挂的人生就这样开始了。” 黎元若有所思:“也就是说,谢林在七岁的时候就没了双亲,那后来呢?他没有去福利院吗?” 陈意白:“他们这种家庭,就是家里人都死光了,也不太可能会送去福利院。名义上他是被舅舅收养,不过也就是挂一个监护人的名头,叫卫云楼,是个不着家的,估计也没管过他。” “不过当初卫扶苏自杀的时候,这件事闹得很大,警察都上门了好几次。” 黎元皱眉:“闹得很大?” 陈意白:“虽然是一起毫无疑问的自杀案,但当初很多人都怀疑是什么豪门秘辛,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这是二十年前的老案子了,又是一起毫无悬念的自杀案,黎元自然也没什么印象,毕竟他当时也就才七八岁的样子。 黎元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敲:“你说,卫扶苏自杀案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陈意白:“啊,应该……没有吧?不过,当初这起案子的主办警察就是我们魏局,你要不要去问问看?” 黎元:“有时间再说吧。” 陈意白好奇地问:“老大,你怎么突然就这么关心人家了?是打算抱住这根粗壮的金大腿?” 黎元嫌弃地给了他一脚,说:“滚,老子就是金大腿,还需要抱别人的?” 陈意白:“老大你可得悠着点,我要是被你气跑了,你上哪儿去找像我这样好的下属?” 黎元:“行了行了,别吵吵嚷嚷的,等下案件思路给你吵没了,以至于破不了案子,这责任就算在你头上。” 陈意白叹气:“这真是,无妄之灾啊……” 门外响起敲门声,沈乔安和程韶一起走进来,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 黎元看到自家副队,有些意外,说:“出什么事了?” 程韶把尸检报告递给黎元,说:“陆深的尸体是在垃圾场找齐全的,但诡异的是,他的心脏被一支红色玫瑰花穿透。” 黎元:“是凶手留下的,还是意外插入的?” 程韶:“是凶手,这情况绝对不可能是意外。” 黎元面色一沉,说:“还有别的什么?” 程韶:“花瓣里藏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审判’,用的是印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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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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