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大姐道:“就这么简单?”
林祈墨没有说话,眼神却很明白地告诉牡丹大姐,就这么简单。
牡丹大姐这次是真叹气,但随即又道:“不赌不行?”
林祈墨笑道:“好赌之人,当然得有赌品,有赢有输,才有意思嘛。”
牡丹大姐盯着林祈墨好一会,眼里并不掩饰她的赞赏之情。然而下一刻她又狡黠地笑了起来。要是任何女人带着这样的笑容看林祈墨,他都会觉得寒毛倒竖,毛骨悚然,比见到神魔鬼怪还要恐怖。
作者有话要说:
☆、七:牡丹大姐
这次轮到牡丹大姐用那种“可惜啊,可惜”的眼神看着他了。
林祈墨刚想说话,眼神却定在了客栈的楼梯前。那里没有神魔鬼怪,只有一个穿着水蓝色长裙的美丽少女。她很年轻,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睁着一双水灵灵怯生生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林祈墨。她虽然年轻,身体却已经发育成熟,丰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翘挺的臀部,任何一个部位都能完全吸引一个成熟男人的目光。林祈墨却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似乎没见到这么个亭亭玉立的女子一般。 少女身形一颤,眼里竟似要滴出眼泪来。
牡丹大姐却笑得很灿烂,对林祈墨道:“林大公子,你这可不是该有的反应哪。”
秦漠风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林没墨,这丫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倒也真忍心。”
林祈墨本来就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尤其是对这样秀色可餐楚楚动人的少女。
所以他只好转头,对上了文慕晴秋水一般的眼波。这时那双眼里又重新写满了喜悦,这般少女天真的笑意,令林祈墨的心情也不禁愉快了起来。蓝衣少女挪动了脚步,朝林祈墨这个方向小跑而来。少女的情怀几乎是这个世间最纯真美妙的东西,林祈墨已经做好迎她入怀的准备。
然而文慕晴却没有来到林祈墨身边。确切的说,是她越过林祈墨,跑向了门口,仿佛他根本就是空气。我们林大公子还未伸出的一双手就这样丢失了职能。
“哈哈哈哈……”秦漠风忍不住,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牡丹大姐也笑得前俯后仰,不能自持:“林祈墨呀,林祈墨,没想到你也有被女孩子忽视的一天。”
林祈墨闷不做声,转身向门口看去。只见文慕晴正拥着一位紫衣青年,喜极而泣,脸上淡淡的粉红色如同正在成熟的苹果。说英俊,那青年没有林祈墨英俊,说潇洒,他当然也没林祈墨潇洒,这让林大公子相当纳闷,自斟自酌起来。
谁知文慕晴下句话差点让他喷出满满一口酒。 她依偎在那男子怀里,泣不成声:“哥哥,都不去无锡看望阿晴。”
那青年任她又细又白的小手在胸前捶打,宠溺地笑了笑:“阿晴,爹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若是想到什么新方子,那研究起来是什么都可以抛到脑后的。”顿了顿,又道:“我总不可能不留在家里帮他罢?要不是此次武林大会,恐怕我还得呆在老家那深山里。”
文慕晴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阿晴怎么会真的怪罪哥哥呢。”说罢她拉着那青年——“南药王”文学的长子文慕非,朝这边缓缓走来,这才用那双如春江碧水波光粼粼般闪烁不定的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林祈墨。
林祈墨暗自叹气,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他好歹没有真的被美女无视。
文慕晴羞涩地笑着,小声介绍:“这是我亲哥哥,文慕非。”
秦漠风大笑两声道:“‘玉笛药仙’文慕非这名号,我耳朵也听出茧子来了!百闻不如一见啊!”文慕非笑得却是温文尔雅,道:“哪里!秦门主过奖了……久闻漠雁门主一把‘断沙刀’威震天下,在下一直仰慕。”接着他的目光移到林祈墨身上,上下打量着这个一身白衣纨绔公子一般的人,道:“这位想必便是洛阳天若门门主,林祈墨林公子?”
林祈墨颔首一笑。牡丹大姐也站了起来,理了理方才笑乱的鬓发,道:“你们在这里喝酒聊天,大姐我去做几样小菜给你们下酒。”说罢她一扭屁股,转身欲走。
林祈墨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一片灰蒙,不由得微微蹙起眉头:“各位,实在不好意思,林某还有要事在身,恐怕得先走一步了。”
天色已不早,再过两个时辰左右天便要全黑,在天黑之前,他必须赶到奉剑山庄。 尽管他向来很喜欢牡丹大姐那堪比御厨的烹调手艺,江南名菜松子鲑鱼,糖醋莲藕,鸭血粉丝,酒酿圆子……哪一样都是百吃不腻。
文慕晴好不容易才见着林祈墨一面,她天性羞怯,这还一句话都没与他说,便听到他说要走,立刻面露急色,水葱般的双手绞在一起,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牡丹大姐也停住脚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有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
林祈墨苦于不好说出实情,只好道:“我倒不急,只怕唐门小姐等急了,一气之下把我毒死。”
唐门小姐唐絮如与林祈墨素有些交情,他走这条道路也是入蜀之道,是以便搬出她来做个挡箭牌。 牡丹大姐瞪着眼睛,盯了林祈墨好一阵,才道:“林大公子,你在说谎。”
她一字字掷地有声,并非调侃。
林祈墨想不到牡丹大姐竟如此笃定,当下愣了一愣:“何以见得?”
牡丹大姐抱着双臂,一步步走回来:“唐门小姐前些日子随着唐门门主一直下榻在我这客栈里,昨晨才动身前往洛阳,又怎会与你有约?”
她又来回踱了几步,笑道:“况且她在这里住了四五天,连一个字都没提到你。”
林祈墨只好干笑几声:“女人向来喜欢说反话,也喜欢反着干事情,说不定人家嘴上不提,心里却想我想得要命呢?”
牡丹大姐听他耍嘴皮子,倔劲突然涌了上来,咬牙笑道:“我不管人家想不想你,总之你要么说实话,要么就留在这把这顿饭给吃了。”
眼看不能敷衍了事,林祈墨只好长叹一声,放弃辩解:“实不相瞒,我这是要前往奉剑山庄拜会冷老庄主。”“的遗体”这三个字他却悄悄咽了下去。
秦漠风皱眉:“冷雷?你这个时候去拜会他做什么?武林大会时他自然会去洛阳。”
林祈墨道:“可惜他现在连走都走不动,又怎么会去洛阳?”
秦漠风微讶道:“走不动?”
林祈墨道:“他已身患恶疾,莫说走不动,就连手指头再动一动都很困难。”
秦漠风喝了一大口酒,用眼斜睨着林祈墨:“那么你是去探病?”
话虽如此,但他的表情却是“只有傻子才会相信你是去探病的”。牡丹大姐并不是傻子,所以她也用那双聪慧的眼睛盯着林祈墨,好笑道:“空着一双手和一个肚子去探病的人,全天下恐怕只找得到林大公子一个。”
林祈墨看看牡丹大姐,又看看秦漠风,眼里尽是无奈,只好叹了口气:“我当然不是去探病的。”
他发现想要隐瞒一件事真的很困难,尤其是在朋友面前。
谁知秦漠风已找到了答案:“你这家伙,是不是去查案?听你那遮遮掩掩的说法,冷雷是不是已死了?”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皆变。除了林祈墨,其他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只有林祈墨在笑,叹:“在我的诸多提示下,你总算明白了,还不算太笨。”
秦漠风对此说法嗤之以鼻:“这么个风雪天气,你还毫无怨言乐此不疲地朝奉剑山庄赶,除了多管闲事,我还真想不到还能有什么。”
林祈墨笑了笑,并不说话。 秦漠风看着他,也笑了起来,连连喝了好几大杯。
牡丹大姐最先反应过来,抢着问:“冷雷死了?为什么半点消息也没有?”
林祈墨面色微带凝重:“冷冥严把口风,当然传不出来。这本是一个秘密。”
牡丹大姐面有愧色,声音也不自觉低了好几个调:“我并非有意窥探……只不过想让你多留一阵,让这丫头高兴一下。”说罢她爱怜地看着文慕晴,只见后者双颊绯红,羞怯得不敢言语。
林祈墨叹了口气,笑:“无妨,这也并非什么重要的秘密。不会令你们遭遇什么麻烦。否则我怎可能说出来。”牡丹大姐怔了怔,继而静静地看着这个一脸漫不经心笑容的人,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突然由衷地认为,能交到林祈墨这样一个朋友,是她一生之幸。她并不奇怪为什么林祈墨的朋友能如同晴朗夜空下的繁星一般遍布大江南北,因为这个人本来就如同那博大宽广的天空。
就在她陷入自己的情绪,神游天外之时,林祈墨突然转向一身紫杉,文质彬彬,颇有书仙气质的文慕非:“慕非兄,可否请教你一个问题?”
文慕非这才从方才那个令人大吃一惊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倒也不失风度,微微一笑,点头道:“林兄请讲。”
林祈墨为文慕非斟上满满一杯:“不知这世上可有既能致死又不会表现出任何症状的毒药?”
文慕非怔了怔,转头与文慕晴面面相觑了一阵,又苦思冥想了半晌,终于慎重地确定了答案。
“没有。”
关于医药,“玉笛医仙”文慕非的话还从未出过错。
作者有话要说:
☆、八:山路闲谈
马车又开始行进,在漫天风雪中,铃声,蹄声,落雪声,都显得那么的苍凉而萧索。依旧是来时那辆马车,依旧是那个模样憨厚的车夫,乘车的人却由一个变成了两个。
秦漠风在上车后问道:“莫非看不出冷雷的死因?”
林祈墨道:“待你见到他尸身便知。”
秦漠风又道:“这既是奉剑山庄的秘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林祈墨道:“这是小白前往奉剑山庄时恰巧碰上的,事有蹊跷,他便告知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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