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没墨公子系列》第一卷
改文重发。
吾之第一篇文。地位特殊,甚为珍视。
不过,晦涩乏味之处甚多,曾有人说难以卒读。也许因为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所以自己却读了很多遍。果然是味同嚼蜡。
我心想着既然连笔名也改了,打算重新来过。那么这一系列,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弃。所以稍作休整,重新铺上。若有耐心的,就试着看看吧。
写这文,受了许多沈纯大人的影响。从构想到具体设定,再慎重动笔。但,写到一半发现有些覆水难收。急于跳出框架,想为我深爱的角色们闯下更大更辽阔的天地。
我的感情多数用在了主角身上。他叫做林祈墨,他已逝的母亲钟离稷祈祷他如墨般沉稳飘逸。他是天若门挂着名不干实事的门主。好赌好酒好美人,好逸恶劳,却喜欢自找麻烦。兵器谱上称他用一把名叫“雪”的剑。但他几乎不带在身上。
此外,行文到一小半之后才算是正式出场的的另一位。他是一个清楚感情如果宽泛就绝不会深的人,所以除了那一个人,他很少向旁人施舍。看似无情,实则最动情。
最后有个绝不可因为是二人世界所以就缺少的人。这个人是个武痴,有着侠者与生俱来的正义感。他是林大公子最重要的朋友。有他在,才会在往后的流年之中,不曾经历过生离死别。
望君忍闷
绿莎参上。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 恐怖 三教九流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祈墨,苏纪白,秦漠风 ┃ 配角:莫罗冥,萧灵薇,殷若潮,萧映言,唐啸,楚亦泽 ┃ 其它:破案,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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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寒风大作。吹得门窗咔咔拍打。夹带着鬼一般呜呜的咆哮声传来。
禅房内本已微弱的灯火猛然一闪,被漏进的寒风扫灭。房内一人一佛立时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之中。
冷雷手上转动的念珠顿时停住。
他并未睁开眼睛。并非不知灯火已灭。事实上此刻就算他是个不打折扣的瞎子,他也宁愿灯还在燃。因为灯燃着就还会有温度,就不至于散发出死亡的气息。
然而他没有动,没有去点灯的意思。
他害怕至极。他不敢动,哪怕半步。哪怕只是睁开眼睛。
此刻他浑身都在颤栗。他滑稽地把希望寄托在供奉的佛祖身上。曾经嗜酒啫肉的他吃斋念佛已经十载,就是希冀佛祖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显一次灵,保佑他一次便足矣。
可惜。灯已灭。而来者不善。
冷雷也许早已料到会有这样一天。然而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他远比自己想象的更为恐惧。
却听得一个阴森至极的声音仿佛从远方幽幽而来:“冷雷,你可记得我?”
这是何等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乍听阴沉,细听却又带着几分尖利。如同钢铁一般的指甲摩擦过青砖的吱吱声,仿若背负着游荡亡魂无法转世为人的怨气。让人听罢一次,即便是死也不愿再闻。
片刻,这个声音的主人,竟像是凌空飘至冷雷跟前,居然没带着一丁点脚步声。
冷雷更不敢睁眼,生怕看上一眼就令他力气尽失。他禁不住自己的浑身颤抖,喉咙里哆嗦了许久,才发出声音:“你、你、是你?……你想怎样!?”
只听得一声幽魂一般的冷笑:“想留下你那条命,就把你们抢走的东西还回来!”
冷雷听他语意,好似还有宛转之机。一时惊怕胆颤之中,陡生微微疑惑。睁开眼,仿佛试图看清站在夜色中的对方。
同时问出口道:“那、那些纸上……果真是剑谱?”
窗忽然被风大力掀开,狂风刹那涌进,吹得眼前站立之人发丝乱舞有如妖魔。来人一袭白衣,黑暗中背着月光,看不清面目。却像鬼魂一般,轻飘飘的,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冷雷见了此人身形,只觉得不曾见过。是以疑惑重重。浑身仍是不自觉在战栗。
又听那人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咬牙切齿的低笑:“你想知道?是与不是,如今于你,毫无意义。”
冷雷疑惑更甚,扶地巍巍站起:“……阁下究竟是?”
对方好似低声嗤笑,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阴森森道:“你若想看清楚,那便如你所愿罢。”
说罢他长剑一挥。也不知哪里来的火星子,只见森冷的剑光带去哧的一声,油灯应声复燃。
一见此人面容,冷雷大惊失色,脸色惨白,语不成句:“是你,是你……”
“啪”地,几扇纸窗整齐地被狂风吹乱,窗棂断裂,碎框落于地面。
作者有话要说:
☆、一:第一死者
立冬刚过,一夜大雪,洛阳城初白。 零星开了几支白梅,与雪色和为一片。冰清玉洁,夹着清香,扑鼻而来。
一大早,侍婢就烧了炭炉。亦置放了暖手炉于床前红木小圆桌上以供使用。以至于林祈墨睡醒以后,只觉满室温风,丝毫察觉不出冬天的寒气。 早餐用罢。待侍婢小翠收走馔具不过片刻,便有一名绿衣丫头,不待招呼直接携着寒气进了房门。这侍女相貌玉般姣好,灵动双眸带着一股子笑意直瞅着林祈墨,道:“门主,今日神气甚好啊。”
林祈墨正伸着懒腰,立在窗前,欣赏这幽情阁中小巧别致的雪景。只闻其声,便知来人正是天若门副门主华宜美的贴身婢女,关婵。
林祈墨素来喜欢三样东西。美景。美酒。美人。 华宜美绝对算是个美人。且是美人中的美人。 可是林祈墨偏偏最不待见这位美人。若让他去见这个人,他反倒宁愿去见世间最丑的女人。
见到关婵,也就意味着他即将见到华宜美。 所以林祈墨很是苦恼。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身露出个不像笑的笑,答腔:“看到一年不见更美三分的关丫头,就算该不好的也得变好了。”
关婵听了此话,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打量着林祈墨,声音却是带着笑的:“门主,这一年未见,您嘴上抹蜜的功力又精进不少,实乃可喜可贺!若此事不值一提,我必定是要放您一马了。可是小姐吩咐了,今次之事至关重要,而您一定忘得一干二净。所以,请您务必前往小檀阁,让她提醒提醒您。”
林祈墨听她这般口气,便知道说好话也是无谓,只好笑了笑道:“好的好的,一大清早去逛逛商铺,也是不错。”
“商铺”之说,来源于林祈墨流连于江南偶见“宜美布坊”一额。当下忍不住笑,心想原来华宜美这名字还有此等用处,遂拈来私下作为别号。
关婵“扑哧”一声笑出来。拿眼睛瞪他,假嗔:“千万别被小姐听到你这般给她取别名,否则可得小心啦!”她笑起来含着狡黠可爱的风情,恰似春日万物复苏时才开的嫣红桃花,能令人打心里愉悦。林祈墨甚为喜欢,亦笑起来。仿若即将见到华宜美的丝丝不快也烟消云散。
对于林祈墨这种崇尚无拘无束,喜欢四海乱逛的人,婚约的确是阴影般的存在。 尤其对方是一个美丽,大方,做什么都井井有条、找不出半点不是的女人。
这种女人有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她的一切尽在她自己安排之中,几乎没有半点脱缰的可能。
华宜美就是这样的人。
林祈墨反复思考得出结论:华宜美这样的人,适宜教书,适宜掌管账本和仓库。因为她很爱说教,很爱纠缠于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不过,这也是由于其它更重要的事早已在她的打理之下,处于井然之中了。
他甚至觉得,就算给他十年的时间,专去想象他和华宜美会有什么共同点,也不一定寻得结果。
虽则两个人都没履行婚约的打算,林祈墨依然怕见到她,怕听她唠叨。 所以关婵领着林祈墨穿过纡回长廊之时,林祈墨就溜了。 若他想在身后溜走,天下间是没几个人能察觉的。就算察觉,想要追也会为时已晚。毕竟天下第一轻功的名号,就是跑路跑出来的。
林祈墨溜得没半点痕迹,既自然又潇洒。他也立刻给自己找了个足以搪塞的理由。
当林祈墨闻到酒香的一瞬至他来到暮十阁,不过平常人眨几下眼的功夫。他似一只闲云野鹤,无声落在暮十阁前院一条挂满白雪的树枝上。衣袂轻飘,并无急于落地之意。
有人雪中煮酒。双眸低垂,注视着微微浮动的酒面,仿佛无事可耽无事可扰。不仅煮酒,他做任何事总会给人这般心无旁骛的专注感。
他只着一件素白的长袍。肩上披了件浅月色的风衣,在冬日清冽的晨风中微微撩起。
林祈墨饶有兴味观察着苏纪白煮酒,不过愈发浓醇的酒香使得他有些按捺不住。正馋得快口水流下三千尺之时,只见树下之人眼也不抬,淡淡道:“下来吧,只看不尝,不是你林祈墨的作风。”他的声音一如他人般清冷如寒潭之水。音量不大仿若自言自语,却能一字字凝练起来,清晰传至林祈墨耳中。
林祈墨摇摇头,笑道:“还是小白了解我。莫非这酒是刻意招待我的?”
伴着话音,人已凑到小炉前,弯腰嗅了满口鼻的酒香,大为满意地笑看着人:“好香。”
苏纪白仍低头一边看火,一边道:“瑞雪之水,是要比普通的井水更香些。”
林祈墨倒一点不客气,大大方方在小案前跷腿坐下,摆出一副只等品尝的阵势:“可是昨日才回的?”
苏纪白道:“嗯。”
微微诧异,却也不算超乎意料。林祈墨顿了顿:“奉剑山庄的事情办妥了?”
苏纪白沉默了半晌,才道:“那件事本不困难。”他知道林祈墨关心的并非天若门的事务。
林祈墨这便笑了一笑,问出真正好奇之事:“那是为何事耽搁了?我听说你这一趟去了近五日。”
苏纪白看了他一眼,仿佛说一件再平常不过之事,淡淡:“冷雷死了。”
林祈墨颇感惊奇,露出疑惑之色,连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江湖上一点风声也没有?”
苏纪白不紧不慢地煮着酒,不时拿着酒筛子搅动一番。他煮酒的手法非常恰当,搅动时既不急躁也不过缓,腕力拿捏得恰到好处。他淡淡道:“我去奉剑山庄以后的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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