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关系,只是同样都是命案,职业病而已。」虞夏随口应着﹕「对了,你就当我好奇随便问问吧,你说失火那晚你跟另外两个人都去看了夜戏,有没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员警摇摇头,「大概就是那天我们不小心撞到发电机,被骂得很惨吧?」
「了解。」
点点头,虞夏转回过身,「还有,阿因你们两个不要再给我乱跑乱窜﹗回去旅馆渡你的假﹗再被我撞到一次我就修理你到死﹗」
「呃……」这有点难。
「欸,大家有话好好说嘛。」在中间缓颊的员警递给虞因一张纸片,「目前我们着重寻找失踪的那十九个人,既然虞同学也认识他们,如果有什麽消息也请立即通知我们。」
看着卡片上写着员警的名字和手机,虞因点点头,收下了。
招呼了句之後,似乎还急着要去别的地方的虞夏又恶狠狠地警告了他们几句不要乱跑,才跟着当地员警离开。
「看来这边应该也没什麽特别的,我们再去民宿那边看看吧。」发动了小绵羊,虞因最後一次回头看了土戏台一眼。
幽暗的空间里慢慢地伸出了一只焦黑的手,缓缓地对他们招了招。
决定当作什麽也没看见的虞因催快小绵羊油门跑掉了。
在他们拷到身後的地方,那只手依旧慢慢地招着……
第六话
「火灾?」
在警察离开民宿之後,虞因两人再度前去时,老板与老板娘把事务交代了员工,领着他们在後面的餐厅坐了下来。
「嗯,刚刚听当地戈说的,听说十几年前百姓公庙发生火灾时,老板是团里唯一不在现场的人。」把玩着咖啡杯,虞因边注意着对方的反应。
对画很有兴趣的小聿没加入话题,自个儿又回到前方大厅去看那幅大型图画。
其实虞因看不出那幅画哪里特别,和外面地摊常见的复制画差不多,只是尺寸大了点,不过难得小聿有兴趣就随便他了。他想说不定是因为小聿长期被关在家里很少和外界接触才会有那种反应吧?
两夫妻对看了一眼,老板才点点头说﹕「的确是这样没错。我是布袋戏班团主的侄子,父母死早,所以就跟在团主边学手艺,不过因为辈分钇得从杂务做起。那天就和平常一样跑腿去帮大家买饮料,没想到回来就已经失火了,根本来不及进去,团主他们全都没有逃出来,就这样活活被烧死在戏台里,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还真是刚好……」听不出哪里可疑的虞因再度问着﹕「所以老板娘也是团里的人?」
「不是,我是本地里长的女儿,以前在外地读书时就跟他认识,後来因为地方上有一些活动会邀请他们团来,所以才开始交往。」
听着已经知道的事情,虞因确定他们应该没有说谎。
「这有什麽好奇怪的吗?」没好气地粗着声音,显然对於这种问话有点不太高兴的老板看着他说﹕「你走在路上随便问在地人都晓得,有必要特别跑回来问我们吗?你是觉得失踪的那批学生和我们有什麽关系是不是﹗」
对於老板突然暴怒,虞因虽然有点意外,不过连忙和声回应﹕「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不过今天去过庙之後,我想我那些同学应该也去过那边,所以才想问问那边是不是发生过什麽事和一些细节而已。」
「他们去过那边?」老板娘也意外了。
「……对。」依照那群人狗不改吃屎的本性,虞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确定他们去过。
「那座百姓公庙一向很阴,不过很多人在那里求牌易中,所以赌最盛的时期还有不同戏班接场连续唱了半个多月的戏,连脱衣舞的都有。火灾之後就没了,也不太出明牌了,现在只有不怕死的人才去。」顿了顿,老板娘有点皱起眉,「那里太不乾净了,听说有鬼,所以本地人都没人敢去。」
很想告诉他们别墅才有鬼的虞因硬是忍了下来。
如果是百姓公庙有问题,说不定是那群人把东西带回别墅的也说不定,不然为什麽别墅之前都没发生过事情。
这样想着,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再去百姓公庙那边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出点什麽线索来。
「所以你问够了没?」摆明二相当不高兴的老板没有给他子脸色看。
「好吧……请问你们有什麽特别的脸具吗?还是这一带有在卖面具?」其实只是随口问问,怛是在一问之後虞因立刻发现老板和老板娘的脸同时变了。
「为什麽这样问?」语气有点僵硬,老板娘错愕地看着他。
「没什麽,只是随便问问,想买个东西回去给我朋友当纪念品而已。」看他们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虞因补充道﹕「他是个面具收集狂。」
像是松了口气,老板娘摇摇头﹕「这里没有卖那种东西,不过你可以去夜市看看,只是都是些很普通、骗小孩的那种面具,没有到可以收集的程度。」
「好吧,谢谢你们。」
语毕,虞因站起身来,边盘算着边走出了民宿前大厅。
不知道到低在看什麽的小聿蹲在画前,原本看起来就不怎样高大的身体这样一缩,配上草帽,远远看起来还真像个小孩子。
「你在干啥?」
走到画前,虞因度打量起这幅完全不特别的大图,只不过画着乡村风景油画而已,也不是啥名家手笔,仔细一看还会觉得有点粗糙。
抬起头,小聿在画底下抽了两、三下,不晓得有什麽东西被压在画下面。
左右张望,见服务人员没有在注意他们,虞因帮忙用力把画给抬了抬,那张东西就被抽了出来。
拉着小聿到角落去,两人才看清楚那是张相片,大概是因为长期压在画下,已经稍微有点变形了,不过大致上看得出来是三个人的合照。
其中两人就是刚刚还在对话的民宿老板夫妻,另外一个在中间的是个坐着的小女孩,顶多六、七岁,看起来相当可爱,穿着当时应该不太便宜的蓬裙花洋装,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右颊上还有个小酒窝。
看起来以乎是一家三口的家庭合照,背景就是那栋别墅大门前,门是开着的,里面一片黑暗,大概是刚落成时照的相片,房子非常新。
所以他们原本是要住进去?
联想起计程车司机的话,但是後来他们并没有住进去,几年前改成现在的样子。抓抓头,还是联系不起来有啥相关的虞因把相片塞回小聿的手上,随手抓了个路过的服务人员,「不好意思,请问一下,你们老板有小孩吗?」
被抓住的服务人员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点了头﹕「有啊,不过听说有病,送到花莲静养了。」
道了谢之後,虞因和小聿收好相片,走出了民宿。
看着午後已经稍减的人程度的艳阳,小聿偏着头望他,似乎想问接下来要圠去哪边。
「先回旅馆好了……」
正这样决定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住他们了。
****************
「欸?你们不是昨天那对兄弟吗?」
停下脚踏车,昨晚在急诊室的医生对他们挥挥手,「原来你们住在这里喔?」
迎了上去,虞因摇摇头﹕「我们往在附近的旅馆,只是来这边找人而己,刚刚听人家说了些和医生有关的事情,可以聊一下吗?」
「跟我?」
递出了那张警察给的联络纸片,虞因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季先生早些时间和我们说起十几年前的百姓公庙火灾时您也在旺场。」
看着写有「季有伦」名字的纸片时,医生点点头,「是啊,我们从小就认识了,他是我邻居的小弟,後来当了警察我也满惊讶的。」
「咦?他人还不错啊,怎麽这样说?」看到医生有点失笑的表情,虞因左右张望了下,一群人就移到附近的7-11在店外提供的休息座位聊了起来。
「阿季以前的个性很冲,跟几个同年纪的小孩结党,听说也常打架,没事会向人勒索,父母还满头痛的,因为我年纪比他大、又是邻居,所以他父母拜托我没事要多关照他一点。後来有天晚上我有个朋友来,他跑来遻要去找布袋逆班算帐,仔细一问才知道好像是他不小心撞到戏班的东西,被痛骂了一顿,所以不爽想要去修理他们。他不肯打消念头怎麽说都劝不动。我和朋友商量了一下,朋友就说对夜戏很有兴趣,要阿季带我们一起看,没想到後来就发生大火了,整个戏班的人几乎都被烧死……那时候我和我朋友样急救都没用,想起来都觉得可怕。」坐在椅子上眺望着田野,医生淡淡地叹了口气,「命啊,就是那麽回事,後来阿季就突然收心了,再来就是考上警专,没多久就回来地方上帮忙了。」
转回过头,他冲着虞因笑了下,「其实如果你想知道什麽可以去这边的图书馆查查看,我记得戏班这件事有上报,新闻也不小应该可以找到他们的资料。那个戏班好像是全家都带上了,还有几个师傅、学徒啥的,人数不少,算是大事,但是刊报後却没人来认屍,地方上只好出了钱把他们都埋在百姓公庙那边了。」
「埋在那边?」虞因愣了下,印象中没有看到啥坟墓,讶异地看着他。
「那後面是一大片乱葬岗啊,早先时候无名屍都嘛埋在那里,後来发草都盖住了,仔细看应该可以找到。」医生耸耸肩,「现在没了,不过听说那里从很早之前就是乱葬岗了,可能还有古代坟墓吧。」
点点头,虞因接过了小聿买回来的饮料,和医生一起打开、喝着,「对了,你那个朋友也是在地人吗?」
「喔、没有,他是外地人,以前暑假在夏令营认识的。听说不久之前从国外回来工作一段时间,就调到中部那边当法医,前不久才刚通过电话。」
听到这里,虞因差点一口饮料喷出来。
世界没这麽小世界没这麽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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