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一、二、三、四......双鞋子,小凡在外面,那还有一个人呢?
就在这时,第五双鞋子才珊珊来迟,快速跑到众人之后,与此同时,前门被打开。紧接着众人离开,画面一直到录完,没电,都没有任何变化。
当怀疑的种子经过了一系统证据与推理的饲养,要茁壮成长是很简单的一件事。特别是一切的推理都自以为显得如此毫无破绽。
当晚的情景,之前和刚才看过的两段录像,赵警官的话和他给看的照片,一切一切都不断在我脑海闪过。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了!可......我却无法抓住哪条线索!
我扶着头,蜷缩在沙发之中。
到底是什么?水......电线......小凡......室友......DV......
"我回来了。"门口突然传来人声。我猛然转头。
"我给你打了炒饭,趁热吃吧!另外还买了可乐,比较降火......"宁凡奇接下去在说什么我已经无心听了。因为我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鞋子上。
就像在一团乱糟糟的线中终于找到了线头一般,顺藤摸瓜后,渐渐清晰的路线,渐渐完整的构图,一切都霍然明了,呼之欲出。
一切都那么合理。
所以,我一下子蹦了起来,踉跄后退一步,才不可置信大声质问:
"是你,对不对?是你杀了老三!是你让小凡掉下楼梯的!"
宁凡奇诧异表情是有,却没有惊恐。这让我更笃定。
"你说话啊!是不是你!"相对之前姓赵的连名字都还没有说就惊慌失措的我,宁凡奇冷静的态度让我受不了。
现在的情景,仿佛被指控杀人和杀人未遂不是他,而是我。
宁凡奇一脸沉静。他把饭盒和可乐放在一边,然后走前一步。我马上伸手大喊:"站住,别过来!"我脑里不断闪过"杀人灭口"和"斩草除根"几个字。
他表情变得轻松,像在嘲弄我的慌张,也像在逗弄一只已经囊中的猎物。他摊了摊手,终于开口:
"你怎么这么认为?"
"你承认了?"尽管理智告诉我赶紧逃离,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当面揭发他。
"不,我不承认。"宁凡奇回应了一个我意料之外的答案,表情甚至是失笑的的,"我只是好奇你怎么会认为是我?或许你误会了什么。"
10
是你杀死他的吧
"我没有误会!"我大声反驳,已经有点歇斯底里了。
"那好,你说说看你怎么会认为我是凶手,而且还是推小凡下楼梯的人?"宁凡奇好整以暇,环胸站好,道。
我深呼吸一次,才冷静下来,道:
"小凡出事那天晚上,在我听到脚步声和尖叫时,我们都冲去前门口,同时DV正好掉在地上,只能拍到我们的脚,可是录像里面只有4个人,到后来小凡跑到后门时,最后一个人才又出现在镜头里。这个时间差就足以让你从后门出去,引小凡上钩了。还有......我想那个时间差也是你设置的吧。当初玩这个游戏之前,你一口说自己要第五个进去,为的就是在最后门上做手脚!否则门怎么可能那么难开?另外,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我们打开门口,我转头看到你是站在我们几个人最后面的。根据那晚我们围圈的位置,你离前门的距离,根本不可能站在我们最后方。"
"那你认为我用什么办法让小凡先后退,后来又追到楼梯那里?"宁凡奇听完后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平静反问。
"那我不清楚,不过我想你是先恐吓他,然后又拿出什么东西引诱他追上你,最后甚至让他掉下楼梯。"我摇摇头,可语气却异常肯定。他的平静只会让我觉得他在故作镇定罢了。
当思维变成流畅的语言,就会起到一个加强自信的作用。
"可是为什么走廊的DV会突然震动?舞蹈室里的DV会掉在地上?"宁凡奇摇摇头,然后挑眉道。
就像一个罪犯抓住了一个有利的关键点,一个警方无法反驳的关键点,一个无法将之完全定罪,甚至足以推翻一切的点。
因此,我顿时语塞。最后只能无力说一句:"我哪知道你全部的手法?"
不过很快,我又振作起来,冷笑道:"可你也无法反驳我前面所列的证据!对了,还有,早上去探小凡的时候,小凡对你的出现反应那么大,还有他那么害怕你,都说明你之前肯定对他做了什么!"我现在已经完全沉浸在推理成功的自傲之中,完全忘了对对面人的恐惧。
宁凡奇眯了眯眼,淡然说了句:"继续。"他的态度让我更加有恃无恐。
"昨天早上我发现老三尸体的同时,你拿着水盆进来没错吧。赵警官说了,有人促意泼水在电线堆的。而清楚老三早上有用电脑习惯的,而且可以堂而皇之进出我们宿舍的,除了我们宿舍的人还有谁?至于老三尸体会迅速腐烂,也可能真的是病毒。"
"说完了?"宁凡奇挑眉问。
到了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惊恐大叫或假笑说我胡说八道的吗?可他的态度之冷静,神情之泰然,就像我刚才说的于他毫无干系,或他毫不在乎。
不过,他越是这样,刚才才蛰伏不久的恐惧就冒得越快。
我僵硬地点点头。
"那就到我的反驳时间了?"
诶?!
我吃惊地看向他。半晌才愣然点点头。
"那天晚上我的确比你们迟去前门,不过那只是我惊吓过度愣在当场,耽误了一点时间罢了。至于小凡怕我,正如我早上说的,只是因为我让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罢了。"
惊吓过度?什么让他惊吓过度?
我看着他,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似的。
"另外,或许你不知道,我和一凡是亲兄弟,我怎么可能会害他?"
诶?诶?!
这次我真的大吃一惊,想也没想就反驳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敢保证,老大他们也不知道,否则以老大这样的大嘴巴,早就传遍整个宿舍远近了。
"只是我们没说罢了。"宁凡奇不以为意道。
"可是小凡的父母,对你根本......"后面的词我想不需要说他也应该明白。
"因为我和小凡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且我独立很久,和爸、慧姨不熟是理所当然的。"
"独立?"尽管知道这个时候对宁凡奇的身世感兴趣很怪异,可我又不得不问。
"我妈逝世之后我就离家了。"他的语气仍旧很平淡,就像在说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一般。不过听后,"继母","亲娘","同父异母兄弟"几个词马上在脑海里面闪过。
我突然又想起前一阵子宁凡奇突然请假了挺久,难道就是为了他母亲的事?
可不等我开口,宁凡奇就仿佛料尽一切的命理大师一般,说,"我知道你肯定以为我和他们几个都嫌隙。可是我可以很肯定而坦白地告诉你,我并不恨他们。更何况我妈是因病逝世的,并不是什么抑郁而终。而且,爸和慧姨都对我挺好。"
我想起小凡出事第二天我们见到小凡父母时,他们的确第一个找的就是宁凡奇,就连早上小凡醒了,第一个找的也是他,再加上小凡的妈对他的态度......难道他们不追究那晚的事就是因为事情有他们儿子参加的份?
不过,我也没忘了他们兄弟的相处方式,说他们之间没什么,谁信呢?
"那你和小凡呢?"我质问道。
"嗯......"宁凡奇在这上面明显踌躇了一下。而就在我以为又抓到把柄的时候,他却说,"我本身对一凡并没有什么感想,不过他对我倒是有点意见......直接点说,如果今天是我躺在医院,还比他躺来得合理。当然,我想他并没有这样的心。"
"呵......你怎么想不能说明什么!"我不屑道。
却没想到宁凡奇更绝。他摊摊手,冷笑反驳:"可刚才你所推理的一切也都是你想的,你根本没有任何实际证据。"
我一时语塞,无法辩驳。
"我所说的你大可以找我爸和慧姨证实。同样是他们的儿子,我想他们不会偏袒哪一方的。"顿了顿,又说,"另外,昨天早上我会拿着水盆出现在宿舍,是因为前天晚上我答应隔壁宿舍的陈杰通宵,所以我才带上了水盆去......难道你忘了?我那水盆里面有毛巾和牙刷,不信你大可以问陈杰。"
我愕然。
"你所说的都是推理,我的却都有人证物证。"宁凡奇似乎还觉得不够,又补了一句,并且又露出惹人厌的笑容。
我张大嘴,无法言语。
就这样?就......这样?!
本来以为天衣无缝的推理就这样不堪一击?
"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凡和老三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近乎恼羞成怒反问。
宁凡奇闻言,脸上表情变得若有所思,时不时害皱皱眉。本以为他会提出比我的更有建设性的意见,却没想最后他却摇摇头,不痛不痒地落了一句:"一切交给警察就好。"
我瞪着他。他却仿若未所觉般,指了指已冷掉的炒饭和暖回来的可乐,说了句"慢吃"就掉头离开。
我边嚼着有点硬掉的炒饭,边倒带刚才我们的对话。再一次回想自己和宁凡奇的推论和反驳真的似乎都无懈可击,可却又诡异得毫无意义。
11
那个诡异的毒香
不知是不是经过白天那场智慧和力量的推理较量还是什么,我和宁凡奇之间开始多话起来,起码相对于一声不吭的老大和老四来说,的确如此。
本来我还想用问句"老四,你天天上解剖课,尸体也没少见,至于吓成这样吗"来让老四开怀一下的,可最终在面对有别以往,满脸呆滞的老四时,我还是住了口。难道老四会因为这件事,由原来的怕鬼怪变成连尸体都怕了?那他不是要转学院?可他目标却又是见鬼的全心全意为医学做贡献啊!
而就在我胡思乱想间,黑夜悄然降临。
九月并非真的入秋,夜里依旧炎热。可今夜,却出人意料的有点冷。平日丢在床尾的薄毯子也被我捡了回来搭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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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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