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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女警带住慧妮和脸孔陌生的fanta，正在门口笑。
“啊，铃铃啊，你真勤奋……”女警调侃。
然后慧妮就睁着眼睛，眨巴眨巴，看看颜礼，看看纪铃铃。
纪铃铃没犹豫几秒，就夺路而去。
颜礼就皱着眉毛，敲敲桌子。“站在我门口，是想要偷听还是干嘛？”
“不是啊，颜警官……你……你们没关门嘛。”女警吐了吐舌头。“这两位说是找您的，跟您有约。”
颜礼匆匆看了一眼慧妮，又扫了一眼大晚上戴着个墨镜的fanta。“带她们去休息室等我，我马上就来。”
过不多久，?机手?响。
纪铃铃的短信。
——真人不敢再现身了？颜礼笑笑，却也不以为意。
有点紧张的是当看到短信内容的一刹那。
“玩牌地点是1503室。”
核对自己的记忆。
颜礼迅速找到材料，翻到相关的一页。
同仁大楼租客情况分析表。
最新最新，才搬入大厦三周的新住户，承租人是两名女学生，所租单位是——1503.
两个可疑的西装男子，当晚是在刚刚搬进来的新住户家里，玩了一夜的牌。
两男，两女。
的确，可疑凑一桌好牌。
但是，要是理解成为一楼二凤之类的，也未必不是真相。
——颜礼关注的不是这个。
颜礼关注的是凶手进入大厦的方案。
他如果是凶手，能够想到的唯一方法是什么？
快递。
快递员时时出入大厦。他们戴着帽子，穿着制服，摄像头根本看不穿他们的真实面目。
是，按照时间记录，的确，快递员们都在短时间内，有入，有出。
但是，谁能够保证，进来的那个出去了，而出去的那个，又曾经进来过？
复杂吗？
一点也不。
颜礼?话电?布置。
“明天一早，给我抓那两个男人回来配合调查。”
9，
好漂亮的休息室。
门口两张折迭床、贵妃榻和一张摇摇椅还好，里面那张正经大床，让慧妮着实有点吃惊。
音响，电视，还有淋浴设备。虽然凌乱，但是看起来都是上乘物品。
“想不到，做警察的福利这么好呢。”
“——福利好，大概是因为加班的强度超过一般人的想象吧。如果都不需要加班，哪里需要床呢？”Fanta摘下墨镜，谨慎地在摇椅上坐下来。
慧妮就往床上倒去——“少了个电脑，不然就算天天在这里过夜加班都好啊，还省了房租呢。”
“你小心点……床单看起来不干净。”Fanta眯着眼睛观察四周地形。
“不干净？”慧妮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看。“啊……好像的确很脏……呃，嗯？”
“看到什么了？”Fanta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这个么，呃，呵呵，也有可能是有警察在这里喝牛奶打翻的痕迹啊……”
慧妮从床上跳起来，小心翼翼地换到了沙发上。“好恶心啊，恶心死了。”
“什么恶心？……”Fanta色迷迷地上下打量了慧妮一下。“喂喂，不是吧，几年未见，小妮子你难道仍旧是那云英未嫁，冰清玉洁的黄花闺女之身啊？”
“胡说八道些什么？”
“那就是有过了？和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谁说的有过啊，有过什么，你不要瞎说了啊。”
“那，这种事情，不是有，就是没有，两选一，你自己老实交代咯。”
“我干嘛要交代啊？气死我了，你这瓶破饮料！干嘛老说我，说你自己好了，好像前几年听你说过个混血帅哥男朋友后来就没下文了？”
“混血佬后来被个老gay勾走了。哎。”Fanta叹口气。
“真的假的？什么样的老gay啊？真是gay？”
“哈，当然是骗你的啦……这也信？”Fanta和慧妮笑闹作一团。
“什么是骗她的？”颜礼换了件制服，风度翩翩地出现在门口。
慧妮立刻飞速条件反射似地瞟了一眼床单上那块污渍，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颜警官，你好，听慧妮说了很多你的事情，久仰。”Fanta大方地站起来，伸出手。“我是慧妮的好朋友方芬芳——名字奇怪了点，呵，你可以直接叫我Fanta。”
“方小姐你好。”颜礼刚才没注意这妞，这会子却不能够不被吸引了一瞬。
气质很好的妞，皮肤黝黑均匀，身材健美紧实，看起来非常地大方以及自信，更类似于在国外见到的那些女孩。
Fanta直视着颜礼的打量。“刚才我跟慧妮聊些女孩子家家的小话题，都是很熟的朋友，随便开玩笑的，可没有真的诈骗案发生哦，颜警官不用听到一个骗字就那么敏感。”
颜礼失笑，收回眼光，诚挚看住慧妮。“坦白说，我只是找一句话来插入两位小姐之间的话题而已。——对了，还没多谢两位今天晚上特地过来警局，给我做个小小的参谋。”
“没关系的。”慧妮连忙开口。“网络上面的事情，我和Fanta都算是半个行家了。颜警官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们聊好了。”
Fanta似笑非笑地看看慧妮，又看看颜礼。“——妮妮才是行家，我刚刚回国12个小时都不满，我仅做参考好了。对了，我们这样大摇大摆闯入警署，也没有任何身份和手续，没问题吗？”
“没事的，这是在中国。——这层楼我最大，我说了算。”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让颜礼的精神也为之一振起来。“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我叫Fanta，当然是喝汽水啦。”Fanta抢道。
“——不好意思，警局目前没有……”
“没事，我自己下去买。刚才楼下看到24小时便利店了呢。——反正这里你最大，等会我再回来保卫也不会拦着我，对吧？”Fanta俏皮地笑笑，就从摇椅上跳下来。
慧妮眼见她出门，忽然想起些什么。“Fanta——喂喂，你没带钱怎么买汽水？”
Fanta没听到慧妮的叫声。慧妮遥遥透过玻璃门见她站在那里等电梯，来不及说什么跟颜礼点了点头，就拿着钱包追了过去。
颜礼好笑地摇摇头，眼睛却刹那停顿住了。
慧妮敞开的女式手提包里面，有一样奇怪的东西。
那是一张工作证。
慧妮明明是编辑。
可是那张工作证确是本市某着名餐饮连锁企业的工作证。
颜礼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拈起来那工作证，看了一眼。
上面有一个陌生的名字“李小红”，职位栏写的是“门店经理”。
颜礼一松手，工作证准确落回原位。
那边，慧妮在电梯口拉住Fanta。
“你搞什么？你以前不爱喝汽水的哦。”
“这几年喜欢了，不行啊？”Fanta扎眨眼睛。“傻女人……哎，说你傻，你还真是傻哦。”
“我傻？又怎么了？”
“你都不小了，姐姐，这位颜警官呢，就真的不错，我看你对他呢，也不是没意思——”Fanta以手比枪，biu地对着慧妮的心脏部位开了一枪。 “如此夜深人静，良辰美景，孤男寡女，给你机会去搞定他，怎么样？好好把握机会啊，嘻嘻。早知道是这么一位年轻帅哥警官呢，我就不跟你来啦。好啦，你快点 加油去吧，我一个钟头左右回来找你。乖啦！”
“喂喂！喂！……四十分钟，你去哪儿？”
“对面不仅有便利店，还有网吧。”
电梯到，Fanta推了慧妮一把，自己笑盈盈地消失。
慧妮脸上很囧。
也不是没想过什么……
那天早晨他的那堆奇妙的家事。
还有刚才在门口看到的那个仓皇的女警纪铃铃同学。
很有魅力，也不惹人方案的男人。
可是……
“电梯已经下去很久了，你对着黑墙想什么心事呢？”
颜礼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
慧妮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神。
“啊……不好意思。我们，我们现在去讲讲那个，关于现在网上几个主要的八卦论坛什么的好了。”
——
一夜过去得很快。
慧妮回想起昨夜，有点恍惚的感觉。
临走时候，颜礼握了一下慧妮的手。
从网吧赶回来，号称去买一瓶汽水就消失了3个钟头的Fanta忽然无聊地拿出手机，给慧妮和颜礼拍下一张不能算?拍偷?也不能算摆拍的并排大头像。
颜礼把慧妮的包递给她送她们上出租车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了一句，“小心包里的东西。”
慧妮傻乎乎地想，不会吧，不是真的要恋爱了吧？
条件这么好的男人。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Fanta就在里座打呵欠。“好想睡觉啊。”
“不许睡，不然你一世调不过时差来。”
“呃……我的烟在哪呢？”Fanta抢过慧妮的提包，翻出烟和火机。
“少抽点！——对哦，你没有手包，我们去喝茶，等下商场开门了陪你去买一个吧？你的东西老装在我这里，很沉的。”
“又没几样东西，真小气。”
“还没几样？”慧妮笑着数，“一个钱包，手机……好吧，手机在你裤袋里；那，还有，一管润唇膏，一个装护照的大信封……哎，信封怎么散了？”
“啊？”Fanta一把把慧妮的包夺过去。“啊啊，讨厌，都混在一块了……我的护照啊我的美金啊……咦，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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