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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得了狂犬吧？”颜礼骇然。
“查过了，没有，就是精神问题。”
“被狗强奸了而已……至于嘛。”
“喂喂，”小实习女警不知天高地厚地?议抗?，“警官，要换了你你也崩溃的！”
颜礼给她一个毛栗子。“什么叫换了我？换你还差不多！干活！那个邱志生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铃铃姐说，那个和张嘉嘉传短讯的?机手?号码是上个月他新申请的，预存话费，不需要邮寄账单，所以没有登记地址。他?证份身?和其他?机手?以及银行卡上面的地址就是旧的，相关地点已经拆迁了。”
“……拆迁了难道不更新。妈的。”
“啊，铃铃姐说，银行户口也没什么异常。人的话还在找，暂时没找到。”
“他备案过的警署呢？没有人掌握他的资料？”
“铃铃姐说，就是那个被拆迁的区域的警署，因为市政工程，所以当初的警署被并到隔壁警署了，人员调动也很厉害，现在档案都在，但是经手人却不知道调到哪里去了，所以……”
“……算了，警察都是废物。——你一口一个铃铃姐的，怎么，记得你英文过了级是不是？要不要调你去当同声传译？？叫纪铃铃自己来见我。”
“哦。”小女警委屈地低头走掉。
夜色繁忙。
颜礼靠在舒服的椅背上，看出去。
外面是繁华的闹市区。
斜对面，能看到健力士健身会所的招牌在一闪一闪。
——颜礼忽然想起了邹家华来。
神色陷入不可捉摸的阴晴不定中。
打个?话电?给银行。他是VIP客户，就算日夜颠倒也有客户经理随时伺候。
“颜先生，什么事？”
“上次存进我户口的那笔钱，就是七十多万那一笔，你说到年中会帮我办提前还款手续的。”
“是的，在今年的7月份可以办理。目前是按照活期的利率暂时存放在您的户口当中。”
“是支票还是转帐，对方是什么银行，什么人，什么名字？”
“这个……”
“七十多万，不可能是来柜台存的现金吧？”颜礼话声骤然提高。
“是，是银行转帐，我可以提供对方的账户号码和流水清单给您，但是按照规定，其他客户的个人资料是不能透露出去的……”
“宋经理，我是什么职业你也清楚。我只是懒得麻烦去找你们分行行长罢了。你一开内部电脑资料库就看到的，何必呢，大家麻烦。”
“……可是颜先生，真的不方便，更何况我现在不在办公室啊。”
“好，没问题，明天告诉我。”颜礼不由分说地挂了?话电?。
隔了没十秒钟?话电?又响。
“颜先生，我是透露给警方的，您什么时候有空还是找我们行长补个手续吧。——对方是我行美国分行的用户，用户名字是Samual Fong。海外业务，其他东西我真的查不到了，抱歉。”
颜礼把这个英文名字写在便签纸上，随手贴到液晶屏边上。
明天一早，叫YOYO帮忙查下这个人。
工作清单里面，又多了一项。
15，
“?机手?里面的完整讯息，现在已经打在大屏幕上面了。”
简短的各部门联席会议上，情报科的YOYO美女跟颜礼两个人主持，下面的一群小女警都有点既羡又恨的样子。
大屏幕上面，张嘉嘉接收来自于陌生号码，即邱志生的短讯：
“慕尼黑在我身边。他穿着你送的内裤，并且对你以前写的文章很感兴趣。”
然后是张嘉嘉隔了5分钟之久才回得短讯。“你是连环杀手？？？”
紧接着，20秒之后，她又发了一条。“太过分了！别伤害慕！”
很快，陌生号码回信。“独栋路5号。你来得越慢，?奸轮?你男朋友的人次就越多。”
张嘉嘉立刻回信。“?妈你 操?全家！”
那边的回复是，“如果你不来，你男人就铁定没命。你如果告诉警察，不止你男朋友，你爸妈也会是一样的下场。”
张嘉嘉一分钟之后回复。“你会杀了我吗？”
答案。“不会。我想和你做 爱。你跟她们不同，你很漂亮。”
然后就不再有任何讯息记录了。
关掉屏幕，颜礼开始主讲。
“讯息中提及的慕尼黑，是张嘉嘉去年年底刚刚开始交往的男朋友。慕尼黑是网名，全称是‘情迷慕尼黑’，真名叫做张峻，是张嘉嘉同系的研究生师兄。对方并没有被绑架或劫持，对整件事情一无所知，甚至也不知道张嘉嘉曾经写过男同性恋的相关小说。”
YOYO默契地接口。“从讯息当中，我们得知，第一，匪徒利用一些讯息，譬如，张嘉嘉曾于两个星期前送给张峻一条名牌内裤做生日礼物，这件事情张 嘉嘉和张峻的很多同学朋友都知道，匪徒如果有心的话，很容易打听到。但是当时，张嘉嘉心烦意乱的时候，这样一个细节令她信以为真，以为男友真的遭到绑 架。”
“第二，”颜礼接上，“匪徒欺骗张嘉嘉，让她以为她如果赴约，只是会被强奸而已，并没有生命危险，所以张嘉嘉才有合理借口主动逃离警方的监视范 围。实际上，张嘉嘉进入指定地点之后，被人用?药迷?迷晕倒，然后?头乳?上浇上酒精被火烧灼醒，匪徒在她?门肛?内塞入母狗身上取得的发情药，然后牵来公狗与她交 合。这个手段，和她小说当中描写的状况相同。幸运的是，事情开始的十五分钟之内，警方便破门而入，及时击毙相关犬只，而张嘉嘉也保住了一条性命。”比较尴尬的一段，颜礼主动自己承担讲解责任。
“另外呢，匪徒还利用威胁她父母的形式，给张嘉嘉以鼓励和合理逃避警方追踪的理由。可以看出来，匪徒十分聪明狡猾，能够掌握受害人的心理弱点，在张嘉嘉入 洗手间的短暂时间内，予以欺骗引诱——但是，同时也可以推测，当时在学校餐厅，张嘉嘉全程和我们的女警在一起，却直到走入洗手间门内才收到短讯，那么，周 围的情景，匪徒应该存在于某个地方清晰看到。”
“所以，第一组同事的任务，是回到餐厅现场，去模拟角度，找到匪徒的眼线当时可能所在的方向，寻找蛛丝马迹，同时向餐厅工作人员询问线索。”YOYO解释，颜礼派任务，简直天作之合。
“匪徒是利用专业技术撬窃进入犯案场所的。所以，拥有相关技术的人就相当可疑，尤其是，之前曾经在快餐店冒领制服，以及乔装进入大厦的邱志生以及相关人等，很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颜礼扫射一下全场，“第二组，必须在2天内把邱志生的来龙去脉找出来。有名有姓，这么简单的任务，如果完不成，你们的警员证很可以留在我的办公室了——刚好桌子脚有些不平。”
说了个冷笑话，可是下面没人敢笑。
“当时，别墅中倒毙的狗尸被证实是一条藏獒和土狗的混种，且有家养过的痕迹，很有可能是从郊区偷盗出来的。”
“专门抽调来帮助大家的警犬队王老师和第三组一起，追查这条狗的一切资料。”颜礼简洁下令。想想YOYO没什么可说的，便继续，“第四组负责调查 ?械枪?。我的一颗子弹至今没有找到，根据推测匪徒可能穿了防弹衣。无论是中弹，还是被防弹衣夹住，都应该是有迹可循，可以追查的线索。”
“我们情报科会派我为代表，”YOYO举手，笑容甜美，“和网络组的小郭一起，协同第五组的同事，一起追查FY论坛相关恩怨帖的发贴人信息。”
颜礼点头，“辛苦YOYO了。然后第六组，负责继续保护相关人等的安全，且继续盯住张嘉嘉，每天三次去看看她的疯病究竟有没有什么起色。她的口供 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第七组继续翻查之前的四起案件，把一切线索从头再理一次。——剩下的人和我一起，编入机动组，随时支援各组行动。铃铃，”颜礼扫自己前 女友一眼，“你负责机动组的事情，同时也做好各组之间的总协调。”
“是。”纪铃铃在YOYO讲话期间一直木无表情，现在被颜礼点名，似乎整个人一下子缓过来了一样，脸上的表情也生动起来。
颜礼心中暗叹一声小傻瓜，脸上却不动声色。“今天是周日，到周二之前，我希望所有人能回到这间小礼堂来顺利会师，最好周三的时候，匪徒已经在监狱 过夜。——大家加油，任何行动都会由特警负责支援，所以大家尽管放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全力以赴地投入到给我们自己挣荣誉挣升职的大案要案中来。明白？”
“明白！”三十余名警察齐声回答，声音洪亮。
“铃铃姐。”散会后，实习小女警跟纪铃铃一路，叽叽喳喳个不停。“那个YOYO哪有你好看啊，不就是化个浓妆嘛！太气人了，看她对颜警官的那笑容呀，可真像朵花儿似的——可惜是朵残花。听说她都三十一了，比颜警官还老呢！”
“是吗？”纪铃铃有点惊讶。“真的三十一？——那证明人家保养得好啊，看不出来的。”
“保养得再好，哪里比得上铃铃姐的青春自然啊！”
“我……”纪铃铃苦笑。“我也虚岁二十六了，五十步跟一百步有啥区别。”
“可是颜警官的心肯定是在铃铃姐身上的，放心！我看得出来！”
纪铃铃无奈苦笑。
这个时候?话电?响起来。
看了看来电号码，纪铃铃看看到了办公室门口，技巧地掐了?话电?。“你先进去吧，我去档案室拿点东西。”
?话电?拨回去。
“喂。”
“Ling……怎么挂我?话电?？来，亲一个。”
——邹家华的声音听起来心情愉快，精力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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