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察觉到窗户处有动静,这个时间,除了他外,其余人都去前厅用膳。 谭樾警觉起来,猛的后靠,躲过刺来的飞针,那飞针结实的扎进木桩,针尾振着。 谭樾一个起身,连连躲过其他针,破门而出,对方也十分小心,看形势不利,立刻飞奔向墙头。 谭樾哪能放他离开,踢起旁边的石头,连连砸中那人腰背,趁对方不稳,将那人踹翻在地,为提防他还留有后手,踩住后背,将那人针包扯下扔进了水池。 “谁唆使你来?” 地上的人不屑,闭口不答。 谭樾还要问,背后传来白离佛的声音。 “樾君!” 白离佛过来,看清后,立刻派人擒住杀手,等混乱过去,白离佛一脸担心,忙要查看谭樾是否受伤。 谭樾后撤一步,扭过脸,道:“本王无妨,倒是白将军,此刻怎么突然出现?” 白离佛眼底滑过不可思议,正视谭樾:“樾君,我是专门来找你。” “现在既然见到了,白将军请回吧。” 白离佛拉住转身欲走的谭樾,将人拽入怀中。 “樾君为何这般?你可知,我有多少思念?” 谭樾挣不开,道:“白离佛,我……” 听回廊传来声响,谭樾说:“白离佛,你先松开,有人来了。” 两人闪进谭樾的卧房,谭樾推开靠近的白离佛,羞愤:“白离佛,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白离佛压低声音,盯着日日夜夜思念的人:“我,只是想抱抱你。” 谭樾不忍看他那般委屈的眼神,慌了神,伸出双臂准备象征性的安慰一下,结果白离佛结结实实的把他拥入怀。 “樾君,你当初为何要突然离开?” 谭樾垂眼,回答:“白离佛,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必须走。” 搂着谭樾腰的胳膊收紧,听到白离佛问:“你当初怎么答应的我?” …… 谭樾咬唇,轻叹:“那是樾君的约定,而从来不是谭芷卿的约定。” “白离佛,你能不能先松开,我想喝口茶。” 白离佛松手,看到木桩上的针,用力拔了出来:“樾君,你在靖国可有宿敌?” “废话,我怎么能把敌人仇交到靖国来。” 谭樾放下茶盏,看到白离佛盯着针若有所思。 凑过来道:“房中理应还有几根,当时他慌乱中又飞来几根。” 闻言,白离佛还是不放心的问:“当真未受伤?” “自然。还有,对付那人时,我扯下他的针包扔进了水池。” 白离佛点头,坐下:明日派人捞上了便能查明了。” 谭樾坐在另一侧,无所谓:“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出,不过动作也太快了点。” 若是他没有拒绝晚膳,那是否不会发生,还是说杀手又会到前厅去,这样的话,死伤的人会很多,局面很难收拾。 “樾君,樾君?” “嗯?”谭樾回过神,看向白离佛。 白离佛扶额:“你是不是没用膳?” 谭樾点头,在对方开口前说:“实在是没有胃口。” 白离佛前倾,问:“跟我回将军府吧。” 谭樾推开他,正色:“不能胡闹了,我现在来可是有任务的。” “那上次呢?” “上次我……”谭樾反应过来,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我是想看看靖国到底有多好玩,结果途中马受惊,我就那么掉下崖了。” 门外来人:“禀缪王,殿外有人求见。” 谭樾与白离佛对视,这个时间来拜见是不是有些晚。 谭樾答应:“嗯,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白离佛指了指窗户,谭樾会意,俩人悄声翻了出去,跃过墙,看到殿外果真等候着一个人。 白离佛猛地出手,那人预料不及,被打的后退几步,出声:“将军。” 白离佛意外:“羌塘?” 谭樾扫了他俩一眼,要让羌塘发现了自己就不好了,正准备悄悄再回去,羌塘唤:“缪王。” 谭樾无法,只能站住,白离佛询问:“是你要见缪王?” 羌塘难得的着急:“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但寻不到您的身影,我以为您去了齐将军那里,但将军说您应该在昔栖殿见缪王,所以我就来了。” 白离佛捏紧拳头,咬牙:“好你个齐姜。” 轻咳一声,恢复神色:“什么要紧的事,等不及明日?” 羌塘上前一步:“可否换个地方谈话。” 三人坐定,白离佛开口:“说吧。” 羌塘这才抬眼去看缪王,难免惊讶,脱口而出:“樾君?” 察觉到自己的失礼,羌塘忙要赔罪,谭樾止住:“无妨无妨。” 羌塘严肃道:“不知缪王是否遇到什么危险,比如……” “刺杀?” 谭樾和白离佛俩人异口同声道。 羌塘愣住,很快明白过来,气:“还是让他们先了一步。” 谭樾蹙眉:“麻烦羌大人细细说来。” · 白离佛拍案,质问:“什么?好大的胆子。” 谭樾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要这么做呢? 白离佛问:“现在人在哪里?” 羌塘道:“为避免打草惊蛇,我没有什么动作。” 谭樾点头,低声道:“这是最保险的办法,而且现在不能确保本王没有被监视。” 羌塘刚要张口说话,听到脚步声,三人同时噤声,果不然有人站在谭樾门前:“禀王爷,膳房做了芋花羹,王爷用些罢。” 谭樾起身,白离佛和羌塘站在门侧,刚打开门,谭樾伸手接过盘子,手腕用劲,压得那人抽不开手。 很快,那人被塞住嘴,反绑在柱子上,羌塘验过羹后,一脸紧张:“的确有毒。” 白离佛冷笑,踩在那人肚子上,凶狠:“一个两个没完了是吧?” 谭樾苦笑:“怎么都想要我的命?” 夜渐深,白离佛秘密让人把那个人带走,又让羌塘立刻返回将军府,不可让人产生怀疑。 谭樾问:“你呢?” 白离佛理所因当:“自然留下保护你,万一真有事,我绝对不原谅自己。” 谭樾也没力气和他争,不过有白离佛在,他的确能安心些许。 第二日一早,谭樾才坐起,额间便落下一吻。 “樾君。” 谭樾红了耳朵,佯装不耐烦:“真是,大清早的。” 正用早膳时,白离佛因为还有事务在身,必须离开。 谭樾笑眯眯道:“将军得一心做事啊。” 白离佛又问:“樾君,随我回将军府可好?” 谭樾摇头:“现在还不行。” 好不容易让白离佛离开,谭樾整理衣装后,准备进宫去见靖帝。 · 白离佛赶到府中,羌塘迎出来:“不知将军与齐将军昨日过的是否开心。” “嗯,还行,寻常事务罢了。” 白离佛进来,看向书房,问:“怎么不见得清扫?” “童亦。” 等了半天,童亦才慌张赶来,跪地解释:“将军,羌大人,我睡过了头,是我的过失。” 白离佛询问:“还从未见你迟过,昨夜干什么去了?” 童亦扯了扯嘴角,低头:“我傍晚时与其他人博弈,一心不服输,便看着奕书到了深夜,这才……” 白离佛点头,看了眼羌塘,说:“那这次便饶了你,若有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童亦连连称是,等将军离开,才擦着冷汗起身。 羌塘冷声道:“还愣着干什么?” 见童亦跑去清扫,羌塘悄声来到鸽笼,轻点了数。 “传消息倒是快。” 白离佛才抿了一口茶,宫里差人来报皇上要见他。 羌塘牵马过来,密语几句,白离佛蹙眉,说:“知道了。” 等赶进宫,看到谭樾正下着玉阶,不远处又有钧链的人候着。 谭樾一见他,拉他到无人的地方,不好多说什么,只道:“诸事小心。” 白离佛心里已猜得八九分,倒没料想钧链会这么着急,上一位这么着急的,恐怕早已入了轮回。 他进殿行礼:“参见陛下。” 靖帝说着免礼,倒不再开口,白离佛侧目看了一眼钧链,见他正心定神闲的把玩着玉壶。 白离佛又跪下,说:“臣已知过,但请陛下责罚。” 靖帝:“噢?何以过?” “昨日邬国外员才到鹤洲,臣担以迎接之任和保护之责,却还是让外员受了惊,更是让邬国缪王面临危险,实属臣之过。” 靖帝起身,徐徐走下,道:“白将军也知道,邬国的外员在靖受到什么意外,现在情况紧张你也知道。” 白离佛开口:“陛下所言极是,不过臣还想坦言,原是抓了那两位杀手想问责清楚后,再禀陛下,但臣方才收到消息,说人已自戕。” 钧链搭话:“害怕问罪,自戕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白离佛正色道:“可两人若是素不相识,怎能同时自戕?未免太奇怪了些。” 钧链盯着他,眼底闪烁着怪异的情绪,开口:“白将军,此事自然重要,可还有一桩,是否忘了?” 第49章 入圈 白离佛不明白,看向钧链:“太子殿下,所说何事?” 靖帝看着钧链,开口:“你啊,又在闹什么?” 钧链慢悠悠道:“不知父皇可记得平安那一战?” 靖帝点头:“自然。” 钧链望向白离佛的眼神变了变,接着说:“虽都说惠王在平安战死,可死有蹊跷。” 白离佛确定钧链是向他来的,可唯有这件事,他百口莫辩。 靖帝狐疑:“六年前的事了,你怎么好端端的提起这个?” 钧链没料想到父皇会是这般态度,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 “父皇,儿臣前些日子遇到一位故人,没想到他怎么落到沿街乞讨那种境地。” 靖帝复坐回王位,问:“何人?” 钧链回答:“当初在平安一战的副将,陈承。” 白离佛心跳了一下,可此事他不便多言,只能被动的观察局势。 靖帝有点印象:“哦你说他,当初不是都有赏吗?副将怎么能沦落到这地步?” 钧链游刃有余的答:“儿臣问他,他碍于面子不多提,不过想来是遇到什么困难的。” 靖帝看向一旁的白离佛,问:“那你方才说什么事与白将军有关?” 钧链转向白离佛,佯装思考后:“依稀记得,白将军当时也参与了平安一战吧?” 靖帝眼中满是赞许:“正是,那一战白将军立了军功,朕便封了他’战神。‘” 白离佛行礼:“为靖国,是臣在所不辞的。” 钧链上前一步,道:“陈副将如此境地,白将军是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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