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祁心脏又是猛的一痛,直接跪地,小口喘着气忍痛。 “甫祁,你怎么了?” “殿下,我无妨,只是……” 甫祁痛呼出声,额上冒着冷汗,还一味的说无妨。 谭樾盯着甫祁,扶住他,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吾?” 甫祁急切的望着殿下,摇头:“殿下,甫祁没有,请殿下信我。” 谭樾蹙眉:“不,你说谎,自从吾醒后,你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甫祁,你莫不是用命……” 甫祁猛摇头,望着殿下,说:“殿下,我祁真的没骗殿下,只求殿下无论怎么,都要相信祁的忠心。” 说完甫祁起身离开,朝大殿方向走去,谭樾拦不住,随他一同出去。 入目的景象让谭樾愣住,火光,混乱,哀嚎混在一起,让他的心颤了颤。 “甫祁……” 等谭樾准备再去抓甫祁时,看到他的背影在火光中晃动。 · “谭昔楷!你竟然与武将勾结。” 谭棹看的禁军一个个被降服,再看清带头的人,他恼怒不已。 谭楷捏着谭棹的脖颈,把他提到已经残破不堪的步撵上,压低声音,说:“殿下还是好生休息,别太劳累。” 谭楷转过身,下令:“看管好他,别让他便宜的死了。” “李将!” “臣在。” “随吾去大殿。” 谭椟勾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混乱,对身侧的次生道:“看,这也是你所求的吧。” “殿下!两位亲王要闯进来。” 谭椟回眸,脖颈的黑痕延长到脸侧,他意味深长道:“硬闯也太不顾礼数。” 谭椟扯着缰绳,向里走了几步,警惕:“其他人呢,不是准备好了吗?” “谭椟!你放肆!” 谭椟厌烦的转身,看着气喘吁吁闯进来的人。 “殿下,他,他实在是拦不住。” “废物。” 谭椟扬手,轻佻道:“皇叔,您贵干?” “你看看你在干什么蠢事,太子殿下呢?” “太子啊,说他要好好休息休息,皇叔。” 谭椟侧目,看到谭楷悠哉悠哉的答话。 皇叔冷哼:“真是小看你们了,来人,抓住……” “皇叔,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谭楷注意到冲过去的谭椟脸颊上的黑痕,看到不远处站立着带黑色斗篷的人,不屑,扭头望了望大殿,看到了不远处的谭樾。 他?在等死吗。 有意思。 谭楷想过去,又止住脚步,果不其然一个慌不择路的侍女只是向谭樾的方向去,便被什么刺杀倒地。 谭楷思索,是暗卫吗,谭樾果然藏得够深。 头痛又来了,谭楷扶额缓和着,接着阴恻恻的向谭椟背后过去。 皇叔虽然有两下,但自然抵不住谭椟的力量,随即剑被击落,谭椟的剑挨上他的脖子。 “皇叔,您来凑什么热闹?嗯?父王能压制您这么多年,您对自己哪来的自信。” 接着谭椟抬手,后退避开喷溅而出的鲜血。 次生惊呼:“不好!” 谭椟感觉到身侧传来的痛,反击:“找死。” 谭楷后退,带着一股疯劲:“谭椟,你要注意身后。” 次生要摇铃铛,感觉手指被什么东西控制,扭头,眼神惊恐。 “姐姐。” 长生的白色衣裙飘摇着,眼睛闭着,开口:“你忘了我给你说什么?” 次生摇头,走近她:“姐姐,我能成功,我能!” “不要胡闹!” 次生执意摇起了铃铛,谭椟面部扭曲了一瞬,黑痕下的血符开始泛起暗红。 谭楷有些招架不住对方,挡住一击,对某一处使眼色。 “住手,他会死的!” 次生不听,面部开始模糊变换,出现着她不断取舍过的脸。 长生盯着她,夺过铃铛,毫不犹豫的捏碎了它。 次生有些失控,鹤梵生前的怨念太重,让她开始控制不了。 “就是……你们……害了我……是你们……” 谭樾跑过去扶起甫祁,检查过脉搏后,松了一口气,盯着昏迷过去的甫祁,疑惑方才看到从他身前出现的白色光影是什么。 谭樾拉起甫祁,张望着哪里可以离开,甫祁这样,他实在放心不下。 谭楷看到谭樾,转身要去追,奈何谭椟咬着他不放。 “那就先解决你好了。”谭楷眯眼,挥剑朝对方刺去,谭椟挡下,看准时机要反击,可周身一僵,让谭楷钻了空子。 谭椟一口黑血喷出,唤着次生,可次生在长生的压制下,已然顾不得他。 两人交战难舍难分,谭椟不服:“你不过是擅长演戏,讨父皇欢喜罢了,你不可能压吾一头。” 谭楷咬牙切齿:“吾在朝前奉命时,你在何处?嗯?” 长生扯下妹妹的斗篷,叹:“你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 次生不想看到自己垂垂老矣的身体,要夺回斗篷,慌乱:“你还给我。” 长生道:“现在谭旭笙还有这般力量,不过是加速消耗你们的精血,放弃吧,妹妹。” 次生继续驱动着血符,艰难开口:“姐姐,你不明白。” 谭椟猛地挥剑,重伤谭楷,趁机向大殿前去,他一定夺得邬玺云台,并立刻废了谭棹。 谭楷被人扶起,被突然的亮光刺得眼睛疼。 “这又是什么东西?” 次生见姐姐突然睁开眼,一刹,双生玉就已经到了长生的手中悬着。 “你,你的眼中怎么会有泫镜,姐姐,你到底去了哪里?” 长生神色平静,开口:“只有泫镜除得了双生玉上的因果,我们错的太多了。” 次生慌张的回头,看到谭椟已经在大殿的玉阶上,要拦:“不行,姐姐,再等片刻,就只片刻。” 长生不语,释放出眼中的泫镜,双生玉在光中震荡,一层层被剥落,黑色逐渐消失,展现出它最初的澄净。 次生痛苦的伏地,黑色的烟雾缭绕着她,待长生收回泫镜,她已经奄奄一息。 谭樾见谭椟持剑而上,明白他要干什么,他站在大殿前,谭椟势必要对他动手。 谭椟也看到了对方,怒视着他,向谭樾挥剑。 “皇兄!吾……” 谭椟根本不听他说话,越逼越近,谭樾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怎么变成了这般? 甫祁还昏迷着,谭樾只能尽力避开,但肩膀还是被伤,站稳间他感觉耳边划过物什,再抬眼,谭椟的手掌被穿透,汩汩的流着血。 谭椟毫不在意,大步向殿门走去,眼底闪烁着狂喜。 只要推开门,只要…… 毫无征兆,谭椟一口黑血喷出,所有的黑痕疯狂蜿蜒,汲取他的血肉,血符早已分崩离析,痛的他倒地抽搐。 鹤梵的声音出现在耳畔,大笑:“谭旭笙,这是你的报应,报应……” 谭椟感觉到自己的神智渐渐模糊,朦胧间,他看到了母后的身影,他喃:“母后,当时可也是这般痛苦?” 谭樾肩痛不已,可倒地的谭椟又站了起来,权然已经成了一个怪物和疯子,谭樾等着他动手,可谭椟向宫外的方向离开,像是迫切寻找着什么。 谭楷怎么可能放过他,看他又过来,下令斩杀谭旭笙。 甫祁终于醒来,看到殿下受伤,忙搀扶着殿下要离开,谭樾望向混乱处,止不住的犯恶心,扭头从东门离开。 谭楷望向远处,没看到谭樾的身影,“罢了,他已无半分胜算。” “殿下,大殿下的势力已经剿灭。” 谭楷点头,忍着痛处,下令让人把谭棹带来。 · 泗艽好不容易等到甫祁从卧房出来,问:“殿下,伤势如何?” 甫祁拍着他的肩,俩人向膳房走去:“医首看过了,并无大碍,不过你我还是要好生照料殿下。” 谭樾睁眼盯着帐帷,甫祁端着汤药进来,看到殿下已经醒来,忙过去:“殿下,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谭樾摇头,挣扎着要坐起,不小心牵动伤处,蹙眉忍痛。 甫祁小心扶起殿下:“殿下,先服药。” 谭樾抓住甫祁手腕,问:“吾无妨,你呢?” 甫祁摇头,端起药,开口:“殿下,您昏睡的这一个时辰,东宫退位,邬玺云台二殿下已掌,宫内已准备了先帝的丧事。” 谭樾并不意外,嗯了一声,仰头喝净药,起身道:“进宫。” 甫祁虽然还是担心殿下的身子,但依旧下去照办。 待走到宫门前,一切都恢复正常,两个时辰前的混乱仿佛从未发生,谭樾看到谭楷,面色苍白,受了重伤依旧坚持。 讽刺。 · 一个月后。 谭樾在和庆殿前侯着,不知道谭楷诏他为何。 “滚出去!” 两位大臣捂着官帽就跑了出来,匆匆向谭樾行礼后慌张出宫。 “缪王,请——” 谭樾收回目光,迈进大殿,行礼:“臣参加王上。” 谭楷挥手:“免礼。” 谭樾静等着谭楷说话,对方可能被那两个官员气的不轻,揉眉许久后才开口。 “五弟,你可否知道最近靖国的情况?” “边疆躁动,鹤洲争权夺势。” 谭楷起身,一步步走近谭樾:“孤知道你能担重任,况且邬靖早已小有交战,可否随外员前去鹤洲,传达孤想两国和平的愿望?” 谭樾抬眼,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情况下,谭楷想把他推出去,轻而易举。 谭楷见谭樾无表示,佯装信任:“孤知道你的能力,就答应下来吧。” 谭樾无法,只得点头,又想起一事,禀奏:“王上,臣有一事想禀。” 谭楷:“禀。” 谭樾心忧:“今年秋收不好,百姓日子过得艰难,可否降低税收?” 谭楷不悦:“又是这个,方才那两个蠢货说说也就罢了,怎么你也来说,降低税收,那军饷如何?国库又该如何?” “可……” 谭楷不耐烦:“好了,明日外员团就要启程,缪王退下罢。” 谭樾张了张口,无奈,行礼:“臣告退。” 第47章 意外之喜 谭樾正安排甫祁泗艽整理行囊,收到谭棹送来的帖子。 谭楷原想拒绝,转念一想,还是应了下来。 虽父王晏驾才一月,但除夕临近,大街小巷还是充斥着年味。 谭樾晃悠到静王府,已经到了晚膳的时间,随早已候着的人进了府。 谭棹在宴阁里等着,看到谭樾来,招护:“生怕五弟不来呢。” 谭樾行礼候落座:“必定是要到的。” 张望四周,问:“只你我二人?” 谭棹点头,给谭樾斟上酒:“尝尝本王寻来的佳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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