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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失忆后朕怀孕了

作者:三九十八   状态:完结   时间:2022-12-06 19:10:12
  徐嘉式目光落在燕绥耳垂上出神,余光里燕绥双唇张合,他喉结上下滚了滚:“陛下方才说什么?”
  深邃眼眸中微微带着些茫然,像是真没听清似的。
  “原来摄政王伤了耳朵所以不能久站。”燕绥哼一声,“朕还能说什么,无非是夸摄政王忠君爱国,是大陈第一良臣。”
  徐嘉式面不改色:“臣的确是忠国爱君,大陈第一良人,陛下明鉴。”
  燕绥瞬间满脸通红地去扯耳垂上草梗,说他聋还能顺竿爬,无耻!无耻之尤!
  徐嘉式大掌擒住他手腕:“别动……好看。”
  燕绥僵着身子生闷气,任凭长着茧子的指腹摩挲腕骨又撩拨耳垂。
  “龙颜大怒啊,应该的,但别让人看出来。陛下应当明白,在你说的话不能让对方听进去之前,保持沉默与顺从等于自保。更不要在听不进你话的人面前展现喜怒偏好,不仅可以自保,也能保护想保全的人和物。”
  燕绥抿唇凝视他。
  “看臣做什么,看奏折。”
  徐嘉式正色,展开奏折,将上面内容逐字逐句读出来:“江州自二月二十四日暴雨,三日不绝。濯江在其境内决堤,波及三座县城若干村镇,受灾百姓合计三百二十户一千七百六十三人。朝廷三月初一拨款一百万两,却如泥牛入海,灾情毫无缓解,流民外涌至安州永州泊州,或成盗贼或成饿殍,典妻卖女半成奴仆半陷风尘……民不聊生。”

  一字一句沉声叙述,燕绥脸上滚烫消退,甚至连血色都淡了。
  江州灾情,他知道很严重,夜里辗转反侧都在想,但难以想象实景如此凄惨。
  生在燕家,身为帝王,他就只能困守在四角的天空下。从前是冷宫,如今是整个皇城。高墙厚壁保护着他不受饥寒疾苦侵袭,也拦着他与外界关联,只能若有实无地坐拥万里江山。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徐嘉式是他的眼睛和双手,能延申很远,去看他看不到的人和事,去解决他力所不能及的疑难。
  也可以说,徐嘉式是燕绥的铠甲,坚硬强势护卫着弱小稚嫩。
  与其说强迫,更像是交换。
  姓徐的没欠他什么,他给出的未必与收获等价。
  他燕绥啊,即使以身饲虎又算什么呢。
  “回神了。”徐嘉式捏了捏燕绥右边耳垂。
  燕绥轻咳一声:“灾情如此严重,摄政王赈灾辛苦了。”
  “少说冠冕堂皇的违心话。陛下觉得这封复命奏折内容是否完善?”
  燕绥想了想:“摄政王说连自己的伤情也呈在奏折中,哪有半个字提及?”
  徐嘉式哼道:“活生生的人站在陛下面前,陛下尚且熟视无睹,写什么陛下会挂心?陛下还来质问臣……若是早看了奏折,当着满朝文武反驳臣不是更好?”
  燕绥抿了抿唇:“说正事……奏折上到底还有什么没写?”
  “陛下不如先问臣为什么不写全。”
  “为什么?”
  “这折子,沿途不知经手多少人。陛下不看,有的是人想看。话不能点明了。臣为钦差前去赈灾,并未再向国库支取银两,也未从临近州县募捐,还是让灾民们吃饱住暖。治理洪灾时落水溺死一个长史两个县令,该死的却不止这些……陛下现在明白了么?赈灾,拨款与否其实并不重要,江州是可以自愈的。”
  燕绥闻言心头一紧,被「自愈」两字深深震撼,瞬间意识到症结所在。
  “江州贪腐竟然如此严重!那可是给百姓救命的钱,他们也敢昧下!”
  燕绥咬牙,前因后果相互关联,胸腔起伏说不清是被愤怒还是震惊填满。再看向徐嘉式,目光和语气温和了许多,“朕明白了,摄政王派卫央去江州——”
  徐嘉式顶了燕绥一下,扬起眉梢:“绣花枕头小白脸,臣巴不得他死在江州,便无人写些酸诗蛊惑君心了。”
  燕绥险些给颠出去,下意识环住徐嘉式脖子,坐稳了又烫手似的松开。原本绷着的身子坐实压下去,他一个激灵赶紧站起来。
  “摄政王与朕各退一步吧。”燕绥立着,垂头不敢看徐嘉式,语速很快,“当时殿试,摄政王不让朕点卫央为状元,朕遂了你心意。如今,你要卫央去肃清江州官场,朕也认可。别伤他性命,他会是个好官。”
  徐嘉式搁下奏折,起身整理好揉皱的衣摆:“是否好官可不是看长相和写诗的。陛下,别总想着给臣扣些欺君罔上的罪名。臣何时不许你点卫央为状元了,臣哪里敢?殿试……呵,陛下当时心里主意大着呢,看见人好看,便急吼吼地点为探花郎,转头却来怪臣不让小白脸做状元?天大的冤枉。”
  “朕没有……”燕绥想要辩白,顶着徐嘉式轻蔑嘲讽的目光又觉得何必徒劳,说了他也不信,便改口道,“摄政王为国辛劳,朕知道的。”
  燕绥心里委屈。淫者见淫,不过是殿试上多看卫央几眼,徐嘉式心里就觉得皇帝以色取人。
  燕绥亲自宣布前三甲时,卫字尚未出口他便是一声咳嗽一个冷眼,吓得燕绥只好把属意卫央的状元之位另赐旁人,只给卫央第三名探花头衔。
  即使如此,徐嘉式还不满意。
  二月十五殿试,当晚便应设琼林宴,因为徐嘉式缠着燕绥胡来,便推到了十六晚上。
  琼林宴上觥筹交错,热闹至极。无人知道皇帝狐裘龙袍之下,是深深浅浅痕迹,半点不能让旁人知悉。
  每逢十五,都免不了这一场阵仗。
  两年来,月月如此。
  因此吏部考试改期,绝不能改到四月十五。
  “江州必须好生整顿。若吏部考试下来再有好的人选,挑一两个送去江州,多了扎眼。”燕绥道,“让考生们再多歇息几日,也避开你回京和卫央赴任江州的风头,考试改在四月二十吧。”
  徐嘉式闻言笑了出来:“四月二十……十五那日,陛下是想让考生休息,还是自己休息?”
  小心思没能藏住,燕绥索性也就豁出脸面直说:“朕不能休息吗?但凡你欺负朕不那么狠,朕……朕!”
  愤怒之下言语艰难,燕绥只能涨红了脸瞥开头。
  徐嘉式饶有趣味地看着小皇帝绯红的侧脸,连鼻尖都透着羞赧的颜色,如东风过境桃花漫野。
  “说什么欺负,臣对陛下所做,不过是等同于春日之于花蕊。”
  徐嘉式握住燕绥挺拔而瘦的腰身,泼墨的衣衫未及更换,衿带上那个敛字被掐在掌下,力道一收,仿佛刻入骨肉。
  “陛下,四月芳菲尽,臣却能保陛下长春滋润,不好么?”
  醇厚的檀香极具侵略地包裹上来,燕绥呼吸一凛。周身不自觉颤抖,却也不肯让他看出紧张小瞧了,努力寻找支点,撑在桌案上,不小心碰翻了奏折。
  钦差摄政王亲手写的字句,字如其人,笔走龙蛇,字迹张扬。
  徐嘉式环着燕绥腰身,要他俯身去捡,燕绥扳不开他胳膊直瞪人:“怎么捡?”
  “站好,一手扶桌,腰塌下去这里抬起来……权当为本月十五提前演练了。”
  言出行随。
  燕绥一个激灵松出怀抱:“下流!”按着衣摆捡起奏折烫手似的扔回给他,“下回呈上来的奏折字迹工整些!谁看得懂你的鬼画符!”
  奏折在空中划过一道曲线,徐嘉式精准擒住,道:“臣出身行伍,下笔当然不如探花郎好看。既然陛下要亲自教导永安王,也教教臣练字吧。臣生性愚鲁,陛下手把手教才好。”
  燕绥扶着桌案,刚平静了呼吸,闻言瞬间觉得周身的血都冷了下来。
  “原来在这等着朕。朕的字是仁宗皇帝教的,摄政王当然想学。可惜啊,再学得像,仁宗死了两年,终究是回不来了。所以……”
  燕绥冷笑,一字一顿道:“朕、不、教!”
  徐嘉式眼底笑意瞬间冰封。
  作者有话说:
  「1」化用自杜牧的《重登科》和袁皓的《及第后作》,猜猜陛下为什么尤其喜欢这首诗——
  黏黏糊糊别别扭扭小两口;
  感谢读者小可爱们追读评论,欢迎撒花按爪和作者讨论剧情!爱你们——
 
 
第5章 当年
  燕绥又病了,或许是御书房里被徐嘉式寒戾的目光吓的,或许是先前的风寒复发。
  双顺抱来好几床被子,小山似地垒在燕绥身上,眼看着皇上出了汗,大着胆子摸了摸后背,一片冰冷。
  太医来看过了,说是心病,开的药不知对不对症,反正双顺赌着株连九族的风险掰开皇帝紧咬的牙关灌药,大半顺着下颌流出来。
  双顺急得原地转圈。
  怎么从御书房回来就这样了呢?是让永安王气得,还是让摄政王欺负了?身上也没伤痕啊……
  没见过陛下戴耳饰,别在耳垂上的是什么?毛茸茸的野草样子,样式很别致。肯定不是真的野草,是上等的玉石精心雕刻的吧?
  双顺伸手想替皇帝摘下,燕绥闭着眼捂住耳朵。
  几粒草籽滚落,双顺捻起来翻来翻去看。
  真是野草啊。
  双顺不解,双顺没主意,只能守在御榻边,听皇帝含含糊糊地说要水便递水,说冷便加被子。
  燕绥像滚进了云堆里,脑子里白茫茫雾蒙蒙一片,耳边隐隐约约有声音,却寻不到方向,下意识捂紧了耳朵。青年男人的嗓音却越发清晰,记忆的潮涌将他推回三年前——
  那是春日寒食节,燕绪生辰,长兄带着幼弟出冷宫于上临围场踏春。
  “令章,难怪太子妃薨逝后你不再续弦,原来是换了口味。”
  “不要胡说。阿绥是孤的亲弟。淇台,这是徐家周王世子徐敛字嘉式,刚从江州回来。”
  “这么好看的弟弟,真是令章同胞?”
  “咳,嘉式,孤没跟你说笑……”
  “好好好,太子殿下哪会说笑。太子酷似陛下,那么——”
  “嘉式——”燕绪打断徐嘉式的话,转头对燕绥道,“淇台,和世子见礼。”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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