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像是没有什么不合规定的地方,但显然却造成了规定之外的结果,我抬了一下手,那个弟子就呜呜嘤嘤地被拽了出去,一个禁闭体罚是跑不了了。 那是他应得的! 倒是下面这两个,他们之间的事情可不是一个禁闭能解决的。 今天恐怕势必得见点儿血了。 诚然我不是一个嗜杀的人,但是面对这种虽然没成功的强制罪犯,我可不管他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我抓到了,他势必没命。 不过在此之前,我倒是很想了解一番他的心态,这对我未来肃清修真界风气的重大任务具有很高的参考价值。 有时候我觉得想要将他们扼杀在摇篮里,也多多少少需要一点换位思考。 比如我就时常不知道他们这些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哦,也不单单是人。 还有这些器灵,他们到底成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难道我安排的那么多课程还不能占用他们的时间和精力吗? 难道才经历不久的悲剧秘境还没有让他们幡然醒悟吗? 怎么反倒过火了? 苗头到底是从哪里起来的呢? 我甚至还翻过这个器灵交上来的每日答卷,其答案看上去正气得很,完全看不出来他心里竟然藏着这样的龌龊心思。 我相信字画门的●漫画只是这件事情发生的导火索,毕竟看了漫画的弟子数量可不少,但干出来这件事的却真的只有一个。 我倒是很想了解一下这个犯罪分子心里在想些什么。 但是…… 我扫视了一圈站在下面一声不敢吭的宋堂主和受害人的师父刘长老。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让他们两个听了,种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虽然现在知道出事了的弟子数量不少,但他们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可得将这件事情藏的严严实实,毕竟这个弟子以后还有大好的时光,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就颓废下去。 这类事情就算没有真的得手,无论如何对受害人来讲也是一次巨大的心理伤害。 能少被提起一次,就能少受伤一次。 我更希望这件事情今天出了这个门就再也不会被提起。 现在,这里的无关人等已经被我清理干净了,空荡荡的大殿中只有我以及受害人和犯罪分子。 我怜惜地看了一眼依旧呆呆地跪坐在原地紧紧抓着身上的皮裘,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弟子,目光在他裸露出半截的手腕上被勒出来的青紫痕迹停留了一瞬,然后非常不忍心的离开视线,将所有的压力都给到那个尤不知悔改的器灵身上。 倒反天罡的孽畜! 这家伙跟着徐正道下山除妖,然后在他与妖怪搏斗之后灵力不济身受重伤之后带着他逃走。 直到此时,一切还都很正常,但是架不住他带着自家主人一路逃到附近的城池,在旅馆暂时安身之后,一边照顾着昏迷不醒的主人,一边心中竟鬼迷心窍地起了歹念。 也许是躺在床上,无论他怎么清理伤口喂药都没有反应的人让他有了掌控欲,就在他昏迷的两天里,这个该死的器灵邪念顿生,并且恬不知耻地付出了行动。 他在疗伤的丹药中加入了大量的迷魂药,一边给他疗伤一边促使着他难以苏醒,保持沉睡。 然后这器灵就天天不寸眼珠的看着他,对着昏迷不醒的人倾诉衷肠。 但随着伤势的减轻,修为的恢复促使着徐正道渐渐苏醒,当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器灵已经在沉默中变态,只以为自己伤势太重还需休养。 可见到他苏醒的器灵却心虚的很,都没等徐正道说一句话,那器灵就像是受刺激了似的将他锁了起来,痛哭流涕地控诉他始乱终弃。 我猜他一定是一脸懵,并且茫然又愤怒的被自家器灵关了起来。 因为他趁着器灵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通过宗门弟子的玉牌传信给他的师长,甚至没忍住直接在玉牌中破口大骂。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 那纯粹是他骂器灵的时候触发了我检索的关键词。 当时我正睡得香,散布在宗门中的神识检索到了言辞激动的关键词,直接将我的睡意震的一干二净。 晴天霹雳!此贼当诛! 我的眼神仿若刀子一样割在器灵身上,直看的他两股颤颤瘫坐在地上。 他应该得庆幸自己胆子小,什么都没敢做。 不然的话我可没什么耐心去听他开口,直接就送他投胎去了。 这家伙抓住了自己主人之后,趁着他暂时没有反抗能力,一直在他耳边絮叨着自己情深几许,主人狼心狗肺,活生生气的徐正道肝火旺盛,吐血三升。 精神冲击极大。 在徐正道的师父全速赶到的时候,器灵躲在房间的一个小角落里,没有放弃诉说衷肠的分分秒秒,而徐正道被铁链拉在床上,死命的往他那边够,双目喷火恨骂不绝,咬牙切齿地像是要咬死他。 我都不敢想这几天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属实是个孽障,罪无可恕。 这对这个年轻的弟子来说得是多么大的心理阴影,估计在以后的千百年中都难以释怀。 而身为罪魁祸首的器灵,此刻竟然维持着愤怒哀怨的眼神盯着他,活像他才是那个受害者似的。 真是放肆。 “孽障!” 我冷声呵斥一声,从指尖弹出的一点法力像长鞭一样重击在他的胸口,直将他打飞出去,撞在大殿的梁柱上自然滑落。 而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的勇气,竟然根本都不搭理我,只一味地对着弟子声嘶力竭地嘶吼,控诉自己为什么不能是他的唯一。 “那个女修有什么好的?她能为你洗衣做饭给你写作业出任务吗?” “她能替你上阵杀敌吗?她能为你甘愿粉身碎骨身死道消吗?” “你难道忘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是谁守着你安眠的吗?” “是我!是我!” “从你踏上仙途开始,我们就在一起了,从凡人到金丹修士,我千辛万苦历劫化形,可不是为了看你和其他人卿卿我我的!” “你个负心汉!” “……” 那弟子呆呆地不说话,听着他哭诉了半天才缓缓开口,“你有病?” “两百多年过去,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心思。” “你*——我拿你当战友,你却想上我?” 他说着瞬间从刚才那种茫然的情绪中解脱出来,愤怒的情绪在他身上具现化,他扭过头对瘫在地上起不来的器灵冷言呵斥咒骂。 “我看你真是疯魔了!” 我指尖轻颤了一下,将因为他剧烈动作滑落一节的皮裘默不作声的悄悄往上挪了一截,将他脖颈上明显的束缚痕迹挡住了,同时对器灵的杀意又上一层。 简直不可理喻。 显然这个仍然声声呵斥的器灵,依旧不觉得自己哪错了,他指着那本被我丢在地上的画册,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看上去竟然和怨鬼没有什么两样。 “是你说的,名家典籍自然有至理真言。” “书上说了,只要我们交流的够深,你会懂我的,对吧?” 他痴痴地看着弟子的摸样,泪眼婆娑的眼神竟有一丝期颐,瞬间就将本就难以接受的弟子气的双眼发红。 “你**!门派规则上说了可以锁——吗?” “你个*!好的不学你学坏的!解释权在你,是吧?” 徐正道当场破防,语速极快,一个字都不停顿地向器灵输出,我看着他紧紧捏着皮裘用力颤抖到指尖发白的手,感觉他在极力克制冲上去揍他的欲望。 没关系,掌门代其劳。 我体贴且毫不留情地将器灵狠狠压在地上,听着弟子不重样地狠狠骂了他一顿,末了还没忘记吐了口口水在地上。 我沉默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水迹,深刻能了解到这个弟子此刻愤恨的心情。 了解了犯罪分子离谱的犯罪动机之后,我也没有什么其他心情听着他自怨自艾了。 对这件事情我的解决方法向来没有余地,就浅浅地让他去投胎好了。 他这种情况多活一秒都会让我难受一秒,道心都不通达了。 下辈子好好做器灵吧,这辈子他是没什么机会了。 杀掉这样一个器灵所消耗的时间对我来说不比眨次眼睛的时间长,仅仅过了零点零零一秒我就将他的神魂压的满是裂隙,下一刹那他就会飞烟灭。 可事情的发展着实超乎我的预料,身为受害者的弟子,此刻就像是鬼附身了一样,挡在了器灵身前。 “……” 其实说实话,他这样挡着没什么用,我又不是拿剑捅的他,挡在身前能顶什么事? 不过看在他身为受害人且大喊等一下的份上,我不建议稍微停一下手,看看他到底要说什么。 难道这三天被关出哥德斯尔摩了? 不能吧?刚才不还是骂的很精彩吗? 最好不是这样,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对我来说才麻烦了。 他见我停了手才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披着的皮裘掉了,他扭过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皮裘,然后在器灵一副你终于想开了来救我的欣慰虚弱模样中,毫不犹豫地将凑上来想靠在他身上的器灵推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咚响。 甚至还踹了一脚。 我就看见他嫌弃地将器灵碰过的地方搓了一遍又一遍,然后略带祈求地和我说话。 “掌门,能不能单独将他的神魂去掉?这么多年给他更新换代的材料,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来的。” “他身上那可是我全部的家当,想要再造出一个这么称手的兵器,先不说材料找起来多费劲,单单是去炼器师那边刷脸的面子我都没有了。” “……” 你你你。 阿巴。 孩子,我为我刚才怀疑你得了斯德哥尔摩做出深刻的检讨,就你这个心态,你永远不会得这个病的。 真难为你在受了这么大打击后,还能因为忍受不了财产的损失接受同一个物体留在自己的丹田识海之中。 你是个狠人。 比我狠多了,很有前途。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是心里却很满意。 看他这个样子,我相信这次突如其来的意外对他的影响很快就能过去。 这属实是个大好事,我没有什么不应允的理由。 这很好。 虽然这件事情无论放在谁的身上都难以接受是一件重大打击,但是对修真者来说,漫长的岁月总会一点点磨平他们身上的伤疤。 总是要向前看的。 他能很快就从打击中走出来我很欣慰。 更心疼他了。 要不咱别要他这一副看上去就恶心的身体了,我想想办法多给他安排几个价格好的任务,直接打个新的算了。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157 首页 上一页 3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