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陪夫郎!” “好好陪!” 陆长青:“……” 一群狗玩意儿,也就这时候说话利索! 沈韫倒是闹了个大红脸,他刚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干了什么? 等陆长青带着他去温泉的路上,没了别人,沈韫揪住陆长青的耳朵。 “让你的人管好嘴,要是今日之事传出去,我割了他们舌头!” “哎疼!”幸好只是拧了一下,陆长青抱着人不能揉揉,只能委屈巴巴道:“今日发生了好多事,也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件。” 沈韫气的又想拧人耳朵,陆长青瞅准时机,故意双手一松,一瞬间的失重感让沈韫下意识的两手圈紧他的肩头,陆长青连忙见好就收:“知道了知道了,他们嘴巴很严的,你是自己人,就更不会乱说话了。” 沈韫嘟囔了句什么,闭上眼埋进陆长青劲窝不出声了。 地宫下暗通着地下的温泉,好多处泉眼用不上,就未加修缮闲置一旁。 陆长青带他找到的泉眼处于上游,不用担心会被萧越常用的几处津满了人血的泉水污染。 如今地宫的人都被遣散的差不多,这处位置又十分隐秘,不用担心会有人闯入。 沈韫褪去衣物泡了进去,氤氲的雾气模糊了他白里透红的脸,耳边传来陆长青入水弄出的哗哗声。 他趴在手臂上的脑袋转过来,懒洋洋的睁开眼,潮湿的睫毛挂着水珠看见了靠近过来的人影。 带着茧子的手指无声无息的落在沈韫肩头,陆长青低声问道:“这么多伤,还说没事。” 沈韫皮肤偏白,稍有一点青紫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目光所及之处,在人白皙的肌肤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不难想象沈韫这些事经历了什么。 沈韫没在意过这些,总归死不了就不是什么大事。 “都是皮外伤。”察觉到陆长青情绪低落,沈韫转身贴近人怀里,“石头硌得慌。” 陆长青叹口气,任劳任怨的供人做个软垫子舒服泡着温泉,可情人在怀,哪有坐怀不乱的道理。 他往旁边躲了躲,生怕打扰了沈韫休息,可他挪一寸身边的人就会立刻跟上来。 脖颈间那人的浅浅的呼吸顷刻间都成了催人心痒的迷药,陆长青一低头就能看到沈韫蝉翼般的鸦睫,那双眼睛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陆长青瞬间连呼吸都忘记了。 水面漂浮着两人的发丝不分你我的纠缠在一起,陆长青双臂紧紧拥住沈韫,好似要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不知谁先惹起了火,也分不清唇齿间的你来我往谁更胜一筹,不大的小池子里,激起的涟漪一层紧接着一层拍打在岸边。 皇宫此时却是另一番剑拔弩张的紧张景象。 范徵没抓到沈韫,不光没有抓到,地宫还被人抄了,他知道皇帝背地里买卖人口的事情要藏不住了。 那些被买卖的姑娘和小哥儿里,不乏有达官显贵,商贾富豪家中的孩子,此事要是被捅出去,整个朝廷乃至整个大越,都要乱套了! 范徵可想不了那么多,只要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他就能活,管这个朝廷乱成什么样,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女儿还是皇后,他就有机会再东山再起。 他也知道碰到沈韫事情肯定没有那么好解决,所以他提前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地宫这边一出事,范徵带着满朝文武的臣子,进宫弹劾。 弹劾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躺在床上只剩下半条命的萧越。 范徵这些年为了帮皇帝寻找那些童男童女生的药引,插手黑市的同时也拿捏着皇帝不少把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皇帝身为天子,这些年的政绩虽然有迹可循,可做法残暴到底脑子冷落人心,朝廷反对的人不少,却没人敢惹恼皇帝,如今范徵造势,一项项铁证让他们更加愤慨万千,直道昏君不仁,不配其位! 萧越余毒未清,起床都难的情况下,硬是爬起来提着剑走出大殿,他披头散发的样子看上去哪里还像是一个万人之上的帝王。 跪在大殿门前的众臣子见状,吓得慌忙避开,范徵也怵气这皇帝的疯病,心中委实害怕,但又不能后退。 “你们都住口!”萧越的剑指向范徵,充血的眼睛满是杀气:“范徵,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竟敢在朕面前贼喊捉贼!朕要你千刀万剐!” 萧越提剑变想要结果了范徵的性命,就在这时,金吾卫首领及时拦下萧越。 “陛下,现在杀了范徵只会适得其反。” 从不干政,在朝中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皇后范氏却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父亲,您这是要逼死女儿吗,陛下待我范家不薄,为何要构陷陛下于这般境地!”范氏说的真情实意,看似站在了皇帝这边。 范徵大有我为国为民也要惩奸除恶的风范,面对自己的女儿也义正言辞起来:“娘娘,现在可不是讲儿女私情的时候,陛下所犯之错,天理难容,难道在座的臣子也要装作不知道吗?那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成将军,先送陛下回去休息。”范氏对金吾卫首领使了个眼色,只身一人挡在了群臣面前:“陛下如今身中剧毒,你们这些臣子偏偏此时前来,是何居心,逼宫吗?!” 范徵带头跪下,“臣不敢!” 范氏道:“这其中想必有误会,各位不如冷静一下,毕竟……本宫现在胎象不稳,受不得刺激。” 此话一出,下面群臣发出一阵私语,范徵冷哼一声,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范徵又道:“皇后娘娘,臣还有一事,几日前沈韫闯入地宫,被人发现他眉间有孕痣,而且与羌族王子勾结,此人隐藏身份参与政事,欺君罔上,霍乱朝纲,还请皇后娘娘转告陛下,不如将功补过斩杀沈韫,也算是慰藉我们这些在朝的老臣!” 陆长青抱着沈韫从萧越宫殿的出口出来时,正好听到范徵控诉沈韫的状词。 荣三宝一直守在皇帝身边,见密道出来俩人,惊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这两位祖宗怎么从这个门出来了? 而且……两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沈韫的衣服不能穿了,陆长青只好把自己的衣服套在人身上,自己只穿了里衣勉强蔽体。 衣服宽大,摇晃得衣摆下白生生的脚丫子若隐若现,这人窝在陆长青怀里,面含春色,雪白脖颈间尽是叫人想入非非的痕迹。 荣三宝一看,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荣三宝一个头三个大的走过去,“我的陆大人,怎么从这出来了。” 陆长青解释道:“走错道了,不碍事吧。” 他说话间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迎面对上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萧越的一双要吃人的眼睛。 陆长青淡淡的移开视线,将沈韫放到软塌上,继而对荣三宝道:“公公,劳烦您找件衣服。” 荣三宝这才看清沈韫额间的痣,一张见多识广的他说话都开始结巴了:“不,不劳烦,老奴这就去……这就去准备!” 原来范徵说的都是真的,沈韫真的是个哥儿,那他和陆长青的关系就显而易见的明了了。 事情发展的太过刺激,荣三宝走路的时候都没发现顺拐,老人家一把年纪,经历这些没有晕倒都相当的有魄力了。 萧越盯看着不远处无视他的两人,恨得牙痒痒:“今日谁也别想活着走出去,朕要看你们,自相残杀。”
第81章 荣三宝找来了衣服, 眼睛根本不敢看向沈韫。 谁能想到呢,一个哥儿有这般手段和能耐。 沈韫拿了衣服转身进了屏风后,那屏风薄的透光,人在后面也能看到个影子。 荣三宝是个阉人, 在宫里一辈子自然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低眉顺眼的守在一旁充当隐形人。 倒是萧越仇恨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打转。 怪不得陆长青非要闯进他的地宫, 原来沈韫果真也在下面, 范徵这个老不死的蠢货,人没帮他杀了知道事情要暴露, 就先发制人想把自己摘得干净! 陆长青走到萧越跟前,把人的视线遮挡的严严实实,嘴上说道:“陛下,您身上余毒还没有清楚干净, 最好还是不要动怒的好。” 此时,外面范徵还在叫嚣,“陛下!诛杀沈韫势在必得, 此人如今藏匿在地宫之中,想必陛下, 您做的那些事他也知道了, 若不想您做的那些事传出去,此人绝不能留!否则我大越的见面都要保不住!” 陆长青侧耳听着, 心道范徵这是要狗急跳墙了。 萧越阴涔涔的笑道:“陆长青,现在不是朕要杀你们, 而是外面那些人……” “话不可说的太早。”沈韫穿好衣服走了出来,衣服料子都是上等的,牙白色衬得他肤色如脂,他弯腰捡起萧越扔到地上的那把剑, 又道:“陛下,还记得谢之淮吗?” 萧越双眼微微睁大,这个被他埋葬在心底的名字重新被人提起,一瞬间他竟然从沈韫的眼睛里看到了谢之淮的影子。 他回来了。 “沈韫!”萧越有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理智,哪怕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理智告诉他站在面前的人,跟谢之淮没有一点关系。 萧越喉口发黏,发出的声音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利爪紧紧扼住一般:“你斗胆……在朕的面前提起前朝佞臣!你想干什么!” 沈韫慢慢的审视着此刻狼狈的萧越,和他那时被虐杀于城门前时相比,不值一提。 “臣要提,是陛下不敢听吗?”沈韫手中剑微微颤抖,过长的刀身沉重的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荣三宝如惊弓之鸟,刚想大声呼喊,下一刻就被陆长青捂住了嘴巴。 陆长青眼中满含歉意伸出一根手指,作了个‘嘘’的动作,另一只手却默不作声的摸向别在后腰的短刀。 荣三宝冷汗涔涔。 “先帝在位时,六殿下您借谢相之力,从一个冷宫不受宠的皇子,坐到如今的位置,可安心吗?” 一句六殿下好想唤醒了被萧越尘封在内心深处那些最不堪的屈辱,是他最不愿提起的过往。 萧越浑身剧颤:“什么谢相!他配吗!这是萧家的天下!他妄想独掌大权!欺君罔上,大逆不道!若朕不杀他,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谢之淮把萧难那个蠢东西推上皇位吗?!” 沈韫道:“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我问你,谢之淮所杀之人哪一个无辜?先帝生前贪图享乐,效仿先人无为而治,真是可笑,你可知那时朝中无人可用,四野诸侯蠢蠢欲动,萧难若上位,意味着什么?” 事实上,前世的他最终目的也只是为了布清列国势力,在君王软弱的情况下,天下势必会有才人辈出,萧难是饵,萧越才是他要真正扶上至尊之位的人选。 可惜,萧越太自负,太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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