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作中,谢懿死后,云宪便被刻骨的仇恨驱使,彻底站在了秋赫的对立面。在云叔死后,他掌握云家军,筹谋造反。落败后,云家覆灭,他一人逃亡到两国边界小城,离生之差一步之遥,却因为白玉佩落入陷阱,被万箭穿心而死。 他死前亲眼看着秋赫将玉佩一剑砍成了两半,谢懿看着云宪那双风流的桃花眼,无法想象这样漂亮的一双眼狰狞怒瞪的模样。 他打了个寒颤,万箭穿心之痛,他好像一起受了,于是当秋晏景姗姗来迟时,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幅红杏出墙图。 他的王妃与其他男人亲昵依偎,两人双双红眼,活像被乱棒打散的苦鸳鸯再度重逢后。 先发现他的是云宪。 云宪大步向前挡在谢懿身前,警惕地看着他。 谢懿从剧情中抽出神来,见这架势就心里一紧,转头再见秋晏景面色淡然,顿时感觉药丸。 他咳了一嗓子,快速从云宪身后钻了出去,直奔秋晏景身边,然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笑呵呵地道:“夫君,夜间寒凉,你怎么出来了?” 秋晏景也笑:“府中来了刺客,王妃受惊了。” “不是刺客,是我的一位朋友。”谢懿十分真诚:“他担心我,所以才来看看,夫君别见怪。” “哦?看看你需要在王府放一二三四……七把火?” 谢懿惊呼:“害!夫君误会了,那批刺客跟我朋友不是一路人,他们正好撞上了!” 秋晏景轻易接受他的解释,摆手道:“林谒,王妃的话听见了?” “属下听见了。”林谒挥手,几个黑衣刺客便被推至一旁跪下,“擅长我王府者,刮三千两百刀,行刑!” 云宪:“住——” “等等!”谢懿大嚷,却没人听他的,甚至有一暗卫从暗中跃出,已经拿出一把小刀,他连忙见风使舵,“夫君别冲动,我错了,我认罪,我写检讨,你别杀人。” 秋晏景也极好说话:“认罪便要挨罚,想清楚了?” “是!”谢懿昂首:“我现在虽然不是一个人了,但也知道犯错就要认,认错就要改的道理,我认罚!夫君莫要牵连他人。” 他说罢垂首看了眼自己平坦的肚子,哀戚一叹:“至于我那可怜的孩儿,看来是父子缘分浅薄,夫君,动手吧!” 趁着寂静一瞬的夜色,院中所有人包括地上的那几个刺客皆不约而同地将眼神移到了谢懿的肚子上,或了然或懵然,或震惊或惊恐。 而后,一道尖锐的厉喝划破夜空。 “我动你奶奶个腿!谁敢动我的小侄儿!” 第6章 狐狸 宁国公与先帝亲如兄弟,深受宠信,他家有爱妻,不曾娶妾,所以宁国公府如今就云宪这么一个孩子,取名“宪”,字“谨睿”,寓意深厚,足见国公和夫人对他的看重。 云宪冲动却不愚笨,但的确与“谨”字搭不上边。 莫说谨慎,便是沉稳也没有,愣是在国公府的宠爱下长成了混世魔王。经书策论不读,良师之话不听,日日漫山打猎,饮酒高歌,不听话,但活得自在。 京城趣事每日都要更换,唯一长久不变的便是“今日宁国公又将世子打出府,拿着大棍一路撵出了城”。国公夫人不管他,国公管不住他,他只听一个人的话。 因此在云宪拔剑砍来的下一瞬,谢懿立马喝道:“撒手!” 云宪果真立马撒手,长剑“哐当”落在地上,他看着谢懿怀着身孕也要挡在秋晏景身前,委屈得眼睛都发红:“你护着他!” 我他妈是护着你,小傻比。 谢懿瞪他:“现在立刻马上拿起你的剑咻地一声飞走,一二三——飞!” 三声过后,云宪和他的剑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哇!”无岭躲在暗处看着,大感神奇。 谢懿依旧盯着前面那墙头,不出他所料,还没数十声呢,云宪又将脑袋伸了出来,不放心地盯着他。 “赶紧走——”谢懿做了个口型,眼神坚定。 云宪没办法,只得跃下墙头,但他却没走。 “我得在这儿守着。”云宪深呼吸,不能不听珩之的话,惹他生气,但也不能将他一个人扔在虎狼群中!九皇叔狠得不像个人,他—— “砰!” “哐!” “……” 几声响在耳边响起,云宪转头,和被扔出墙外的自家侍卫们对上了眼。 其中一人扯下面巾,大步走了过去,“世子,咱撤吧!” 云宪瞪他:“撤个屁!我得在这儿守着,随时准备营救珩之!” 乌谷抹了把后颈上的汗,又想起定安王看向小侯爷的眼,“世子,擅闯亲王府是死罪,定安王现在不打算追究,您要再赖着不走,那就不一定了。” “死罪就死罪!本世——” “世子!”乌谷打断他:“我知道您担心小侯爷,但定安王现在不会动他。” “为何?” 乌谷沉下气:“稚子何辜?何况还是亲生孩子!” “……”云宪咽了口口水,凑近了问他:“男子真的能怀孕?” 乌谷冷静摇头:“小侯爷非常人也。” “可……可是珩之嫁到王府不过三日,这就怀上了?莫非——”云宪瞳孔一缩:“他们早有私情!” “世——” “不!不对!”云宪绕着原地转了两圈,喃喃低语:“不对不对,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珩之此前喜欢的是宫里那人,他并非滥情之人,决计不会和九皇叔有私情,那——” “那他就是怀了。”乌谷定定地看着他:“否则在他唤定安王‘夫君’的那一刻,他就没了。” 沉默良久,云宪颔首:“说的不错。” *** 主卧里熏了香,闻起来有些像雪中春信。 书桌前,谢懿落下最后一个字,放笔,拿起纸吹了吹,这才虔诚地双手上呈,恭敬道:“检讨书写好了。” 秋晏景看着书,闻言也不抬头:“念。” “好。”谢懿清了清嗓子,对着纸上所写认真念道:“夫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思来想去,我错为三:其一,不该带着孩子独自沐浴,让夫君担心;其二,不该和好友私自相见,惹夫君误会;其三,不该没提前和云宪说好,使得他误会夫君待我不好,擅自闯入王府,让王府损失了大笔财富。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在此保证:绝不再犯,如若再犯,任凭夫君处置!” 读完之后,谢懿主动走到秋晏景身边,递过另一张纸。 秋晏景看了看,纸上画着个小人,脸盘圆润,眼睛紧闭,嘴角上扬,头上还垂着两只耳朵,旁边写着:夫君~ 他没见过这样可爱的小人,也没被这般讨好过,因为府里的人若是犯了错,都恨不得自己先一刀捅死自己。 就连无岭犯错后都绝不会为自己求情。 身旁的人还站着,红雨露的味道攒着劲儿往鼻子里钻,秋晏景盯着桌角,突然伸手将书桌上的书扫开,起身将谢懿抱了上去。 谢懿坐在书桌上,脑子一懵:干嘛嘞,要玩什么play! “别发呆。”秋晏景分开他的双腿,往前站了站,揽着谢懿腰身的手也往自己这方使了一分力道。 两人瞬间贴紧。 他的手不老实,在谢懿平坦的腰身上流连,谢懿颤了颤:“能不能换个地方摸,痒!” 秋晏景看他:“我没摸你,我摸孩子。” “……”谢懿答不上话,于是秋晏景又说:“我放了云宪和那些刺客,十几条人命,你如何代为偿还?” “这不就是吗?”谢懿趁机抓住肚子上的手,灿然一笑:“夫君的孩子,仅一条性命都是大材小用了。” 秋晏景笑着凑近,呼出的热气喷在谢懿腮边,谢懿想躲,又被他握着腰拦了回来,“现在说得这么欢,到时候我要见不到孩子,看你怎么办?” “夫君千万别吓唬我,孕期讲究,我身子又弱,要是一不小心把孩子吓没了,那我也只能跟着去死了。”谢懿大着胆子去搂他的脖子,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夫君,你怎么舍得啊?” 这是只狐狸,秋晏景第一眼便看了出来。 还是只惯爱撩拨人、狂妄大胆的坏狐狸。 他伸手,谢懿便感觉腰间多了个东西,是只绣囊,月白色的锦,竹和桃纠缠。 “说了还你的绣囊,可喜欢?” 谢懿喜欢:“比之前那只好看。”又提起来,凑过去闻了闻,舒服地叹了口气:“药材的味道也干净,戴久了对身体好。” 话音刚落,又被掐住了腰,谢懿闷哼一声,委屈着看他。 秋晏景却不为所动,用鼻尖抵着他,蹭着他,声音压得很低,像在撩拨着哄人,可说出的话不是。 “你是个好看的聪明人,我喜欢。” 谢懿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伸手摁住侧腰的手,指尖从那凸起的骨节滑过,激起一片颤栗。 他笑:“那我就一直乖乖地做个好看的聪明人,夫君,记得多疼疼我。” *** 云宪趁着夜色回了家,被守株待兔的宁国公抓了个正着。 宁国公今年年过四十,身材高大,威武有力,像翱翔天际的雄鹰,不老,还飞得正高。他一双虎目紧瞪着,语气很沉:“死哪儿去了?” “明知故问!”云宪瞥了眼他手里那成年男子手腕粗的木棍,丝毫不怕:“今天你把我打死在这里,我也没错!” “你担心珩之,没错,但你去闹定安王府,那就是大错特错!”宁国公一棍打在他肩上,看着亲儿闷哼跪地,冷斥道:“定安王府是什么地方?那是豺狼窝!平日里一声不吭,静的发慌,到他们饿的时候,那就要跑出来吃人!你倒好,生怕人家忽略你这块肥肉,傻不愣登地自己滚了进去,老子不打死你都觉得过不去!” “那我能怎么办!你说那地儿危险,你就舍得让珩之待在里面!”云宪眼睛还红着,像憋急了的狼崽,向亲父亮出了狠厉的獠牙,“他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是你的第二个儿子!他什么都没做,就因为那该死的谢其,他受了多少委屈!我恨不得把谢老狗从地狱里拽回来,剁成肉馅!” “老子舍不得,又能怎么办?像你一样冲进王府一通闹,人没救出来,还把定安王给得罪了!先帝去了,定安王想杀珩之,想杀我云晖的傻蛋儿子,跟他娘杀猪似的!”云晖气得又是一棍下去,“你用你那猪脑袋给我仔细想想,现在最能从陛下手下护住珩之的是谁!” 这句话比一棍子还来得有效,云宪被打得脑子一灵光,一个名字脱口而出:“九皇叔!” 没错没错,宫里那人显然是想过河拆桥,杀了珩之,如今最能护住珩之的非九皇叔莫属! 云宪眼睛一亮:“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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