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他身/下的时候,别提多勾人。 “靖远看起来不老实,你若能与他诚心相交,便能知道他其实很本分。”秋晏景说罢心想:就像我家珩之,看起来是经验之辈,三句话掺着两句撩拨,实则是个小鹌鹑,随便他做些什么就臊得不想睁眼。 对了,也不知珩之现在是否醒了? 第49章 话本 谢懿是在午膳那个点醒的。 无岭进去的时候, 他撑着腰靠在床头,盯着上方发呆,一脸生无可望。无岭被他脖子上的痕迹羞得嘿嘿笑:“昨夜声音好大!” “呵。”谢懿平静地冷笑一声, 瞥了他一眼, 又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家主子跪在外面吗?” “没有呀!主子一早就出府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无岭卖了主,也不忘良心发现地找补道:“不过事情太多了, 主子需要去处理, 一下就忙起来了。” “果然是哄我开心的。”谢懿嘀咕一声, 扶着腰慢吞吞地下了地, 说:“好饿啊, 用膳吧!不等他了。” “好嘞!”无岭出去传了一声, 又颠颠地跑进来, 服侍谢懿穿衣。他手脚愈发利落,甚至还帮谢懿绾了个像模象样的头发。 “我们小无岭越来越有本事了。”谢懿扶了扶簪子,夸了他一句, 在桌边落座。 无岭殷切地道:“都是公子教得好!” “马屁精, 有事儿求我吧?”谢懿示意他坐下一起吃饭,说:“在我面前还遮遮掩掩的,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公子呀!”无岭眼巴巴地盯着他,说:“看在我这么老实本分的份上,能不能别让我当太监啊!” 谢懿差点一口饭喷出来,哭笑不得:“这又是哪一出啊?谁让你去当太监了?” “林哥啊!”无岭捡着机会就告状:“他说每个皇帝、皇后身边都有一个太监总管,我是公子身边唯一的侍从,公子入了宫,我可不就成了太监总管吗?我可不想, 虽然我没想娶媳妇儿,但也不能当太监啊!” “那照这么说,林谒岂不也要当太监?”谢懿戳他的脸,说:“傻小子,你林哥逗你的夜听不出来。” “可不是嘛?这小子就是傻!”林谒大步踏入饭厅,朝谢懿行了一礼,一把抓住无岭的马尾,说:“小傻子,我看你是糖吃多了,脑子给黏住了。” “你才傻呢!你骗我玩还嫌我笨!”无岭踹他,又追着他闹了一会儿才回桌吃饭。 林谒也熄了玩闹的心思,朝谢懿道:“主子怕公子睡久了起不来,饿了两顿晚上又胃疼,特意让属下回来看看公子用膳了没有。” 就会马后炮,要真担心他睡得久,晚上少折腾两次不就完了吗?谢懿在心里诽谤,面上却一派正经,说:“宸九在忙什么?” “哦,一个是沈氏的事情,一个是陛下的事情。”林谒没等谢懿问,直接道:“今日明理堂议事,三司合议,判了抄家灭族,沈原绞刑;沈清贬为庶民,从皇家玉牒上划去,尸体都喂了狗。” 谢懿拿着筷子的手一顿,说:“灭族?” “是。”林谒看出他的意思,说:“公子有意见?主子也说了,让属下回来与您说说此事,若您有意见,属下去回话。” “沈钰是个聪明人,之所以会配合我们,也是想从我这儿讨个人情,他是个善心人;再者沈氏虽罪大恶极,但也不必完全牵连,奴仆、远亲、稚子妇孺可赦,就是要盯得紧些,以免后患。”谢懿顿了顿,说:“这是我的看法,但你告诉宸九,我没他想得周到,我遵从他的意思。” 林谒连忙替自家主子表忠心,说:“主子说了,您的意思就是最后的意思。” 谢懿笑道:“好,麻烦你跑一趟了。” “属下分内之事。”林谒行礼,伸手在无岭头上薅了一把,又转头出去了。 侍卫和他错身而过,站在厅外朝谢懿道:“公子,宁国公府世子派人传话,说半个时辰后在府外等您,邀您出去玩。” “好,知道了。”谢懿摆手,等侍卫退下后才道:“吃饱些,下午可以出去走走。” 无岭嘴巴鼓了起来,过了片刻才腾出地来说话:“公子,咱们顺便去找书铺吧?” “诶,你不说我都忘了,我的惊世大作已经完成一册了。”谢懿点点头,“风月楼不错,他们家书铺在骊京风头很大,自带粉丝和流量,是个好平台。” 无岭似懂非懂,说:“我知道风月楼,主子之前还让我去那儿传过信呢!” “传信?”谢懿筷子一停,惊疑道:“好家伙,之前那话本传得满京城都是,该不会就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吧?” 无岭机灵地装傻:“我不知道哦,我就是送了个信,打死我也不敢偷看一个字。” “呵。”谢懿冷笑:“我说上次那老板怎么心虚得不行,原来还有这一茬呢!既然宸九都跟他合作了,我也不能让步,就选风月楼了。” *** 午膳后,谢懿换了身新衣裳,带着无岭出了府,熟门熟路地上了宁国公府的马车。 云宪假模假样地喝着茶,说:“好家伙,珩之,你这一手是真漂亮,直接翻身做主人,让我也跟着沾了好大的光。你不知道,今天中午我去元食府吃饭,那掌柜的愣是不收我钱,求我照应他们,你说这算不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虽然,但是这个用词不太好听。”谢懿踹了他一脚,说:“我还没问你呢,怎么进宫去了?” “你能瞒过我吗?”云宪得意洋洋地道:“之前在北杨楼,你小子利用越遥那大傻个的过程被我看得可是清清楚楚,我虽然不聪明,但我也不笨,总能猜到一些。那天看见秦府的动静,我就自作主张带了人、跟着一起去了。不过幸好我去了,好家伙,宫道上候着一群暗卫呢,若没有我,老太傅和太傅还不一定能入明理堂呢!” 谢懿看着他,说:“你知道,但你不问我?” “为什么要问?”云宪攀着他的肩膀,黏糊地说:“你做什么,我跟着你做不就成了吗?费那口舌做什么呢!我爹骂我是你的跟屁虫,这话可是骂对了,嘿嘿!” 谢懿心里一片温软,说:“你不觉得,我是犯上作乱之辈?” “放他妈狗臭屁呢!我从来不赞成秋赫那厮当皇帝,你知道我多讨厌他!”云宪蹭他的肩膀,说:“你做的好,他那种人,让小爷给他下跪,小爷都觉得膝盖疼。换成你媳妇儿就挺好的,我爹以前喝醉了还偷偷跟我说过呢,他本来以为当皇帝的是你媳妇儿,好死不死,成了秋赫,气死我了。” 那一瞬间,谢懿被“你媳妇儿”这个称谓取悦得浑身舒坦。 马车平稳地悠到了风月楼前,云宪跳下马车,习惯性地伸手去接谢懿。谢懿近来学拳脚功夫,身体没那么弱了,却还是搭着他的手下了马车,继续把自个儿活成了谢黛玉。 他抬头一瞧,发现这风月楼竟然换了个装潢,瞧着更风雅了些。 风月楼的老板刚刚几天卖了百来册话本,心情好得不行,出门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正微笑着看着他,顿时七魂少了一半,膝盖一软就要往地上跪。 无岭眼疾手快地提住他,笑眯眯地道:“我家公子没发话呢,好好站着!” “好嘞好嘞!”老板作揖,颤颤地问:“公子啊,今儿来是来指导小的是不是?小的立马给您抬凳子,您坐着指导,千万别累着了。” 好家伙,春搜后,坊间盛传王爷要当皇帝了,那公子怎么办?难不成一个男人还真能当皇后么?可管他外面的人怎么传,他可是清清楚楚——眼前这位绝对是王爷心里的皇后,还是唯一的那个。 面对未来的顶头青天,他能不虚么? “可别劳神了,我今儿来不是吓唬你,是要和你做买卖。”谢懿拍拍他的肩,说:“入内,详谈。” 老板差点被这轻飘飘的一掌拍成了独臂人,他笑了一声,恭恭敬敬地跟了进去。 上了二楼茶室,谢懿随意挑了把凳子,翘着二郎腿道:“老板,卖话本赚了多少啊?” 老板嘿嘿一笑:“全靠街坊邻里支持,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我的意思是——”谢懿微笑:“我家那位,为了让这话本传遍京城,给你了多少好处?” “哎哟我的爷!”老板膝盖一颤,连忙老实交代:“王爷为了宣传您二位的风花雪月,给了小的足足五万两白银,您方才进来的时候瞧见这楼里换了个模样没?就是托了王爷——不对,是您二位的福!” 见谢懿不吱声,老板抬了抬眼,又说:“不瞒您说,小的那话本卖出去之前,王爷可是亲自掌眼了,他老人家还亲自写信指导了一番。您别怪小的多嘴,王爷的心思也忒明白了,他这是要潜移默化地告诉所有人——您就是住在他心尖上的神仙,他把您供着呢!” 谢懿要笑不笑地道:“算你这马屁拍得精准。行了,我也不吓你了,我来就是为了做笔交易,不是来找你算账的。” 老板心里一松,脸上笑得快开花,说:“您请吩咐,小的都听您的。” “我这儿有一本话本,保证比你手中的好看。” 谢懿说罢,无岭便掏出一本话本,递给老板,说:“这可是我家公子亲笔所绘,亲手所写,真人真事,一字不假,你别弄坏了哦!” “是是是。”老板捧着话本,翻了几页,眼睛直发亮:“哎哟喂我的爷,您可了不得。这字鸾跂鸿惊,这画更是细腻动人啊,二者结合,生动至极。” 只是越往后翻越不得了,老板脸色愈发红润,翻完一本后差点给跪了,说:“爷,有些地方也忒露/骨了啊!” 谢懿不以为然,说:“真人真事,谁让你们王爷就是个风流孟/浪种呢!” 第50章 罚跪 明理堂。 黄律坐在下首侧方, 说:“沈氏家大业大,我们跟着户部忙活了两日才核查完毕,金银玉器、田产地契、各地的商行房契等加起来的数额非常巨大, 光是在册的便足有千万两余, 具体的数额都记在奏章上了。” “一半充入国库,另一半由户部核算,分批拨了给边城。”秋晏景放下奏章, 说:“沈原落马, 国不可一日无相, 诸位有何看法?” 这……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还是成阅站出来说:“一朝宰辅是百官之首, 必得德才兼备之类才能胜任, 依臣看, 既然老太傅回京,不如请老太傅再辛苦一下?” “不可。”秦姚忙道:“家父早已闲赋在家,挑不起这个担子了。” “臣觉得成御史说的对, 老太傅德高望重, 又深受陛下信任,如今朝局,正需要像他这样的人才能胜任宰相。”黄律也跟着劝说:“秦氏此前也是出过宰辅的。” 秋晏景思索片刻,说:“宰相政务繁忙,操劳之事甚多,老太傅年事已高,又闲赋已久,确实不太合适了。太傅出身名门,早年是殿试头名,在朝已久, 清廉正直,依我的意思,请太傅上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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