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因的脊背挺直,呼吸让前胸起起伏伏,瓷瓶一样的身段在黑暗里也显出莹白,并毫无遮掩地,摆在川录闲面前。 “你——” 川录闲瞳孔急剧放大,话语卡在喉咙里,呆滞上几秒,反应过来后立马把视线偏开。 顿时忘记自己刚才在说什么做什么,她盯着地面,眼前却是唯因赤。裸的身躯。 见她连看都不敢多看,唯因梗着脖子:“怂了?不是说我敢脱你就敢睡吗?” “来啊,睡。我啊。” 几步之外就是春光,川录闲握紧双手,掩在衣袖下的小臂肌肉都紧绷到颤栗,唯因的声音像是催。情。药,从耳朵进入大脑,让她的神思已到要脱缰的边缘。 脑中香艳场景愈胜,她闭上眼,嗓音明显压着:“唯因,我的自制力没有很强。” 已经到这一步了,唯因彻底不管后果,笑说:“谁让你自制了,我让你来睡。我。” 来睡。我。 原来最直白的话才是最致命的勾。引。 川录闲深吸一口气,依旧闭着眼:“我给你五秒钟的时间把衣服穿上。” “五。” “四。” “可我不想穿啊川录闲。” “三。” “你是不是数得有点慢?” “二。” “你敢数——” 还未数完约定的五秒,川录闲猝然睁眼,大跨步到唯因面前,一手箍住细瘦的腰肢,一手捏住瘦削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然后低头,吻住了她。 川录闲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没等怀中人彻底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就已经尝遍唯因的唇舌,箍着腰肢的手不满足于现状,自白皙皮肉游走至曾经揉捏过的地方。 指尖光顾山巅,唯因缩在她怀里一颤。 身体一寸一寸地融化,唯因双手攀着身前人的肩膀,两腿逐渐发软。 就在她快要彻底站不住时,川录闲两手托住她的大腿,把她像考拉一样抱起,即刻就往浴室去。 “唔……” 唯因闷哼一声,因为洗手台的台面太凉。 川录闲双手虚抱住她,在唇舌交缠时,一手打开水龙头,等镜子覆上一层温热的水雾,她将两手送到水流下。 水龙头响了整整五分钟。 第103章 事后清晨。 早上六点。 房间里漆黑一片,窗帘紧紧拉着,那条嫩黄色的睡裙还安静待在原处,无声堆叠,浴室里一片混乱,洗手台上的东西现在落了一地。 昨晚——啊不,今天凌晨结束之后,唯因再没半分力气,川录闲抱着她洗完澡再套上睡衣,做完这些,也暂时不想管那些凌乱,便一掀被子,揽过尚有红痕的腰肢入睡。 总共有几次两人都不太记得。 唯因只知道洗手台的台面很凉,像是坐在一块冰上;浴室的镜子很亮,能照见她胸前那颗小小的红痣;第一次觉得床那么软,似是溺在水里,不能呼吸一般的感受。 还有岛台也不舒服,硌得她的肩胛骨和脊梁都疼;沙发好像有点不够宽,因为她的双脚总是从边缘滑下。 新换的地毯是卷毛款的,她不小心抓了一手绒绒的羊毛。 也知道了自己不喜欢侧位和背后,因为那样看不见川录闲。 她用身体细细感受川录闲手指的形状。原来看上去那么细的手指进去两根也会很疼,原来曲起手指时关节真的能让她颤抖,原来真的有网上的人说的,那么爽。 原来川录闲喜欢在动作的时候紧盯她的眼睛,还要在她难耐得忍不住闭眼时说: “把眼睛睁开,看着我。” 明明是听惯了的声音,但那时候,唯因觉得这熟悉的嗓音变得陌生,从清冽变得低沉,从山间清雪变作床褥间的浓烈欲。望。 也从诱惑,变作致命的诱惑。 她透过眼前湿润泪花望上去,听着耳边暧昧水声望上去,抓着早已湿皱的床单望上去。 川录闲在看她,一手放在她身体里,一手抚摸她漂亮潮红的脸颊,用情。欲与珍重交杂的眼神看她。 我一定,是在做梦吧。唯因在呻。吟的间隙里想。 这场梦做到了凌晨四点,有无数无数个节点,唯因在梦境中被抛上云端,再软绵绵飘下,反复无数无数次,她曾多次觉得自己将要毁在那里,以一种淫。靡。浪。荡的姿态。 到最后和川录闲相拥裹在温水里,她才恍然觉得,她好像—— 真的和川录闲做了啊。 那川录闲在想什么?她在入睡前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迷迷糊糊地揣摩,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拧不过身上疲累酸软沉沉睡了过去。 川录闲几乎什么也没有想。 唯一的感叹是,唯因真漂亮,身上每一处,都很漂亮。 于是她一寸一寸吻过这无价珍宝的肌肤,恍若是要在其上印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除此之外,全靠本能。 她的本能就是占有唯因。 占有她,喜欢与爱最简单的表现。睡了她,占有与拥有最粗浅的表达。 “不要了……” “最后一次。” “这次真的不要了……” “最后一次。” “我没力气了……你放开我……” “真的,最后一次。” 川录闲又被骂混蛋了。 但她掀开被子钻进被窝的动作很轻快,搂过唯因在这人泛着沐浴露香味的后颈上亲吻的力道很轻柔。 这感觉太美妙,所以她放任整个屋子都乱糟糟。 怀抱着香软的唯因,她立马沉入梦境。 不过梦做到一半,六点她便从这美梦里抽离。 睁开眼,紧了紧抱在唯因腰迹的双臂,听得这人下意识抗议的几声哼唧,声音又糯又黏糊,还有几分事后清晨独有的娇,川录闲动下喉头,把脑袋埋进她颈间深吸。 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川录闲嗅闻间竟觉唯因身上有种独特香味。 只能辨认出不是沐浴露清香的橙子味,却也说不明白到底是何香味让人有如上。瘾一般抽离不了。 半分钟过去,她依依不舍地放开唯因,轻手轻脚下床,出房间门去其他浴室洗漱。 粗略洗漱完,回主卧衣帽间换上一身能出门的衣服,想了想,还是在出门前往唯因的房间去。 想再亲一亲她。 再次推门进两个小时前尚在放纵的房间,川录闲这才感受到这房间里充斥了情爱的味道——这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顿时耳垂染上赤色,脸颊都烧起来。 她无声清清嗓,想小心挪移到唯因面前偷偷再亲一次便作罢出门。 却还没抬脚,就听见唯因似是醒了,没感受到身边有人,于是嘟嘟囔囔地唤:“川录闲……” 川录闲忙跨步到她身边,边走边应:“在在在。” “哪儿呢……”唯因还不舍得睁开眼,身体依旧没感受到床上有另外一人的存在。 走到床头边,川录闲蹲下,伸手在唯因脸上一捏,再放轻声音道:“这儿呢。” 唯因动动脑袋,粉雾般的面颊在枕头上蹭了蹭,像还在留恋香甜的梦境,再哼唧哼唧,才终于颤着睫毛慢悠悠睁开眼。 双眼里水汽迷蒙的,棕黑的瞳仁似是被上了一层亮面的漆,川录闲看见自己的倒影在这漂亮眼波里,和凌晨时分的场景有七成相似。 “咳、咳咳……咳……”她无端呛咳起来,脸上的红晕再深了一个度。 自己身上都无力得要命,唯因没剩余精力去关心这让她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为何突然呛咳,安静缩在被子里,等着川录闲缓过劲。 一通咳嗽停住,唯因眯着眼睛——她还是好困,说:“几点了?” 一听她这略微拖着的小哑声,川录闲差点就要再呛住,刚才离得远还不见得,现下离近了,才觉出这沙哑嗓音中暗藏的隐晦秘密。 多半,是叫哑的。 川录闲抿住唇角,双眼中情绪漾了漾。 她陷进无边的思绪里,等过了不知多久,才反应过来唯因刚才有在问她问题。 “啊……早上六点……”她飘着视线,语调也飘着。 “六点……”唯因眨眨眼,“才睡两个小时,你要去哪儿啊?” “我……”川录闲说上一个字就没了后文。 见她这样踌躇的模样,唯因缓慢转动尚还歇着的脑子,艰难思考,大抵十多秒,她依稀想出个答案。 “去找施听云啊?” 她早就不想假惺惺地称呼施听云为“施总”,直到昨晚川录闲回来,她气愤之下管不了这细枝末节脱口而出,当时便决定往后再也不要“施总”“施总”地装乖。 说完,她看着川录闲,见眼前这人敛眸点点头。 “不过,”川录闲急忙找补解释,“不过我就是担心她醉酒第二天可能会身上不舒服,或者是……反正我不能、不能让她一个人在酒店里。” 唯因努努嘴,半张脸埋进被子里,道:“我身上也不舒服……你就让我一个人在家里?” 而且这不舒服是因为什么,你自是清楚的。 川录闲张张嘴,哑口无言。 啧,怎么听起来和那种睡完就不认账的渣女似的。 心里这么想,同时在思索她该怎么做,但还没成功想出解决方案,就听见唯因说:“逗你的。” 再用目光在眼前人脸上一绕,接着说:“我又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我知道你师父重要,你肯定是放不下的,只要、只要你这次别再带着什么口红印吻痕之类的回来,就去吧。” 总归是把川录闲养到大的师父,要是川录闲真就一点关心都不留,那她才真真要怀疑怀疑这人是不是个好人。 她也确实心口如一,只要这两人不再有情爱上的纠葛,她自是不会再介意施听云的。 至于施听云介不介意她,那她就管不了了。 “那肯定不会啊,”川录闲信誓旦旦地说话,“我又不是渣女,都和你……做了,怎么可能还让别人近身。” 闻言,唯因上下打量这说自己不是渣女的人,看了有一会儿,眉尾一挑,道:“我看你挺像的。” “哪儿像了?” “哼,一般人可不会做完就走,做完就走的,一是渣的,二是炮。友,既然你说你不是渣的,那我们,就是炮。友咯?” 唯因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你,”川录闲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语气悄然变得有些委屈,“你同意了我走的……” “也是,不过……那我要是不懂事呢?我就偏偏不让你走呢?” 抛出这个问题,唯因问:“那你怎么做?” 这纯粹是她夹带了一些小脾气。 也对,就算再大度,看见对方几乎是睡完就走,总会有些娇憨惹人怜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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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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