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老远就听到了死胖子的怒吼,我这是错过了精彩部分啊,可惜了。”小花说着真做出一脸可惜状,在胖子怒火上又加了一把火。 眼看胖子要发作,闷油瓶忽然走上前语气加重的说了句“吃饭。”之后拉和我就走。胖子原本还愤怒的脸忽然换了副样子,笑得十分猥琐的凑到我身边,“小天真…”不等他说完我一把搂过他的肩膀,借势就离开闷油瓶的手掌,“好了好了,回去请胖爷去楼外楼搓一顿,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生气了,现在先去吃饭。”之后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拖着他朝篝火走去。 坎肩很识相的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前面,指着冒着热气的两堆罐头说:“东家,这是是素的,那边是肉的,我吃过了,现在去看看其他人收拾的这么样了,您有什么事了叫我。”我点点头示意他去忙吧,之后放下手臂对胖子做了个请的手势,“来吧胖爷,菜的肉的应有尽有,任您挑选。” “胖爷我肯定选肉的,哪像小三爷您啊,没那个口福。”说着毫不客气的拿起一个罐头开吃,我拿了两个肉罐头递给小哥和小花,之后准备吃蔬菜罐头时一抬头就看到小哥要将我刚刚给他的肉罐头给我。 我默默叹口气,很想接下但是只能拒绝,对他粲然一笑说:“小哥我暂时只能吃清淡的,你吃吧。”闻言闷油瓶眼神微闪,随后将罐头收了回去。 胖子凑到我耳边幽幽的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声音不大不小,刚巧让我们几个人全听到,我皮笑肉不笑将手机举他面前,“不巧,今天十八了。” “…”身侧传来一声小花的噗笑,胖子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我眨了眨眼,“我说的是事实啊。” 看得出来胖子被怼的很无语,愤愤的吃下一大口肉,说:“行,你厉害,胖爷一定在楼外楼吃穷你。” “别,”小花立马做出一个打住的手势,“他已经够穷了,不,应该说你们已经够穷了。” 我和胖子默契低头,胖子“声情并茂”的吟诵状,“啊,这罐头真好吃。” “是啊。”我附和。 “这篝火真亮。”他向左两步。 “是啊。”我拉着小哥跟过去。 “这天气真好。”又走了两步。 “是啊。”我再跟,然后用胳膊碰了碰闷油瓶,他顿了一下,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瞬间喜剧效果拉满,我笑得前仰后合,手里的罐头要拿不住。 “这就是你们对待债主的样子?小心我不当你们的‘接盘侠’,让你们没法养老。”小花咬牙切齿的说,我立马收住笑容快速回到他身边,“别呀,刚刚只是开玩笑的,解当家一定不会这么小气的。来,”我将一份罐头放他手里,“解当家请吃罐头。” 小花左右看看自己手上的两个罐头,无奈的白了我一眼,不过倒是没说什么,我立马给胖子使眼色,胖子拉着小哥回到正常的社交距离,打着哈哈赔着笑,带给小花债主应有的待遇。 最后这顿饭就在这种异常欢脱的氛围下结束了,我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初初的烦躁和头痛。 第六章 脱出 地面隔绝了阳光的同时好像也削弱了感知力,在地下时间流逝的感觉似乎十分微弱。出帐篷的那一刻我以为是七点,实际是六点,这就导致吃完饭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空白期,帐篷已经拆了,东西也收拾好了,伙计们三三两两或站或坐的聚在一起聊天,等着队伍出发,我只能无所事事的乱走,这一刻竟然有些怨恨坎肩的事无巨细。 现在篝火不旺,但是也足够照亮一片空间,我看着正听胖子说着什么的闷油瓶微微有些出神。 “你冒着宿命危险到这来接的只是你的心魔!”王盟的怒吼忽然毫无征兆到回荡在脑海里,我连忙甩甩头遏制住许多念头,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口袋确保烟和打火机都在,然后悄悄远离人群又坐在了老地方,不同的是,这次是真的在抽烟。 营地那边嗡嗡的声音不断,偶而还会传来几声比较激动的叫喊,使得打火机的声音完美融入环境。我叼着烟,尼古丁的气味莫名让人安心,再放纵一下吧,我心想,在心里将戒烟计划再一次延后。 半昏暗的环境里我微仰着头,看到袅袅青烟缓慢的上升、淡出,不知不觉又有些出神,不过这种偶尔脑子放空的状态对我来说并不是坏事。 当我回过神来时立刻清晰的听到一串脚步声,所以在那只胖手要落得我肩膀上时猛的侧身一躲,成功躲过一次报复。 “胖…”我得意的语调还未成型就被另一只手打断,他十分快速的抽走了我叼着的香烟,快到我只来得及看到模糊不清的一道残影。 “哈哈哈,小天真,没想到吧,这叫声东击西。”报复的小胖手最终还是趁着我呆愣之际落在了我肩上,环境昏暗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但大概率是我可以想象到的得意。 “对对对,胖爷厉害。” 我没去看闷油瓶的表情,站起来后也拍了一下胖子的肩膀,没法抽烟感觉没什么理由继续待这了,就说:“走吧,回去看看现在什么情况。” 谁知刚走了两步闷油瓶迅速的将手伸到我冲锋衣口袋里,再一摸,烟和打火机都没了,这一次我甚至没看到他是怎么移动过来的。这下梅开二度落到了自己身上。 很久没有人这么管过我了,虽然我自己有决定戒烟,但是这么一出让我莫名的火气瞬间上头,转头看到他半明半暗的一张脸,半隐在黑暗中的眼睛沉静的望着我,瞬间又浇灭了怒火,我微微叹了一口气,哂笑着对他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 闷油瓶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手里拿着从我这缴获的战利品走在了前面,胖子撞撞我的肩膀,十分欠揍的说:“终于有人可以管管你了。” 听到这句话我天马行空的想到“妻管严”这个词,之后立刻嫌恶的摒弃了这个念头,为了转移注意力,随意的嗯嗯了两声就又向了前面的闷油瓶,这个时候胖子的那句“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就冒了出来。 我当然知道。 我总记着很多人、很多话、很多事,一桩桩一件件拼凑出一副面具,闷油瓶的回归仿佛带回了我一部分丢失的灵魂,面具出现裂痕,透进来些许微光和天真。 有些人单单站在那里就仿佛是希望本身,关根的执念驱使我靠近,吴邪的逃避拖着我进退两难。挣扎的人渴望靠近,胆小的人恐惧得失,两方都是我,又好像都不是我,停停走走搞不清本心。 当初第一次来时感觉这廊台很大,现在人一多感觉不过如此,没走几步靠近了队伍,就看到人群中的小花格外突出,刚刚没注意现在才看到他正坐在折叠椅上玩手机,而且不用猜就知道是俄罗斯方块。 “花儿爷好兴致啊。”刚走近,我还没出声胖子就凑过去抢先开了口。又来了,我微微叹口气。果不其然小花抬头瞟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玩游戏,显然不愿意搭理他。我看了眼胖子的表情,感觉他俩又要呛起来,赶在气氛剑拔弩张之前迅速离开是非之地,闷油瓶则跟在了我身后。 坎肩正在清点人数和装备,我走过去,他给我报备了基本情况。我们从水道分开之后他们一路上还算太平,所以损失伤亡都在可接受范围内。又聊了会儿别的,我看时间差不多了要去找小花商量出发的事,但是闷油瓶并没有跟着,显然是要和坎肩说话,我没表态,看了他一看就离开了。 从看到他和胖子说话开始我就知道他想了解什么。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事实就摆在那里,疤也都还在我身上,我就算现在能阻止他知道,以后迟早有一天会阻止不了,更何况我一直都拦不住他,倒不如顺其自然。 时机卡的刚刚好,空气中的硝烟味似乎还没散,但是胖子在和几个伙计锄大地,小花依旧在玩游戏,我完美的错过了一场战争。 “小花,时间差不多了。” 小花点了点头,收起手机站起来叫来离他最近的几个伙计下去通知其他人十分钟集合,其中一个伙计走之前忽然对我鞠了一躬叫了声小三爷,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看怎么眼生,对着他离去的方向思索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就放弃了。解家和吴家往来挺频繁,解家伙计认识我也不足为奇。 再转过身来时小哥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手里拎着两个包,但是脸色并不好看,我叫了他一声他也没什么反应,我走过去要接下自己的包时他躲了一下,之后饶过我将另一个扔给胖子,背上了我的包。 我不明就里的看着他,感觉他好像在闹脾气,顿时怀疑是坎肩给他说了什么话才让他变成这样的,越想越确定,在心里狠狠给坎肩记了一笔。 队伍整合的很快,不到十分钟就集合完毕,因为篝火已经被踩灭所以众人纷纷拿出手电或火把照明,这廊台顿时明亮了许多。 坎肩来到我身边问什么时候出发,我心里有气,冷着脸岿然不动的看着他,坎肩被我看的心虚,小心翼翼的叫了声老板,我瞥了他一眼,告诉他以后不要乱说话,他先是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闷油瓶,之后低下头说了声是。他的反应也让我疑惑,但是暂时不想深究,告诉他即刻出发,让他看好人。之后去找小花、胖子他们商量队形。 说是商量,其实我们都很随意,随便聊了两句就决定我和小哥在前带路,胖子、小花在之间防止队伍内斗,坎肩和谢家心腹断后防止有人掉队,中途出现突发情况随时改变队形。原本我害怕小花、胖子吵架,要和胖子换一换,但是他俩都不同意,最后只能放弃。 决定好阵型后就开始出发,我和闷油瓶最先走进暗道,身后的伙计自行组合跟在我们身后,但是比较靠前的基本都是吴家伙计,所以偶尔会有人找我说话,有个小伙计看我两手空空以为我的装备都丢了要将自己的分我一半,我诧异于他热情得像一股清流,解释清楚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就出了那条甬道,闷油瓶在墓室里转了转指了条路,走进去后我在角落看到了熟悉的标记。之后在闷油瓶的带领下一路风平浪静的有些无聊,中途只与尸蟞打照面时出现了骚动,后来没有任何伤亡的用火把解决了。 初初身后嗡嗡的说话声加上胖子偶尔隔空传话的大嗓门好不热闹,后来大部分声音都消失了,大多人都埋头走路,只有胖子依旧偶尔隔空传话,让人不得不佩服他那一身神膘的威力。 大多通道我都没有印象,走过去的路与曾经来过的地方组合,我隐约在脑海里拼凑出云顶天宫更完整的地图,才发现原来走过的地方不足这个双层墓的二分之一,不过也不重要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随着步履不停的前进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所有人都识趣的套上了冲锋衣,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抬头似乎看到了点点微光,看向闷油瓶的时候他对我点了点头,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那是日光,队伍里的气氛再次活跃了起来。越靠近光亮越大,越来越多的人熄灭了自己的手电或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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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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