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有结局》(接重启,原著解谜向)作者:901㎡ 简介: ✧给青铜门和天授一个答案 ✧窗户上装的不是纸,是单向透视玻璃:吴邪以为自己单箭头,没想到暗恋对象知道的比他更多 ✧HE,有下斗,涉及本传、藏海花、十年、重启的坑,能填的都填上
第1章 回归雨村 我把手里的钢笔放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从三叔的短信开始,下南海王墓、入雷城,等把这一趟的经历在笔记上写完,新补进去的活页厚度大大超过了我原本的预想。 很久没有写那么多字了,指关节都被压得下去一个小坑,揉着有点酸痛。 现在的电子设备太发达,大部分人都告别了用笔书写的方式,我虽然也动过在网上用博客记录的念头,但一方面如胖子所说,可能招来雷子等不必要的麻烦,另一方面,也许是主做拓本、又潜心练习了多年瘦金体的缘故,我对摸得到的纸笔还是很有一些感情在的。 用笔写字,能够少受很多干扰,眼前是空白的活页,脑海里只留下我要记录的那些事情,人会变得静心和专注,可以更仔细地回忆当时的场景和细节,思考许多我原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当然缺点也很明显。 累和慢不说,晚上吃完晚饭,胖子和闷油瓶在客厅看电视,我在里屋开着台灯写笔记,屡次被胖子嘲笑像在家做作业的小学生,他还故意把电视机声音关小,挤眉弄眼地跟闷油瓶说不能打扰儿子刻苦上进,想要走出大山,就得坚决保护俺们全村唯一的希望免遭娱乐炮弹的荼毒。 闷油瓶坐在沙发上,哑爸爸当然不会接胖子的火车,不过也转头过来看了书桌前的我一眼。 他不进山的时候,有些小事会随着我们的习惯来,比如现在这样,加入浪费人生的肥皂剧时间。虽然我不知道有几个画面能入他老人家的法眼,不过就算是看着电视发呆,也让他身上多了许多普通人的烟火气,是我乐于见到的。 说起闷油瓶,之前从雷城回来的路上,他给我的感觉有些奇怪。 雷城的最后,在古塔的底部,我脱光了衣服躺进那个装满了金色液体的耳状石棺,在幻觉里看到了在陨玉之下重逢的文锦和三叔、仍在迷雾中的青铜门、还有那个在十一仓地上爬行的“我”。脱离幻觉后闷油瓶给我递了裤子鞋子,从这里开始,很长时间我都没有再和他对上过眼神,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他似乎在回避与我对视。 这并不是说闷油瓶突然嫌我烦人,不想我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里了,因为我虽然抓不到现行,但人是能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你的,他是不想和我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我哪里惹到这位神仙了吗。 回想全程,大概也就在金甲巨尸之后,我把麒麟竭吐了出来,以为自己要死了,想留话又被闷油瓶捏晕,到底没能说出遗言那会儿,我们之间产生过摩擦。但他娘的,这明明是他惹到我了吧,十年过去了,还是这一招,如果我醒过来发现又只剩下我一个人,而他们早已离开,去未知的地方替我冲锋陷阵,那我真的不如当场自我了断算了。 后来我凌空坠落被他接住,黑暗中看不太清楚神色,簧片太多也不能说话,我们独处时交流很少,但总体气氛还是缓和的。我以为这一章已经揭过去了,没想到却是在回家的路上给我来了这么一出。 但当时我真的太累了,累到没有话说,我也不能确定闷油瓶是因为这事在躲着我,老实说这不像他的性格,所以一路沉默着回了雨村。等我缓过劲来,闷油瓶却也恢复正常了,他愿意动嘴说话的时候太少,眼睛表达的还多一点,如同宿管老师,叩叩门一个眼神甩过来,我就知道该熄灯就寝了。 所以现在,我看着沙发上等我过去看电视的人,可能是站了半天没有动作,导致他误解了什么,闷油瓶从沙发缝里把遥控器抠了出来,眼神示意我已经抢到了今晚节目的控制权。在我和他对视了十秒钟之久,眼看着闷油瓶的眼神从平静转为疑惑的时候,我再次感到怀疑,回程那一路上的古怪感是不是我单方面的错觉。 我走过去想挤开胖子,屁股还没往下坐,里屋桌子上的手机突然振了起来。 每一次的冒险开销都很大,以前只是装备,现在走一趟,还要丢掉三人份的智能手机,看账单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滴血。雨村的快递比较慢,这次手机还是秀秀过来看我们的时候人肉带过来的。 她到了没几天,瞎子和小花便与我们告别,动身和她一起回了北京。小花的伤还没有好全,不过收拾一下,外表上可以看不出来。这次他离开许久,解家又折损了很多人,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太多了,能在我这偷闲一阵已经是他对自己的放纵。 我们在镇上补办好了SIM卡,才算是脱离了失联状态,不过我一直在整理笔记,犯懒没去倒腾新手机的配置,导致现在来电清一色的默认铃声,我都不知道是家里人的还是生意上的甚至是诈骗骚扰电话,分辨不出要不要接,只好不情不愿地又拐回去。 胖子看出来了我心里的骂骂咧咧,幸灾乐祸地从闷油瓶手里把遥控器抽了回去,并且十分做作地为我打抱不平:“呔!是哪个孙子,竟然胆敢打扰我们久违的亲子时间,拖出去斩了!” 我骂了他一句不还嘴你还来劲了是吧,进了房间看到桌上两部手机的屏幕都亮着。一部上面显示一条未接来电,明显刚刚挂断,而另一部是现在进行时,正在滋滋不停。 这是一个我们保存过的联系人。我看到闷油瓶形同虚设永远扔在我这里的手机上显示了某个烦人精的名字,而我自己的手机上面则是我给他取的外号,很巧,和他的名字长度一样,也是三个字: 穷亲戚。 我把电话接起来,没等对面开口,张嘴就是一句三连:“额度没了,条子不批,你跪安吧。” “等等等等!”张海客在对面做了一回windows xp,这次我们三个失联了挺久,他可能真的怕我挂电话,然后又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联系上了,这次竟然没有废话一堆,难得像竹筒倒豆子一样直接把来意说了出来:“我没打算来雨村,我就是有个问题需要问一下族长,你把电话给他。” 我最烦张家的人跟闷油瓶说小话,万一哪天又把这头任劳任怨的开荒老牛拐回去承担什么家族使命,他妈的老子决不允许,当即没好气道:“有屁赶紧放,监护人过滤有害信息。” 电话那头张海客顿了一秒,大概率是翻了个白眼,然而他能怎么办呢,他族长在我手上,还不是只能微笑躺平。 “行吧,那你传个话,你问问族长,认不认识一个叫张海楼的人?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的那个海楼。他说自己是张家人,而且和族长有很深的交情。” “张海楼?” 我复读了一遍,眼睛看向客厅里的闷油瓶,他听到这个名字,也抬头看向了我。海字辈,张家人,听起来确实可能和闷油瓶是一个时代的,但闷油瓶经历过的人和事太多,又有失忆的老毛病,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印象,就算真的认识,他现在也不一定还记得这个人。 “嗯。”张海客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他在道上的代号,似乎叫做小张哥。” 小张哥,我靠,是水泥墩子那货?他叫做张海楼?我心里冷笑一声,之前在瞎子那不欢而散,一个转眼,跑香港去了。去海外张家找组织么? 我看了眼闷油瓶,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不知道是确实记得这个名字所以看向我,还是单纯因为听到一个张姓的名字所以看向我。 我没有转述张海客的问题,直接反问:“你问小哥这个做什么?这个叫张海楼的人现在在你那?你们怎么遇上的,他去找你又是为了什么?” 我脑子里飞快地滚过小张哥的斑斑劣迹。幻境的最后,自作主张地帮蛇祖改名张小蛇,对闷油瓶说,有他在,张家一定会东山再起。前些日子见到真人,一样狗屁连连,要我把族长还给他,振兴张家,我他妈开张条子,上书大梦已过五千年。 张海客沉默了会,然后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拉拉杂杂说了一堆不知所云的废话,最后说,只要我替他问一句认不认识就好,后面无论发生什么,绝对不把族长扯进来。 张海客没正面回答我,不过我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股对小张哥的浓浓无奈,倒不像是两个人结党密谋算计着要迎回闷油瓶的样子,确定了这一点,我再听下去的兴趣就不大了,果断道:“我问了,你们族长亲口说,不认识。” 电话通着,我这里说什么,张海客都听得到,自然也知道我根本没和闷油瓶有过对话,没想到他听了这句睁眼瞎话,反倒是很高兴地应道:“好!不认识,你听到了。挂了,拜拜。” 我震惊地看着手里已经回到桌面的屏幕,竟然有一天会是张海客要找闷油瓶,最后是他先挂的我电话?? 他说你听到了。所以刚才,小张哥就在他旁边么? … 我放下手机,摇了摇头,心说关我屁事,想要复辟的张家人,一律邪灵退散。闷油瓶见我挂了电话,又没有下文,便也无事发生一般,目光回到了电视上。 我跑过去跟胖子抢遥控器,很快把这通电话忘到了脑后。 我没有想到的是,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 之后的很长时间,我都以为那只是一个梦而已,直到后来一切水落石出,回过头来我才明白,原来从这个晚上开始,多年来所有我困惑的、执着的、曾经苦苦追寻的,都已经初露端倪。
第2章 张家古宅 我站在一座院子的天井里,天井的四角都有大柱子,中间两边各有两根,一共十二根。我伸手摸了摸,这些廊柱上刷了一层特制的清漆,将木料的表面保护得无比光滑。难以想象,这些柱子每天杵在这敞开的天井里,时而日头暴晒时而风吹雨淋,上面竟然丝毫没有旧损的痕迹。 天井里种了很多花花草草,植物本身长得茂盛,又被修剪得错落有致,不显杂乱,看得出来有专人定时打理。黄昏时正是晚霞灿烂、如织如锦之时,环顾四周,本该是一片生机盎然景象,我却不知为何感到了一种难言的萧瑟感。 前堂后进的雕花屋室门窗紧闭,我随意选了一个方向走近去看,上面的纹饰图案整体开阔大气,细节之处又极端精巧,仅仅是面前这三窗一门,就足以体现主人家的势力非同一般。能在深山里建造这样一座雕廊画栋的大宅,不是一般人的财力物力承担得起的,这一定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家族。 深山? 我愣了一下,抬眼从天井里望出去,果然见远方万山连绵,苍翠之色层峦叠嶂,不似江南水乡的柔和秀美,这山势充满了原始的自然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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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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