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玉:“就是、就是一个便宜的玩具。” 汤呼呼完全不好骗:“金子很贵!” 他甚至用上了令他伤心的菜价进行比较:“比牛肉还贵噢。” 林松玉忍不住耍赖:“那叔叔就想送给你怎么办?” 汤呼呼震惊得捏不住小饼干,掉在了裤子上,他赶忙捡起来,道:“那叔叔会被警察叔叔抓起来的。” 林松玉:??? “为什么?” 他只是送,又不是去偷去抢。 汤呼呼把手背到身后,有些神秘地告诉林松玉:“因为叔叔的礼物太贵了,是间谍叔叔噢。” 林松玉:“……” 是,谢琢所处的研究所,是国家级研究所,经常有保密项目,谢琢常常接触到核心资料。 作为优秀公民,谢琢有义务防范间谍,保护国家信息安全,警惕间谍从家人下手套近乎。 但他一个青年企业家能跟间谍扯上什么关系?! 小崽子在不懂什么是间谍的年纪,就一竿子打死一群送礼的叔叔。 “不能当间谍叔叔。”汤呼呼忧心地看着林松玉。 林松玉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好像曾经还有另外一个人,也这样质疑过他。 “叔叔不是间谍,叔叔只是钱太多了花不完。”林松玉破罐破摔地说,“就想分你一点。” 汤呼呼马上骄傲道:“我爸爸也很有钱噢!” 林松玉有点迁怒谢琢,忍不住道:“他有多少钱?” 汤呼呼有点戒心,但不多,需要送去反诈教育一下,闻言立即道:“呼呼看一下。” 他熟练地拿起谢琢放在桌上的手机,丝滑地输入密码,打开掌上银行,垂眸数了一下,手机屏幕的微光映着他奶呼呼的脸蛋,他一下子忘记压低音量:“爸爸有十万三千零五十元,噢,还有三毛。” 就这些?怎么够生活的? 林松玉克制自己不露出异样情绪,一边为谢琢把银行密码告诉小崽子感到诧异。 他给气笑了,光顾着防间谍误伤他,更嚣张的电诈是一点都不防啊! 林松玉复读:“十万三千……” 汤呼呼关掉手机,想起来什么,补充道:“噢,爸爸还借给杨鹤叔叔二十万做生意!” 超级有钱。 林松玉第一次发现自己对别人的钱包有占有欲,不是,姓谢的充什么大款?自己兜里只剩十万养崽,还要借给兄弟二十万创业? 典型,真是典型,怪不得他老婆跑了,活该。 谢琢一边跟李岫玉商谈,一边注意到汤呼呼跟林松玉凑在一起密谈什么。 他以为顶多说一些山楂草莓糖葫芦的话题,结果汤呼呼冷不丁曝了他的存款???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汤呼呼以前没有这种分享欲,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嘴巴严实的大孝子。 包厢里忽然很安静。 谢琢扶额,借杨鹤的钱是骗呼呼的。 有一次他抱着汤呼呼在查银行账单,汤呼呼问他这些数字是什么,当时的谢琢毫无防备,把收入支出都讲解给他听。 谁知小崽子学会看账单了。 有一次杨鹤来家里做客,看见汤呼呼熟练点开爸爸的手机账单,一边指着数字一边问“爸爸这是买什么呀?” 怎么一下子花出去五千块噢? 幸好他看不懂收款商户硕大的“母婴店”抬头,只懂数字不懂汉字,给了谢琢胡编乱造的余地。 数字大了不好编造,谢琢也不想告诉汤呼呼奶粉很贵,正好杨鹤在,道:“借给了杨叔叔。” 汤呼呼:“噢。” 杨鹤:“……”谁要跟你这个穷鬼借钱? “有些人看似天才,实则一生窝囊,一辈子没掌握过经济大权。大的你管不了就算了,怎么连小的也斗不过。” 反正,那次之后母婴店上的支出,都记在了杨鹤头上。 李岫玉看了看在场的三个人,觉得气氛怪怪的,他和表弟谁也不会把十万块放在心上,如何评价余额都显得虚情假意,他活跃气氛,对汤呼呼竖起大拇指:“等你爸爸工作了会更有钱!” 汤呼呼:“噢!” 林松玉还是恼火,状若不经意,但还是超经意地说,“这年头借钱不怕收不回来吗?李岫玉就曾经借给好兄弟一笔钱,对方破产了还不上。” 李岫玉噎住了,他哪有那种好兄弟! 汤呼呼没听明白叔叔的问题,黑白分明的眼睛圆溜溜地注视着爸爸,听爸爸说话。 谢琢神色镇定从容,言语苍白无力:“因为,他,急需周转。” 作者有话说: 同时面对老婆和孩子撒谎,老实人攻:[害怕]
第5章 “周转还是窟窿?”林松玉抱着手臂,审视谢琢。谢琢还有半年毕业,才能入职研石集团,十万块钱半年怎么够花?光上托教都不够。 谢琢教汤呼呼不能收礼,本人更是顽固不化,不要别人的钱,林松玉想给汤呼呼钱都没办法,最好还是想个办法把外债要回来。 林松玉心里甚至盘算一些非法催债手段。 指望谢琢要债成功,下辈子吧。 “窟窿?”汤呼呼坐在两人中间,晃着脑袋,什么是窟窿? “咳咳咳!”李岫玉大声咳嗽,用眼神示意林松玉,这又不是咱集团的账务,你查这么清楚干嘛!存款和债务那是男人秋裤颜色一样的隐私,差不多得了。 “伯伯,你呛到了吗?”汤呼呼顿时忘记窟窿,关心地看着他。 “没事。”李岫玉摸摸自己的脸,他就比林松玉大几个月,怎么汤呼呼一个叫叔叔,一个叫伯伯。他长得很老吗?明明大家都说他长得一张笑眯眯的狐狸脸。小孩子不会说谎,是不是最近酒喝多了? 此时,周镛等教授,还有研石集团研发部的技术员,结束外面的应酬,来到包厢。 校企合作是常见的模式,谢琢的求学生涯中也曾做过研石集团的项目,只是他只呆在实验室里,谈判和验收都与他无关。大家都是老熟人了,热络地聊两句,话题转到在场唯一的小朋友身上。 张教授爱开玩笑:“这是谢琢的孩子?虎父无犬子,周镛你多活几年,将来再收个徒孙。” 周镛道:“那肯定比谢琢让我省心。” 一位女教授道:“真可爱,看着就让人高兴,难怪啊……”难怪当初化学系的那对教授很想领养,谢琢不舍得也正常。 谢琢仍然不擅长在别人夸赞汤呼呼时做出游刃有余的回应。 但汤呼呼会很熟练地自创称呼喊人:“六叔公好。” “叔公?哈哈哈——”张教授又被逗笑,“叔公可是本宗,以后你学医,叔公提携你。” 谢琢道:“呼呼对称呼有些混乱。” 女教授逗呼呼:“那我呢?” 汤呼呼毫不犹豫:“三姨母!” 王教授:“我呢?” 汤呼呼笃定,脸蛋没有一丝犹豫:“你是……大舅舅!” 逗不足两岁的小孩是中老年的天然之乐,大家笑得开怀。 李岫玉也忍俊不禁,难怪自己升级为伯伯了,原来这小崽子都是乱喊。 只有林松玉笑容勉强,因为他忽然想起谢琢的身世,自小父母双亡,汤呼呼也就没有除了谢琢以外的亲人。 在其他小孩子艰难辨认七大姑八大姨之际,谢琢从来只教他“叔叔阿姨哥哥姐姐”等宽泛的词汇。 当别的小孩喊“舅舅姨母”,收获长辈真心实意的拥抱和笑容,小崽子是不是默默看着,记下了这些好用的称呼。 他不明白它的意思,不知道有特定的血缘指向,笨笨地天真地模仿。 比起更加亲切的“三叔公大舅舅”,林松玉也捞了一个“叔叔”的称谓而已。 林松玉余光去看谢琢,发现谢琢眼底也有些许暗淡的光。 林松玉的母亲汤家、母亲的母亲李家,都是旺盛的大家族,他从小过年就有叫不完的亲戚,并为此感到烦恼,随着年龄渐大公务繁忙走动减少,围绕在身边的亲人常联系的也就一些。 林松玉伸出手指,按停了桌上的转盘,让一盘清蒸鱼停在汤呼呼面前:“呼呼吃鱼吗?” “呼呼吃。”汤呼呼正低头吃巧克力,是研石集团的年轻技术员从茶歇上揣回来的。闻言还未抬头就弯起眼睛,一看充满对鱼肉的喜爱。 林松玉松开手手指,让转盘继续转动,然后停在谢琢面前。 他不会挑鱼刺,让他爸挑。 谢琢看着面前的一盘清蒸大黄鱼,没有立即动筷,神色居然还在犹豫。 林松玉不懂他在犹豫什么,清蒸鱼蛋白优质,正常家长在鱼肉上桌的第一时间就给自家孩子夹一块了。 汤呼呼明明就很喜欢吃,听他的声音很期待吃鱼肉。 汤呼呼:“这是什么鱼?” 林松玉:“大黄鱼。” 李岫玉插嘴道:“这一条大黄鱼得在海里长五年,呼呼吃了长得高。” 汤呼呼指着大黄鱼,好奇地问:“伯伯,他也是从海里来的噢?” 李岫玉失笑:“是啊,它是海里长大的,是海水鱼。” 汤呼呼道:“我爸爸对海水鱼过敏。” 海鲜是一个大类,对海鲜过敏,餐桌上可就少了重要的大菜。 林松玉抬眸,过敏还要犹犹豫豫的,直接说出来啊。 等等,过敏的遗传因素很强,汤呼呼有没有过敏呢? “呼呼,你可以吃海鱼吗?”林松玉看着谢琢问。 不等爸爸回答,汤呼呼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奶声奶气道:“呼呼也过敏!” 做为一个经常听菜价广播的幼崽,汤呼呼熟悉淡水鱼和海水鱼的均价,海水鱼贵两倍噢。 爸爸买过海水鱼,都让呼呼一个人吃光了,因为爸爸说他过敏。 汤呼呼对海水鱼的价格过敏,再三嘱咐爸爸一定要买“爸爸和呼呼都能吃的鱼”。 爸爸不能吃的鱼,呼呼也要过敏。 谢琢英俊的侧脸上闪过一抹无奈,他利落拿起筷子,从鱼腹夹了一筷子,检查过没有鱼刺,放在汤呼呼碗里:“你没有过敏,吃吧。” 林松玉被这父子俩变卦的说辞整懵了,“到底过不过敏?你没有带呼呼去检测过敏原?” 桌上准备了儿童餐勺和筷子,汤呼呼熟练地拿起大人的筷子,稳稳当当地夹起鱼肉送进嘴里,才有空问:“过敏原是什么?” 这一桌相关行业的大佬都能随口给出专业标准的答案,但因为太专业了,只有非专业人士李岫玉闲闲地回答小崽子:“就是过敏的原因。” 小崽子想也不想:“海鱼太贵了!” 李岫玉没忍住笑出来,童言童语,煞是可爱。 林松玉倏地捏紧了手里的银质刀叉。 谢琢温声提醒:“吃鱼的时候不要说话,自己感受有没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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