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立刻趴上去左看右看,辨认了半天,也不知道对错,最后无助地看向坐在一旁的于浩海:“浩海,你帮我看看呗,他真的贴对了吗?” 于浩海冷眼旁观正在努力忍笑的尹瀚洋,心里明白瀚洋根本没有认真去记谁是谁,但是他赌王俊分不清,所以即使没贴对,也是对的了。 “……对,都对。”于浩海应付道。 “哈哈哈哈!”尹瀚洋笑得向后仰头,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从小王俊跟他们一起玩,于浩海就觉得王俊的智商,嗯,有点一言难尽,当然尹瀚洋也早发现了,可他与自己退避三舍的态度不同,尽管每天都笑王俊傻,但还是跟这傻子玩,而且在得知王俊也参军时,第一个以非家属的名义拍桌子大声说不同意,吓得在自己家吃饭做客的王珣、阮倪夫夫都惊呆了。 “我不同意!他是你们的亲儿子,你们不了解他吗?让他那种人去参军,那是把他往火坑里推!”12岁的尹瀚洋把筷子一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 “……参军怎么能是火坑呢,咱们都是军人家庭。”王珣一头雾水。 “可他是个傻子啊!”尹瀚洋疯了一样叫道,“他连入门级的数独都整不明白!” “啧,说谁是傻子呢,你给我坐下!”于凯峰厉声训斥。 “……我们家王俊不是傻子啊,虽然有一点点不擅长数学和化学,还有物理,但是别的学科都还行……”生父阮倪撇了撇嘴,“我自己也学习不好……” 尹桐安慰地拍了拍自己的好友阮倪,瞪了尹瀚洋一眼:“说学习不好,这里坐着的人还有谁能比我差啊,我不是也拿枪了吗?从小我也没有上课的机会……” 于凯峰一看不妙,这陈年旧事一翻起来到底谁对谁错可就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了,最后还是自己内疚惭愧,他立刻朝始作俑者尹瀚洋咬牙威胁:“给我闭嘴,吃你的饭。” “反正我不同意!”尹瀚洋指着天又指着地,一边跺脚一边大声说,“我不同意王俊当兵!” 可他既不是王俊的夫君又不是父亲,顶多是个小竹马,又能决定什么呢?到了12岁,王俊竟然比尹瀚洋兄弟俩还早半年就加入了Omega新兵连里。 看着眼前傻乎乎的王俊,在联想到刚才尾随自己用一棵50厘米高的小树做自己障碍物遮挡的Omega林珀西,于浩海突然觉得,这Omega的参军资格,恐怕是很有问题吧?远远没有他们Alpha审查的严格,那他家的小军医…… 他立刻问王俊:“那个叫林珀西的,咱们Art队里林叔叔的儿子,也是新兵连的吗?” “是呀,侦察兵,已经三年了。”王俊道。 于浩海:“……” 侦察兵……还三年?!于浩海开始怀疑人生。 “对了,浩海,”王俊的表情八卦起来,“你这么晚回来,是去看大嫂了吧?” “关你什么事,你快收拾东西,我送你回家。”尹瀚洋拉开抽屉去翻找车钥匙。 “哎呀,告诉我呗,真是不够意思,这些年我都不知道,浩海原来有个人在心里!快说快说是谁,我们Omega侦察连做了个排除法,已经猜到几个人啦,是不是内阁总理大臣王复的孙子王烟?还是枢密院仪事长官的小儿子贝尔特?还是康斯坦丁上将的独子艾兰?” 王俊列举的这几个Omega都家世显赫、身份尊贵无比,甚至有些都是于浩海父亲于凯峰的长辈、是于总司令见到都要行礼问好的人,这些Omega若能青睐于浩海兄弟,都算是屈尊“下嫁”,可这Omega侦察连、八卦小分队猜测的人中却唯独没有方匀的儿子方倾,于浩海不由得脸色微变。 尹瀚洋早知哥哥的心思,见他神色,也觉得有异,便问道:“怎么不猜是那个什么,财务司大臣的儿子啊?或者是方医生的儿子啊?” “白痴,财务司只有两个Alpha儿子,方倾更不可能啊。” “为什么不可能?”于浩海问。 “咦,你们没看新闻吗?”王俊问道,“大家都说方倾救了凯文逊王子殿下,是美好姻缘呢,电视上都那么说,什么‘小王妃急中生智,勇救王子,开启一段美丽佳话’……” “屁话!”尹瀚洋怒道,“他才是我大嫂!” 尹瀚洋开车把王俊送到家再返回,已经是凌晨了,往常这个时候,于浩海早已休息,可当尹瀚洋回到家时,却发现哥哥正在看电视,电视确实是在回放下午的颁奖典礼,可重头戏却不是于浩海拿到第一名的片段,而是凯文逊王子抽搐昏倒,方倾用膝盖压住他的胸膛,教他调整呼吸的部分,而舆论导向也确实如王俊所言,遣词造句上,仿佛王室早已承认了方倾未来王妃的身份。 “说得跟真的似的……”尹瀚洋站到一旁看了一会儿就皱眉。 “瀚洋,”于浩海把电视关了,对弟弟道,“我有时想,父亲为什么要把我们送到瀛洲去读书。” “想让我们更扎实地训练吧。”尹瀚洋说。 “是一部分原因,”于浩海点点头,“可我现在想,也可能他是想让我们有个美好的童年吧。” Beta俘虏的后代们虽然残暴和野蛮,但他们的恶都是直来直往的,等分出胜负后,于浩海和尹瀚洋反而交了不少Beta朋友。 “哥,你别往心里去,我问王俊了,”尹瀚洋说,“他说大嫂是个书呆子,一点社交活动都没有,每天就是学校、医院两头跑。” “嗯,我当然信他,”于浩海听到后笑了笑,“别叫他大嫂了,他会害羞。”
第17章 今天终于放晴了,初秋的空气冷冽清新,吸到肺里只觉得神清气爽。早上,方倾像往常一样,沿着医院康复区马路绕圈晨跑了5公里,尽管昨晚假性发情,浑身灼热难受,但注射了12ml的抑制剂,又在低温的水里泡了一个澡后,这晚上的睡眠质量还可以。 “十四分钟。”方倾看了看腕上手表,觉得这个成绩相对Omega来说还算满意,便心情不错地张开手臂,认真且大幅度地做了几下拉伸运动,白色球鞋半筒袜,脚步轻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洗过澡后,他坐到了餐桌上,头发只用厚毛巾随便擦了擦,还微微湿着,对坐在对面用餐的青羚讨好地一笑:“早。” “哼,”青羚姿势优雅地拿起一杯咖啡,轻啜了一口,皱着眉数落他,“败家孩子,那项链给你戴了一下午就整丢了。” “哈哈。”方倾敷衍了过去,一手拿起吐司咬了一口,另一只手连忙打开桌上的报纸,看看今天的新闻,他猜想今天一定有他想看的消息。 刷拉一声,方倾打开了首页,可预料的头版头条却不是于浩海得第一名的照片,反而是自己骑在凯文逊身上,正焦急地偏过头,表情严肃地跟别人要硬一些的纸,且新闻标题更是离谱:“水星王室面临巨大压力,凯文逊王子令人担忧,‘准王妃’在逆境中力挽狂澜,未来联姻初露端倪?” “这什么鬼?!”方倾啪的一声把报纸按在桌子上,气得胸膛起伏不定,青羚却丝毫不惊讶,正平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方倾,显然已经先一步看过了新闻。 “这记者在胡说八道什么,”方倾立刻丢了报纸去拿手机,“我要投诉他们!” “哎你激动什么,”青羚抓住暴起的儿子,“看东西要看仔细,没看人家标题结尾是一个问号吗?只是提出一种假设而已,你这么愤怒地去投诉,反而表明了一种态度。” “什么态度?” “一种坚决不跟王室扯上关系的态度。” “那我就是要表明我这种态度,什么准王妃,扯淡!我跟凯文逊都不熟!” “……你很奇怪,他们这么乱写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编排你跟财务司大臣家的儿子时,你怎么都不在乎?”青羚看着气得跳脚、嚷嚷得脸都红了的方倾,警觉地问道,“你昨天遇见谁了?项链被谁拿走了?” “没有。”方倾微微低头。 “方倾,你要知道,你任何表态,都可能会给另一方带来不小的影响。” “为什么?”方倾不解地问。 青羚对上方倾无辜而不解的神情,叹了口气,不知如何细说,只好转变话题,“……算了,冰箱里你爸喝酒的冰块怎么都没有了?” “洗澡用了。” “12ml的抑制剂还不够你冷静下来吗?拿冰块去泡澡?!” “别管我,你又去翻我东西,讨厌!”方倾甩开青羚的手,羞愤地跑了,“我已经长大了!” “过量使用抑制剂很不好,会伤身体的!”青羚朝他的背影喊道,“你是医生还不清楚吗?” 方倾已经飞快地换好衣服、拿了包,跳上了车,车尾一甩,奔出了家门,他山与~息~督~迦。一边减速一边把报纸铺在方向盘上,一眼瞥到了报社的联系方式,还是忍不住把电话拨了过去:“喂,是《水星时报》记者……颜泽吗?我是方倾……是的,就是你笔下的那个方倾,请你立刻给我下架报纸并刊登道歉函……问号是吗,呵呵,希望你未来不要生什么病落到我手里,不然我也给你的病理报告上打个问号……职业操守?呵,对你这种人我没有操守……” 青羚站在窗前看着方倾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心道孩子确实大了,什么都不跟自己说,自尊心强又是天生暴脾气,还特别有主意,平时不论是自律还是功课,这孩子都优秀得无可挑剔,只是提到信息素或是抑制剂就特别敏感、易怒,好像Omega发情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正常剂量5ml就够支撑一周了,他却总是过量注射抑制剂,要把那种热度和焦灼感全部摁下去。 85岁的年纪已然到了身心萌动的时候,青羚不得不每时每刻地关注方倾的一举一动,而方匀身处高位,人人瞩目,作为这个水星医疗系统的第一把交椅,方家似乎可以保持相对的中立,既可以依附王权,获得皇家庇佑,又可以仰仗军权,得于家势力保护,这些年公主频频暗示,让青羚战队,青羚总是含糊其辞,两边都不得罪,为的就是在中间可以两边讨好,既有皇家每年拨付的一笔笔款项可以购买昂贵药品、呼吸机化疗器等帮助方匀治病救人,又可以全了自己与方匀对Art的忠心…… 青羚翻过报纸背面,一串照片映入眼帘,两个身穿bate墨蓝色军装的少年并肩离开国会大厦,左边那个像在笑着说着什么,右边那个则手插着兜,漫不经心地听着,后面的照片,则是两人发现了偷拍的记者,右边那个面露不悦,左边那个长得极为漂亮的孩子则摆出一个动作:以左手臂为枪托,右手为枪,闭着一只眼睛,瞄准记者的镜头,弯起手指,开枪,射击。 下面附上的文字更是读来令人啼笑皆非,什么军权继承人强势回归、夺得头魁,以bate学校的学历脚踹驻地Alpha教育界,是给他们“一个响亮的耳光”,从尹瀚洋手势可知二人惯用的是加特林来福枪,也就是驻地常年禁用的枪,可以说是无法无天、非常嚣张,又说当事记者被凌空一射后,当场吓得打翻了相机,回去后噩梦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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