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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会将他们带离某个天堂，于是他们会离你而去了，只剩下苦楚。” 段故宣又继续说道：“所以你不觉得短暂的关系很好吗，至少那个时候大家都挺开心的。” 君珥的眼眸暗了下去，回想起那段时光，他的心里的确是甜蜜的。就像是段故宣说的，至少两人过得都很开心。 另外一个君珥则是一副笑容高高挂起，满脸酸楚的表情，他显然是不这么想。 他想要的不仅仅是朋友这个关系，而是更进一步的——恋人。 脑海里的声音在反反复复地告诉他，现在就是和段故宣澄明感情的最好时机。 【我喜欢你。】 两人心有灵犀般地同时表白。 这声音就像是一段回音一般，不停地在镜中的整个房间里来来回回地穿梭。 段故宣愣住了… 喜欢…？ 此刻，镜子里的世界发生崩塌，画面开始不停地扭曲。 如果现在有人站在镜子外看的话，就能发现，苏宣琪和林采二人如同傀儡一般，双目无神，将镜子随意地捏来捏去。 【本轮轮回结束，即刻开启下一轮轮回。】 他们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双眼，整个身体随着扭曲的镜面被捏成了碎片。 再次睁眼的时候，段故宣又回到了起点。 看见这屋子的模样，他想：“奇怪，感觉我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了。” 不过这次不一样的是，苏宣琪并不在他的身边。这次的轮回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他将这奇怪的想法压在心底，双腿迈入了屋子的大门。 “好软…”，段故宣心想，“屋子内的地板看起来虽然很正常，但踩着感觉就像是肉的触感。” …！他被自己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一只灵魂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又立马消失。虽然没看清脸，但段故宣本能性的觉得，这个人与某个人曾经带给他的感觉很像。 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感…以及侵略性。 于是，段故宣向楼上走去。 他到达了镜子所在的那个房间内，不过，镜子却消失了。 地板上只留下一个很细很细的痕迹，这无不在提醒着来人，这个地方原本还被放置着什么东西，只不过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又被搬走了。 离开这个房间以后，他又去了其他的地方去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找了一圈下来，非但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他倒是多出来不少的疑惑。 为什么这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为什么系统根本没有公布游戏规则？ 为什么他的脑子里会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来过这里很多次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 还有… 那个鬼魂是什么？ 系统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他调侃道：【你脑中的疑惑或许有些太多了？】 他想：“好熟悉的声音…” 只不过系统说话的时候，还伴有其他的杂音，导致段故宣半天都想不起来这声音到底是像谁。 段故宣问他：“这个副本里只有我吗，我找了这么久，甚至连一个NPC都没看见。” 【一个人不好吗，那要不然我来陪你？】 “什么意思…？” 系统又闭口不说话了，二人站在屏幕面前，静静地注视眼前这位青年的动作，也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对话。 “那你来吧。” 【好。】 二人对视一眼，然后一人前往了这个副本内。 这次是白色瞳孔的君珥，他依旧面带微笑，慢慢靠近段故宣的身后。 察觉到自身身后有人在靠近，段故宣回过头，与其对上目光。 “怎么是你？” 他还以为是系统本人来了。 “怎么，不能是我吗？”
第27章 他猜想，段故宣是否会是那一个打破轮回的人。 即使被不停地消除自己的记忆，被迫做出不同的选择，被引导走向至死亡… 甚至是无法更改自己的结局，被他操控… 君珥都希望，在每一个轮回里，段故宣会被刻上属于自己的独特印记，永远记得他很爱段故宣。 如果无法做到也没关系，反正这只是计划的不必要部分。 让段故宣也体验一下这种痛苦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君珥询问道：“对了，你是多久进的副本，我刚刚走了那么久，一直都没看见你。” “几分钟前。”他简短地回答。 “好，我知道了。” 他与屏幕上的男人心灵交流一番，脑中一直在思索这次该怎样设定NPC。 其实这栋屋子里飘荡着很多灵魂，绝大部分是人类无法触摸，且又无法攻击的。 但是要感谢它们没有攻击力，所以玩家没有生命威胁。 只是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是，它们会释放一些会令人产生幻觉的烟雾。 烟雾吸入肺部，使得段故宣本人的脑子变得不太清醒。 他眼前的事物突然变得扭曲，就像是零星的碎片被错误的拼凑在了一起。段故宣无法看清自己眼前究竟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关于现在，他的脑子变得极度的混乱。 快要分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君珥关心地问他：“鬼鬼？你看起来脸色似乎很不好。” 他这次说的话就和上一次的说辞毫无二致。首先先表现出对对方的关心，然后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给予段故宣帮助。 与上次一模一样的步骤。 他倒是佩服自己，每一次轮回都能做出一样的选择。 其实说不定…君珥自己也是被系统设定的一员呢？ 但很可惜，这个假设不成立。 段故宣本身就带有伤口，而且因为长时间没有进行处理，所以薄薄的蓝色衬衫渗出了血。 原本已经干涸的血迹，此时此刻又将衣服染得通红。 发生的一切其实，都只是他的幻觉而已。 不过段故宣确能感受到疼痛，他的整个皮肤就像是被滚烫的开水泡的发胀一般，段故宣感觉自己发烧了。 “我好难受。”青年喃喃自语道。 四周倏忽出现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本就不属于他脑海的声音一直回绕。 「杀了自己吧，快杀了自己。」 那声音越发地激动不安，甚至更加疯狂。 「你不是想要解脱吗，那就快一点啊？」 越来越急迫的声音就像是一道闪电，瞬间击中段故宣的心脏，痛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解脱…？” 那声音愣住了，随即几秒过后，又开始说：“不是你为什么要解脱，而是你自己选择了解脱。” …什么意思？ 奇怪…一些的画面突然闪现在段故宣的脑海里。 那看起来就像是一次虚幻的梦。 梦里，一位与旁人格格不入的小男孩，独自一人坐在公园的椅子上。仔细看那张脸的话，你就会发现，他和段故宣现在的样子有七分相像。 这难道是自己的小时候吗？ 不对，他又想：这应该只是梦而已。 另外一堆小孩儿围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聊天，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笑容。 如果你只是在远处遥远的看着，那可能没什么，你甚至都会觉得——哦，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小孩子在一起玩嘛，有什么好稀奇的？ 但在心思极度敏感脆弱的段故宣看来，这些人都在讨论自己。 当然他也没猜错，那些人正在激烈的讨论段故宣这个奇葩。 因为此刻他们的话题，正是在讨论他们最讨厌的人。不约而同地，段故宣这个名字屡屡上榜。 其中一位女孩开头了：“听说这人从来就没有人愿意和他一起玩…” “对啊，他真的很讨厌，身上的衣服都是血，还沾到我身上了耶…” “而且有一次…” 段故宣捏紧自己的拳头，身体虽然气得发抖，却也是不敢直接去找他们理论。 他的性格是这样的，自卑且无能。 选择逃避是最好的办法。 哭泣虽然可悲，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发泄方式了。 「你还记得这些记忆吗？」 「你很不想记起他们，对吧？」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段故宣的头越来越痛了。 画面突然又翻转，所有的人看起来像是一个个的倒立人一般。 而自己却是又看到了另一副场景。 父亲不知疲倦地打骂小男孩，将整个人打到甚至都快要一命呜呼了。 段故宣上前想去阻止。 「停下来，你不可能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小男孩蜷缩住自己的身体，用手护住头，想要尽可能地减少一些痛苦：“不要打我，好痛，谁来救救我？” 「停下，我已经提醒过你一次了。」 脑海里的声音似乎很严肃，它并不想再看见任何记忆被随意干扰。 “那个人呢？”，段故宣问道。 「你说的是谁？」 “君珥。” 「一直在你的身边，难道你看不见吗？」 环顾四周，除了正在播放一段又一段的记忆，段故宣并未看见君珥的踪迹。 「亲爱的，眼睛是看不见的，知道吗，眼睛会欺骗自己的大脑，所以，很有可能自己见到的任何事情，都是假象哦。」 “那我现在是在哪儿？” 「副本的一楼大厅。」 「对，你刚刚吸入了不少的烟雾，而那些烟雾正好会让你产生幻觉。」 那很好解释了，自己所经历的应该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原来如此，怪不得刚刚感觉自己的整颗头都在发昏。 大脑停止思考，逐渐陷入了休眠的状态。段故宣因为吸入了过量的烟雾，被拉入更深层次的梦境世界当中。 话说，人的最深层次的梦境世界，反而是他本身戒备心最强的地方。 君珥打算攻入这里，然后种下一颗不知道未来会什么时候发芽的种子。 几秒后，他顺利进入了段故宣的梦境世界。 【找到他了吗？】 “并未。”君珥简短回答。 这个梦境世界里出现了不同时期时的段故宣。在第一次死亡过后，他们重新站定原先的位置，然后又开始不断地重复自己的死法。 他想：“轮回…” “每个人都是他，但又不是完整的他。” 所有的人都只诠释了部分的段故宣，他们仅仅属于本体的其中一个小小部分。 就如同他自己一样。 君珥缓缓走过那些不断重复自杀过程的人，然后最后，终于找到了他的小时候。 一个伤痕累累的小男孩，正准备跳入河中，结束自己的生命。 “请等一下。”，君珥拦住这个小男孩，为了以防万一，还强制性地拉住了他的手，“可不可以和我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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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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