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能回去,我就要留下来熬夜”满白不满,声音也大了很多。 “你历练还差四个案子才满,你想放弃成为灵师我不阻止你,你可以现在就回去。还有,李仁更擅长追踪,你让他留下来谁去查报案人排除嫌疑你是不是讨揍啊!”童怀被这祖宗整得心焦气躁,才来没多久已经不知道顶嘴多少回,生气的高高抬手就要揍,却又缓慢放下。 “哼,留下来就留下来。”满白骂骂咧咧跑走。 夜幕降临,画廊四周都是玻璃门,画廊内内只剩下童怀和满白,他们准备彻夜守候,揪出那敲击声到底怎么回事儿。 童怀坐在展厅的一角,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幅画。随着夜色的加深,画中的小孩动作似乎变得更加急促,仿佛在预示着什么即将发生的事情。 童怀立马站起来查看情况。 不,不是急促,是害怕,白天画中小孩还是不疾不徐,甚至感觉很是怡然自得的挑衅他们,可是现在那小孩变得有点狂躁,动作变得快速。 就在接近凌晨四点的时候,突然响起一阵又一阵敲击声,像是拐杖敲击着木桌,所有的灯光开始闪烁不定。 童怀立刻警觉起来,仔细聆听,敲击声并不在画展厅,而是左边那道封闭大门后的剧院传来的。 他低声对满白说:“你在这儿等我,我先去看看。” 童怀从腰间抽出干令紧握手中,打开展厅大门向剧院走去,越近声音越清晰,手刚要触及大门。 突然,画板上的画开始剧烈震动,直接一整块的啪的一声向后倒在地上,那个简笔画的小孩仿佛要从画中跳出来一样。 童怀动作被打断,顾不上剧院动静,迅速返回,却看到满白早已经昏睡过去,他立刻用手中的干令刺穿画板,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从画板传递到手掌,他手被电的发麻,震动渐渐平息下来。 “满白满白!”推搡着昏倒在地的人,怎么也叫不醒。 寂静只不过三秒,童怀眼睁睁的看着红色木门上的铁链瞬间爆炸般碎成多块,大门发出滞涩的吱呀声缓缓打开。 阴测测的低沉男性嗓音勾着人: “阿怀,你怎么不进来”
第3章 熟悉的声音让童怀一下就确认那是厉台的嗓音,只是厉台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绝对不可能。 童怀深呼吸,稳了稳心神,握紧手中的匕首,迈步走进了黑暗无光的剧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与潮湿的味道,呛人的灰尘被落下的脚步扬起灰尘。他的心跳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击在他的胸腔上。 剧院内部空旷而幽深,一排排椅子静置不动,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响。他的视线逐渐适应了这里的黑暗,能够模糊地辨认出一些轮廓。 剧院舞台上,似乎有一个人影在走动,待走近,月光斜斜打在那人苍白脸上,那身影的轮廓与厉台惊人地相似。 童怀并未放松警惕,但他忍不住震惊的停顿,哑着嗓子喊:“厉台” 童怀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既期待又害怕,但更多的是警惕。他慢慢地靠近舞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那未知的存在。 随着距离的缩短,他终于能够看清楚那人影的面容——那确实是厉台,至少在面貌上与他记忆中的厉台一模一样。 只是头发居然变成了耄耋老人白发,甚至头发长到腰间,配上苍白的面容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邪魅。 厉台生前性格温润,而眼前像极了厉台的人则是一副狂傲不羁的蔑视,眼中调侃、不屑、好奇、窥探都有。 童怀停在了舞台边缘,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厉台?” 那人一动不动站在舞台中央,只是勾着唇角望着他笑,笑声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凄凉和哀怨。童怀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他知道这绝不可能是真正的厉台,早就已经死亡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他亲眼目睹厉台的死亡。 “阿怀,看见我你不高兴吗?”厉台向他走了三步,笑容极其诡异,意味深长看了一眼他抑制不住抖动的手。 童怀被那笑和亲近感搞得心神大动,怒吼道:“你不可能是厉台,灵师无魂,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厉台,要不你凑近了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他。”那人又乐呵呵的模样刺痛童怀神经。 真是让人生气的面孔,特别是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跟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厉台脸上。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走上舞台,一探究竟。就在他即将踏上舞台的那一刻,剧院内的灯光突然爆开来,伴随着舞台酒红色幕布飘荡起来。 童怀没有后退,他走上舞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个与厉台相似的人影。 然而,就在他即将触及的那一刻,那人影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一阵风吹幕布的回音在剧院中回荡。 后背顿时感到阴冷,右耳侧面湿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落在耳后红色三鸟纹身上,他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手顺着耳廓抚摸至纹身处,冰冰凉凉酥麻干刺激他痉挛颤栗,紧握手中匕首想要回击却又怕那人如果真的是厉台怎么办。 那人似乎看出来他的犹豫,冰凉柔软的发现触碰到他敏感耳廓,浅浅笑出声。 “阿怀,你扭头看看我的脸到底是不是你所想的那人” 童怀被他一副调戏话语激得气急败坏,旋身将手中匕首送了出去,风衣随着动作发出猎猎声响,看准时机弯腰低头横扫身后位置,却被那人躲开。 白发人还在继续挑衅:“我好不容易才回来,你就是这样迎接我的” 说完人瞬间不见,“阿怀,你不想我吗?怎么能对我动手,你舍得” 那语气中满是委屈撒娇的口吻,听得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寻着声音看去,那人居然站在舞台前方的废弃椅子上,笑呵呵看着他。 这人到底是谁?不管是谁都激怒了他,他绝不会放过。 “给我闭嘴,在一个灵师面前装神弄鬼,我看你是找死。” 童怀将手中匕首奋力一掷,本没打算一击击中那人,只想让人闭嘴,出乎他意料的是匕首正中心脏,那人顶着厉台模样,带着阴森森的笑不躲不避,什么动静也没有,这人并未消散。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 童怀双脚发软,连连后退,身上杀气腾腾的气势片刻散尽,变得萎靡,难以置信,左眼流下一滴泪。 “我走了,下次再来找你玩。”那人并没有生气,拔出插在心脏处的匕首投掷给童怀,他没接住,干令落在舞台上发出清脆响声,打破他的质疑。 “厉台!别走。” 他环绕四周,哪还有厉台身影,只余他一人站在舞台中央,寂静与怀疑将他淹没。 ——— 童怀将满白扛回灵调处,他没有理会任何人的询问,只是默默地将满白带回了住处,然后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反锁了门。 办公室内,童怀坐在桌前,他的眼神空洞,思绪却如同潮水般汹涌,那个与厉台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熟悉又陌生的相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的同事们都在忙碌着,而童怀却仿佛与世隔绝。 面前摆放着那把他使用多年的匕首——干令,是一柄环首匕首,上面布满凹陷花纹,那花纹是咒术,匕首伤人,人只会受点皮肉伤,与普通刀具无异。可如果匕首伤到鬼族人或者生人死后魂魄,那他们必死无疑,会一点点消散为烟尘彻底死亡。 厉台死了,他亲眼所见。可这其中多了很多矛盾的地方,灵师死后是不可能有魂的,这是灵师的诅咒。 那他看见的人是谁? 他开始自言自语:“你到底是谁?” 他起初以为那人是鬼族假扮的,当匕首刺进那人心脏却没有消散时,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是我的幻觉吗” 童怀摸向耳后纹身,哪里仿佛还存在那阴冷的气息和冰凉的触摸,冷到他无所适从,只能怀疑自己,怀疑厉台是不是真的死了。 满白从昏迷中醒来,看着灵调处的环境,他茫然的看着熟悉的灵调处众人正在摸鱼,乌庸这个网瘾老人在打游戏,风姬正在看书,齐雨在数他收集的瓶盖,苍年不在肯定在他地下医疗室研究死法。 “我不是应该在画廊吗?怎么突然回到了这里?童怀在哪里?”满白连珠炮般地发出三个疑问,但周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各自忙碌着,仿佛他的疑问只是空气中飘过的尘埃。 乌庸正沉浸在电子游戏的世界里,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似乎在咒骂着对手的无能。他的情绪随着游戏的高潮起伏,却在最激动的时刻,手机突然被夺走。 “齐雨,你又来捣乱……哦,满白?快把手机还给我,我马上就要赢得比赛了。”乌庸焦急地叫道。 “你在守夜时突然昏倒了,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是老大一大早把你背回来的。”齐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显然对满白的突然昏倒感到好笑。 他们俩上次因为一点小事被童怀惩罚,被迫手牵手互相道歉,从那以后,两人相处都变得格外平心静气,生怕再次触怒童怀被罚。 满白心中充满了对事情经过的好奇,他随手将手机抛回给乌庸,然后急匆匆地冲向童怀的办公室。 乌庸在身后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满白,都是你!我这下挂机了,肯定会被举报的!你这是在摧毁我成为国服第一的梦想啊。” “总共就五个等级,你玩了这么久还是停留在初级,已经没有退步的空间了。”满白一边跑一边调侃,话语中带着一丝玩笑。 站在童怀办公室外,满白大声问道:“童怀,发生了什么事?我是怎么回来的?凶手抓到了吗?” 他的声音打断了童怀的沉思。童怀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走到门前,打开了门。满白看到童怀脸上的疲惫和困惑,不由得愣住了。 “满白,进来吧,我有些问题要问你。”童怀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满白踏入办公室,眼神中带着疑惑和不解,直勾勾地盯着童怀:“童怀,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昏迷,还被你带回来了?” 童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出了自己的问题:“满白,灵师死后真的无魂吗?” 满白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愣,他有些不悦地回答:“当然没有,这不是成为灵师时就已经知道的事实吗?” 童怀紧追不舍:“如果我死了,你却看见我再一次出现,这有可能吗?” 在灵调处,只有满白和他身份特殊,也只有他们知道其中不同,一个是灵媒,一个是灵师。童怀不得不怀疑,厉台的出现是否只是自己的错觉,或是他遗漏了某些重要的事情。 满白的思绪一时转不过弯来,脑回路清奇说:“你要死了?那我就能成为灵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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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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