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0个人看电视:妈呀!太太你画上这个男孩子好像我第三百八十个初恋!我仿佛感受到阳光洒在我身上,清凉的风吹过我的面庞,风里响起自行车铃声的轻响,鼻尖萦绕着他衣上淡淡的清香……妈妈我又恋爱啦! 罗伯特不是机器人:你是会做看图写话的,有兴趣当小学语文家教吗? 不写日记的花骨朵:十月一号,凌晨四点二十分,晴。我爱上了一个少年,他住在画里,画长在我心里。 快乐吃猹:只有我一个人对着稿位数那个“2”字面露难色吗?到时候怎么抢啊?连点器有用吗?[迎风流泪] 天窍发完动态就下线,看也不看后台激增的消息提示。 没有红点必点强迫症就是这么潇洒。 …… 睡得早醒得就早,第二天早上六点半,观昏晓在温暖的晨光里舒舒服服地睁开了眼睛。 众所周知,当代人的手机是身体的外置器官,他也不例外,刚醒就习惯性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先看电量,嗯,充满了。 再看未读消息,微信没有,绘江河有一条关注人的推送…… 等等!关注人的推送!? 他在绘江河好像只关注了一个人吧? 观昏晓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顾不上洗漱,先点开推送消息,就看到了他关注的小画手凌晨四点二十发的那条动态。 凌晨四点二十…… 老年人作息的观昏晓一看这个时间,眉心就泛起了睡眠不足的昏胀酸痛。 可能艺术家不需要睡眠吧。 观昏晓倚在床头,先欣赏例图十分钟,再将那几行内容来回看了几遍,对着9999这个数字直嘬牙花。 他怀疑这位小画家会读心,昨天他才说四位数以内的稿件他约得起,今天人就甩来一个最低9999的定价。 1001是四位数,9999也是四位数,没毛病。 观昏晓无奈地摩挲着光洁的下巴,算了算自己想约的稿件的价格,最低也要15999,不禁有些肉疼。 但肉疼归肉疼,这位画手的水平确实也值这个价,甚至与同一水平的画手对比,定价还偏低了。 绘江河是面向游戏、影视等各大领域制作公司的商业绘画、职业绘画平台,能注册到画手账号的人水平都不低,私稿最低价位在五百以上,因此画手数量不多,但使用平台的人很多,单纯看画的普通用户和财大气粗的付费用户五五开。 以前绘江河还允许用户截屏的时候,平台上不少同人商稿、私稿的例图被截图发送到各大社交平台,引来了很大一股流量,这股流量为绘江河今日的用户群与地位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所以绘江河在因为几场版权纠纷关掉截屏功能后,给画手们留了一个可以自由决定是否允许用户保存水印例图的功能。 正因如此,绘江河外流的画稿少了,用户却多了不少,很多不在意用户非商用行为的大佬开放了存图权限,将损失的那部分热度补了回来。 观昏晓以前对绘圈不感兴趣,只听一个兼职画画挣钱的朋友说起过绘江河,夸那里氛围好,社区干净,平台推流大方,要不是水平够不上,他更乐意到绘江河当牛马,起码小透明也有推荐位,也能被用户看到,有赞有夸夸。 虽然挑剔的甲方哪里都有,但绘江河的最大方。看在钱的面子上,甲方爹妈说什么都是对的,她们就算要五彩斑斓的黑,他也能用金粉和珠光粉调制出来! 观昏晓也是知道绘江河的调性,昨天才会说砸锅卖铁也要约一张。 就他那点存款,连头部画手的纯风景私稿都约不起,幸好他喜欢的太太因为是新人定了个白菜价……虽然是开水白菜。 “喵呜?” 观昏晓定好开稿日期的闹钟,忽然听见门边响起疑惑的猫叫,他看过去,就见门把手往下一沉,在“咔嗒”一声轻响里打开,紧接着天窍用猫头顶开门板,从门缝间探个脑袋看他。 ……果然成精了。 观昏晓扔开手机,笑眯眯冲它招手:“宝贝儿,你今天给我摘了什么花?” 一句带着低哑尾音的“宝贝儿”叫得天窍耳朵都快飞起来了,它扭头出去,叼起放在地上的桂花乐颠颠小跑进来,跳上/床放进他手里,用鼻子拱了拱他的指尖。 “桂花?”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令观昏晓混沌的精神一振,“祁县没什么人种桂花,公园也没有,你到哪里摘的?” 当然是司巍藿那个土豪住的酒店。 天窍并起四爪端端正正地坐直,歪头微笑,将眼尾飞翘的眼线压成笑弧。 观昏晓见状,弹了一下它的尖耳朵:“小机灵鬼。” 吃过早饭,观昏晓见时间还早,便不骑车了,和天窍一起走向桃李街,权当是晨间散步。 身边有个乖巧聪明的小毛球,他本就不少的话更加多了,一路上随便拣个话题就能唠一篇八百字作文,天窍也惯着,句句有回应,这一人一猫有来有回聊天的画面顿时成为整条街最靓丽的风景。 说着说着,观昏晓说到了早上看到的动态,兴致勃勃道:“天窍,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个画手开稿了!定价比我想的高一些,但咬咬牙也约得起!就是稿位少了点,不知道能不能抢得到……” 他说得兴起,全然没发现天窍耷拉着耳朵尾巴,眼睛微眯,脸黑了下去——虽然本来就是黑的。 它暗暗磨牙,恼火地想:那个该死的小妖精是不是故意跟它作对?!非要和他同一天开稿抢它最想要的甲方?! 偏偏观昏晓还不肯告诉它那小妖精是谁,不然……不然它至少知道观昏晓喜欢什么样的画风和画法,以后也好改进啊! 天窍气歪了嘴,狠狠一跺脚,小梅花肉垫下的地板当即炸开一团蛛网似的裂纹,密集且深,发出燃放鞭炮般的巨响。 正在夸画手新例图意境的观昏晓吓了一跳:“嗯?谁家熊孩子这个点放摔炮?” “……” 罪魁祸首“熊猫”转了转耳朵,挪动身子挡住裂痕,然后故作无辜地左顾右盼。 对啊,谁家熊孩子放的?
第14章 表哥来了 今天是国庆,街上大部分店铺都早早开门,挂起了特价广告与横幅,超市、商场等地放着各种动感激昂的音乐,力求吸引行人的注意力。 快递业是基础民生行业,这种小长假没人代班就相当于没假,观昏晓只好含泪赚双倍加班费。 节日期间寄件的人不少,这几年来祁县旅游的人逐年增加,国庆第一天就有人往家寄特产和纪念品,都是小件也不费力。 观昏晓一边忙活一边跟客户聊闲天的时候,天窍就趴在货架顶端看他。尾巴从架子边沿垂下,在半空左勾右勾,活像一只黑猫挂钟,尾巴尖就是它的钟摆,与时间流速完美契合。 它看一眼观昏晓,再看一眼搁在旁边桌子上的他的手机,爪子握紧又张开,蠢蠢欲动。 它不翻他的手机,就看看他绘江河的账号,可以吗? 天窍心头刚冒出这句话,一只猫爪就矜持地将其踩了下去。 不可以!乱翻手机会被他讨厌,而且你知道他的密码吗? 天窍撇嘴,新的念头紧跟着浮出:我知道啊,他按密码的时候从来不背着我,我连他的支付密码都知道。 那只猫爪又踩了过来:那也不行!伴侣之间尚且要尊重对方的隐私,何况你们现在还不是伴侣。你不能仗着自己是猫就为所欲为,他不会喜欢这样的人的! 天窍被最后一句话说服,把脑袋也伸出架子边缘,垂头丧气。 观昏晓并不知道它心内的天人交战,送走最后一个顾客后坐回椅子,仰头与天窍低垂的小圆脸相对。 他看了几秒,忽然“噗嗤”一笑:“天窍,你在想什么?看看这脸,都快从苹果皱成苦瓜了。” 天窍幽怨地“喵”一声。 你个罪魁祸首还好意思问! “没睡好?还是早餐没吃饱?”观昏晓长臂一伸,指尖正好触到它的下巴,轻轻搔了搔,“隔壁街有家小吃店,火山石肠和鸡柳炸得不刷酱也很好吃,我点一份,咱们一起吃点?” 望着他深邃宁静的双眼,天窍仿佛看见了铺着粼粼月光的水面,有天大的气也散了个一干二净。 它抖抖毛,扑到观昏晓怀里,贴着他坚实的胸膛用力蹭脸:“喵呜喵呜——” 观昏晓好笑地看着一下精神了的它,屈指弹它耳尖:“你啊,真是六月的天,你的脸,变化无常。” 天窍摊成猫饼,在心里理直气壮地想,就算是六月的天,我也只为你阴晴不定。 观昏晓搂着猫摸过手机,在微信上给早已混熟了的小吃店老板发消息。 观黑白:哥,来五根火山肠,五根鸡柳,三根刷辣酱不剪开,三根不刷酱剪开,谢谢。 观黑白:[转账]40 这吃饭多是一件美事:了解,这会儿店里恰好没客人,我让我家姑娘给你送去。 观黑白:谢谢哥。 火山石肠和鸡柳很快送了过来,天窍的那份剪成小块放在快餐碗里,炸制品特有的香气弥漫在快递点里,喷香冲鼻。 原则上,上班期间员工不能在工位上吃饭。 但领导们今天放假,不查监控,原则就掌握在了观昏晓手里。 他捏着竹签咬一口还很烫的肉肠,油润香辣带一点回甜的味道在味蕾间绽开,好吃到让他舍不得张嘴,只微张唇缝,牙齿虚咬着肉肠,将滚烫的热气从齿缝间呼出去。 天窍叼着一块偏大的鸡柳费劲咀嚼,见他搁那儿吞云吐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嚼烟,不禁弯了弯眼睛。 他们正吃着,玻璃门冷不防被人敲了三下,发出“叩叩叩”的轻响。 观昏晓抬头看去,在门外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表哥?” 埋头铲肉的天窍耳朵一竖——表哥? 观昏晓随母姓,父亲那边的同辈亲戚对他都是表字辈,父亲去世,母亲出家后,他就独自搬了出来,用父母留给他的钱买了现在住的院子,和两边的亲人都疏远了,只有几个感情一直很好的还在联络,临卿和是其中之一。 临卿和是他父亲大哥的独子,比他年长两岁,高中和大学都就读于北方名校,毕业后也在北方留了几年,后来不知怎么当起了编剧,又长居南边的知名影视城,好些年没回过家了。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观昏晓九岁之前天天跟着临卿和上房揭瓦。那时候临家虽然一堆腌臜事,大人们却都默契地瞒着他们这群小萝卜头,直到后来闹到分家,观昏晓的父亲意外身亡,整个家分崩离析,他们才知晓种种内情,各自分开。 前几年那些觉得观昏晓浪费学历,该找个更好工作的人里,临卿和就是态度最坚决的一个。 他决定裸辞去当编剧的那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和观昏晓打了一整晚的电话,东一榔头西一锤子地说着自己的职场遭遇,半宿用来骂老板,半宿用来羡慕观昏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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