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巍藿:嗯,这确实是好事,但和你突然拉这个小群有什么关系?猫猫绘画馆又是什么东西? 林摹丑:刚才天窍先生联络我了。他让我帮他在“绘江河”这个APP上注册画手账号,他要在上面接稿赚钱。 司巍藿:缓缓打出一个问号.jpg 林摹丑:不要怀疑,我没撒谎……我敢撒这种慌吗?他说他要养小白脸……不是,他要养心上人,画画是他唯一的一技之长,只能干这个。 林摹丑:天窍先生是……上世纪苏醒的吧,那时候他学了国画和油画,这几年在做任务的空暇时间里又学了水彩和厚涂板绘,学得都很好。 林摹丑:你别说,刚才天窍先生画了一幅水彩插画给我当例图,那画工,那用色,那笔触,真的绝了。 林摹丑:诶诶!平台审核通过了!我就说有那张插画在,通过画手申请就是手拿把掐的事! 司巍藿:无图无真相,发来朕看看。 林摹丑:[图片] 林摹丑:看,我没骗你吧? 司巍藿:……我靠。 司巍藿:天窍先生!我能当你的第一个约稿人吗?我有的是钱!@我喜欢的人心有六窍 林摹丑:本群禁止炫富,再犯踢了啊! 林摹丑:别@了,天窍先生不在线,忙着跟他的小白脸……心上人过甜蜜日子呢,接稿的事晚上再说。 凌洛点开林摹丑发的插画大图,图上的花丛姹紫嫣红,花丛中蹲着一道背影,是个六七岁的男孩,正伸手逗弄蔫巴巴地蜷缩成团的小黑猫。 画家没有画男孩的脸,但每个看到这幅画的人第一感觉就是男孩肯定在笑。 他应该长着一张秀气白净的圆脸,五官精致,有长长的睫毛,笑起来痞气又可爱。 被他逗弄的小猫会抬起头,用圆滚滚的紫色眼睛迎上他的视线,冲他叫一声,再蹭蹭他的手背。 他们会一起玩一会儿吗?还是打个照面就离开? 凌洛的思绪不由得发散得很远,好不容易收拢回来,再看这幅画,只觉得上面的色彩不是用颜料晕成,而是融化的糖果,又暖又甜。 这已经不单单是画技的出众,更涉及到画境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说不出什么科学依据,但长眼睛的人一看就明白,怪不得卡画手申请卡得死严的绘江河那么快就通过了天窍的申请。 凌洛想起不就去在快递点里发生的事,以及差点抓破自己手背的那只猫爪子,由衷地叹了口气,给林摹丑发消息:我好像不小心当着天窍先生的面撩了他的心上人,不是主观意识上的撩,只是碰了下他的手,请问我还有救吗神医? 林摹丑秒回:? 林摹丑:我是扁鹊,这就是大病。治不了,没救了,等死吧。 凌洛:“……” 他现在回去跪在观昏晓面前喊大嫂还能起死回生吗? …… 晚上九点,观昏晓泡了半个小时的热水澡,泡得皮肤发皱骨质疏松,瘫在沙发上动都不想动。 天窍帮小弟们抓完老鼠回来,轻巧跳到他肚子上卧下,尾巴圈在他劲瘦的腰窝里一拍一拍,毛茸茸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睡衣,让他深刻体会到萌宠视频里被主人刺挠的猫咪们的感受。 观昏晓揪住天窍的小尾巴,无奈道:“你现在还轻,坐我身上就坐。但以后要是长大了,长胖了,请自觉地离你现在坐的宝座远一点,不然我有九十条命都不够你祸祸的。” 天窍听如未闻,抽出尾巴甩到另一侧,继续拍他的腰。 得,亿点刺挠而已,忍着吧。 观昏晓放弃挣扎,摸出手机照常批阅各个社交平台上的“奏折”。 可往常一刷一百个奇葩话题的首页,今天的内容却出奇的一致,他几乎所有好友都转发了一个帖子:这是什么神仙插画! “神仙插画?” 观昏晓好奇地点进去,帖子一打开,那幅插画一加载出来,他就感觉自己那被帖主的几百个“啊”字污染的眼睛得到了净化。 画上逗猫的男孩与被逗的猫虽然都没有正脸,却栩栩如生,情感充沛,那种温暖而生机盎然的感觉透过屏幕泼洒开来,仿佛春日午后的阳光,晒得人又暖又懒,惬意自在。 观昏晓猛地坐起身,顾不上差点把天窍甩飞出去,顺着帖子里的链接下载了绘江河的APP,摸到画手“我喜欢的人心有六窍”的主页点了关注,然后和其他同是被引流过来的人一起在他唯一的一张例图下留言: 观黑白:太太看我!在线蹲一个稿位![声嘶力竭] 天窍看不到观昏晓的手机屏幕,见他一脸激动,疑惑地“miu”了一声。 观昏晓看也不看它,敷衍地揉了揉它的脑袋:“没事,只是看到了一个神仙画技的画手,例图绝美。他好像是个新人,主页只有一张例图,不知道稿价贵不贵……四位数以内我还是约得起的,不管了,我砸锅卖铁也要约一张!” 天窍瞪大眼睛,脸上满是错愕。 等等!它刚刚才决定画画养他,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小妖精偷家!? 是谁!是谁画出了什么世界名画,居然把他迷成这样!? 天窍急得上蹿下跳,扒拉着观昏晓的手臂想看他说的画手是谁,但他丝毫没察觉天窍的心思,反手退出界面后扔开手机,抱住天窍搓毛。 “别闹,把我衣服扯开线了。” 观昏晓声线低沉,略带一点从胸腔中震出的回音,贴着天窍的耳廓缓缓响起,温柔磁性,涌入它耳朵的瞬间如同细密的电流蹿过它全身。 天窍身体一僵,老实了,耳尖上下抖了抖,正好从观昏晓唇瓣上擦过。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用美人计?犯规! 天窍既享受又愤愤地想,注意力被转移开还没两秒,就听见观昏晓用他那好听的声音说:“希望那个画手早点开稿,多开几个稿位,排到明年也没关系,我可以等。” 天窍:“……” 猫大爷弹出爪尖,面无表情地舔了起来。
第13章 猫猫回忆 直到睡前,天窍还是闷闷不乐。 关了灯,观昏晓拉高被子躺下,侧身朝着天窍的方向,摸了摸在黑暗中几乎看不见的黑色毛线团,生着薄茧的指腹滑过它耷拉下来的薄薄耳廓。 “你心情不好,是刚才出去玩的时候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他低声问道。 男人温和磁性的声音配合着不紧不慢的抚摸,多少安抚了一些天窍情绪。 它抬起下巴使劲蹭观昏晓的手掌,一歪头枕进掌心,轻轻“喵”了两声。 观昏晓顿了顿,胸腔里震出轻笑:“你在和我说晚安吗?” “喵呜呜~” 是赞同的语气。 观昏晓拍拍它脑袋:“嗯,晚安,做个好梦。” 天窍心一软,在心头闷了小半日的阴云因他一句话而奇妙地尽数消散,雨过天晴。 后半夜,只剩一角弯钩的下弦月挂在窗前,月光如雪,明亮皎洁。 天窍化成人身,坐在院子里作画。 低矮的画桌、纸张、笔、颜料等物品,是他等观昏晓睡着后发消息让司巍藿送来,这位误打误撞提前接触了观昏晓的土豪哥进门前哈欠连天,进门后战战兢兢,直到确认天窍心情尚可,高高提起的心才轻轻放下。 天窍哭笑不得。 他以前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埋头做任务,虽然少言寡语却不暴虐阴沉,究竟是怎么给这三个队友留下暴/君印象的? 嗯,一定是他们脑补太过,自己吓自己的缘故。 天窍选择性忽略了自己做任务时冷酷无情的样子。 猫的夜视能力很好,猫妖更好,天窍严格意义上不算纯血猫妖,可眼力不差,周遭黯淡的光线并不影响他落笔描绘心里那幕场景。 他想起了九年前,自己与观昏晓擦肩而过的那次短暂重逢。 那年观昏晓在读高二,正值课业最重的时节,吃住都在学校。但高墙围起的四角天地和无涯无岸的学海困不住他躁动的灵魂,每逢课间休息、傍晚饭点时间,他总要独自溜出校门,骑着向门卫大爷借来的二八大杠,在学校周边逛一圈。 祁县的夏天日头盛,风大,树荫外是一个世界,树荫内是另一个世界。 观昏晓骑车从县城中心笔直的林荫大道下过,风呼啸而至,鼓起他宽大的校服衣摆,吹开他额前略长的碎发,细碎的光斑在他脸上闪烁明灭,勾勒出隽秀清俊的质感。 然后他只停留一瞬,便潇洒离去。 这些事都是天窍之后调查到的细节,重逢的那一天他来不及想这么多,连猝不及防的讶异感也没能酝酿出来,观昏晓便从他面前骑车经过、远去。 那一年的夏日很长,天窍的梦也很长。 他一直在找的那个小小孩童,蹲在花丛里陪受伤的他聊天,喂他吃烤麻雀的男孩,已经长成他不曾设想,却仿佛早有定见的模样。 “呼——” 深夜的风声空幽寂静,吹得院里的花木簌簌作响。 天窍从回忆中惊醒、抽身,凝眸看向手下的棉浆纸。 纸张自带的纹路之间晕开深深浅浅的色彩,摹成盛夏的日光,翠绿的浓荫。渐渐收窄的道路两端有行人,有摊贩,一整个世界的喧闹里,少年骑着单车的背影悠然洒脱,被勾勒得清晰分明。 那是观昏晓盛大的少年时代,也是天窍遗憾错失的重逢。 祁县的秋夜并不潮湿,这张新鲜出炉的水彩例图很快便晾干,天窍小心翼翼将它放入透明塑料文件夹封存,拿出手机拍照。 绘江河画手频道的主要功能,司巍藿来送东西的时候给他讲解了一遍,包括各个水平的画稿定价区间和容易被忽略的常识,不复杂,他很快就编辑完了一条新动态。 但在发送之前,他突然忍不住对着输入框里那个五位数字撇了撇嘴,怒而删之,换成“9999”。 我喜欢的人心有六窍: 半夜忽有灵感敲门,遂作新图,见P1。 十月五号开稿,稿位:2。定价如下: 人物稿:单人无背景9999,带背景视复杂度12999-15999。两人及以上,每加一人固定增加600元,宠物减半。 风景稿:纯风景9999,带不刻画的小人/剪影11999-15999。 备注:真人、文字设不加价,但必须保证真人照片清晰,文字描述翔实。 天窍检查两遍,修改错字,确认无歧义无缺漏之后,点击发送。 于是他今天涨的三千多个粉丝,在凌晨四点二十分同时收到了一条推送。 绘娘娘:您喜欢的小画手发新消息啦![撒花] 画吃我:太太您这个点发动态,头发是不想要了吗? 素食蛞蝓:时间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张例图也太好看了吧!一万多点就能约到这种水平的稿子,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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