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记着顾清方才眼神扫过了哪几本书,随意去将他们依次抽出,淡淡说道:“今早瞧着你有些厌厌,正好公署里正好有人送来了些鲜牛奶,我便随手差人带回来了,这些对睡眠好,你该时常喝着。” 顾清的注意力已经从沈璧身上转移到了他手里捏着的书上,竟然都是自己想看的书!心中高兴难以掩饰,更是觉得沈璧是爱书之人,心生贴近。 沈璧看着顾清,只想着世上怎会有这样天真的人,似乎是从小到大都未长过心性,喜怒哀乐全部都能在脸上瞧见,如今还高兴得发痴,也不晓得有没有听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只好再重复了一遍。 顾清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快退后了两步,说道:“我替子烨谢谢大哥。” 沈璧再未表态顾清也不敢贸然离开,沈璧倚在书桌边上,撑住身子的那只手正轻轻敲着书皮。 顾清对沈璧的第一印象便是手,大且暖,手背上有些凸起的青筋。 沈璧就这样看着顾清垂着脑袋,全身上下似乎写满了紧张二字,用手揉了揉眉心,问道:“昨日子烨身体可还好?” 顾清心境又被沈璧这番话甩到了悬崖绝壁上,今日是第二次被问及这样的问题,可这话却是沈璧问出来的,顾清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升起一阵冲动,一阵隐秘的冲动。 想要对面前这个自己该唤做大哥的男人说自己还未被破过身子,自己还是干净的,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顾清想不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甚至是激动着,不去细想为何沈璧要问自己这个。 “子烨他……” 在沈璧的注视下顾清已经将身上穿的袍子都揉皱,“子烨他说……他说我来之后他身子好了很多了,总是……总是要慢慢来的。” “这点你清楚再好不过,他身子虚弱,不可过于放纵。” “嗯,多谢大哥教诲,清儿知道了。” “你去吧。” “多谢大哥了。” 顾清现时攥着纸条和章子抱着书跟个兔儿一般飞快地跑开了,即使这样怕自己也还贴心地将门给自己关上。 沈璧坐在了书桌后头,开了右手边抽屉,才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块白色的布,一尘不染,白得晃眼睛。沈璧等着那锦子自己从手上滑落到地上,目光沉沉是深不可测。 他还未被破身。 夜是浸了灯油的纸,凉薄成透明。 * 顾清胆战心惊回了二房里头,才发现沈君这一觉还未睡醒,急忙将自己从沈璧房中带来的东西收拾好匆匆去了内屋里头。 自己将袍子的前片儿衔在嘴里,麻利地将下裤脱去,才发现上面浓稠的白色液体已经干涸,而自己私处已经被糊住,顾清先拿了帕子去擦,却未曾想到只是一蹭原本停歇了的泉眼又涌出来了好大一汪清泉,泛着令人羞耻的骚腥味道。 顾清只知道自己从来敏感,穿的衣服都不能粗糙,先是怕是被磨着了那一身皮肉容易红肿,再就是怕碰到了哪处…… 现时顾清鼻尖儿上都缀着汗珠,一下滴到了衔着的袍上,是深深浅浅的小点。 他没有女孩子有的月事却会有白带,不晓得是不是别人都如此,还是自己是一个双儿的缘故,欲望总比别人强烈些,从来隐忍,却不晓得今日里会这样泛滥成灾。 那处连自己都没有碰过的地方竟然有些痒。极害怕而又极兴奋的,顾清用手扒开了那处地方,上头缀着的小豆就自己跳了出来,顾清吞咽了口水轻轻按上去。 全身都在发抖,又有一阵热流涌在了帕子上,能用手感受到的湿润与黏腻,快感和兴奋。 手指分开之时能看到被牵起来的银丝,在黑暗里尤其显得明显,不知道被什么驱使着,顾清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手指。 头皮发麻。 却也不敢再去让这种快感持续。 自己除了洗澡之外第一次触碰那个地方,所带来的刺激是冲击性的,空洞双眼中看到一个伟岸的影子,还未看清就被一声喊叫惊醒。 外头响起来笃笃的敲门声,“顾公子您可在里面?二少爷醒了哩!” “来了来了!” 顾清一瞬被打醒,慌忙将溅在外头顺着腿根流下的液体拿那帕子擦干净,又从衣橱子里拿了新的亵裤穿上,这才发现外袍上被自己衔住的地方已经湿润,实在是不能出去见人。 饶是顾清简朴,断没有一天换上几套衣服的习惯,也还是将这些脏了的衣服塞进了衣篮子里头,换了一身新装才敢出去。 自己这畸形的身子直到方才也只被自己一人碰过。
第05章 献身 即使是用帕子擦了百道千道,顾清也还是觉得手上脏污未能去除,出了门之后也只将手背在身后。 那婆子姓姚,有对着自己露出那样热烈的笑容,顾清心里发慌,解释道:“夜里太暗了,方才在路上不小心踩了水潭子,溅了些泥点子在身上,这才耽误了时间去换。” “无妨的,老奴已经放好了水,只等着公子去洗浴就好。”姚婆子领着顾清走,又说道:“脏衣服交给老奴就好,那些丫头片子哪里洗的好贵重衣服?” 顾清细细听着姚婆子说话,想起来那些从最近身子里溢出来的体液,臊红了脸面,“不、不用了,我自己来便好的。” 谁知道那姚婆子却突然正色,说道:“您是主子我是下人,顾公子是好人疼惜我们,我们总不能不识抬举真把自己当了主子。”
“那之后……这次叫我自己来便好。” 婆子不再勉强,只知道这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之后婆子再未说什么,顾清也沉默着,直到主房外头的时候婆子才缓缓跪在了地上,说道:“再有几日就是二少爷的生辰了,老奴想要求求您……” 顾清吓了一跳,赶紧把人扶起来,只看到婆子浑浊的泪眼,说道:“子烨是您看着长大的,他叫您一声乳娘,如今我已经嫁给他,照理说也该这样叫您,是故从未把您当过外人,也只把子烨当作我的丈夫,我尤其怕着您不认我做他房中人。” “我怎么敢!顾公子您是好人!”姚婆子破涕为笑,用袖子擦了眼泪,说道:“您有这份心,婆子我就放心了。他虽与别人不同,却是我抚大的孩子,只要他开心,我就什么都不再奢求了。” 顾清等着婆子细细说完才推门进入,才把身子挤进去就和沈君眼神撞上,沈君脸颊上的肌肉鼓胀着,让面目显得有些狰狞,可这两天下来,顾清知道沈君这是在笑。 沈君说道:“你和乳娘关系似乎好了。” 顾清给自己寻了事做,不然只和沈君说话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瘆人,“他是你的乳娘,也便是我的乳娘,总是一家人,什么亲不亲的。” “且去取了银钱来?” 顾清舍不得开电灯,只接着烛火去绣自己早先还未绣完的帕子,“取来了,放在桌上呢。” 沈君看着顾清如画般的侧影,他生的白,一照似乎就变成了透明的瓷娃娃,睫毛轻轻抖着,像是扑腾的蝴蝶翅膀,眼睛里融了火光,自他坐着的地方飘来些幽异的香味。沈君喉头紧了紧问道:“大哥在做什么呢?” 顾清停了手上的活计,吸了吸鼻子,说道:“他在书房里头办公。” “是呢,我看见你还带了些书回来,也只有他有这样多的书了。怎么,你很喜欢看书吗?” 顾清抬头去看沈君神情,背着光,他脸上无光,更像了死人神情。顾清内心摇了摇,感觉那双只有眼黑的眼睛已经把自己看透,才说道:“读书是男儿的事,我看这些做什么?” “是,不过我瞧着你平日里也无事可做,等过些时日我好些了,与你养个孩子,你引着小人儿便有事可做了。” 顾清把脑袋扎得更低些,想起了以往在家里的日子,轻轻说道:“无人说过我能受孕。”不可避免的,顾清又想到了沈君阳物,只像幼儿,想着那东西要进到自己身子里头,只觉得肚中翻滚,有些想吐。 “我并不是想要个孩子,我只是……不想叫你在这儿呆得无趣。” 顾清不晓得说什么才好,正好是外头婆子叫了洗澡,顾清赶紧跑了出去,等到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房外头站着一个人,走进了才发现那人是老夫人身边的婆子。 “老夫人说了,近日里是二少爷的生辰,本该好好庆祝,可如今多少双眼睛都盯在沈府上,断然不可铺张浪费,且送来了些银钱,就交由二少奶奶筹划吧。” 顾清送走了婆子,这才拆了那袋子,看着里头放着一张二十块钱的银票,一时间觉得沈君也是可怜,只是自己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说是好好筹划,也就只好送个贵重些的礼物才好,或许 还可以从沈璧那儿支来的钱里头抽些出来。 才回去,就听到了沈君的鼾声,知道是他睡熟了,顾清上了床,竟是久久未能睡着,这才点了灯起来躲到了里间去看那些书来。 隔着错落的树枝枝桠,顾清远远瞧见大房里的某个窗户里头也透了些光亮,心中突然洋溢了和平的幸福。 夜竟悄然被灯火烧破,撩了火。 * 顾清是趁着沈君午睡的时候出去的,本想约着婆子一起,去了她的院子里头听到了浑厚的鼾声,顾清也就作罢,想着只是买些东西,在心里暗暗记下了路线,也就一个人出了门。 南城实在是大得很,也繁华,就算是小路边上摆着的小摊也比林安多得多。顾清少见到这样多的人,心中有些慌,到底看着其他西装革履的男人都昂首挺胸着,顾清今日缠了裹胸布,本已经挺了胸却又在撞了一个汉子之后因为害羞作罢。 顾清仔细打听过了城里的银楼,直奔着那儿去,却看着银楼下头有一家卖西洋饰品的门面,只捏紧了自己的钱包,推了门进去。 售货的是个穿着风流的男人,看着来人模样并不阔气,也就没再管,任他在里头逛。 顾清进来的第一眼就看上了门口摆着的那个镶嵌着红宝石的领夹,实在是好看的打紧,与自己以前当出去的那个有些相似,想着这个若是戴在那人的身上会是如何倜傥…… 顾清猛地惊醒,掐紧了自己的手腕子,慢慢走到了柜台那儿去,问道:“那领夹多少钱呢?” “三百元,不多不少,国外的大师造的,整个南城啊只有这一个!” 顾清听了这价格,本来好看的眉毛皱成了一团,这价格配上这样好的东西改是值当的,可如今并不是买这个的时候。可想着沈君模样,顾清才小声问道:“可还有便宜的余地?” 男人瞥了顾清一眼,说道:“自然是没有的了,要买便买,不买的话多的是人买。” 顾清心思本就敏感,这般被人一刺觉得有些难过,想着三百元或许自己省着点吃床用度便好,沈君生辰怕是只有自己和姚婆子给他过了,当即也就说了:“那便帮我包起来吧,现时给了钱便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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