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岐远这话明明没用多重的语气,寻羽却不知所措起来。他垂着头,声带因为慌张而发紧:“不,不是的!我错了先生。” “错哪儿了?”陆岐远的手搭上自己板正的领带结,往左右拽了拽,又解开了衬衫最顶端的那粒纽扣。 “不该与客人动手,不该随意脱外套,不该胡闹……”寻羽语气越来越弱,“不该给先生丢脸。” “不。”这些都不是令他不悦的原因。陆岐远解开袖扣,一语点破症结所在:“你错在行事鲁莽,不计后果。” 这一次有自己替他挡下来,但下一次就可能酿成大错。行事之前务必三思,这是必须明白的道理。 陆岐远向来赏罚分明,逗得他高兴了能给你最极致的温柔,可若是犯了错,他也从来不会留情。 “身上脱了,趴好。”陆岐远将衬衫的袖子挽到小臂中间,冷声命令。 寻羽乖乖遵从,在他面前俯下身,手肘和小臂紧贴地面。暗室中的地毯与卧室一样柔软,倒是不会太过难受。 他听见陆岐远低沉而清冷的嗓音:“一共十下,自己数。” “啪!”的一声清脆短促,寻羽被这一巴掌激得浑身绷紧,手指攥成了拳。 “啊……一!”他像是被这一下击溃了防线,心底的羞耻与难耐蓬勃而出,又因为执行者是陆岐远而全数忍下。 陆岐远不紧不慢地抚上他凹陷的腰窝,几度流连之后再落下一掌。 电流般的刺痛感从臀部窜至全身,他几乎要跪立不稳。寻羽的视角里只能看见陆岐远纤尘不染的皮鞋与没有褶皱的裤管。 几下之后,寻羽的肤色白皙,就连指印都能看得根根分明。 寻羽的身体比别人要敏感得多,陆岐远每打一下,他都像是受了极大的痛楚,浑身肌肉都要跟着绷紧。 “呜!”寻羽咬着嘴唇仰头叫一声,眼里满是难耐的神色。他的屁股只觉得火辣辣的,疼得他都忘了自己数到了几。 身体正受着煎熬,一阵阵的痛觉冲击让他承受不住。寻羽忍不住跪着向陆岐远求饶,双手死死拽住他的西装裤脚,抬头仰望他:“先生,好疼……” 陆岐远收敛了手上的力气。实际上他连平时对别人七成的手劲都没用上,寻羽却已经哭得不成样子。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受伤的小奶猫低声啜泣。 怎么能怕疼怕成这样。 “我知错了,我错了主人,饶了我吧……”寻羽口不择言,颤着声音地喊他主人。陆岐远的气早就消得差不多了,轻叹一口气,将他从脚下捞起来,近乎侵略地俯身吻下去。 行凶作恶的手终于不再针对自己的屁股,寻羽跪直了身子,仰着头专心接受陆岐远的亲吻。 陆岐远环住他的身体往上一带,寻羽就已经坐在了自己膝头。大拇指抚上他的脸颊,陆岐远望着他的眼睛,低声道:“不必因为这些小事而哭。” 男儿眼泪珍贵,为国为家为天下太多事情值得落泪,这点微末的小事便不值一提。 -------------------- 自己的人当然要护着,要教育也要关起门来教育~本章还有一千字的内容在微博。 @丁楠汤圆君__ 在微博主页点击“搜她的微博”然后搜索“暗藏”,删减的部分就都出来了嗷!微博正文里没看到就看看评论~
第6章 梦魇 =======================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完毕,寻羽因为体力不支趴在陆岐远的肩头睡了过去,双臂软软的环着陆岐远的脖颈。 陆岐远将他抱起来下楼回了主卧。老管家很适时地敲门进来,礼貌地问:“需要我把寻羽少爷送回房间吗?” 是的,陆岐远至今都没有让寻羽跟自己同床过夜,每次荒唐完毕,就会吩咐管家将人送回房去。他不喜欢与人共枕而眠,哪怕是从前那些爬上他床的名媛美女,也从来没有例外。他本就睡眠浅,再加上向导的本能,附近稍微有些风吹草动都会影响到他,更不用说是身边躺了个大活人。 陆岐远正准备将手里的少年交出去,却发现怀中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滑到了自己的胸口,紧紧攥着他衬衫的一小块衣料。寻羽的眉头微蹙着,轻咬住的嘴唇淡得没有血色。 管家竟然看见陆先生朝自己摇了摇头,接着以极轻的气音说:“退下吧。” 大概是真的累了,寻羽被放在床上的时候仍然沉睡着。陆岐远在另一侧躺下,努力不去在意身旁人的呼吸。 联邦的气候远不及帝国寒冷,屋中也早早通了地热,哪怕屋外大雪纷飞也不过是虚张声势,丝毫不能影响屋里人。而且像这样零星的几片雪花,根本入不了陆岐远的眼。呼啸的北风,鹅毛似的大雪扑落而下,积成半人高的洁白,从两层楼的房顶跳下去也不会觉得疼……那才叫雪。 寻羽睡觉时也很乖,侧着身缩成一团,不打呼噜不磨牙,连气息都很微弱。迎来送往了一整天的陆岐远也有些疲惫,看着窗外的雪景逐渐出神,缓缓阖上了眼。 也不知睡了多久,总之已经是深夜凌晨,陆岐远突然感觉剧烈的情绪波动,如浪潮般直扑脑海。他猛的睁眼,发觉身旁的小少年早已深陷梦魇。 寻羽死死闭着眼,用被子将自己鼻梁以下的部位全部裹住,额头上颗颗汗珠清晰可见,他蜷缩的身体紧绷着,嘴唇还在嚅嗫什么。 陆岐远靠近一些,听见他颤抖而虚弱的声音:“不要……不要!” 陆岐远不动声色的展开了自己的精神网络,丝丝缕缕的精神线探入寻羽的大脑,他试图窥探这个小少年的精神世界。 普通人没有建立精神屏障,也没有形成完善的精神图景,陆岐远的精神细线很轻松就探入了寻羽的梦境。 陆岐远看见一条没有尽头的马路。天空是如血的残阳,天边紫红色的云霞层层叠叠,与马路消失的远方相连相接。那厚重的云彩就像直接压在了人的头顶,难受得让人喘不过气。 小时候的寻羽近乎崩溃地疯跑着。不断向前,不断逃离。他的喉咙已经喊得嘶哑,冷气灌进气管,挤出来的声音都微弱难辨。 “爸爸!妈妈!救命——” 恐惧,仓惶,陆岐远几乎被这两种交织的情绪淹没。过于浓烈的情绪从精神细线上传导过来,差点动摇了他的心神。陆岐远轻轻皱眉,又多放出了几根用来探查的精神丝线。 他看见寻羽身后有好几个骑着摩托车的男人穷追不舍。寻羽的一双小短腿哪里跑得过车轱辘,他被街边的石头绊倒,整个人前扑着摔出去。手掌和双膝伤得最重,皮肉被粗糙的柏油马路碾得鲜血淋漓。 陆岐远想伸手去扶,可手掌直直穿过了寻羽的身体。这是寻羽的回忆,陆岐远无法参与。 那几个男人跳下车将他打晕装进麻袋,笑着商量是否能卖个好价钱。接着画面瞬息万变,他被辗转买卖于各个主人之手,最后落入孙程手中。 孙程像是要在他身上寻找着什么似的,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对他为所欲为。针管、电击、锁链、束缚,简直变态得无所不用其极。 寻羽被蹂躏得意识游离,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遭遇这些。为什么自己生来卑贱,凭什么就要被权贵玩弄于掌心。 质疑,绝望,陆岐远眼看着寻羽心中的那股气劲被一寸寸消磨殆尽。起初他还在反抗,可被伤害了太多次之后,他连大声呼救都不敢了,将恐惧的喊叫嚼碎了咽回肚子里。 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精神也逐渐崩溃,他只能靠着最后一口气撑着,强迫自己不要死在这里。 寻羽最怕痛,可他又偏偏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 陆岐远轻轻的叹一口气,缓缓收拢了释放出的精神丝线,编织成柔软的精神网将寻羽不安的心神全然包裹。 实际上,陆岐远并不擅长心理安抚工作。从他成为向导的那一刻起,练习的就全是攻击性的技法。如何控制人的精神,如何击溃敌人的屏障,如何兵不血刃杀人于无形……这些才是他擅长的。 面对寻羽的梦魇,他则是选择用精神网强制将不愉快的记忆割裂出去,暂时隔离在梦境之外。这样的做法不可谓不粗暴,但也的确行之有效,寻羽的情绪变得平缓,连紧绷的身体都放松下来。 陆岐远凝视着眼前已经平静入睡的少年,似是在沉思着什么。可最后也只是揉了揉寻羽的头顶,不着痕迹地叹息一声。 === 第二天寻羽从那张宽大得过分的床上醒来。陆岐远早就已经去了公司,枕边空荡荡的。他根本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做着做着就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动了动身体,感觉有粘腻的液体从大腿根部缓缓淌出。寻羽立马羞红了脸,低头钻进淋浴间清洗。 当他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女佣已经进来给大床换床单了。他看着自己弄脏的那一小块污渍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朝女佣笑了笑。女佣眨着她那蓝宝石似的大眼睛,也回了他一个微笑,摆了摆手,表示没有关系。 女佣名叫安娜,来自远方的一个小国,语言与联邦并不互通,所以她一般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听吩咐看手势。老管家略懂他们那边的话,能做简单的交流,但是到寻羽这里就是两眼一抹黑,完全只能靠比划了。 安娜抱着换下来的床单,朝他做手势,指了指楼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用蹩脚的联邦话说:“早餐。” “我穿好衣服就下来。”寻羽拿毛巾擦着自己微卷的头发,随口应道。 陆岐远常常不在家里,寻羽已经很能习惯这种独自宅在家的生活。陆先生不允许自己出门,也不能私自接触陌生人。一个人的时候,他会随便找些事情来做,看看电视玩玩电脑,有时还会到书房拿一本书来看。 虽然他没正经上过学校,却能识字,看些浅薄的书籍还是没什么问题。他自己都觉得奇怪,那些文字自己好像与生俱来就认识,根本不用刻意去学。 手里拿的这本是个童话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只金丝雀。金丝雀因为好听的歌声与美丽的羽毛被主人圈养在金鸟笼中,每天要做的就只有为主人而歌唱。 寻羽觉得自己也有些像这只金丝雀,被陆岐远养在这座房子里,只为取悦主人而生。 可是这个故事越往后看,他就越是生气,这只不懂事的鸟雀怎么这么不识抬举,竟然说它想去看看广大的世界,想要飞翔于更宽阔的蓝天,竟然忘却了主人的恩赐,试图逃出牢笼。 寻羽又觉得这个故事没有意思了,愤愤地合上了书。 与此同时远山总部,总裁办公室。 陆岐远正在翻阅他的平板电脑。不同于工作专用的笔记本,这台设备的用处更加隐秘,常常用来联系那些见不得人的势力。 吩咐瘦猴去搜集的资料已经传了过来,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
寻羽,男,十七岁,父母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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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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