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结婚的新闻,已经被顶上热搜,而何以忘还对网上的风雨一概不知。 忽然,何以忘的手机振动,是舅舅打来的电话。 电话内容很简单,无非就是像父母一样叮嘱即将离开家的孩子,在夫家应该怎么怎么注意。 舅舅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这让何以忘很意外。 如果前几天接踵而至的意外是一个漩涡,那么何以忘就是漩涡的中心,威力殃及到身边最亲近的人。 太多暂时无法处理的意外根本没有给舅舅和舅夫喘息的机会,所以两人打算先去加拿大避一避风头。 萧风与何氏合作已久,何轩琅和萧未秋是忘年交,他十分信任这个年轻有为的萧总,即使他与萧未秋的父亲曾有过节,也不影响他对萧未秋的欣赏。 娶何以忘这件事,萧未秋事先向准备带上何以忘去加拿大避风头的何轩琅夫夫提过。 对此,何轩琅保持一切以何以忘自愿为准的态度。 萧未秋向夫夫二人保证,即使何以忘不愿意嫁给他,他也会帮助何以忘平安无事地渡过这个艰难的时期。 所以在确保了何以忘在萧未秋身边安全的情况下,何轩琅夫夫去了加拿大。那日何以忘怎么也打不通他们的电话,是因为舅舅和舅夫还在飞往多伦多的飞机上。 在萧未秋的帮助下,何氏冰雪运动集团的情况好转,暂时脱离了破产的僵局后,何轩琅夫夫马上回了国。 外甥愿意嫁给萧未秋,这都在何轩琅的意料之内。 毕竟一个这么好的Alpha,还主动成为前任的替身,这也太难拒绝了。以他对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的了解,何以忘一定会将对萧未寒的愧疚转移到萧未秋身上。 他也劝过萧未秋不要傻傻地往苦海里跳,但是他劝不动早已在心里下定决心的萧未秋。 新婚之日,舅舅打来一通电话,让何以忘心里五味杂陈。 挂了电话之后,何以忘长叹一口气,头靠着窗户。 萧未秋点开了车内的音乐,想用音乐缓解一下车内的气氛。 “They're writi g so gs of love but ot for me.” “A lucky star above but ot for me……” 何以忘对慵懒的冷爵士无感,但是听到查特.贝克的小号即兴演奏,潇洒又风情,也淡淡地笑了笑,“这首歌叫什么?” “格什温的爵士作品,《But ot for me》。”萧未秋回答,“《并非属于我》。” 就好像何以忘的温柔,并非属于萧未秋,而是属于萧未寒。 “我不喜欢冷爵士。”何以忘摇摇头,“太过懒散随性。” 萧未秋知道何以忘口不对心,明明喜欢,但是因为萧未寒不喜欢冷爵士,所以硬说自己也讨厌。 但萧未秋并不计较,二话不说,把歌切了,换成了肖邦的夜曲。 何以忘不再说话,神情慢慢柔和,不久便别开脸望向窗外。 领完证后,本来要去见萧未秋的父亲,但是恰巧这几天萧华剑出差去外地,所以他们回了市中心的公寓,等萧华剑回来之后,何以忘再跟着萧未秋去见萧华剑。 回到公寓,有辆白色的车停在楼下,杨誓安倚坐在车头。 他个子本身不高,靠在车头就显得更矮,以这副面容,嘟一嘟嘴撒娇,一定可以嘟硬不少Alpha,可是他偏不,就要挤出富二代那种见谁都烦的表情。 他承诺过父亲搞定与萧风合作的项目,现在搞砸了,杨誓安也气得够呛,还听说萧未秋跟何以忘结了婚,他火冒三丈地赶来萧未秋住处楼下。 看见萧未秋的车向这边驶来的时候,他跳了起来,被愤怒撑圆的眼睛一直瞪着他们。 “你先别下车。”萧未秋对何以忘说罢,锁了车门,自己下了车,向杨誓安走去。 杨誓安也怒气冲冲地向他走去,指着他的鼻尖,“萧未秋,你跟他结婚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啊。”萧未秋耸肩笑了笑。 杨誓安目眦尽裂,他精心打理过的头发都被怒火炸了起来,“你之前不是说过,合作谈好了,就跟我复合吗?” “跟扬帆谈合作,完全是看在你我旧情份上。”萧未秋一脸淡定,盯着杨誓安就快瞪出来的眼珠子,“现在因为你伤害了我的爱人,我不想和扬帆合作了。” “你是长得跟他最像……”萧未秋笑了笑,“可是我都抱得本尊了,你觉得我还需要你吗?” 狗急也会跳墙,他把撒气的矛头指向何以忘,怒气冲冲地跑去拍打着何以忘的车窗,啐了一口,“你他妈仗着自己好看卖无辜装清纯,你就是一个作弊的小人!打兴奋剂!不要脸!” 何以忘神情冷漠,戴上耳机,忍耐这个撒泼的耗子。 萧未秋拽住了杨誓安,“擦干净我的车窗,跟我爱人道歉,再给我滚。” 他的胡闹引来了路人的围观,有的还在拍视频。 这时,保安匆匆赶来,疏散围观的人群,控制住了杨誓安。 萧未秋赶紧解开车锁,揽紧何以忘的腰,护着他,匆匆地离开人群。 “你以前的那些情人,我不想过问。”何以忘进了屋后,淡淡地道,“但是你能保证以后我不会受到他们的骚扰吗?” “能。”萧未秋低下头,歉意十足,“这几天你还是先待在家里,不要出门。” “过几天我们回家,可以避开杨誓安的骚扰。”萧未秋又补了一句。 何以忘点了点头,去卧室里换上了家居服,散下长发,坐在沙发上,从包里掏出陈旧的指甲刀,笑道,“手拿来,剪指甲。” 萧未秋木讷地盯着他手上的指甲刀,笨拙地笑了一下,靠近何以忘,把手伸过去。 何以忘剪得一丝不苟,好像从事一神圣的工作般,把指甲前端白色部分一点点剪掉。 “你以前也是这样帮萧未寒剪指甲的吧?” “他说,我帮他剪,练琴可以练得更久一点。”何以忘剪完五指,捧起来端详,微微一笑,“要是他自己剪,练了一会儿就会甲肉分离,特别疼。” 萧未秋凝视着他双眼中虚无的甜蜜,黯然失色的眸子垂下。 忽然有电话打断了宁静,是萧未秋的手机响了,萧未秋拿起手机,脸一沉。 “爸……”
第6章 回家的下马威 何以忘抬起头看着眉头深锁的他边打着电话边去阳台,把落地窗拉上。他一直注视着萧未秋,直到他挂了电话从阳台回来。 “爸说,让我们明天就回家。” 第二天中午,萧未秋从公司回来接他,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回到家,已是傍晚,萧华剑已经在花园和灭霸玩飞盘。 或许两兄弟的吊梢眉就是随父亲,一个模子出来的,只是萧华剑的眉宇间更多城府。虽已经到了发福的年龄,但萧华剑却不见肚腩,遮掉他鬓边的白发,或许会让人觉得他才四十出头,穿着套运动装,笑着把飞盘扔出去,那只叫作灭霸的大狗就飞奔出去。 灭霸是一只巨型藏獒,前脚站起来有何以忘的肩膀那么高,一看到萧未秋的车开进车库,就对着车中陌生的气味狂吠不止。 何以忘刚下车,灭霸就冲上去,吓得他发挥了自己优秀的职业技能,跳起来挂在萧未秋身上。 发情期本身就比较敏感,容易受惊,这只狗凶神恶煞的,何以忘眼角挂泪,浑身颤抖,在萧华剑面前尽失仪态。 萧未秋释放信息素才让这只狗对他有一点点畏惧感。 “灭霸一直看人很准。”萧华剑慢条斯理地上前去按了按灭霸的脑袋,上下扫视着何以忘,“它跟我久了,眼光也很一致。” 何以忘尴尬地站好,声音还有点没缓过神,“爸……” 萧未秋挡在他身前,皱起眉头,“爸,这个见面礼有点不友好。” 明明是下马威。 进了屋,管家就像保镖一样,是一个面无表情的Alpha,端来茶水。 何以忘坐如针毡,抓着衣角,不敢四处张望,只觉得这房子空旷得让人喘不过气,身边全是Alpha,还有只虎视眈眈的藏獒。 “何以忘……”萧华剑念叨着他的名字,抿了一口茶,“我记得小寒那年生日的时候,我们见过了吧?” 何以忘点点头。 “何轩琅教出来的孩子,果然本事大。”他抬起犀利的眼眸打量了何以忘的脸,扬起嘴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忽然听见他提起舅舅的名字,何以忘抬起眼,却看到萧华剑轻蔑的神情。 “爸,你对何叔叔的气,不要撒在……” “闭嘴。”萧华剑语气平淡缓慢,但是足以震慑萧未秋,“从萧未寒到萧未秋,你就这么喜欢这副皮囊吗?” 他说完话,才慢悠悠地目光从萧未秋转移到何以忘身上。 “爸,我……”何以忘如芒刺背,十指交叉放在了腿上,一动不敢动,欲言又止。 他忽然又暗暗觉得好笑,萧未寒去世了,但这声“爸”依旧对他喊。 萧华剑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没对他有过好脸色。 “是我主动找以忘的,不要怪他。”萧未秋把热茶递给何以忘,语气强硬地对萧华剑放下狠话,“爸,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带着以忘出国,你就别想再见到我了。” 何以忘伸手接过,只觉得手中像捧了个随时会爆的炸弹一般滚烫。 萧未秋放出杀手锏,萧华剑深知这小子说的出口就做得出手,便背靠沙发,捏了捏眉心,长叹一口气,捋了捋灭霸的毛,道,“先斩后奏,你小子由小到大就没听过我的话,养你不如养狗子。” 晚餐时间。 何以忘滴辣不沾,可是晚餐却全是红彤彤的辣菜,无法下口,又不敢装碗水来涮掉菜上的辣油,只能硬着头皮吃下,辣得满头大汗,眼泪直流,嘴都变成烈焰红唇。 萧未秋偷偷叫管家让厨房阿姨再做了些些不辣的小炒端到何以忘面前,萧华剑一声不吭,默默地将一切收尽眼底。 艰难地结束了晚餐,何以忘匆匆上楼洗了个澡,注射抑制剂,贴上腺体贴,然后在戴上护颈腺体罩,把后颈出包裹得严严实实地,才往床上一躺。 萧未秋打开温暖的黄光夜灯,把黑胶大碟放进黑胶机,按了按钮,大碟就旋转起来,再把唱臂按下,慢慢地,音乐就从音箱里流出来。 还是那首查特.贝克的冷爵士歌曲《But ot for me》,就像一层薄纱,过滤了微凉夜色朦胧的梦幻。 “为什么你爸对我舅舅有成见?”
第7章 灭霸vs熊孩子 何以忘憋在心里的话终于问了出来。 “他俩在大学期间一个宿舍的,因为毕业论文……”萧未秋顿了顿,“我爸说,是何叔叔盗用了他的……” “不可能。”何以忘斩钉截铁,“舅舅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具体情况我不了解,但是我相信何叔叔不是这样的人。”萧未秋道,“爸跟他本身不和睦,再加上这事情,可能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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