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箱倒柜,找着何以忘的车钥匙,越需要的东西,就越会躲避人的寻找,这该死的车钥匙萧未秋就是找不到,烦躁得他爆粗踢桌子。 他抓起放在茶几上的烟,点了一支烟猛抽一口,顿时心如蚂蚁上热锅,萧未秋抓着头发,不知如何是好。 冷静了一下后,他打开手机,点开了与刘紫笙的对话框,迟疑了半天,才拨通她的电话。 “虾尾球,大晚上的又干嘛?” “姐,我真的很抱歉。”萧未秋叹气,把烟吐了出来,“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今天还挺幸运,你姐夫今晚刚过发情期,睡着正香。”刘紫笙笑了笑,“说吧,啥事?” “你有朋友在交通部门吗?帮我找找以忘,刚刚吵了一架,他开着我的车不知道去哪了,我怕大晚上的会出事……” “你把老婆给气跑了就来找我给你收拾烂摊子?”刘紫笙的语气有点幸灾乐祸,“干嘛不直接报警啊?” “找你跟报警有啥区别吗?” “……”刘紫笙咬牙切齿,“你就是逼我公权私用,再说我现在都已经不是……” “求求你了姐姐,我给你跪下了!”萧未秋近乎哽咽,“你更快我才找你啊,求求你了……” 刘紫笙还是第一次听见萧未秋的哭腔,马上心软,安抚好了他的情绪后,便打电话给了自己的老同事。 萧未秋坐立不安,在客厅里踱来踱去,后悔着自己刚才所说的一切。 他承诺过何以忘那句“不后悔”后,就有义务成为治愈他的药剂,有责任成为萧未寒的替身并忍受这一切。 而现在,他非但没有成为何以忘的慰藉,反倒给他初愈的伤疤捅上了一刀。 他恨不得千刀万剐把自己掏空来赎罪。 凌晨三点半,鹅毛大雪如约而至,萧未秋盯着窗外,接到了刘紫笙的电话。 “小秋,我跟你说任何的事情,你都先不要激动。” 别人越是这样跟他讲话,他也心急越激动,心脏被狠狠地一揪,“怎么回事?” “城西鹤熙快线在二十分钟前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有一辆卡车与一辆黑色特斯拉相撞。”刘紫笙停顿了一下,“你的车,我记得好像是黑色的特斯拉。” “单凭车就能说是他吗?” “我记得你的车是新买的,还没上牌,只有临时车牌。”刘紫笙继续道,“这辆黑色的特斯拉也是没有车牌的。” 萧未秋攥紧衣角,呼吸困难起来。 “喂,小秋?” 刘紫笙半天都听不见他说话,以为电话不小心给自己挂了,从耳朵边拿下来看了看,确定自己没挂电话,便把手机贴回耳边,舔了舔嘴唇迟疑了一会儿,才开腔。 “而且车主就是一名处于发情期的男性Omega,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因为没有打抑制剂,所以身体各方面的判断力下降,导致车祸,身受重伤,正在送往医院抢救……”
第25章 险外之险 萧未秋盯着窗前下得稀里哗啦的大雪,霎时间说不出话。 “喂,小秋?” 刘紫笙忽然听见重物掉落的声音,电话忽然就挂了。 她猜测是萧未秋情绪有点失控,手机从手中滑落了。 鹤熙快线是通往萧未秋住所的唯一路线,何以忘一定会路过。 到了深夜,就会有很多货车经过,而且有些货车超载,夜间路滑,根据萧未秋的描述,何以忘的车速应该挺快,所以那个正在被送往抢救的男性Omega是何以忘的可能性很大。 刘紫笙决定去现场查看。 “媳妇儿,这么晚了你去哪?” 她拿起钥匙的瞬间把床上的乔墨淞吵醒了。 乔墨淞揉揉惺忪睡眼,从卧室出来,穿着睡袍,连腰带也不系上,粉嫩的痕迹在松垮的睡袍后若隐若现。 她笑了笑,宠溺地亲吻他的嘴角,“小胡渣该剃了,我很快回来,嗲墨乖乖睡觉去。” “等等。”乔墨淞叫住她,把沙发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摸摸她的头,“外面下雪了,穿多点。” 在高速公路上。 何以忘咬着嘴唇,一脚踩尽油门,飞快地驶上鹤熙快线。 他也不知道要开去哪里,只觉得想要逃得越远越好,离萧未秋越远越好! 在这些大货车之间穿梭,引来了不少鸣笛。 何以忘慌了,赶忙打转向灯离开了快线。 他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幸好拐道,下了快线,成功地躲过了身后即将发生的大型车祸。 要是再晚几秒钟做出这个决定,躺在担架上被送去医院抢救的Omega就是他了。 不一会儿,黑漆漆的天幕大雪纷飞,浓雾弥漫,何以忘开启雾灯转入小道的时候,竟然发现这空无一人。 这条路他根本不熟悉,通往何处他更不知道。 车也开不快,何以忘看了看电表,才知道这辆车快没电了。 就连雾灯都慢慢暗了下去,最后在皑皑白雪中停了下来。 何以忘一年多没怎么出门,是附近根本不熟悉,连自己在哪也不知道,四处张望了一下,这阴森森的,前不见远方,后不见来车,一个人影都见不着。
没电的车上没有暖气,何以忘衣衫单薄,刺骨的寒气从铁皮里渗透进来,他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漆黑一片,这跟当时被曝光他打兴奋剂的时候一样绝望。 他攥紧了方向盘,趴在了上面,冰凉的长发散开了,披在瘦骨嶙峋的肩膀上,随着啜泣微微颤抖着。 忽然小腹内阵阵热流涌上,体内躁动无比,何以忘感觉自己的后颈开始发肿,茉莉花香开始从腺体罩里泄露。 方向盘上的真皮湿润一片,既有汗水也有泪水。 何以忘下了车,空无一人的马路上,到处都是积雪,他不害怕自己的信息素泄露出来,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只想让自己永远被埋在冰雪里,窒息死去。 车灯熄灭了,铺满雪的地面上没有一点光线。 突然有辆车从路口转入,照进来的灯光刺开了浓雾,何以忘眯上眼睛,停下脚步。 眼前这辆跑车,锃亮的红色在雪地中十分抓人眼球。 车里下来两个穿着贵重貂皮大衣的纨绔子弟,光看体型就能判断出他们是Alpha,而且看他们脸上的表情,似乎都是被信息素吸引过来的。 两个Alpha的信息素混合起来,奇臭无比,如同硝烟中带着被烤焦的熏味,朝何以忘压了过去。 何以忘这才感觉到恐惧带来的寒冷,两个Alpha站在自己面前犹如一堵墙般,无法轻易逾越。 他转头就跑,躲进车里,狠狠地关上了车门。 其中一个叼着烟的断眉Alpha笑着靠近车门,在何以忘锁门的前一秒顶住了车门。 两个Alpha笑盈盈地凑近他,不怀好意地笑着。 “大冬天的,你一个发情Omega在路上走,多危险,不如跟哥俩上车暖和暖和?” 何以忘没有被标记,所以很容易被其他Alpha的信息素引诱并且服从,哪怕他不情愿,身体也不听大脑的话。 另外一个Alpha戴着一条大金链子,坐上副驾驶,嬉皮笑脸地靠近何以忘,并且解开了他的腺体罩,撕开腺体贴,手指肆意玩弄后颈的那片红肿。 “滚!”何以忘拼命挣扎着,浑身酸软却又使他无力反抗。 “你先还是我先?”金链子问断眉。 断眉把烟头扔出去,把何以忘按倒在大金链子的怀里,向他吐出最后一口烟,狂妄大笑,“我先!” 何以忘被金链子抓住了双手,被引诱时Alpha的力气险些将他的胳膊弄断。 突然,金链子打量了一下何以忘的脸,道:“诶?为什么这Omega看着好眼熟。”
第26章 虚惊一场 大金链子抬起头,“怎么?是你以前睡过的Omega吗?” “没,但觉得好像在哪见过。”断眉掐着何以忘的下巴,昏暗光线下仔细端详了一下。 “好家伙,是个花滑的那个!”断眉诡异的笑容慢慢扬起来,然后拍了拍何以忘已经潮红的脸颊,“哥,咱今天捡了宝!” 大金链满脸问号:“花滑那个?” “就是之前冬奥会打兴奋剂,在冰场上发情的……”断眉拍了拍脑袋,“何以忘!” 断眉摩挲着何以忘的身体,开始按耐不住,笑声猥琐油腻:“世界冠军怎么老是发情?” “住手!”何以忘眼泪流满了脸颊,只祈祷上天在结束自己生命之前对自己别太过分。 金链子拽得何以忘的手腕都发紫了,笑盈盈地说:“既然发情了,我们就得助人为乐,你还得感谢咱俩呢!” 曾经在最高领奖台上闪闪发光、傲气十足的他,如今被两个地痞流氓Alpha这般羞辱。 何以忘觉得自己还不如在快线上被大货车撞头破血流,摔到高速路边的山脚下,粉身碎骨,也好过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任人亵玩。 断眉正想解开自己的皮带。 电光火石间,裤子都来不及提,他就被身后的一股力量拽了起来,狠狠地向车外的雪地里甩。 何以忘迷迷糊糊中看见一个飒爽的身影,身姿矫健,不费吹毛之力就将这个流氓给按倒在地上,并且铐上手铐。 抓着何以忘的大金链子见状,马上松手,慌张地冲下车,但是哪里逃得过刘紫笙的追赶。 刘紫笙一脚踹向那流氓的人体中心,在腰间掏出另外一个手铐,将他按倒在地上制服。 “带走!”刘紫笙吹了一下刘海,拍走手中的灰尘,不耐烦地扬扬手,“死流氓。” 身后开着警车的两个小警员马上乖乖地将两个男人押上车,其中一个还挠挠脑袋笑着迎上来,竖起大拇指,“笙姐宝刀未老,太牛了!” “拍我马屁没用,我现在都不是你们的上司了。”刘紫笙笑了笑,“快叫牵引车来。” 此时,在家里。 萧未秋在客厅里,把剩下的烟都抽完了,眼眶红了一大片,几秒钟看一次手机。 终于给他等来了刘紫笙的电话。 刘紫笙在电话那头,语气不像刚刚救了人,而更像歹徒劫持人质一般:“你媳妇儿在我这!” 她野蛮地大骂:“虾尾球你他妈干什么缺德事情了,啊?你要是不把你媳妇气跑就不用受这苦!” 萧未秋破涕为笑,“找到了就好,他没受伤吧?” “没有。”刘紫笙怕了拍脑袋,语气稍微缓和了点,“我都糊涂了,刚才也不想想,传话的人说那个出车祸的男性Omega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可你媳妇儿看起来还没有三十岁,让你干着急了一趟。”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萧未秋抚着胸口,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边笑边流泪。 “差点成为两个Alpha的口中食了,你他妈还说没事就好?”刘紫笙点了支烟,又横了起来,破口大骂,“你他妈给我好好哄人家,听见没有!!” “知道了。”萧未秋委屈又乖巧地点点头。 “我现在给你把他送回家吗?”刘紫笙火气下去了,语气渐渐平缓,“他发情了,我给他打了一针乙型抑制剂,你得好好抚慰一下。”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49 首页 上一页 1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