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唯一的母亲就在裴氏的下属公司做会计,裴贺甚至不用再威胁,安鑫已经被他套住了脖子,除非死,否则没有别的法子。 好在之后的几年裴贺没再对他动过手,一次都没有。 日子过得久了,裴贺的兴趣也没有起初的那么强烈,两人有时候一两个月都不会联络。 安鑫总是希望,希望裴贺快点把自己忘了,希望他能再次“转角遇上爱”,希望那个殷勤的助理能再机灵些,找一个能让主子满意的床伴。 或许是老天眷顾,米弭出现了。 安鑫觉察出最近裴贺身边应该是有那么一个人,偶尔在两人吃早饭时,裴贺会对着手机短信发笑,这笑容让安鑫再次有了信心。 早上七点半,裴贺带安鑫去见了他母亲。 -------------------- 聪明的小朋友此时已关注了作者微博~
第8章 我妈要我生个孩子 安鑫的母亲被运送钢筋的货车砸到,工人固定得不牢,二十条钢筋轰隆一声全部都砸在了安鑫母亲的头上,整个脑袋都被砸烂了。 救护车来时人其实已经断了气,可碍于裴贺的面子,还是连夜叫醒了专家来做手术,整整一夜的抢救,终是无力回天。 裴贺搂着安鑫的肩膀,陪着他站在已经被罩住白色被单的尸体前。 安鑫伸手要去掀,被裴贺一把握住。他抬起头红肿的眼中满是不解,裴贺的心都要碎了,放在安鑫肩膀上的五指收紧,用力揉了揉:“别看了,不好看。” “不是都缝起来了吗。”安鑫低声说着,固执的要去掀开床单。 裴贺还是不放手,两人僵持了几十秒,安鑫抽了下鼻子,说:“好,我不看。” 裴贺以为他是死心,正要松懈下来,谁料安鑫耍诈,裴贺一松手他掉头就跑到母亲床边,呼一下拉开了遮住面容的被单,在三四秒的震惊过后,“哇”一声扶着床沿吐了出来。 太惨了。 他的母亲,昨天还给自己打电话的母亲,如今面目全非的躺在这里。 安鑫接受不了,搭在床沿的手不住颤抖,哭都哭不出来,只能大口大口喘气,跟着向后一仰,整个人就跌进了裴贺的怀里。 这次安鑫倒是做了个梦,他梦见母亲独自在黑暗里走着,安鑫想跟上去,可怎么跑都追不上。急得他大喊,“妈!妈!” 然而母亲还是没回头,安鑫心急如焚,声音里带了哭腔,“你别生气了,我明天就回家!你别生气啊!” 母亲听后忽然回过头,那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当即就将安鑫从梦中惊醒。 此时已经到了傍晚五点半,病房里亮着微弱的灯,除了墙上钟表的走针声,房间里一片安静。 安鑫坐起身,望了眼窗外。 街道两侧路灯明亮,走廊中偶尔有脚步声,也都是悄悄的在走。他揉了揉眼睛,再回想自己做的梦,却已经记不清了。 “我还以为你得明天才醒。” 助理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两个袋子。 “静雯姐,我妈呢?” 安鑫坐在床上问。 赵静雯神情一僵,“还在医院里停着,裴先生说等你醒了问你。” 安鑫来回搓着手指,心里空成一片,“麻烦你帮我个忙,我不懂这些。” “这你放心,”赵静雯将盒饭从袋子里拿出,劈开筷子递给他,“裴先生吩咐了,让我帮你处理,另外你母亲的赔偿还需要一段时间,法院判决还没下来,不过一定不会让你吃亏。” 安鑫听后扯嘴笑了下,心道,现在亏的还不够多? 一想到再也见不到母亲,安鑫实在难受,虽然那并不是个称职的妈妈,可却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为自己好的人,这些年因为裴贺的原因,他一直躲着她,原本想跟裴贺结束后两个人就离开这座城市,去哪都好,只要母子在一起,日子就还可以过下去。 安鑫望着窗外的几盏路灯,沉默片刻,对赵静雯道:“我想跟裴贺分手。” 赵静雯一愣,随即问:“你,你确定他会放你走?” “我不知道,”安鑫说,“可我妈一直想要我结婚,他又不可能为了我去变性。” 赵静雯生生咽下口唾沫,她把饭盒交给安鑫,劝道:“还是再等等吧,这话我先不跟裴先生提,况且你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一个人生活。” 安鑫听后没再说什么,低着头安静吃起盒饭,一口一口的吃,鼻涕泪水淌下来,被他默默地咽进了心里。 -------------------- 今天更这么多,下周二继续,或者周三,大家可以攒到周末一起看,总共七万字,不长的。
第9章 花样多 春节过后,江城的气温开始回升。 大学即将开学,米弭等了一个月也没收到裴贺的短信,心里越发失落,他趁着假期还没过完,提前了三天回到江城,又不好意思打扰裴贺,就独自在公司外徘徊。 直到第三天中午,终于有个声音将他叫住,“米弭?” 米弭一回头,看到对面马路上停着辆黑色轿车,后排车窗降下,里面坐着的正是裴贺。 裴贺向他招手,米弭就像只小白兔,蹦蹦跳跳跑过去,跑得脸颊通红,胸口剧烈起伏,整个人抑制不住的开心。 “傻笑什么,上车。” 米弭的模样讨了裴贺欢心,他让司机打开门。 米弭犹豫了一下,裴贺笑着将他往座椅里拽,“走,我带你吃饭去。” 两人在文峰酒店下车,裴贺带着米弭往包厢走,米弭一路跟着,不敢抬起头。
裴贺知道他或许有些紧张,但不点破,只是好玩的看着,直到两人一同进了电梯,才道:“这几天出了些事,没联系你。” “啊,没事,我,”米弭结结巴巴的说:“我也忙。” “你忙?”裴贺玩味地看着他。 米弭恨不能打个洞钻进去,脸蛋涨得通红,重重一点头,说:“忙。” 裴贺听后没再说话,米弭以为裴贺生气了,又急着解释,“我父亲生病了,家里得靠我照顾。” “生什么病?”裴贺漫不经心地问。 米弭马上道:“胃癌,医生说还有希望。” 电梯到站,裴贺一面向外走,一面敷衍着“嗯”了声。 米弭怯懦的跟在裴贺身后,有点心不在焉。 裴贺走他就走,裴贺停的时候他差点撞到人身上,虽说两人早已坦诚相见,抱也抱过,摸也摸过,可身份到底还是不一样。 裴贺没发现米弭的失常,迈步走进包厢,拉开椅子坐下,这时米弭才发现房间里早就坐了一个人。 那人瘦削白净,比自己高一点,穿着一件驼色的粗针毛衣,长相也不错,特别是眼睛,仿佛生来就带着笑,米弭忽然想起一个词——含情眼。 安鑫望着米弭,猜不出裴贺的意思。他客气地起身打招呼,“你好,我是安鑫。” 果然是他。 米弭在见到安鑫时就在猜测。 他也笑着同安鑫打招呼,故意扯着嘴角露出两个酒窝,“你好,我叫米弭。” “我知道,”安鑫越过了裴贺,招呼他坐下,声音是标准的男中音,像个自来熟的邻家哥哥,“我听裴贺说过你。” “我也是,裴大哥也对我说你。”米弭急忙道,那模样好像晚一秒就会输掉什么似的。 裴大哥?你俩差一轮多,喊声叔都不为过吧? 安鑫默默在心里鄙视了裴贺的不要脸,目光看向身边,裴贺拄着下巴看戏似的盯着两人,这是安鑫最厌恶的地方,裴贺这个人有太多恶趣味。 “点菜!”安鑫把菜单砸到裴贺面前。 裴贺乐呵呵笑着,看都不看,直接交给米弭,“想吃什么就点。” 米弭想要伸手接,可一紧张碰倒了桌上的水杯,洒了裴贺满腿。 米弭立刻站起身,一边说着不好意思啊裴大哥,一边要去给他擦。 裴贺起初并不在意,当米弭蹲下身时,他忽然一把摁住了米弭的头。 米弭“唔”一声,差点被这力道闷死,紧跟着就听头顶地裴贺道:“米弭,乖。”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在望着安鑫,两人四目相对,安鑫一扭头,厌恶的别开了眼。 温顺如米弭,也知道廉耻。 他想要反抗,仰起头看向裴贺,却发现裴贺并没有注意自己,他在看谁,米弭知道。 这下米弭就不服气了。 裴贺的呼吸微微急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安鑫侧脸,安鑫正举着水杯喝水,喉结上下滚动,有一丝水流从嘴角溢出,顺着脖颈滑到了毛衣里面。 裴贺想象着那水流落在安鑫锁骨上的样子。 他不自然的“唔”一声,随后安鑫听到桌下一阵悉索,转过头,见裴贺正死死的盯着自己,两手却伸到了桌下,不用想也知道,桌子低下藏着什么在。 安鑫忽然站起身,走到了裴贺身边。 他与裴贺对视,而后俯身吻了下去。 ··· ··· 裴贺仰着头,吮吸着安鑫的舌头和嘴唇,安鑫温柔起来简直就是一块能腻死人的糖,听他轻轻吐出一丝鼻音,这习惯颇讨裴贺欢心,可就在裴贺想要上手抓住时,安鑫却牙尖嘴利的一口咬破了裴贺的唇边,裴贺吃痛,手上用力,跟着就听埋在桌下的米弭传来剧烈咳嗽。 安鑫直起身,对着裴贺露出一丝得意,而后又将视线转向从桌底爬出来的米弭,望着米弭一脸窘相,似笑非笑:“我要是跟裴贺要你,他二话不说绝对会给,你信不信?” 米弭脸色发红,喘着粗气怔怔的看向安鑫,安鑫却没了下文,转身就走,“砰”的一声关了屋门。 包厢里,米弭还跪在地上大口喘气,裴贺看他背对着自己,肩胛骨一颤一颤,忽然良心发作要去扶,被米弭一胳膊打开。 米弭缓缓回头,裴贺看到他哭了,倔强的脸上流下一行泪,小孩红着眼睛,抿起嘴,委屈的盯着裴贺,却一言不发。 -------------------- 机智的读者朋友们已经关注了作者微博。
第10章 有点emo 裴贺将米弭抱到自己膝上,温柔道:“别哭了,肚子饿不饿?” 米弭哀伤地望着他,声音沙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裴贺抬手抹掉了他脸上的泪,“我以为你是个聪明孩子。” 米弭被堵得一句话说都不出,不否认就是承认,可他仍不愿相信。对着裴贺伤心的啜泣起来,哭得肩膀一抖一抖,他问,安鑫有什么好的? 裴贺回答他,安鑫就是个疯子。 米弭听后哭得更伤心了,他问裴贺,那你还喜欢? 裴贺沉默了片刻,摸了摸米弭的他,叹息道“是啊,可这个世界上疯子只能和疯子在一起。” 大概是这次的事或多或少刺激到了米弭,第二天裴贺再打电话时,米弭第一次说出了拒绝。 恰好这段时间裴贺在进行一项股权并购,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似乎是得了高人指点,虽身在大洋彼岸,却不妨碍他给自己捅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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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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