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兴野入狱后,这群人还拿陈兴野拿刀捅过人这件事引以为荣。 也是因此,他们天天拿着刀棍乱晃,搅得老城区乌烟瘴气,甚至有一片儿直接没人敢走夜路。 入夜,门窗紧闭,生怕被这群人盯上。 以年峰为首,他们越来越横。 几次三番去找茬光头。 偏偏光头已经决定要发奋学习了。 结果差点因为洗心革面被拿捏。 一条条说着关于年峰的事。 过去的记忆被揭开。 光头不由得想起筒子楼那件关于陈兴野的事。 陈肆父亲死了没多长时间,陈兴野就手持着刀捅了陈肆,害得陈肆直接进了抢救室。 凶器上面有陈兴野的指纹。 于是,他向警察费尽口舌的辩解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宣告无效。 那刀入得很深,陈肆昏迷了很久,醒来麻药劲儿过了。 伤口处手术缝合的线密密麻麻。 他疼得脸色发白,却咬牙一声不吭。 冒着虚汗,手攥着床单。 直到阿婆急匆匆赶来,才开口说话。 那段日子,陈肆更多的是时间是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偶然落下几行泪。 他总哭。 看着天空哭。 即便外面是阳光灿烂,他也仍旧难过。 谁都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陷入很长时间的悲伤。 姚大乐把听过的笑话都讲给陈肆听。 光头想尽办法扮鬼脸装丑。 徐州州和学委把最近的卷子和知识点都整理了一份带过来,床头柜堆满卷子。 没用,他还是不言不语。 大家都想不通。 因为陈兴野那个渣滓,至于吗? 狗弟弟何德何能让他难过。 出院后,阿婆把陈肆接到自己家悉心照料。 有伤,忌辛辣,伤口好得快。 要补充营养,避免.流血过多低血糖。 阿婆面面俱到,却在不久后去世。 阿婆的葬礼,陈肆去了。 却没哭。 他难过到极致,眼泪却落不下来,只是往火盆里添纸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变故一茬接一茬,姚大乐也不好开口安慰了。 在巨大的悲伤面前,所有安慰的效果都微乎其微。 陈肆没回学校。 整天将在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去。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姚大乐只能和光头翻窗进去看他。 后来窗也被陈肆封上了。 不仅是窗,他也将他自己封了起来。 姚大乐总守在外面给他讲学校最近的事情。 直到说到沈教授,提及沈教授的女儿,陈肆才猛地打开门。 他形容憔悴。 阴暗,落魄,悲伤。 变得不再像他。 入户门一开,屋子里久未通风的气息瞬间涌出来。 屋内整洁,几乎一尘不染。 只是窗帘拉着,太过黑暗。 陈肆又回了学校。 姚大乐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激励了他,但乐见其成。 光头也因此决心回去上学。 是因为陈肆,光头才想要回学校的。 看到他经历了那么多,还是能重振旗鼓,光头就觉得自己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于是,他考上了专科,度过了三年的学校生活。 所以,如果陈肆想教训年峰那群人,他愿意第一个站出来帮忙。 想到这里,光头掐断思绪,问:[需要打听一下年峰吗?] 陈肆:[当然。]
第39章 怎么哄她? 光头把年峰的事告诉了姚大乐。 姚大乐有沈青芋的微信, 他又是个嘴上没把关的。 在光头的再三叮嘱要保密的情形下,姚大乐还是不小心说漏了嘴。 他撤回的快,但沈青芋上课正好在跑神, 看见了被撤回的消息。 她手机扣在桌面上, 神情严肃。 和陈兴野认识, 老城区的混子。 那她应该也见过。 可那天太黑,她着实没看清。 既然姚大乐知道,那陈肆肯定也知道。 陈肆知道, 就绝不可能坐视不理。 他昨晚那么生气,找到年峰和他拳头相向的可能性最大。 没等下课, 沈青芋弯腰悄悄溜出教室。 这是她第一次逃课。 一口气跑出教学楼, 姚大乐就等在外面。 俩人汇合。 直奔老城区。 公交车上, 姚大乐往返于各个群间发动朋友打听有关年峰的消息。 找到年峰时,他正蜗居在麻将馆。 姚大乐抬步就要进去,被沈青芋生生拽了回来。 她小声说:“别去,打草惊蛇。” 靠近里窗的位置,年峰就坐在太师椅上手指间夹着烟吞云吐雾。 和陈浩不同。 他不赌, 乐于看别人赌。 表情一脸享受, 目光在赌徒之间来回流转。 这是伪麻将馆。 麻将桌挨得很近,走道狭窄。 帘子后设有赌场, 外面看着狭窄,掀开帘子,里面有三个商铺那么大。 对这无意间查探到的消息感到惊喜。 沈青芋赶忙让姚大乐去派出所举报,结果姚大乐不愿意。 他斩钉截铁,“不行, 我去了你怎么办?你要是出事了, 四哥得打死我。” 沈青芋没法儿, 只好先在公安网上举报。
而后,两手空空离开。 她走后没多久,陈肆和光头从拐角走出来。 两个人早看到了沈青芋和姚大乐。 刻意等到他们离开,才过来。 - 乌纭发现沈青芋最近很忙。 三天两头往外跑,又筋疲力竭回来。 珂珂也发现了。 笑着打趣,“去约会了?” 说去盯梢了,不太妥。 沈青芋正犹豫着,只听乌纭说:“和陈肆去约会,有这么累吗?你们去做什么了?” “什么也没做。” 乌纭:“是吗?” 显然,她不信。 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沈青芋看,目光透着狡黠。 沈青芋被她盯的就算不心虚,也慢慢心虚了起来。 手忙脚乱去推她,“别看了,去写作业。” 乌纭反手拉着她一起去接受作业的摧残。 被沈青芋躲开。 她又出去了,是和姚大乐一起。 跟着年峰发现又一个赌场。 他大摇大摆走进去。 里面光线很暗,烟雾缭绕。 沈青芋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 又和姚大乐悄悄离开。 - 又一次跟着年峰,绕过大街小巷,走过好几个路口。 拐进一条隐蔽坑坑洼洼的旧路。 年峰偷偷摸摸,一步三回头。 姚大乐在前面打头阵,秉承着要保护嫂子的思想。 然而这次不太顺利。 经过一个空房子,窗户的倒影出卖了他俩。 年峰又拐了一条街,靠着墙边,在沈青芋和姚大乐到来时,截住他们。 看到沈青芋,他仅瞥了一眼,啧啧两声,荤话张口就来。 “想哥哥了?想要亲自□□?” 说着,他的手越过姚大乐的肩,伸向沈青芋。 “你他妈当我不存在啊。”姚大乐恼了,一拳挥出去,挥空。 沈青芋踢了一下他脚跟,跟他不约而同掉头就跑。 跟着年峰的时候,还没觉得。 自己往外跑,就跟无头苍蝇似的晕头转向。 生怕后有追兵,沈青芋和姚大乐愣是头也不回的闷头跑了半个小时才停下来拿出手机导航。 巷子一条接一条,四通八达,又信号不好。 直到天黑,他们才走出这七拐八绕的巷子。 两个人汗流浃背,豆大的汗住一颗接一颗落。 陈肆给沈青芋打来电话。 她气还没喘匀,便把手机拿远了些说话。 陈肆:“你想去黎城吗?” 沈青芋深呼吸了好几次,呼吸匀速些,才问:“黎城?” “有音乐会。你不是喜欢音乐吗?我弄来了两张票。” 沈青芋愣了下,她不记得自己对他说过喜欢音乐。 但一想到他之前说的‘了解她’,就不觉得奇怪了。 她笑:“好啊。” 电话里也随之传出陈肆的笑声,沈青芋捏了下衣角,疾步往地铁站走。 迫不及待想见他。 - 陈肆穿着件长袖,左侧袖子挽起。 右手却被袖子遮住。 沈青芋在他跟前停住,话也没说,先上手去捋他的袖子。 想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但是,白白净净,什么也没有。 她心放回肚子里。 陈肆那么忙,忙实验忙实习,哪有空去管年峰。 是她多虑了。 陈肆眼眸沉了沉。 沈青芋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他按住。 他嗓音压低,随之弯腰压下来,说话也不正经,“怎么?一天不见就想我了?” 他笑吟吟,语气带着浓浓的笑意,眸中都是温柔。 过往都是人。 沈青芋羞的红了脸,忙不迭伸手推他。 他也没做什么。 就是凑的近了点,差点贴上她鼻尖。 眸子很亮,声音也蛊。 就是场合不太对。 稍微亲近一点,沈青芋就容易害羞。 瞥见女孩红了的耳廓,陈肆忍不住勾唇笑。 他低低的笑声传入耳中。 沈青芋恼他,“你别笑。” 陈肆努力压住笑,最后还是没绷住,又一次笑了出来。 沈青芋手忙脚乱想捂他嘴。 却被他调侃,“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呢?” 沈青芋努了努唇。 她也没办法。 他的声音带着含混的笑意,“不过,我喜欢。” 陈肆牵着沈青芋的手一路走进食堂。 沈青芋走在他左侧。 在他去买饭时,眼神无意上瞥,发现他手肘的淤青。 她拽住他的衣服,迫使他转过身面对自己。 “怎么受伤了?” 说话时,她柔软的指腹摸上他的淤青。 陈肆:“不小心磕的。” 怎么那么不小心? 若是平时,陈肆说的她一定会信,但现在她将信将疑。 毕竟才发生过年峰那件事。 沈青芋没放手,问:“年峰,和在你和光头单挑后来的那波人有关吧。” 陈肆的表情很不明显地僵了下。 她说:“你忘了,那个时候我也在。” “嗯。” 沈青芋没再说话,松了手。 刚才他很惊讶。 那件事,他不应该不记得。 终于,还是沈青芋先忍不住。 赶在分开前,她问:“你去找年峰了?” 陈肆没有给回应,而是直言,“你不要管了 。” 他回答的不是有或没有,而是不让她管。 那她最近做的事,他应该都知道。 沈青芋:“那你打算做什么?” 陈肆不语。 他缄默,闭口不言。 沈青芋勾住他的尾指,不让他走,心中却也有些恼。 语气带着点赌气的意味,“陈肆,是你不让我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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