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哟嗬~你说巧不巧? 曲荷:[图片] 曲荷发的是她自己朋友圈的截图,和他相同的定位地址,连拍摄角度也高度相似。 :啊啊……你也在巴黎吗!!!! 曲荷:我昨天在,今天回英国了,刚好和你错过。你来旅游?你一年要来几次欧洲啊,发财了? :嘿嘿嘿,和男朋友来的。 曲荷:??? :手机上不方便讲,有空见面再和你聊吧,我过两天也要去伦敦! 曲荷:什么男人能把你掰弯啊?/吓 :是帅哥/害羞 曲荷:发来看看/坏笑/勾手指/勾手指 :你见过他啊拜托。那天要不是你在旁边捣乱,催我加他微信,怎么会有后来的事。 曲荷:谁啊?我不记得了 :你仔细想想/流汗,你出国前,我陪你去买电饭锅的那天…… 曲荷:WTF! :我们快要结婚啦~我会给你包个大红包/亲亲 曲荷:我容我先想想 曲荷:就是去年秋天,我们坐在咖啡店外面,来搭讪的那个男的?还带了个小女孩的那个? :yep,是他…… 曲荷:oh my……你疯了 :没有啦,事情经过很复杂……所以我说要当面跟你讲! 曲荷:那你快来啊啊!!!!我迫不及待想听了!你们在巴黎做什么?快来见我! :你等我问问 丁厌轻咳两声,打断了楚瀛和戴心诚叙旧。 “我们能明天就回伦敦吗?” “可以。”楚瀛无异议,“但怎么突然要走?你不是想多逛一逛博物馆吗?”
“我有个朋友说……她特别想见我。”要丁厌直说是去见前女友,那太难以启齿了,这有外人在呢,他可不能让楚瀛丢了面子。 然而楚瀛却拆穿他道:“据我所知,你在英国的朋友只有你的前女友。” “前女友?”戴心诚的声音终于有了变化,匪夷所思道,“你,还有前女友?” 那个“你”字后面的停顿十分阴阳怪气…… 丁厌总算明白戴则灵翻的那几个白眼是什么意思了;这男的真讨厌,真讨厌啊!直男中的败类!他沉住气反问:“我怎么不能有前女友?” 楚瀛:“那你是为了见她?” 丁厌:“对呀。我和她是和平分手,现在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我想和她见见,像你们俩这样聊一聊天,不可以吗?” 他行得端坐得正,不怕被怀疑和恶意揣测! “分了手还继续做朋友,那就是没分手。”戴心诚武断道,“最怕这种藕断丝连了。” “你心理有疾病吧!”丁厌没法再忍气吞声了,怒怼道,“我问你了吗?谁管你怎么想?你谁啊你!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戴心诚不是存心想激怒他,低下头避免与他眼神对视,做了投降的手势,“抱歉,我多嘴了,我说的是我,分手了还要当朋友,所以总是分不掉。” 你这种傻叉男人也能找到对象,谁那么喜欢捡垃圾。丁厌在肚子里倾倒了一堆恶毒的话,咬紧牙关不开口。 “好了不生气了。”楚瀛捏捏他的脸颊,“那我们明天一早回去,你想见就去见,我不介意。” 丁厌得到满意的回答,消了气。呜呜他的男朋友好好,善解人意,总能令他舒心,要不是餐馆人多,好想抱着亲…… 不过他是不会再给这个戴心诚好脸色了,呵呵! *** 第二天他们起得早,四个多小时的车程抵达伦敦后,丁厌还和曲荷约了一顿午餐。 一年多没见,曲荷的头发变长了,人还是原样,阳光美丽,健朗明媚。 “丁厌,恭喜你啊!得偿所愿留了长头发,气色还这么好,和你男朋友生活很开心吧?” “嗯!开心!”丁厌真想和她来个大大的拥抱,可想一想又不合适,万一曲荷有新的恋爱对象了呢,于是作罢。 “我太好奇了,你这一年多到底经历了什么?感觉你不止性取向,连气场都改变了……” 丁厌挑重点给她讲了一些事情,语速先是缓慢而悠长,但一提起部分细节,他仍会面红耳赤、心绪澎湃或是气急败坏。 曲荷不时被他逗得大笑不止,听得入神了也会呆呆地含着勺子。 他们待到餐厅结束营业才离开,在街边一人买了一只甜筒,继续散步聊天。 把去年发生的故事说得七七八八了,丁厌声音也哑了,摆摆手道:“大概就这些了,累死我了。” “你的生活何止是多姿多彩,简直是精彩纷呈啊。”曲荷叹道,“你能找到你的归属感,我真为你感到高兴。我还以为你会糊里糊涂地玩一辈子呢。” “我也以为。不过生活的变数那么多,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出现什么,只能说一切皆有可能吧。”丁厌用甜筒和她干了干杯,“看到你学业顺利、生活无忧,我也为你高兴!” 曲荷:“我的烦心事儿可多着呢,没法和你比。” 丁厌:“曲荷,我如果办婚礼,你愿意来给我当伴娘吗?” 她敲他的头,“怎么可能啊!谁会请前女友给自己当伴娘?你的脑子怎么长的!我不干!我愿意参加你的婚礼,见证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但当伴娘——不、可、能!” “……好吧。”丁厌失望道。 曲荷可悲地摇了摇头,“我相信你男朋友是真的疼你了,你完全没有变聪明……” “谢谢!”丁厌沾沾自喜,“我就当这是祝福啦!”
第67章 首饰盒28 丁厌在伦敦住了一周, 玩遍了必游景点,还和曲荷去古着店淘了两条上世纪50年代的古董裙和羽毛扇子。 开春,楚瀛带他回了自家在英国乡下的一座旧日庄园, 始建于19世纪的哥特式古典建筑美轮美奂,幽然矗立于晨雾之中, 青青的浅草坪星散着紫白的小花儿。 “我的天呀, 我好像穿越进了《唐顿庄园》里……”丁厌难以置信道, “这是你家吗?我们要住在这里吗?” “以后也是你家了。”楚瀛道,“它的规模远不如那座海克利尔城堡, 建筑面积要小得多,而且地处偏远, 没有那么显赫的历史。但我妈妈很喜欢, 于是我父亲从一家落魄贵族手里买下, 送给她作为结婚纪念日的礼物。” 楚瀛牵着他迈过松软的绿草, 推开了一扇厚重的门,带他走入室内。 “这种城堡平日的维护费用很惊人,我妈妈的本意是想把它改建成一座酒店,毕竟自己住太空旷了,可是没过多久她就生病住进了疗养院,这座庄园跟着闲置下来, 每年只能请专人打理。” 一进门,丁厌心中的震撼, 和初次去卢浮宫参观拿破仑的房间时别无二致。 巨型的台阶由纯橡木打造, 墙上的装饰是绘制着花纹的皮革和光泽闪烁的金属, 一盏璀璨夺目水晶灯吊在顶上, 一件件古董家具被清扫得一尘不染, 但那古旧的年代感仍使他不敢随意地去坐或躺下。 “你家也太有钱了……”他词穷道。 “其实我父亲动过心思把它处理掉, 但有财力接手古堡的买家并不多,我怕它被卖给别人,只好把它要过来了。” “你伸手要你爸就给你?那你爸对你很好啊!” “我说保存好它是我妈妈生前的心愿之一,他才答应给我的。现在我们要结婚了,就把这里作为婚房吧,我妈妈泉下有知会很开心的。” 丁厌讷讷道:“你要是早说婚房是这样,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拒绝嫁给你,无论是男是女。” 楚瀛说:“我又没有想要和随便什么人结婚。” 一阵啪啪嗒嗒的动静从身后传来,是肉垫和指甲蹬在实木地板上的声音。丁厌回头,被那只纯黑色的成年卡斯罗猎犬吓得往后退—— 它的肩高起码70cm,尖尖的小耳朵,肥厚松弛的大腮皮,雄壮矫健的四肢,短尾巴不停摇晃着向人示好。然而丁厌散发出的陌生气味又令它感到警觉,所以它只是站立在那里,黑色的圆眼珠冷漠而警惕巡视着他们。 “你还养大型猛犬……”丁厌的手指下意识地勾住楚瀛的衣角,心慌道,“它长得好可怕,不咬人吧?” “不是我的狗。”楚瀛道,却向大黑狗伸出手,“过来,狼狼。” 带着浓烈动物气息狗狗靠近两人。它嗅着楚瀛的手指,在他掌心舔了舔,红红的舌头看得丁厌心里发毛。 “不是你养的,它怎么认识你……” “是戴心诚的狗。”楚瀛被舔了手,不习惯湿腻腻的触感,找了纸巾擦拭,然后和狗对话,“狼狼,你爸爸呢?” 丁厌对这类长相体型的狗有刻板印象,认为它们脑子笨,不如中小型犬聪明。但狼狼是特例,竟然听懂了楚瀛的话,引他们去找自己的主人。 “今晚我们先不住二楼的房间。”楚瀛没头没尾地说,然后带他跟上那条大狗。 戴心诚站在一棵苹果树下抽烟,目光直直地锁定着楼上的一扇窗户。丁厌随那道视线望去,不见窗边有值得盯梢的人或风景。 狼狼很喜欢它的爸爸,绕着戴心诚打转,摇尾坐下,牢牢守着主人的一举一动,等待指示。 “那个英国女人上次来是多久?” “听管家说三天前还来过。” “她房子都卖了,你还允许她进门?” “我又不在家。她年纪那么大了,想重游故地,聊以慰相思,不算过分的行为。” “好,我再看看。” “看什么呀?”丁厌拉着楚瀛转过身,耳语道,“你也邀请了他?我还以为今天就我们两个人……” 楚瀛半开玩笑道:“两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你不害怕?” “不怕呀,鬼片里的故事都是假的,人死了就死了,哪有那么多鬼?如果每个人死了都变成鬼,那我们周围还不全是鬼?既然每天我们和那么多鬼和平共处,说明鬼并不会肆意伤人。”丁厌被自己的理论说服了,“所以,鬼不可怕!不用害怕!” 他拷问楚瀛:“你该不会怕鬼吧!?可是我们一起看了那么多的恐怖片!” 楚瀛两手并用地搓揉着他的头,有种要把他捏扁的架势,说:“我不怕。” 丁厌:“你搓得我好痛……你就是怕了!” 这时,他们后方冒出两声清悦的笑意。一个笑容耀眼的男人倚着门框,揶揄道:“如胶似漆啊。” 丁厌像被螃蟹夹痛了手指,猛地从楚瀛身旁跳开。 啊啊啊,他为什么要慌呢!和男朋友如胶似漆不是很正常吗! 楚瀛一向淡然,问:“则灵呢?” “没让她来。”那人活络着手腕筋骨,手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弹响,走到近前,对丁厌说,“来,左手给我。” 丁厌先看向楚瀛,得到首肯,抬臂交出自己的左手。 超甜爱撒娇像善于摸骨的中医,从他的指根摸到了手肘,再到胳膊。丁厌怕痒,几次三番想叫唤,但对方的力道控制得当,一点没让他感到不舒服。 “你这身体素质……太差了呀。要是从头开始教你做基础的体能训练,起码六个月起步。韧带脆弱,肌肉无力,平衡性一般,你是不是还有轻微的手眼不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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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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