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瞿锦辞问。 宁知蝉看着瞿锦辞,原本下意识想要否认,但瞿锦辞很快地说:“你回去睡吧。” “那我……”瞿锦辞看着宁知蝉,顿了顿,“了了,那我走了。” 他这样说着,仍然站在原地,又看了宁知蝉一会儿。 宁知蝉也站着没有动,瞿锦辞便催促他:“快点回房吧。” 宁知蝉张了张嘴,但迟疑了片刻,不知道该说什么,瞿锦辞看着他,很轻地笑了笑,对宁知蝉说:“别担心,那我先走。” 他转过身,背影看起来宽阔挺拔,但也有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孤独和落寞。 “瞿锦辞。”不知为什么,宁知蝉忍不住叫他。 瞿锦辞闻声很快回了回头,但没有走过来,站在原地,声音很低沉也很温柔地问宁知蝉:“怎么啦?还想我再陪你一会儿吗?”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宁知蝉的心脏迅速泛起一阵迟钝的、拉扯式的失落,却没有很快消失。 他很轻地对瞿锦辞摇了摇头,而后瞿锦辞没有说话。 宁知蝉站在原地,看着瞿锦辞的背影缓慢走进夜色里,直到看不见。 -------------------- 再搞……最后……一点……事情……(作者阳光健康吉祥地爬行)
第83章 “瞿锦辞,我来做你的药了。” 回到南港之后,宁知蝉去见了曾经一起跳舞的几个朋友。 他们约在傍晚时分的一家小酒馆见面,那天晚上的氛围十分融洽,聊天的时候每个人都很开心。 没有人提起宁知蝉离开又回来的原因,只是祝宁知蝉从今往后都开心顺遂,令宁知蝉觉得在南港的回忆也不都是坏的,而现在回到的也不再是往日的南港了。 他们说起彼此的现状。 屈吟还在酒吧工作,在跳舞的同时负责一些酒吧的管理。 单笑笑准备和男友订婚,肚子里有了小孩之后就从酒吧辞了职,独自经营着一家宠物用品商店,不过因为最近有些容易感到疲倦,所以问宁知蝉可不可以来帮她的忙,恰好宁知蝉最近没有其他事情,便立刻答应了。 时间有些晚了,室外天色黑得像是沉下来,街道边霓虹灯闪烁着。 宁知蝉和几人在走出小酒馆,在门口相互道别的时候,看到了路边停着的瞿锦辞的车子。 不知道瞿锦辞已经等了多久,宁知蝉上车的时候,他没有立即注意到,低着头,在用电脑处理一份工作文件。 看到宁知蝉上车,坐在他旁边,瞿锦辞才收起了电脑。 他偏着头看向宁知蝉,帮宁知蝉系了安全带,自然地问:“今晚和朋友一起开心吗?” “嗯,开心。”宁知蝉回答,看了看瞿锦辞,有点抱歉地说:“有很多工作吗?如果忙的话,可以不用来接我的。” “只是在等你的时候顺便处理点事情。”瞿锦辞无所谓地笑笑,刚想要告诉宁知蝉他还没有忙到接宁知蝉的时间都没有,一通工作电话这时候打了进来。 讲到工作上的事情时,瞿锦辞的语气显得冷酷,仿佛毫无感情,但声音低沉,音色也十分好听。 听着瞿锦辞的声音,宁知蝉向后靠了靠,忍不住很轻地合上眼。 大概是因为晚上喝了点酒,他觉得有点头晕,闭着眼睛感觉自己要睡着了,但仍能感知到周围发生的一切。 他听到瞿锦辞讲了一会儿电话,停顿了少时,对电话另一端的人用很低的音量说“工作的事明天再说,我现在不方便”,而后挂断了电话。 车子匀速地开了一会儿,停下的时候十分小心缓慢。 宁知蝉迷迷糊糊地闭着眼,感觉到有人打开车门,将自己抱了起来,穿过夜间的花园,到微亮的室内,而后走进了昏暗的房间。 陷进柔软的床铺里,在黑暗中,宁知蝉感到有人碰了碰自己的眼睛和脸。 碰触的动作很轻,轻得像是清晨的雾气抚摸宁知蝉的面颊,并不想让宁知蝉发现,却仍令宁知蝉迟钝但很清晰地感到了透过指尖温度传递而来的、谨慎的珍视和温柔。 而宁知蝉只是这样想着,并没有睁开眼睛。 因为他知道,瞿锦辞马上又要离开了。 这样的情况从宁知蝉回到南港的第一天开始,一直持续着。 瞿锦辞频繁地往来于宁知蝉住着的别墅,他们常常见面,他早晨陪宁知蝉吃早餐,晚上陪宁知蝉散步,除了工作以外,所有时间用于等待宁知蝉和与宁知蝉见面,到了晚上,又从宁知蝉的视线中消失。 宁知蝉不知道瞿锦辞晚上会去哪里,隐晦地询问过管家,管家却避之不答。 他也无法判定这样对瞿锦辞是否公平,但是从回到南港之后瞿锦辞主动这样做的,从没有半点抱怨。 胡乱地想着,睡了不算安稳的一觉,清晨的时候,宁知蝉独自在房间醒来,下楼的时候,看到瞿锦辞还是像最近那样,已经在楼下等宁知蝉一起吃早餐。 他的眼睛里有浓重的血丝,看起来精神欠佳,对宁知蝉温和地笑。 宁知蝉忍不住问瞿锦辞:“最近……还在失眠吗?” “还好。”瞿锦辞垂下眼,不太在乎地回答,“我们做生意的,多多少少都有点睡不着觉,很正常,没事。” 他把手边的热牛奶递给宁知蝉,很快又问:“今天出门吗?” 宁知蝉张了张嘴,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但只是回答了瞿锦辞的问题:“我今天想去单笑笑的店里帮忙,她怀孕了,有点忙不过来。” “好。”瞿锦辞如今已经完全不再限制宁知蝉的活动,点了点头,说:“我送你吧。” 早餐结束后,瞿锦辞开车,把宁知蝉送到了单笑笑的店门口。 单笑笑从柜台后站起来,看到了外面的车子,又看着走进来的宁知蝉,玩味打趣地说:“车不错嘛。” “是昨晚来接你的人吧?”单笑笑八卦地问,“对你好像很好诶,感觉人还蛮不错的,长得怎么样,帅不帅,好不好看啊?” “他……很好看。”宁知蝉回答。 “晚上接早上送的,你们已经同居了吗?”单笑笑又问。 宁知蝉的脸热起来,犹豫了一会儿,想起他和瞿锦辞过往的亲密、以及最近的事情,却没有办法说出“没有”,于是有点难为情地对单笑笑说:“……不要再问了。” 宠物用品商店的生意一般,上午忙了一些进货的事情,下午的天色变得阴沉,就不再有顾客登门。 单笑笑看了看外面的天,似乎已经下起小雨,转头对宁知蝉说:“知蝉,好像下雨了,反正现在没客人也没有其他事情,不如趁雨还不太大,现在关店我们各自回家吧。” “我老公等下就来接我了。”单笑笑说,“你也让你家那位过来啊。” 宁知蝉闻言,下意识想着瞿锦辞现在可能在做什么,正在开会,还是在看文件,总之应该很忙吧。 宁知蝉不太想打扰瞿锦辞工作,左不过他无事可做,于是对单笑笑说:“没事的,我来帮你看店,你先回家休息吧。” 单笑笑性格大大咧咧,没有拒绝,过了一会儿,一个看起来老实普通的青年撑着伞来到店门口,单笑笑扑进他怀里,回头对宁知蝉说了再见,便和青年一同走了。 单笑笑离开之后,雨势变得大起来。 潮湿的空气从室外涌进屋子,低气压带来少许呼吸不畅的沉闷感。 宁知蝉趴在柜台上,用手撑着脸,看着室外不间断的降水和路上撑伞匆匆走过的行人,一直呆到瞿锦辞快要来接他的时间。 他想给瞿锦辞发一条消息,提醒瞿锦辞下了大雨,要记得带雨伞。 刚刚编辑好消息,还没有来得及发送,瞿锦辞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宁知蝉下意识地接起来了。 “瞿锦辞,我刚想给你发短信告诉你。”宁知蝉很轻地说,“下雨了。” “下雨了……”瞿锦辞像是下意识地小声重复了一次宁知蝉的话,停顿了少时,告诉宁知蝉,“了了,我今天可能没办法去接你了。” 宁知蝉看着外面的雨,对瞿锦辞说:“是工作很忙要加班吗?没关系,我可以等到雨停再回去,我也可以在这里等你……” “不要等我了。”瞿锦辞说,“庄叔会去接你,你乖乖跟他回去。” 他的声音在通话中变得有些失真,听起来令人感到恍惚。 沉默的时候,电话中没有过多的杂音,只有瞿锦辞的呼吸声,听起来很沉重,也有些急促。 宁知蝉愣怔了少时,听着瞿锦辞的呼吸。 可能因为湿气和寒冷一直漫到身上,也可能因为某些其它原因,他稍微缩起了身体,有点心悸和软弱地问瞿锦辞:“瞿锦辞,我今天没有带伞,你可不可以来接我。” “了了……”瞿锦辞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了,听上去很困难地叫宁知蝉。 宁知蝉的心跳因为瞿锦辞的声音变快,他不知道电话另一端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将手机听筒紧贴着耳朵,却听到了一声瞿锦辞的闷哼。 声音很短促,但听起来很压抑,像是正在承受什么难以忍耐的痛苦。 “瞿锦辞!”宁知蝉紧张地叫他,“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你在哪里?” 瞿锦辞的呼吸声掺杂着通话的电流音,变得远和模糊,宁知蝉听不清任何声音,过了很久,声音才重新变得近了一点。 “了了。”瞿锦辞很轻地告诉宁知蝉,“下雨了……乖乖回家,不要再随便出门了。” 接近嘶哑的尾音传进宁知蝉的耳朵,而后沉默了片刻,传来电话被挂断的滴声。 宁知蝉攥着手机,身体很轻地发抖。 他的心脏跳得发痛,大脑和身体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了,不断地重复着想到瞿锦辞在电话中压抑痛苦的声音,与回忆中瞿锦辞在黑暗里抱着他的时候,耳边很重的呼吸和状态重合起来。 他反复地拨打瞿锦辞的电话,下意识地一遍遍叫瞿锦辞的名字,但瞿锦辞都没有再接电话。 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车子,庄叔撑着伞站在门口,叫了宁知蝉两声,宁知蝉才听到。 他从柜台后出来,整个人处在惊慌失措的状态中,焦急地问庄叔:“瞿锦辞怎么了?他有跟您说什么吗?” “宁少爷,少爷只交代了让我来接您回家,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交代了。”庄叔回答,没有说什么其它的,但难掩满面愁容。 “庄叔,我刚刚和瞿锦辞通过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宁知蝉看着庄叔,声音有些发抖,问道,“瞿锦辞他……他是不是腺体应激发作了?” “您别骗我,也别瞒我,您一定知道他怎么了。”宁知蝉恳切地说,“您可不可以告诉我,求您。” 庄叔低了低头,重重叹了口气。 他看着瞿锦辞从小长到大,待瞿锦辞的感情或许比家人更加浓厚,对瞿锦辞的一切状况都很了解,也遵从瞿锦辞的所有意愿和要求。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78 首页 上一页 7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