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解开纽扣. 一颗一颗,动作缓慢,色气十足. 好看的锁骨、结实有力的胸膛、曲线分明的腹....一一暴露在眼前. 坦白原来是这样的坦白。这也确实算是一种坦白,但是..... 楚桑落慌张别开脸,不敢去看。 她不知太紧张还是别的什么,艰难地动了动嘴皮:”干什么啊?” 男人自上而下地俯视。 她稍勾的眼尾挑起胭红,皎洁新月般白净的面上沾了春,犹如清雪里揉进一把海棠,清新至极,浓 烈至极。 他垂着眼,唇边弯起个笑弧,暗哑着音吐出两个字。 楚桑落眼眸微放。但她没有时间去纠结与适应,因为下一秒,江与鹤密密匝匝的吻砸下来,密不 透风地卷挟着她。 明明是彼此的初恋,江与鹤的吻技好上太多,吻得楚桑落无法招架,昏头乱向。 下一瞬,她又抵开江与鹤的肩,努力保持清醒,“不行,医生说三个月之内不能剧烈运动。” 江与鹤真败了。前面铺垫那么多,怎么还是没让她忘记这事儿。他不管不顾地抵开她的力道,含 糊不清地说,“我注意点就好了。” 他憋了八年,要是再等下去,他都要成忍者了。反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后来,不知道是夜里几点,蛟洁月光洒进来,清冷冷的。 而楚桑落泪眼模糊,只觉得月光好似被谁撕成了碎片,零零散散落在水浪中,浮浮沉沉,微光粼粼 晌午,床上的人还在熟睡。被子盖住肩,脖颈纤长雪白,上面的星星点点昭示着难以言说的楚楚 可怜,盈满暖昧。 “起床了。” 耳边有人在轻唤,尚在睡梦中的楚桑落皱着眉,转个身继续睡。那声音不依不挠,像只苍蝇嗡嗡 嗡,似乎不吵醒她不肯罢休。 她是有起床气的,一股火气"腾”的升起。手-挥,不知道打在哪儿了,声响倒很清脆。 她闭着眼,烦躁道:“别闹!” 这是真被惹急了。 脸上挨了一巴掌的江与鹤自知理亏,但还是没放弃叫醒她。 他蹲在床边,“乖乖,中午了。 楚桑落仍是不理,管他几时,她现在就是要睡觉! 江与鹤无奈。他弓着腰,拨开她脸颊上的头发,“那我抱你去洗漱。 闻言,楚桑落意识清明了几分。她极其不情愿地睁开眼,语气有点冲,“我起,我起。” 江与鹤知道是昨晚太过分了,讨好地道歉,”别生气,嗯?' 楚桑落肚子里窝了一团火,钻进被子里把睡衣套上,下床差点没站稳。江与鹤倒是飞快地扶住了 她。 她甩开他,没好气地说,“江与鹤,我要再信你,我就是小狗。” 自从开了荤,江与鹤就逮着她折磨,--点也不克制。 其实从第一次就能看出他这个人恶劣的性子了。后背的伤口不负众望地裂开,自此,楚桑落连那 家医院都不敢去了。 在这两三个月里,江与鹤花样越来越多,昨晚还逼着她喊各种难以启齿的称呼。 也怪她傻,相信他照做之后真的就一次。 事实证明,男人的话不可信,尤其是床上的话。 她正在气头上,江与鹤不好再继续死缠烂打,摸了摸鼻子,识趣地退出房间,扬声道:..... 午餐做好了,洗漱完快来吃。” 卫生间的门被大力关上。 镜子里,楚桑落清晰看见眼下的青黛。她挤上牙膏,电动刷牙开始工作。 她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是起床气在作祟,起来缓一下就好了。 她沉思,江与鹤确实哪都好,就是这方面太频繁了,太劣根性了。 她含了口清水漱掉泡沫。 嗯,得制定个规则才行。 她洗完脸,抽纸擦干脸。余光瞥到浴缸,昨晚某种画面浮上来,她触电般逃出了洗手间。 客厅里,明明休假的江与鹤却是一副要外出的打扮。楚桑落坐下,搅拌了下碗里的粥,问:”要 去哪儿吗?” “嗯,”江与鹤回道,“你跟我一起去。” “哦。“ 楚桑落懒得问是去哪。商人总是少不了应酬的,她陪江与鹤参加的宴会都已经数不清了。 填饱肚子后,楚桑落去挑礼服。江与鹤留下收拾碗筷,他叫住她,“穿棉服就行。” 女士的礼服为了漂亮,压根没考虑过保暖这一功能。春夏秋冬都只那点布料。这寒冬腊月穿出 去,没人扛得住。更不消说,她一到冬里就手脚冰凉。 楚桑落明了,大抵不是正式场合。可能只是去拜见某位商业上的长辈,或是朋友聚会。 不过到底是要见外人,且她从小也养成穿衣打扮的习惯,每天都会注意衣着得体。 配合江与鹤的黑色大衣,她穿了-件焦糖色的毛呢大衣,内搭黑色高领衫,长裙和小高跟。 简单又不会过于随意,慵懒有度。 这样的效果就是,她跟江与鹤站一起十分养眼,也一下就能分辨他们的关系。 一下车,总会接收到来自周围的人的目光。 楚桑落眉眼工巧,伴着疏离和清冷。江与鹤也是冷淡,不过是暗含着锐利的冷。 这两人在一起,外人更是不能靠近。只能远远瞧见,他们之间恋爱的甜腻,旁若无人的宠溺,般 配到无可挑剔。 步行几分钟,江与鹤来到一幢房子前,介绍道:“这是我新买的房子。” 楚桑落刚才-看见路线就猜到江与鹤要带她来这儿了。早在半年多前,她就撞见江与鹤来装修房 子了。 但是,她仍然装作此前不知晓的样子,愕然地问:“什么时候买的?” “五月,但装修后味道有些重,所以放了半年多才带你来,”江与鹤推开门,"进去看看喜不喜 欢。“ 楚桑落轻笑,“好。 以后这就是他们的家了。 独属他们的家。 入院庭院绿草茵茵,几株常绿树木在冬里也长得挺拔茂盛,添了几许生机。小道用鹅卵石、木板 和大理石交错铺开,蜿蜒着前行。再往前,有一片人工湖,旁边设置了一个凉亭。 天的话,晚饭后能跟江与鹤在凉亭下乘凉,他们还可以养点小金鱼。 然后进到屋里,设计是偏现代主义的,简洁中掩藏着小心机。 别墅占地面积大,且有三层,江与鹤带她--间一间地参观,花费了不少时间。 娱乐区、会客区....等的装潢和布局,都合乎楚桑落的心意。虽然他们并没有提前商量 过,但几乎完全是按照她的想法来弄的。 她笑:“你怎么这么懂我啊?” 江与鹤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该去参观我们的卧室了。” 他特意留到最后的,肯定是重点。楚桑落翘首以待,跑着去揭秘最后的惊喜。 卧室带了个小阳台,摆放着小圆桌和两张椅子。 室内的色调偏温馨,除去基本的配置,每一个摆件都十分讲究,不难看出江与鹤在装修时下了多 大功夫。 这会儿是午后--点,冬日暖洋洋的,淡黄光线照耀在大红色的床单上,衬得红色更红。楚桑落自 是一瞬间就明白,江与鹤的意图了。 她看向江与鹤,蓦的有些紧张。但江与鹤指了指外边的小阳台,“去那看看。” 他牵起她,楚桑落却意外发现江与鹤也很紧张。 因为他掌心里都是冷汗,甚至有些发抖。 楚桑落想起在网络上看到过的一句话”要有多喜欢,求婚的时候才会紧张到发抖?” 她想,大概是江与鹤爱她的程度。 江与鹤绷紧的声线响起,“往下看。” 楚桑落下意识垂眼,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被震惊到了。她松开他趴在栏杆上,眼睛闪烁着惊喜, 语气里含着惊讶,“你怎么做到的?” 在这寒冬里,红火玫瑰迎风舒展,每一片花瓣都盛开到极致,每--朵玫瑰都层层舒舒,犹如穿着 中世纪礼裙的少妇,娇艳无双。 俯视下去,视觉被满园红玫瑰填满,花浪迷人眼,景致无与伦比的震撼。 然而,江与鹤此刻没有回复她。冷静跟理智都化为乌有,在脑海里排练过无数遍的场景终于实 现。 他矮身单膝跪下,举着戒指盒,嗓子微哑,“乖乖,嫁给我。” 他等了这一天太久,心跳快得无法数清。其实他准备了很多要说的话,只是真正临到这一刻,他 却什么都说不出。 只是仰头,七上八下地等着她伸出手。 玫瑰的浓香沁到骨子里,甜蜜得腻人。楚桑落红了眼眶,素手递到男人跟前,“好。 戒指镶嵌着-颗二十克拉的钻石,对比她纤细的手指,大得有突兀。但江与鹤只想给她最贵的, 最好的。 他低头吻了下戒指,珍重又虔诚。 他在花园里种下四万万朵玫瑰。 全部都送给他的仙子。 统统都是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院子里有四万万朵玫瑰花 每天清晨我捧一本书坐在院子里 路过的路人都会称赞我的玫瑰也有想要折去一两朵的 我通通不理不睬 直到有一天你来笑眼眯成月牙问我看的什么书啊 我就知道这四万万玫瑰花 统统是你的一一出自《小王子》 这段挺符合收尾的,不过怕大家多花钱,就化用了。 好啦,到这里正文就完结啦~ 感谢陪伴,喜欢可以评个分,咱们有缘再见~ 一[预收]《招惹》 1、秦临渊接手家族企业以来,行事嚣张,杀伐果断,睚眦必报。明面上,大家都恭敬称他一声秦总’;暗地里,也都承认他是个疯 子。 疯子最近疯得厉害。 故意刁难--女人,几乎要把人逼到绝境。 听说那是他前女友,也听说当初分手是他提的。 所有人都不明白,温柔还不纠缠的前任怎么就惹他不满了,都当他犯了疯病。 2、卿念没预料到秦临渊如此疯狂的报复。为了不给老板招来祸端,主动辞了职。 临走前的一晚,她拎着酒瓶告别故乡。 却不料猛然被人拉进一个小巷,她只挣扎了一秒,便认出了秦临渊。 秦临渊禁锢着她的腰,力道大到似乎要把她骨头揉碎。 他滚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窝,声音发着狠,发着抖,“卿念,你又想一走了之?” 卿念口吻平淡,“你还想怎样呢?” 秦临渊早就知道卿念是温柔皮下冷情心,他绝望而似妥协,“当年骗得我团团转,有这本事,再骗一次啊。” 冷情心温柔女守男德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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