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1、上流圈里,楚氏千金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 出于修养,她对谁都礼貌。可本质是难以接近的,甚至是冰冷的。这谁都知道。 直至一天,他们看见楚桑落笑眼弯弯,笑容灵巧清甜到极致。 众人风中凌乱,这是他们认识的楚桑落吗? 然而更离谱的是,她对面的人面无表情。 有人认出,对方是科技新贵江与鹤。 2、楚桑落偶然结识江与鹤。男人头角峥嵘,光风霁月,周身气度矜贵禁欲。 她一眼就心动。好友说他们没戏,她不信邪,于是天天跟在他身后,期待能捂化这块冰。 可江与鹤始终不为所动。她失落不已,索性去酒吧买醉。 不曾想,她在恍惚中看见,江与鹤眷恋缱绻地吻着她的手腕,神色疯狂又痴迷。 3、没人知道,如今风光无限的江与鹤曾臭名昭著,身上疤痕深深浅浅。 那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误入腐朽潮湿的小镇,拉起血泊中的少年,承诺道:“以后我护着你。” 艳阳,清风。 她的裙边白得不沾染一丝尘土,驱走世界的黑暗,也刺中江与鹤骨子里的贫穷与卑微。 一别经年,今非昔比。 他仍自卑到不敢靠近,只敢在她醉酒之际,袒露卑劣的本性。
第1章 如见故人,喜不自胜 手机屏幕倏地亮起,来电铃声接着便刺破车内的寂静。 后座的楚桑落正合眼休息,任由铃声响了几秒才摸出手机。 看清备注,她神经总算清醒了些,“爸。” 像是意识到什么,她又拿开手机看了下—晚上8:00。 “18号你曹叔叔过生日,我这边走不开。” 楚茂言简意赅,沉稳的中年男声略显疲劳。 许是听到过很多次这样的话,楚桑落应:“知道了,我会代您去的。” “嗯,好。” 寻常来讲,父女之间总是没话可聊,楚桑落和父亲楚茂更是如此。 一小阵沉默。 楚茂:“那就这样吧。” “您那边很晚了。”楚桑落眉间一皱,顿了会儿才道,“早点休息。” 出国谈生意一周多,面对女儿的关心,楚茂彷佛有些不适应,生硬地说了声:“好。” 显然,这对父女并不擅长温情。 通话快速结束。 前排驾驶室里的小何忍不住瞟了眼后视镜,然而光线暗,什么都看不清。 他小心收回视线,暗地里‘啧’了声。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楚家虽然富可敌国,但一家人的感情却淡薄得很。 楚氏夫妇忙于商业帝国的构造、稳固、扩大,楚家小姐则养成了一副过于冷淡的性子。 对外人是这样,对家人也这样。 车窗降下,夜里起风,凉意跟人扑个满面,发丝微乱。 楚桑落抬手理了下脸颊的碎发,抬眸,脸色微怔。 对面站着五六个人,约莫是刚谈完事出来,在做道别。其中有个高大的身形格外抓人眼球,正板的白衬衫,黑色西装裤,如竹又似松,清隽矜贵。 只是那儿正好有盏灯,橙黄的光辉太亮堂,五官都晕在光里,看不真切。 车滑走的瞬间,那人往这边瞧了眼,两人的视线短暂而朦胧地交汇。 莫名其妙的,楚桑落心跳落了一拍。 这种场景……似乎在哪见过。 蝉鸣扰人,不远处的长凳旁有一群人在打闹,坐在中间的人大剌剌敞着腿,她透过车窗望去—— 嘶! 脑海里顿时跟针扎一样,细密的疼痛绵绵不绝,先前浮现出的场景顷刻幻化成烟,消失不见,耳边只剩嗡嗡的知了声。 楚桑落眼睫紧闭,又止不住地颤动,上扬的眉骨流露出痛苦之色。她赶忙摁了摁太阳穴,强迫自己放空思绪。 司机小何见状,急迫又紧张地问:“楚小姐,需要靠边休息一下吗?” 他边说边降速,生怕楚桑落有个好歹。 刺痛消失,楚桑落慢慢缓过来,嗓音清凌,“不用。” 饶是如此,小何还是将车停在了路边。 楚桑落仰头靠着车垫,眼神空寂。 十八岁那年,她从马背上摔倒,脑袋磕着了东西,不仅忘掉了一些东西,记忆还总是紊乱。 过去的生活忘掉就忘掉了,于她而言都是千篇一律的日子。更何况只要她一去想,头就会疼,索性丢掉不要。 最近大抵是忙晕了头,竟然开始出现这种臆想。 “走吧。” 她道。 “江哥,你在看什么?” 汤俊发现江与鹤有些心不在焉,盯着某处半晌,顺着去看却只捕捉到一辆车的残影。 江与鹤慢腾腾收回视线,压下眼皮,微微摇头。 汤俊挠头,“我还以为……” 江与鹤扔过去个眼风,汤俊顿时噤声,闷头去开车。 见过江与鹤的,都说他冷漠。但认识江与鹤十多年,汤俊深知不只有冷漠,还有不可招惹的冷戾。 他还是少说话多做事吧。 无人在意的昏暗处,江与鹤五指收拢,紧握成拳。他眼瞳漆黑,眼底盘旋着方才看见的容颜。 一截尖尖下颌,肤白胜清雪。 还有看不到的,鼻梁靠近左眼的位置,缀着的一颗黑色小痣。 旁边等车的合作商斜插进来一句话:“江总,你们在说什么?” “没事。”江与鹤面色淡然,惜字如金。 合作商还仰仗江与鹤手里的项目,并不计较他这态度,乐呵呵指着车道:“那我先走了。” 江与鹤唇角提起点礼貌的弧度,“慢走。” 合作商上车,从后座多看了眼江与鹤。 尔后落了一句:这个后生不简单。 * 慵懒空灵的音乐在房间流淌,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乐声被掐断。 楚桑落着轻简的运动装,灵巧地从瑜伽垫走下。运动发热,她双腮薄红,颈间布满汗。 “媛媛。”她顺手接了电话,一边往外走。 “晚上有个Party,一起去呗。” “我要去听歌剧,一起么?” 叶媛道:“算了,你自己去吧。” 楚桑落扬眉,“玩得开心。” 叶媛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她们本就是一个圈子的,后来接触多了,发现合得来,自然而然就成了朋友。 虽这么说,但两人交情称不上特别好。这大概是因为性格的差异。叶媛是实打实的社交达人,而楚桑落喜欢独处,不必要的宴会绝不出席。 叶媛想起个事儿,说:“昨天你跟简方舟的cp上热搜了。” “嗯?”楚桑落含了口温水,蹙眉想了一会儿,蹦出两个字:“烦人。” 她几乎不关注娱乐新闻,也不常用微博,对网络这些事了解不多。 难得从楚桑落嘴里听见这么有人气味儿的话,叶媛乐了,继续说:“他们还造谣你俩要结婚了。说得有模有样,要不是我认识你,恐怕都信了。” 楚桑落清清冷冷的眼梢透出不悦,“简方舟没处理吗?” 简方舟,简氏集团二公子,也是她的合伙人。 两年前,她拿到法学硕士。同年,与简方舟一起开办诚护律师事务所。 律所成立的第一年,他们初生牛犊不怕虎,接下当时业界认为“极为棘手的案件”。 案件社会关注度高,本身也极具挑战性。最后胜诉,为律所打出了名声。 当时出法庭,她与简方舟站一块儿的画面被记者拍下。照片传到网上,随后网友就组起了cp,甚至还有个超话。 但楚桑落知道这件事的当晚,超话连夜被端。 “热搜位不高,估计他都没注意到。”叶媛是一名博主,平常就分享点自己的日常。不过为了视频的播放量,紧跟潮流是有必要的,所以通常会扫一眼热议话题。 昨天早上刚结束一桩案子,离开时搭的简方舟的便车,可能被记者拍到了,楚桑落暗忱。 碰巧简方舟打电话进来,跟叶媛知会了一声便接通,“简律。”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换一下这冷淡又礼貌的称呼。 简方舟咂舌,手指不轻不重地敲着桌面,语调轻松:“楚律,这次打算休息多久?” “不知道。” 楚桑落有个习惯,每胜诉一次就会休息一段时间。至于时长,全视情况而定。 “行吧,”简方舟收了手,转动座椅,“委托人想请你吃饭……” “我会推掉。” 简方舟吊儿郎当道:“人都联系到我了,就只想真诚地道谢而已。” “帮他们打赢官司是我的责任,”楚桑落干脆利落,“我讨厌不必要的事,麻烦。” 简方舟还没来得及应和,她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他愣住, “包括CP那类事,如果你看见了,请及时处理。我这边也会注意。” 楚桑落的口吻不像是商量,更像是强硬的通知。除了她,一般不会有人这么对简方舟说话。 简方舟笑容僵了一瞬,又道:“网友开玩笑而已。” “你可能不知道,我很抵触这种行为。” “我知道我们两家有联姻的可能性,但没到那一步,我不想跟你有任何感情上的牵连。” 简方舟长叹一口气,“楚律,你还真是……” 说实话,他是注意到那个热搜了的。当时是懒得管还是不想管,他也记不清了。 楚桑落扣着机身,卸力靠在身后的桌沿,神色懒散,“挂了。” 她侧身看到窗外的阳光,毫无波动地想:有些人天生感情就淡,譬如她。 十天半月不见父母也无所谓,一两个朋友足矣。至于爱情,她从没向往过。 她不喜欢复杂的感情。 她一个人就好。 回神过后,她搁下杯子走向浴室。 歌剧厅,舞台正上演着一出喜剧。 剧情与歌声交汇,随着故事发展,歌声时高时低,时密时疏。 喜剧的核心是悲,尽管直到落幕,女主角的服饰依旧华丽,歌声依旧精细且复杂,然而她悲惨的命运已经埋下悲惨的种子。 至少楚桑落是这样认为的。 她出了大厅取完手机,再去了趟洗手间。她看向镜子里的人,感觉有些不对劲。 啊,原来是掉了一只耳环。 她摸了摸右耳的耳垂,都十一点过了,掉了就掉了吧。也不过就一只耳环,不重要。 放在以往,她肯定会直接回家。可今晚有点反常,摇摆不定,犹豫不决。 最后,她还是选择返身,准备询问工作人员,或者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 正是散场时分,一路过来人还挺多。 她走向工作台,途中却被一道身影吸走注意力。 他很高,在人群中特别显眼,那股熟悉感不知又从哪涌出来。 啊,昨晚路灯下也是这个人吧。 好巧。 楚桑落定在原地,目视着对方背向而去。 兴许是感受到背后这道炙热的视线,对方停住脚步,回头往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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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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