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末蹭人家房子住,我很自觉地包下师兄周末的伙食(我厨艺还可以,会一点点家常菜)。 师兄夸我厉害,我都不好意思。 就这么保持周末约会(我单方面这么认为)到学期末,师兄的单身公寓里已经有我一系列日常用品,外加两套睡衣。 复习间隙放松大脑,我陪师兄看长篇连续剧,正到最关键的狗血剧情时,我说:“师兄,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很像两口子。” 师兄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嗯,有一点。” 然后我们不说话,看电视直到它打广告。 师兄这才又起话头说:“但我们俩没在一块谈恋爱诶。” “好像是。”我装傻,“那师兄有对象吗?” 师兄摇摇头。 “我也没对象。”我鼓起勇气说,“我想当师兄的对象。” “可以啊。”师兄说,伸手捧住我的脸,“那我现在要亲你一下。” 师兄好会,第一下就亲我嘴唇。 唯一有点可惜的是,我们磕到了牙。 师兄很会中,带着那么一丝丝不会。 但师兄亲完的表情很可爱,这点不会可以忽略不计。 —————分割割割割—————— 评论区有朋友说我和师兄太顺利了,我也这么觉得。 但师兄跟我说,普通人的生活不会像狗血电视剧里一样曲折离奇。 我觉得师兄说得很对,我们普通人,谈恋爱就要顺顺利利的。 哦哦,再说回师兄,不然跑题太远了。 师兄和我差不多高,我一八四,他一八二。 然后特别瘦,我每次背他抱他都没感觉。 但他可以抱得动我,公主抱,抱得很稳,我现在都有一百三十斤了呜呜。 师兄好厉害。 平时师兄的打扮也很时髦,很精致,出门都会惹人多扫两眼的那种。 偶尔他会突发奇想给我捯饬,捯饬完了又弄乱,说我这个样子,只能被他看。 师兄有时候会有一点点霸道呢,比如晚饭一定要吃什么一定不吃什么。 结果还老说我霸道,我才没有。 我只是叮嘱他入秋了要注意穿秋裤,不要老喝酒得多喝白开水。 为了师兄的身体健康,我操碎了心。 不过师兄很领情,我也没有什么不开心的。 然后师兄吃东西的时候很斯文,小口小口地吃,连酱料都不会沾上。 很神奇。 抱歉,我有时候会看师兄吃饭看入迷,很变态的行为,大家不要学。 我这是因为师兄不介意。 师兄不介意我很多事情,例如我想上下学的时候由他载我,再例如我不想回宿舍想每天待在他公寓里。 再再再例如,我想用背入式……咳咳,这个不能多说。 透露一点点,我问了师兄是可以透露的一点点。 就师兄不管在上面还是下面,都很可爱。 ———————分割线——————— 回应评论区的攻受疑问,我和师兄是轮流在上的哦。 还有这个问题有点不礼貌,所以在别人的评论区里最好还是不要问了吧。 我回答是因为师兄同意了,师兄人很好的。 啊,关于我们有没有见家长,见了,不过目前只见了师兄的父母。 我父母那边始终不肯接受我是个gay,而师兄也说等我大学毕业了再登门拜访。 其实有点委屈师兄了,他在家里那么受宠,跟着我反倒要被我父母指责。 而师兄说,我父母也是因为爱我,只是他们表达爱的方式不一样。 每天都能跟师兄学到一点人生哲理。 不过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想不明白为啥师兄会喜欢我,因为师兄很优秀啊,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他都已经开店做生意了。 现在他临近毕业,处理完毕业论文就直接把店面再扩大,美滋滋地继续当老板。 而且他本身家境也很好,父母都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来着。 我何德何能,抱上这么根金大腿。 由于之前一直没找着机会,我也就没问师兄,最近是写这个回答,师兄也有在看。 然后我就旁敲侧击地问了他一下。 他让我念题主的问题,我念了两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师兄咬了咬我嘴唇,回答题主的问题说:“很幸福的感觉。”
第24章 番外2:晚来 很多年后,叶谨行得知了林疏阕去世的消息。 从自己已退休的上司口中。 没想到前上司和林疏阕是老朋友,他在人家手底下工作,曾有过无数次与林疏阕擦肩而过。 “你来馆里工作以后,他来图书馆也勤了许多。” “不过就是,专门避着你。” “他这个人,别扭了一辈子,对你也好,还是对他母亲也好,都……唉,斯人已逝,说再多也挽回不了什么。” 叶谨行静静地听老馆长碎碎念叨,双目放空,等人家话音落了好一会儿,才如自语般喃喃道: “我想……去看看他。” “嗯?”馆长有些耳背。 叶谨行只好定一定神,“我想去看他。” 哪怕没个什么正当的身份。 馆长倒神色平静:“好啊,就这个周末吧。” 似乎早预料到他会说什么。 或者就是有所预谋地来找他。 不担心他不为所动么? 毕竟都分开那么多年,他已经四十有六了。 分开的时候,他还没过二十六岁的生日。 原来都快二十年了么? B市下雪了。 坟前都是如毛毯般,厚厚一层的积雪。 叶谨行顾及馆长和馆长夫人身体,请他们在墓园管理人的小屋里等候,独自一人披着寒风,立在这方窄窄的碑前。 他不太明白,一向花钱如流水的林疏阕,竟然吝啬到只给自己安置这么逼仄的一块长眠地,甚至连名字都没刻于碑上。 仅是伶仃一句话。 “来了,爱了,走了。” 没头没脑,莫名其妙。 叶谨行半蹲下身子,抬手一点点拂去碑顶的积雪,防寒的手套被浸湿,他干脆脱下揣回口袋。 到时候关节炎又得因为阴冷而发作。 不过,他也懒得管那么多。 他已经是中年了,而再过些年,就会长到他遇见林疏阕时,林疏阕的年岁。 那时候他一定很老了。 可他并不觉得林疏阕有老去过。 很快积雪被他扫干净,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他只是想更好地看一看林疏阕。 可惜,没有照片。 馆长夫人向叶谨行解释说,林疏阕晚年基本不照相,觉得没什么意思。 本来林疏阕也不是个爱照相的人,他俩唯一的合照,还是因为林疏阕推辞不过叶谨行同学的热情。 也不知道那张合照怎么样了,他搬走时,并没有带走。 估计是被扔了吧,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他送给林疏阕所有的礼物,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林疏阕来图书馆来得勤,但叶谨行一次都没遇见过,馆长说他是专门避开,弄得像另有什么隐情。 叶谨行半信半疑着。 和馆长他们一块来扫墓,他都半信半疑着。 林疏阕怎么会念着他呢? 他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又不算是什么人物。 叶谨行不知道在这方墓碑前站了多久,等到新来的雪花滑进他脖颈,他才从恍惚的状态中脱离出。 刚扫的积雪,白扫了。 再次用目光摩挲那一句墓志铭,内心依旧荒芜,竟是连多余的杂草都生不出。 将馆长夫妻送回后,叶谨行才开车回自己的住处。 一间二手房,离图书馆不近不远,三十分钟的车程吧。 进门,打开暖气和电热水器。 他泡了个澡,身体暖和起来,但肩膀到手掌,依旧阴冷地疼痛着。 贴膏药,麝香正骨。 不知道管了作用没,一直贴,好一阵又坏一阵。 他也着实不算年轻了。 哪怕不管病痛,这日渐松垮肥胖、行动迟缓的身体,已经在各种亮灯叫急。 送走父母亲后,他的精神状态也郁郁难欢,终日浑浑噩噩,犹如走肉行尸。 能过一天是一天吧。 不知道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多久,醒过来看钟,发现已经是第二天。 虽说仍在双休的假期内,但叶谨行不太想睡过去。 这睡得浑身发冷的疼,没意思。 却不想馆长打来电话,语意微微抱歉:“麻烦你过来帮我们搬搬书。” 书是林疏阕的收藏,全都捐给了市图书馆。 林疏阕其他的遗产,也都该捐赠的捐赠,该送人的送人。 “他倒也是真的狠心,一点念想都没给你留。” 叶谨行只笑笑,没搭话。 书送到图书馆的仓库,叶谨行领了新的工作内容,即接下来一周和同事配合,把书本分门别类,做好登记整理。 本来以叶谨行的资历,不用再做这种琐碎的活儿,但他自己乐意,馆长也帮忙劝了劝他现任的上司。 于是,大家也都随他去。 终日无事,也算难得多了一点趣味。 他慢慢地翻阅,慢慢地整理,很多书他之前都看过,再翻开就有种再见故友的亲切。 雪落了又放晴,放晴了又落雪。 叶谨行每天都忙碌充实,见到馆长夫妇,脸上还多了点儿笑。 但两位老人见他,面露担忧。 馆长夫人开口:“你这孩子,才半个月不见,怎么瘦了那么多?” 瘦了吗?叶谨行没多在意,他说那批书快整理好了,感谢馆长帮忙劝说了他现任上司,任由他这般消磨时光。 大约是个放晴的午后,街边檐角的积雪透亮干净。 像童话故事里的梦境。 叶谨行捧着那本《苏轼全集》,借窗边的阳光,摩挲其上工整的字句。 书页翻飞,停在某一页折角处。 其间夹着一张薄薄的照片。 叶谨行将它取出,颜色依旧鲜活。 老旧的时光被定格在某个夏日的午后,他圈过林疏阕肩膀,努力正经做出一副大人的成熟模样。 故作成熟往往就是幼稚,叶谨行失笑,却没能对上照片里林疏阕的眼眸。 林疏阕没有完全地看镜头,而是稍稍地偏了一下眼,对着他故意绷起来的侧脸微微笑着。 和平日里的戏谑不一样,透出的是些许认真。 和些许珍重。 有什么意思呢? 叶谨行想,指尖颤动地翻到了照片的另一面。 白底上浅浅用铅笔勾画着: “可惜遇见你的时候,我不是二十岁。” 有什么意思呢。 他把照片放回,在关上书页时瞥见那一句: “一树梨花压海棠。” 但其实这诗也并非是苏轼所作,只是历史上的以讹传讹。 不知为何,这版本的全集会将此诗收录;也不晓得林疏阕上哪儿弄来的这本书。 但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对与错,是与非,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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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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